第496章 一個大男人怎麼長了張八婆的嘴!
那邊,顧南辭看著那裹著片衛生紙就朝自己丟過來,一副不值錢樣子的東西,也沒當回事就接住。
打開之後。
顧南辭:「……你是在逗我嗎?」
「不值錢的玩意兒。」裴煜擺擺手,拿起自己的文件夾,隨手交給後面助理。
親眼目睹早上某老爺子脫鞋抽不孝孫的慈孝現場的助理張了張嘴,表情複雜。
然後在裴煜的恐嚇目光下迅速閉嘴。
「我還要去談生意,就先走了。」裴煜不由分說,作勢要出去。
「哎哎哎!」顧南辭哪能真讓人這麼走。
她又不是不識貨。
這種極品帝王綠。
拍賣場上少說幾千萬的價格。
說什麼也不收,把這燙手山芋硬塞回去。
最後被恰好來接顧南辭的傅峙瑾看到。
傅峙瑾只輕飄飄說了一句話:
「這不是你們裴家的傳家寶嗎?」
裴煜瞪眼:「!!!」
顧南辭:「……」更燙手了!
「以前宴會上見過一面,你祖母不是說,這是你們裴家的兒媳婦鐲嗎?」傅峙瑾不緊不慢道。
邊說著,邊把給顧南辭帶來的吃的擺桌上。
不用再多言。
顧南辭已經氣鼓鼓地衝出去。
一手叉腰一手把鐲子硬按回去:「裴煜!」
裴煜咬牙切齒,憤瞪著傅峙瑾,不知這個討厭的男人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一個大男人!
怎麼長了張八婆的嘴!
確實還有合作要談的裴煜在電話催促中,怨念濃郁的不甘心出去。
擔著沒能心機送掉的鐲子。
瞧著衣冠楚楚,現在也高低是個新晉商貴的裴老闆模樣。
怎麼還是以前那個倒霉熊孩子呢!
心累辭辭無語,隔空錘了下某熊孩子腦袋。
然後被傅峙瑾催促道:
「快來,趁熱吃。」
乖乖拿筷子端碗的顧南辭:「……」
有點奇怪。
剛是自己在教育熊孩子。
默默瞥了眼男人。
現在這口氣,怎麼自己才像是熊孩子的樣子?
傅峙瑾手不停地給顧南辭夾菜,各式各樣,裝了滿滿一盤的各式菜肴。
然後又去給顧南辭盛湯,邊舀邊隨意道:
「這次檢查的怎麼樣?」
「挺好的……」顧南辭下意識回道。
這段時間,傅峙瑾就像是潤物無聲的細雨。
不知怎麼的,就無聲無息侵入自己的全部生活。
以至於這樣過於熟稔的相處,好像在一起生活了很久很久。
讓顧南辭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然後話落出去好幾秒,又喝了口湯,才反應過來,急忙搪塞:「等等!不是檢查!只是——」
傅峙瑾也沒說話,只是暈著淺淺笑意的目光輕輕看了眼。
什麼也不用說。
那目光卻讓顧南辭有一種無所遁形,所有謊言都被看透的感覺。
但又不知道男人打著什麼心思,也不惱也不阻止,只笑盈盈縱著自己胡言。
顧南辭憋了憋。
垂眸,有種打到棉花上的屋裡感,悶悶道,「行吧,瞞不過你成了不……」
「就……小檢查,沒什麼大問題。」
那看透自己的目光又來了。
傅峙瑾依舊沒有說話。
端著勺子又給顧南辭添了勺湯,「多吃點。」
心虛的顧南辭:「……」
笑容苦澀,扯扯嘴角道:「……多吃點好喂肥了挨宰嗎?」
這跟頭頂懸了一把隨時砍下來的刀似的!
要砍還是不砍能不能給個準話!
顧南辭內心苦澀,往後一攤,比了個投降的手勢,受不了道:
「哥們,要殺要剮給個痛快吧!」
然後看到傅峙瑾詫異的目光。
頓了頓。
眉梢一挑,笑道,「嗯,主意不錯。」
「……不是吧,投投你還真想要剮我?」
「想什麼呢!」傅峙瑾點了下顧南辭額心,「我說,把你養肥了再宰,這個主意不錯。」
某死了以後再談戀愛人士顯然對宰這個字的深層含義沒對上腦電波。
抱著胳膊,一臉嫌棄:「……咦,你還是個養成系的變態啊。」
傅峙瑾:「……」
算了。
他家辭辭註定是個沒長情線的。
柏拉圖柏拉圖。
他習慣了。
嘆口氣,壓著人又多吃了幾口。
得益於傅峙瑾最近潤物細無聲的出沒,強迫性照顧,看管顧南辭有了正常一日三餐。
顧南辭的惡化情況稍有緩和,起碼體重什麼穩住,沒有暴瘦之類讓宋知閑擔心的問題。
這次去醫院順帶給宋知閑也送去了演唱會門票。
然後不出意外地被罵了出去。
某醫生很震怒。
一個快救不回來的病號不好好休養著,還開演唱會?
你想給閻王蹦迪呢是不!
宋知閑火冒三丈。
不過也只能怒了一怒。
管又管不住,打……倒是能打過……就是他不要命的想找死嗎?
左有顧南辭握著的把柄,右有方涼和莫染兩個定點查崗的,前腳他敢動手,下一秒自己就得從樓上飛出去。
而且……
沈芊還和顧南辭有關係。
得知這位居然也是顧南辭在極洲那一圈的青梅竹馬之一,宋知閑差點沒當場找塊枕頭撞死。
早知道……他說什麼也不會淌這趟渾水!
狗日的顧南玦!!!
唯一慰藉的是顧南辭的確不記得以前,不是故意騙他,找到沈芊來也確實是巧合。
……也就被親親女友差點打了個半死那麼不值一提吧。
不過顧南辭一直沒和沈芊見上面。
來之後的第二天,便突然有事又回極洲。
托宋知閑給顧南辭帶了個相框。
一張合照。
畫面里的面孔都很熟悉,小時候的莫染,沈芊,還有幾個孩子。
最中間的是她自己和傅峙瑾。
宋知閑掐著嗓子,把沈芊留給自己的話複述了一遍,
「傅峙瑾這個天殺的!自己逃了極洲的事情,把我給踢出去當冤種打工人,還要不要臉!」
「辭辭你擦亮眼睛!這種壞蛋狗都不找!別被他騙了!」
顧南辭聽得差點一口湯噴出來。
一旁一直溫聲笑意的大尾巴狼則是憋不住,臉色一冷。
奪過去嘀嘀咕咕不知道罵些什麼。
達成短暫的和解。
臨近演唱會前一晚。
一個意料之外的電話打到顧南辭這裡。
男人聲音急促,像是在躲著什麼人,對著顧南辭惡狠狠威脅,
「是南辭吧?」
「伯父也不想這樣,但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當初你吃我們家的用我們家的,現在你那麼出名那麼有錢,給點贍養費也是應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