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送走
周澤撥通了麥琪的電話。「麥琪,我們到了。」
「好的,我馬上通知對方。」
將尼基塔送回國內的渠道,是麥琪通過殺手集團的清潔工分部進行的。
只需要一枚任務金幣,就能將人送過去。
但是,周澤心裡還是有些擔心,因為這次任務殺了毒梟,現在被追殺,都是因為尼基塔而起。
現在,將尼基塔送到他們手裡,以殺手集團各方勢力滲透的現狀,很難保密。
可是麥琪跟他保證,清潔工屬於行政部門,與殺手這個業務部門不一樣,雙方的許多環節相互保密。
而且收了金幣,清潔工哪怕透露內情,有人要殺尼基塔,也會等任務完成。
而任務完成的話,尼基塔已經到了國內,而國內幾乎是所有黑惡勢力的禁區。
周澤沒有更好的渠道,也只能信任麥琪。
很快,對岸亮起了一盞燈,一條小船開了過來。
周澤下車,按照約定,將手電筒繞了一個圈,然後關閉。
然後,他從包里拿出了一個掃描儀,對著尼基塔掃了一圈。那掃描儀遞給了她。「你留在身上,防止有人給你身上安裝定位器。」
尼基塔檢查了一下她的手槍,關閉了保險,插在牛仔褲的腰間,用T恤衫蓋住。
接過掃描儀,她有些遺憾說道:「我還想跟你鴛夢重溫一晚,下次見面要補償我。」
周澤笑了笑,揉了揉她的頭髮。「好。」
對面的人來了,是個黑瘦的本地人。
周澤將殺手金幣遞給了他,指了指尼基塔。「大概多久可以將她送到龍國境內?」
對方接過了金幣,看了看手錶。「一個半小時,不超過兩個小時。」
周澤點了點頭,跟尼基塔說道:「保持聯繫,安全了給我電話。」
尼基塔點了點頭,跟阿香抱了一下,低聲不知道說了句什麼,然後一瘸一拐上了船,很快到了對岸。
周澤眼看著汽車離開,才長舒了一口氣,扭頭看了阿香一眼。「蚊子多,先上車吧。」
兩人上了車,周澤一直盯著時間看,總覺得時間過的很慢。
時間太難熬,周澤無話找話問:「困了嗎?要不你先睡一會兒。」
「睡不著。」阿香的聲音充滿擔憂。「你說她能安全到國內嗎?」
「一定能。」
周澤不敢去想太多,如果尼基塔出事,他會發瘋的。
雖然周澤平時對尼基塔似乎最苛刻,最喜歡打擊她,可是感覺這麼多女人,他跟尼基塔最像。
他們做事都不擇手段,心狠手辣,而且,她還是個好僚機。
不僅行動的時候能配合自己,就連泡妞,她都想著自己。
只要尼基塔不能順利到國內,他絕對會報復到底,在約翰威克之前,剷除整個殺手集團,殺掉所有相關的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阿香突然說道:「我想上廁所,你別下來。」
周澤笑了笑,扭頭問道:「在你眼裡,我是會偷窺你上廁所的人嗎?」
「不是,我只是有些尷尬。」
「你該跟尼基塔好好學學,她啊,徹底一點臉都不要了。」
阿香忍不住笑了笑。「我也這麼覺得。」
阿香開門下車,在車后解決了問題,很快又回到了車上。
周澤忍不住問道:「她對你做了些什麼?是不是很變太?」
「你別問了。」
她不說周澤也知道,又不是沒有一起嗨皮過。
在床上,尼基塔最放得開,特別喜歡不走尋常路,似乎能讓她得到極度的滿足。
幾個女人都被她襲擊過,特別是安妮塔,還因此跟她翻臉。
阿香雖然有些羞,卻不惱,很顯然,她看起來單純,卻是個悶騷的。
時間過去了一個半小時,沒有電話來,兩個小時,依舊沒有。
就在周澤耐心快要耗盡的時候,他的電話終於響了。
「我已經到了,現在跟對方分開了。」
「現在你誰都不要相信,吃點東西,在小鎮角落躲一晚,等天亮租車離開。」
「我知道,我只是腿受傷,又不是腦袋受傷。」
周澤這才放下心來,開車離開了河邊,來到了大其力小鎮。
在一家店面的燈牌下,周澤將車停在那裡,準備等天亮離開。
阿香突然問道:「尼基塔跟我說了一些伱們之間的事,她也是你救的,所以一心跟著你,可是你還有幾個女人,是嗎?」
「對。」
「那你是怎麼處理你們之間的感情?」
周澤想了想,才回答道:「可能你說的是愛情,而不是感情。我跟她們之間有感情,卻沒有愛情。只有小女孩才會談愛情,她們都歷經風雨,更在乎戰友情,兄弟情。」
「可是你們也上床?」
「對,我們相互慰藉,但沒有愛情。」
周澤問道:「她有沒有說過安妮塔?」
「提過一次,說安妮塔因為她變太,跟她還惱了。」
「我曾經以為在安妮塔身上找到的是愛情,可是她願意給我生孩子,卻不跟我談感情,因為她真正愛的是個女人。」
「其他人也是這樣嗎?」
「差不多,麥琪更在乎錢,在乎事業。凱特更喜歡珠珠,珠珠也是更喜歡她,她們是相依為命的多年感情,我只是需要時候的工具人。
除了她們,我還有幾個女人,吉安娜是個家族領袖,她更愛權力。克勞迪亞藉助我離開吉安娜,可能因為我們生活在一起,現在逐漸喜歡上我,但也不會把感情看的太重。」
「為什麼?」
「因為她是大明星,今年才三十歲,她更看重在好萊塢發展事業的第二春。」
「你們都不相信愛情?」
「也許吧,因為愛情是最不可靠的感覺,時間,空間都能輕易改變愛情的感覺。」
阿香沉默了許久,才說道:「也許是吧,有人說愛情是多巴胺分泌,再親密的愛人,時間長了,也跟家人差不多了。」
周澤繼續PUA,「所以,我們都喜歡做家人,而不是愛人。家人比愛人更長久持恆,有需要了,一起嗨皮就好。」
「尼基塔說你們在香江的時候,六個人在一起纏綿……」
「她怎麼什麼都說,也不在乎你能不能接受。」
阿香低頭道:「其實還好了,我覺得應該挺刺激的。」
周澤一愣,扭頭看了看她,伸手掂著她的下巴,讓她望向自己。「你想試試?」
她想低頭,被周澤掂著下巴,無法躲避。只能輕嗯了一聲。
周澤起身湊了過去,湊近她的臉,聞著她身上的馨香,看著她誘人的粉嫩唇瓣,然後吻了上去。
比周澤預想的還要主動,她回應著周澤的親吻,將周澤的手臂抓的很緊。
周澤自己反倒被勾起了火氣,放開了她。「感覺不錯,等回到曼谷,我要好好嘗嘗你的味道。」
她低頭嗯了一聲,不知道想起了什麼,還偷笑了一下。
周澤只能假裝沒聽見,跟她說道:「睡一會兒吧,休息兩個小時,我們就啟程。」
周澤閉上了眼,很快就進入了深度睡眠,在主神世界,他被迫養成了這個能力。
感覺自己被推了一下,周澤立即睜開了眼睛,原來是阿香打瞌睡,碰到了他手臂。
看了一下外面,冬天的天亮的晚,天空陰沉,又像還沒有天亮,看不出時間。
他看了一下表,自己睡了大約一個半小時,但是深度睡眠這麼久,精力恢復了大半。
天還沒有完全亮,但已經能看清道路了。
周澤乾脆不再等,啟動了汽車。
中午的時候,汽車停在了阿香家門口。
路上的時候,就接到了尼基塔的電話,她已經離開了小鎮,抵達了城市。
機票珠珠已經幫她買好了,順利的話,晚上她就能到京城。
這一次,不把縮骨功練成,不會讓她離開。
周澤推了一下阿香的手臂。「阿香,我們到了。」
阿香睜開了眼,卻癔症了好一會兒,眼神才聚焦。「這麼快就到了!」
「下車洗個澡,吃點東西,然後就收拾東西。」
阿香愣神了十秒鐘,才反應過來。「這麼快離開?」
「帶上你覺得重要的東西,房子可以交給中介處理,後天晚上,我還有一場聚會。」
「我還沒有護照呢……而且……」
沒有護照的確是個問題,周澤想了想說道:「那你先收拾東西,辦理護照,我讓珠珠或者凱特來幫你。」
尼基塔幫她幹掉了三個人,周澤怕黑幫會找上她。
他已經改變了許多人的命運,而她的命運,也會徹底被改變。
望著她的俏臉,周澤忍不住想,不知道遇到沈冰,跟她有多大差異。
想到沈冰,周澤想起了楊紫曦,馬上要過年了,年後她們就要實習,開始進入社會了。
他原本還想在國內發展一攤事業,把石小猛扶持起來,可是現在,計劃被改變。
不過,想要幫石小猛也很簡單,讓香江的公司給他一份工作,讓他遠離程峰,就不會破壞他跟沈冰的感情。
或者,乾脆直接幹掉程峰。
周澤買了第二天下午的機票,給珠珠打了電話,她很快決定自己過來,因為凱特要去舊金山處理公司事務。
當天晚上,周澤就在機場接到了珠珠,看到珠珠,阿香驚羨嘆道:「珠珠姐,你好美哦。」
「我都老了……」珠珠也被驚艷到,跟周澤說道:「難怪尼基塔這麼嘚瑟,真是一個小美人,我見猶憐啊!」
阿香家的大床,晚上響了大半夜,不僅滿足了珠珠的相思之苦,也讓阿香從一個女孩,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女人。
周澤的分析沒有一點錯,阿香就是一個悶騷的,表面文靜害羞,可是到了那個氛圍中,比珠珠都放的開。
阿香也是周澤第一個見紅的,克勞迪亞雖然沒有經歷過男人,可是她早就被吉安娜破身了。
不過阿香雖然肯學,想要跟上周澤的節奏,還需要繼續努力。
這一點周澤毫不擔心,因為她有珠珠這個好老師。
跟珠珠學,總比跟尼基塔那個小變太學要讓人放心。
給珠珠留下了一把槍,又留了一盒子彈,周澤這才離開了曼谷。
抵達洛杉磯的時間是傍晚,傑尼亞技術不靠譜,懷孕的克勞迪亞親自開車來機場接他,只是沒有下車。
周澤下了飛機,變回了鄧耀明的樣子,找到了克拉迪亞停車的地方。
開門上車,原本躺下的克勞迪亞升起了座椅。「埃文,你來開車。」
「肚子難受嗎?」
「還好,就是有胎動了。」
周澤楞了一下,下車扶她在副駕駛座上面坐下。「回去了我也要感受一下。」
「好。」最少這一刻,周澤在她臉上看到了母親的光輝。
啟動了汽車,周澤問道:「晚會籌辦的怎麼樣了?」
「有專門的機構辦理,我只需要出錢就好了,不過明天家裡會有點嘈雜。」
「沒關係。客人都邀請好了?」
「我在這邊認識的人並不多,主要是一些義大利裔的明星,還有以前參加電影節認識的一些人。總共不到五十個,有一些可能還沒有時間過來。」
「不用心急,慢慢來,我會在你身後支持你。」
她溫柔地笑了笑,問道:「你的事情處理的還順利嗎?」
「很順利。不過過段時間,家裡會增加一個成員,我想,不如讓傑尼亞回去。」
克勞迪亞點了點頭。「我也想跟你提,最少一年內我不會出去工作,留她在這裡也沒有事情做。」
沉默了一會兒,她忍不住問道:「是個女孩嗎?」
「對。她會在機房工作,幫我搜集信息。」
「機房……」她又說道:「吉安娜很關注你的一舉一動。」
周澤笑著望她。「是通過你嗎?」
她嘆了口氣。「我可能只是明面上的工具,誰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安排其他人。」
這是他們之間第一次談論吉安娜,周澤還不會跟她交心,只是說道:「你不用擔心,吉安娜永遠不會是我的威脅。」
「如此自信?」
「因為她只要摸不透我,就永遠不敢對我動手。可是,她永遠不可能知道知道我的所有底細。」
「那我呢?」
「也許你會有那麼一天,但這要看我們的相處。」
她笑了笑。「也就是說,我也可能永遠不知道你的底細。」
「一切取決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