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親密接觸
她懶得與客廳幾人繞圈各說各話,如同聾子一樣,起身托著些許疲累的身子欲要上樓。
「寧昕。」
寧昕停在原地,側身瞧看紀溯川。
「我明天缺個舞伴。」
「你還會缺舞伴?」
她些許詫異,餘光注意到陳歡意的小動作,瞬間染上了興趣。
還未等她開口,寧生平彷彿看到了機會,他起身微微駝著背,搓手笑看著紀溯川,指著坐在他身旁躍躍欲試的陳歡意。
「溯川啊,寧昕明天公司肯定很忙,不如讓歡意陪你去吧。」
紀溯川不易察覺的皺起眉頭,寧生平卻沒發覺,仍然在那滔滔不絕的講著。
卻看半天沒說動,寧生平便仗著長輩的身份,試圖壓著紀溯川。
「歡意的年齡還小,還缺少見點世面,若是溯川你能待上歡意,後邊我們自然會感激不盡。」
同時,寧生平不斷的給陳歡意使眼色,示意她開口。
陳歡意也不想丟掉這次的機會。
說不准她還能利用這次的機會順利勾搭上紀溯川,亦或者他圈子裡其他人。
周遭認識的人,定然都和紀溯川是處於同一水平面上,不會差到哪兒去。
「溯川哥,你帶我去好不好。」
陳歡意嘟囔著嘴,雙手合一舉在自己面前。
紀溯川仍然不為所動。
他就直勾勾的盯著寧昕,等待她的回答。
察覺到他的反應,寧昕有那麼一瞬間被取悅到了。
嘴角的笑意無限放大,她猶豫片刻,勉為其難的答應下來。
「都這麼說了,那我自然是要去的。」
二人之間客套的彷彿不像是結婚幾年的夫妻,反倒是剛認識不久的朋友。
寧昕也認為他們二人之間的距離只是到了朋友的關係。
全程二人互聊,完全將他們二人全全忽略。
寧昕換了個姿勢靠在沙發邊,雙手撐在沙發背頭上,看著他們愈發難看的臉色,心情卻好到極致。
難得向紀溯川投去肯定的目光。
男人淡淡坐著,微微抬眉。
陳歡意卻不死心,她手撐在大腿旁的位置,身形微微俯前,欲要拉進他們的距離。
她剛開口想要說些什麼,卻見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工作上的事情。
對於工作,陳歡意可以算是一個白痴。
一整天下來,她基本在公司里學不到什麼皮毛,更何況她當初本就沒想聽。
眼見自己壓根插不進話,又在紀溯川和寧昕一直不斷的無視他們的情況下,陳歡意內心極其抓狂。
她憤憤地瞪了眼寧昕,將所有的賬恨盡數算在了寧昕的頭上。
若不是寧昕,她早就成功接近紀溯川了。
繼續待下去,也只會如同一個旁白人當背景板罷了。
寧生平顯然意識到這點,他年輕時候什麼風浪沒見過,一眼就看出當下紀溯川對陳歡意不感冒。
但感情這事也不是一見就能解決,還需要慢慢培養。
寧生平也不著急,突然揚聲打斷他們二人的話。
「天色也不早了,我和歡意也得回去。」
陳歡意鬱悶的坐在原位,內心仍然不太想回去,想留下來繼續為自己爭取什麼。
寧生平悻悻笑著,回頭皺眉示意陳歡意跟上,她拖著身子只好起身。
而寧昕也做組了女主人的氣派,扮裝溫順的跟在二人的身後,送他們到門口。
她雙手抱胸,肩膀抵在牆面處瞧著二人穿鞋的動作。
許是寧生平還打著將陳歡意取代自己的主意,直起背緩了緩腦袋,刻意壓低聲音吩咐道:「明天那舞伴,你找借口讓你妹妹去!」
「憑什麼?」
寧昕譏諷開口,她放肆的打量著陳歡意,彷彿將她如一件明碼標價的商品一般,冷笑道:「你還做著讓她山雞變成鳳凰的美夢啊?」
她可惜的搖了搖頭,抬手指著自己的腦袋,嘲諷懟罵道。
「科學證明,多做夢對人體睡眠造成一定變差的影響,還是多注意一下二位。」
寧生平氣炸了。
半隻腳踏進棺材的人,這會被寧昕氣得說不出話來,差點兩眼一番整個人就直直的倒下去。
陳歡意連忙攙扶住,她正要大聲斥責寧昕的行為,卻被她一眼看穿。
「想搬救兵,不如你喊一喊。」
彷彿篤定紀溯川不會來幫忙,寧昕更是側著身子,後背完全貼合在牆面上,示意她往裡頭喊去。
這下,陳歡意就算想喊,也要掂量紀溯川會不會搭理。
若是不搭理,她在寧昕面前的面子卻散去一大半了。
她重聲哼哧一道,攙扶著寧生平用力瞪了眼寧昕,悻悻離開此地。
寧昕揉了揉肩膀轉身朝內走去,滿心爽意,卻摻雜著一絲苦澀。
她倒是有點羨慕寧生平對待陳歡意的態度,但不多。
有過親身經歷,她知道一旦陳歡意沒了價值,也會被寧生平一腳踹開,反正他在外面的小五小六那麼多,總有幾個有懷上孩子的。
風流無數,到了晚年處處死皮賴臉,倒是倒胃口。
有紀溯川在,客廳寧昕是待不下去了。
她剛出了玄關處,卻見紀溯川起身駐立與沙發跟前。
移開眼,寧昕當做沒看到徑直朝著樓上走去,耳旁不斷響起一陣沉悶的腳步聲,這讓她內心不由得浮起一絲的慌張。
全身汗毛緩緩豎起,她有些無措害怕男人的靠近。
肩膀突然重重放下一隻手,嚇得寧昕一激靈。
胃裡瞬間不斷翻滾,一股難受的感覺衝上天靈蓋。
寧昕回頭,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擠出笑容,「怎麼了?」
她不動神色的想要移開自己的肩膀,肩膀上溫熱的感覺卻讓她宛如一眾毛蟲不斷在她肩膀上蠕動。
整個人被男人按在樓梯邊上,后腰輕磕著堅硬的扶手,寧昕不由得難受皺起眉頭。
男人注意到她的情緒,大手順著她的手臂慢晃晃的往下滑動,輕扣在她的腰肢上,迫使她身軀朝前弓起,寬大的手掌抵抱住她的后腰處。
另一隻手搭放在扶手上,以半包圓的形式將寧昕給扣在懷裡。
大抵是踩著台階的緣故,寧昕一個沒站穩,另一隻腳失滑踩在了與男人所踩的台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