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自取其辱
陸金玲還不知道兒子情況,正對著視頻發獃呢。
她已經認出來,胳膊紋虎頭壯漢就是虎哥。
不用說,行動失敗了,只是她不明白為什麼。
難道雲小騷武功了得?不可能吧。
再說虎哥縱橫道上多年,又帶著幫手突然襲擊,雲小騷怎能反制?
可除此之外,還能是……
哎呀,難道有人暗中保護?
想到這一層,陸金玲頓時滿身冷汗,腦中閃現出各種恐怖的可能。
正這時,手機響了,還是先前未接號碼。
電話剛一接通,裡面便傳出急切女聲:「陸女士,小少爺摔傷了,不停地流血,正在送醫……」
不等對面說完,陸金玲扯住曲耀宗,嘶吼起來:「兒子摔傷了,都他媽怪你。」
也難怪陸金玲急眼,假如不是曲耀宗胡折騰,半個多小時早出縣境了。
不過究其根源,要怪只能怪她自己了。
此時,曲耀宗滿臉通紅,渾身燥熱,一邊是精蟲上腦,一邊是睡蟲顯靈,整個人渾渾噩噩的,只知道死死抱著伸來的胳膊。
陸金玲好似拖死狗般,把曲耀宗弄上了汽車。
「轟!」
越野車怒吼著沖入茫茫夜色,不多時便飆上了高速。
由於車速過快,剛跑出不足百公里,便被交警攔下了,又是罰款扣分又是教育,陸金玲就差跪下哀求了。
再次上路后,陸金玲控制了車速,不承想又出新狀況。
本來她正死死盯著前方,忽然被曲耀宗從後面扳住肩頭,又啃又蹭,越野車差點衝出防護欄。
「滾開,我開車呢。」她一邊駕駛汽車,一邊又打又撓,不但沒能阻止曲耀宗放肆,反而導致多次險象環生。
萬般無奈下,陸金玲只好左右手各開一車,把曲耀宗一次次送上巔峰。
聽著車裡野獸般的號叫,看著手臂上滿滿的污物,陸金玲感受到了奇恥大辱。
好在是,快到終點高速出口時,曲耀宗終於脫力,躺到後座上呼呼大喘起來,否則陸金玲都不知如何通過了。
按照再次確認的地址,陸金玲終於到了醫院。
面對迎上來的保育員,陸金玲劈頭蓋臉呵斥:「幹什麼吃的?怎麼看管的?」
「本來孩子已經入睡,可不知怎麼地,公子就翻出了嬰兒床。不巧的是,地上有玻璃碴,公子腦袋正摔到上面。」保育員滿臉苦澀與自責。
「還貴族保育院呢,他媽的就是收錢貴,老娘……」
陸金玲還要發飆,被稍許清醒的曲耀宗攔住了:「其他事下來再說,還是先顧孩子吧。」
陸金玲這才閉嘴,但腳步「咚咚」作響,恨不得把地板跺塌了。
「曲子龍家屬來沒?」
剛到搶救區,手術室門忽然打開,主治大夫急匆匆走了出來。
「我是他媽媽,孩子……」陸金玲瘋了般衝到近前。
大夫抬手打斷:「孩子失血過多,需要輸血,但醫院已經沒血了,從中心血庫調血又發生了車禍,再調怕也來不及。本來儲備血不少,但晚上九點多來了幾十名受傷礦工,全給他們用上了。」
「轟!」
陸金玲只覺得天塌了似的,腦瓜子嗡嗡作響,整個人都傻了。
「抽我的,我是孩子爸爸。」曲耀宗擼起袖子,衝到近前。
大夫說了聲「跟我來」,帶著曲耀宗進了配型室。
過了好大一會兒,陸金玲終於結束痴獃狀態,跺腳號哭起來:「子龍呀,媽的心頭肉,你命咋這麼苦……」
直到保安出來阻止,她才坐到長椅上,但仍舊念叨不停。
「子龍,子龍……」
陸金玲念著念著,忽然轉頭四顧起來,「他去哪了?」
「孩子爸爸跟大夫輸血配型去了。」保育員回道。
「啊?」陸金玲聞聽此言,簡直五雷轟頂,再次出溜到地上,腦袋嗑得「咣當」一聲。
其實遭受雷擊的何止陸金玲,曲耀宗差點背過氣去。
他盯著手中單子,整個人抖成了篩子:「大夫,有沒有可能血型……」
大夫明白曲耀宗意思,抬手示意:「理論上講,血型突變的可能性是五萬分之一,但現實中……」
曲耀宗沒再繼續聽下去,拖著灌鉛的腿蹣跚著出了屋子,身體反倒不抖了。
面對迎上來詢問的保育員,曲耀宗理都不理,而是徑直到了陸金玲近前,遞出手中單子:「老子ab型,臭婊*子a型,小雜種咋是o型?ab型出生證怎麼來的?」
陸金玲接連搖晃腦袋,地板再被磕得咣咣作響:「不知道,不知道,反正出生證是真……」
「不知道?」
曲耀宗薅住陸金玲頭髮,使勁摔打起來:「千人騎萬人上的爛貨,當然弄不清哪個姦夫撒種了,今天……」
此時保安再次趕來,態度比剛才強硬好多:「幹什麼?再不住手報警了。」
曲耀宗呲牙一笑:「不好意思。她有頭痛風,一著急就犯病自殘,我這是在攔她。」
「可能嗎?」保安明顯不信。
「當然。只有讓她充分發泄之後,她才能聽進去人話,等我講給她。」
曲耀宗說著,俯低身子,嘴巴貼到她耳邊,聲音低低的:「臭婊*子,以你所作所為,僅是停職遠遠不夠,老子要……」
「大不了老娘提前退休享清閑。」陸金玲咬牙打斷。
曲耀宗嘴角浮起獰笑:「享清閑?你想多了,成千上萬男人等你侍候呢,你也得有生活來源呀。另外,你不是想打壓徐搏嗎,老子偏不讓你得逞。」
「你不怕老娘抖落你的……」
不等陸金玲說完,曲耀宗搖頭打斷:「不怕。因為……」
話到半截,他沖著手術室方向,頗有深意一笑。
「轟!轟!」
陸金玲鬥志陡然全無,半仰的頭再次砸在地面上,獃獃愣愣的,好似行屍走肉一般。
她可以不在乎任何人,但唯一不能放下兒子,那可是她的至親骨血,也是她唯一的軟肋。
「臭婊*子,慢慢享受自取其辱的滋味吧!」
曲耀宗輕語完最後一句,站起身來,自得一笑,「你們看,她不鬧騰了吧?」
然後在驚愕的目光注視下,大踏步地離開了。
「老娘是瘋了嗎!」過了好大一會兒,陸金玲泣血悲啼起來。
她的本意是後悔帶曲耀宗來這裡,不承想很快便一語成讖了。
「誰是o型血?孩子急用。」
「親爸來沒?」
大夫再次急匆匆走來。
「親,親爸,嗚……」陸金玲嘴巴抖動不已,最終再次大放悲聲。
她也根本不清楚。
那天夜店放縱,好幾個男人呢,只顧點數金錢了。
偽劣小雨衣害人不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