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第203章 抵達澶州

203.第203章 抵達澶州

第203章抵達澶州

任平生微微頷首,左腳頓地,整個人如同炮彈般沖了出去。

李勇見到這一幕,不再猶豫,緊隨其後。

一聲嘹亮的龍吟。

漫天刀光在天地間綻放。

短短一炷香的時間。

大半土匪已經丟了性命,化作冰冷的屍體,橫躺在地面上。

僅有少部分人,被嚇得呆立當場,逃過一劫。

等他們反應過來,皆是雙腿發軟,直接跪在了地上,一邊磕頭,一邊大聲求饒。

任平生手握鴻鳴刀,環顧四周,看向李勇,不冷不熱地道:「沒作姦犯科過的,給他們留些盤纏,剩下的,全都殺了。」

所謂作姦犯科,指的自然不是攔路搶劫,而是殺過人,侮辱過女子的惡人。

之所以如此。

是因為有一部分土匪,乃是生計所迫,為了苟活,不得已加入土匪。

對這部分人,任平生並不想斬盡殺絕,還給他們活命的機會。

「是!」

李勇應了一聲,帶著幾名侍衛,大步流星地走向了那些跪地求饒的土匪面前。

短短一兩炷香的時間。

便又砍了幾人的腦袋,只剩下兩三個人,領到了銀子,跪在原地,痛哭流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小插曲過後。

車隊繼續趕路。

兩天的時間。

類似的事情,遇見了五回。

任平生處理的方式和這一次一般無二,只要膽敢冒頭,一律剿滅。

當然也耽擱了一些時間。

終於。

在離開京師的第四日晌午,一行人抵達了澶州城。

方圓兩百里。

一進城門,任平生便感受到了這座城市的繁華。

來來往往皆是背著行囊的路人,其中一些人做書生打扮,絕大部分看著都像是商賈。

大周沒有所謂的海禁。

海外又有許多建立在島上的小國。

故而,海上貿易還算繁榮,並且處在蒸蒸日上的狀態。

甚至。

路上還能看到許多胡人的面孔,有的臉黑,有的臉白,有的金髮碧眼,有的賊眉鼠眼,說話的口音更是五花八門,許多語言,任平生壓根沒有聽過。

「沒想到還是座大城,怪不得昭武帝頗為重視……」

任平生看著車窗外的景色,心中這麼想。

這個時候。

李勇湊了過來,畢恭畢敬地問道:「世子,咱們今日在哪裡落腳?」

任平生思索幾秒后,說道:「找一處大一些的客棧。」

「是!」

李勇應了一聲,帶著幾名侍衛去尋客棧。

兩炷香后,車隊再次啟動。

一行人來到了澶州城內最大的客棧。

任平生走下馬車,就看到另一輛馬車探出了一個小腦袋,正好奇地打量著四周,眼睛眨呀眨的,臉上滿是好奇之色,正是和常安同乘的小綠茶江初月。

見任平生看向自己,她眉目間露出笑意,眼睛彎成月牙,強壓著激動問道:「老爺,等會是不是可以去海邊玩了?」

任平生道:「先安頓下來再說。」

江初月輕輕點了點頭,「哦」了一聲,然後走出了馬車。

精緻的臉蛋,配上纖瘦苗條的身材,一出現立刻吸引了許多路人的目光。

即便是在繁華的澶州城,這樣容貌絕美的女子,也是極為少見。

但是,只看了一眼,他們就忙不迭地挪開了目光,不敢再看。

原因很簡單。

李勇等侍衛,周身皆是有一層淡淡的光芒,一看便知實力在六品以上。

一群實力強大的六品武夫做侍衛,身上的衣物和表現出的氣質又是無比華貴。

不用想也知道,這個容貌俊俏的年輕人必定是從外地來的大人物。

這樣的人,他們可招惹不起。

包括夥計在內,客棧里的食客和過路的行人,一個個皆是十分自覺地非禮勿視,生怕惹上是非。

「小姐,您慢些……」

秋兒攙扶著沐柔,緩緩走下馬車。

任平生看了她們一眼,說道:「一路舟車勞頓,先進客棧休息,過幾日,咱們再去海邊逛逛。」

「好,聽任公子的。」

沐柔輕輕點了點頭,語氣又輕又柔。

等常安也下了馬車。

任平生帶著她們進了客棧。

那客棧掌柜之前已經和李勇溝通過,看到任平生一行人,忙不迭地迎了上來,態度畢恭畢敬。

安頓好了常安、沐柔。

任平生獨自一人離開客棧,直奔澶州衙門而去。

去海邊散心,只是順路。

要緊的還是先把案子破了。

澶州衙門和尋常衙門沒什麼區別。

門口站著兩個身穿制服的差役,看到氣質超凡的任平生,猶豫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伸手阻攔:「衙門重地,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任平生並未廢話,直接表明來意:「本官受朝廷委派,前來查案,你們這裡是誰主事?」

差役打量一眼他,神色有些猶豫。

就在這時。

一道聲音忽然響起。

「你……來晚了。」

聲色空靈,在耳畔回蕩,顯得高深莫測。

兩名差役聽了以後,皆是神色一震,站得筆直。

相比剛才,表情都嚴肅了許多。

顯然是對那道聲音的主人極為尊敬。

不得不說。

在這些普通人的面前。

白屏人前顯聖的手段,確實足夠唬人。

只是。

讓他沒想到的是,與妖族的比試失利后,白屏竟然沒有就此消沉,反而繼續在人前顯聖的道路上一路狂奔。

任平生胡思亂想了一陣,回道:「路上有事耽擱了。」

話音落下。

一片安靜。

白屏並未有任何回應,似乎默認了這個說法。

「這傢伙……究竟你是鎮魔使,還是我是鎮魔使?」

任平生眼皮跳了跳,感覺一陣不爽,心中腹誹一句后,開口問道:「你和慕容既然提前來了,可調查出了什麼線索?」

「沒有。」

這一次是另一人的聲音。

任平生抬眸望去,就看衙門裡走出兩人。

一人移形換影,眨眼間就出現在了跟前,雖是冬日,照舊穿著一襲月白色的長衫,背對著自己。

另一人身上仍舊背著棺材,一如既往不苟言笑。

正是提前來到的白屏和慕容。

兩人一出現。

門口的差役便畢恭畢敬地行禮。

緊跟著,又沖著任平生行了一禮,說道:「大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

話還沒說完,任平生就擺了擺手,示意無妨。

看向白屏和慕容,神色淡然地道:「隨本官進來。」

隨後,邁步進了衙門。

白屏和慕容皆是跟在了後面。

兩名差役見到這一幕,這才意識到。

原來這位容貌俊俏,氣質華貴的公子哥,才是這次朝廷派來的欽差,一個個皆是有些恍惚:「欽差大人,竟然這麼年輕?」

進了衙門,一名身材瘦削的中年男人忙不迭地迎了上來,口中道:「下官澶州同知,見過大人。」

澶州同知相當於知府的副官,平日里負責鹽、糧、捕盜等等事務,本就公務繁忙,因為知府空缺,他更是整日不得休息,天天處理各種政務。

除此之外,還要提心弔膽,生怕自己哪一天也不明不白的死在家中。

只是稍微打量一眼,便能看出他眉目間遮掩不住的憔悴與疲憊,甚至眸子里還帶著血絲。

任平生想了想,說道:「你先回去休息,等睡醒以後,本官再找你問話。」

澶州同知微微一怔,略作猶豫后,點了點頭,拱手道:「下官遵命。」

片刻后。

衙門大堂里。

任平生坐在椅子上,問白屏他倆:「上任知府的屍體呢?」

慕容道:「在後院。」

任平生:「帶我過去。」

慕容微微頷首,帶著他來到了後院,伸手指向一間屋子,不冷不熱地道:「在裡面。」

任平生點點頭,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簡陋的榻上,一具屍體靜靜地躺在那裡,兩側放著冰塊。

雖然已經去世數日,仍舊沒有腐爛。

「這冰塊是誰放的?」

任平生看向身後兩人,好奇地問道。

慕容道:「我……」

頓了頓,又問:「不妥?」

任平生道:「很妥當,下次要是再有類似的情況,就這麼辦。」

隨後,擺了擺手,說道:「你們先出去,我自己看一看這屍體。」

慕容和白屏聞言,默默推出了房間。

任平生關上門,運行《噬魂訣》,片刻后,驚喜地發現,澶州知府的元神還未完全消散。

忙不迭地盤腿坐下,開始運功。

無形之間,好似有一縷縷青煙被他吸入腹中。

很快。

他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恢復意識后,就看到面前是一張書桌,上面擺著許多文書。

「這是澶州知府在澶州的居所?」

這麼想著,忽然聽到身旁傳來聲音。

「大人,下官以為,如今朝廷正處於多事之秋,南疆有妖族糾纏不休,北地妖族虎視眈眈,朝廷兵力本就不足,沒必要再因為這麼一點兒小事,叨擾聖上他老人家。」

說話的正是剛才迎接任平生的澶州同知。

「他這是什麼意思,澶州知府要向昭武帝請求調兵?」

任平生這麼想著,繼續往下聽。

接下來說話的是新任的澶州知府。

「正因是多事之秋,咱們澶州就更不能出亂子,那港口每日這麼多商船來來往往,光是他們的護衛,加在一起,便能攻下整座澶州城。

如今他們雖是安守本分,可將來要是有一天出了變故,你我該如何應對?」

話音落下。

澶州同知滄桑的臉龐流露出猶豫之色,陷入沉默。

這個時候。

澶州知府繼續道:「明仲不必多慮,本官會向聖上奏明,只需三千精兵,便能確保澶州城之安全……

三千人而已,想必各州府就能湊得出來,無需調用南疆的將士和京師的衛隊。」

「大人所言甚是,下官願遵從大人之命。」

澶州同知拱了拱手,說道。

澶州知府微微頷首,笑著道:「既然如此,你便回去歇息吧,等本官寫完奏疏,你在上面留個名字便成。」

「是,大人。」

澶州同知行了一禮,說道:「下官告退。」

澶州知府擺了擺手。

隨後。

澶州同知就退了下去。

看到這裡。

任平生已經明白了怎麼一回事。

不出意外。

應該是澶州知府巡查完澶州港以後,覺得澶州城的城防軍太過羸弱,甚至不足以壓制來往的商隊,想要向朝廷請求增派駐軍。

按理說,這對澶州官府來說,應當是一件好事。

不知澶州同知為何拒絕。

或許是因為這支駐軍如果成為澶州城防軍,所需的糧餉需要澶州官府自給自足,澶州同知不想出這筆銀子?

任平生一陣胡思亂想。

緊跟著,就看到澶州知府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簡單的洗漱后,躺在了床榻上。

興許是受到前兩任知府無故暴斃的影響。

他久久未能入眠,最後乾脆起身拿了本《中庸》,躺在床榻上讀了起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

困意漸漸來襲。

澶州知府終於放下了手裡的書,閉上眼睛,休息。

眼前是一片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

任平生只覺得頭疼欲裂,再次睜開雙眼,意識已經恢復了清明。

「這頭疼是怎麼回事……難道澶州知府就是這麼死的?」

回憶剛才死者視角看到的畫面。

任平生眉頭皺起,陷入沉思。

毫無疑問。

那突如其來的頭疼欲裂,必然與澶州知府的死亡有關。

就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畢竟,直到他死去的最後一刻,也沒聽到屋裡有什麼異常的動靜。

「澶州知府死前最後看到的人是澶州同知,他的死會不會跟澶州同知有關?

或者跟他們提到的澶州港口,以及增派駐軍有關?」

一念至此。

任平生做出決定,抽出時間去澶州港口逛一逛,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從屋裡出來后。

任平生看向慕容,問道:「你們到衙門的這幾日,那位同知可有什麼異常?」

慕容想了想,說道:「何為異常?」

任平生道:「焦躁不安,過分關心你們的衣食住行以及動向……」

一口氣說了許多。

慕容思索片刻,輕輕搖了搖頭。

「知道了。」

任平生又道:「你這幾日藏在暗處,多觀察觀察那位同知大人,盡量記住他見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不要讓他發現。」

慕容微微頷首,示意自己明白。

任平生又看向白屏,本想讓他查一查這半年來澶州官府的文書有何異常之處。

但想到他做事的風格,考慮了一下,還是算了,只是道:「白大人,勞煩你這幾日在城中多走動走動,看看有沒有人暗中監視,若是有,就把他們甩開,搞清楚他們的身份,盡量不要讓他們有所察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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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迎娶毀容公主開始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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