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第213章 引蛇出洞

213.第213章 引蛇出洞

第213章引蛇出洞

那道虛影面露不屑,淡淡地道:「那些從你們大周京城來的侍衛,不過是一群酒囊飯袋之徒,到了這個時候,全都昏昏欲睡,只怕我大搖大擺地走到他們面前,他們也不會有絲毫察覺。」

此話一出。

澶州同知一顆心瞬間涼了下來,皺著眉頭道:「那欽差心思縝密,怎會派一群酒囊飯袋把守衙門,他們不過是故意如此,想要讓你放鬆警惕罷了!

你速速回去,離開此地,免得被人發現……」

話還沒說完,就被中年胡人打斷:「伱們周人的膽子未免也太小了,一群廢物都能讓你如此畏懼……」

說到這裡,聲音戛然而止。

「?」

澶州同知看著眼前的這道虛影,眸中露出茫然之色,不知道他在做些什麼。

就在此時。

那道虛影忽然化作一縷青煙,以極快的速度,順著門窗的縫隙,倒退了出去。

「這……難不成是被人發現了?」

澶州同知怔怔地看著這一切,一顆心徹底沉到了谷地,腦子裡只剩下一個念頭:完了!

與此同時。

衙門外的小巷裡。

前後左右,都有任平生從北境帶來的侍衛把守。

巷子的前後,更是有白屏和慕容坐鎮。

而任平生則是踩著鴻鳴刀,立在半空之中,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身穿毛皮,金髮碧眼的中年胡人,冷冷地道:「勸你束手就擒,還能留下一條小命。」

青煙回歸中年胡人的身體。

他的意識漸漸清明,看到眼前的陣仗,眉頭緊皺,一言不發。

任平生見他這樣,也懶得再跟他廢話,大手一揮,發出命令:「抓住他!」

「是!」

整齊劃一的聲音響起。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

白屏和慕容一起沖向了中年胡人。

準確地說。

白屏應該算是倒退。

元武湖那一場比試后。

兩人對武道皆是有了新的感悟。

如今,他們的實力已經無限接近於四品。

只差一個契機,便能完成突破。

此刻。

面對兩位五品圓滿武夫的圍攻。

中年胡人終於露出了不安之色。

他眸光一凝,從懷裡取出了什麼東西,往半空中一灑。

瞬間。

煙塵籠罩了這片空間。

即便是五品武夫的視力,都看不清眼前一步之內的東西。

包括白屏和慕容在內,眾人全都停住了腳步。

就在此時。

中年胡人又從懷裡取出了某樣東西,往前一扔。

濃烈的氣味,眨眼間就充盈在了空氣之中,讓人產生嘔吐的衝動。

猝不及防之下。

就連李勇都無法前進,停下來,伸手捂住口鼻。

就是這麼一瞬間的功夫。

中年胡人調動體內的氣血之力,雙腿肌肉緊繃,騰的一下跳了起來。

只是這麼一躍,竟然直接超過了巷子兩側的牆面。

「想跑?」

半空中。

任平生冷笑一聲,拍出一掌。

磅礴的靈氣如同潮水一般,湧向了中年胡人。

「好強的力量!」

中年胡人顯然沒想到在這座小城竟然能碰上任平生這種級別的武夫。

瞳孔微微收縮,臉上露出驚詫之色,憑藉本能側過身子,想要躲避這一擊。

拳風擦肩而過。

他頓時鬆了口氣。

還好躲過了。

然而……

他還沒高興一會。

任平生又拍出了數十掌。

每一掌都帶著極為強勁的力道,讓他避無可避。

僅僅片刻。

他就無力招架,被任平生擊中,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任平生駕馭著鴻鳴刀,緩緩落下,走到他的跟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語氣不屑地道:「還以為捉到了什麼大魚,原來只是五品修為……」

這話不是嘲諷,而是真心話。

為了這一場行動。

他調動了不少力量,對每一個進城的胡人,和形跡可疑的人都進行了排除,最終鎖定了一批可能與衙門案子有關的人。

又命令侍衛外松內緊,這才將這個人引了出來。

原以為極有可能是幕後主使,卻沒想到看起來並非如此。

「不管是什麼身份,總歸是個胡人,帶回去好好審問,看看能不能將幕後主使問出來。」

任平生這麼想著,看向李勇,吩咐道:「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李勇應道:「是,世子!」

半個時辰后。

衙門的大堂里。

任平生坐在太師椅上,端著茶盞,輕輕的抿了一口。

不遠處。

李勇站在原地,一臉認真地稟告:「世子,他招了。」

任平生漫不經心地道:「說說看。」

「是!」

李勇拱了拱手,繼續道:「他說自己是北葉國之人,奉國主之命來澶州購買鎧甲和兵器,在花了不少銀子上下打點后,從澶州同知那裡買了一萬件兵器和三千件鎧甲,只是至今還沒收到貨,所以來找澶州同知來問個清楚……」

北葉國是建立在海外諸多島嶼上的一個小國,大概有個幾十萬人。

任平生抬眸看向李勇,問道:「他可說出他的幕後之人是誰?」

李勇道:「他說他便是。」

任平生思索幾秒,說道:「倒也並非沒有可能。」

一個只有幾十萬人的島嶼,四品修士已是最頂尖的戰力。

派出五品修士,負責購買兵器,鎧甲,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是。

僅僅片刻。

任平生就想到了另一個極為關鍵的問題:「一個五品修士,如何能悄無聲息地殺掉三任澶州知府?」

要知道。

澶州知府可是五品儒生,論實戰能力,只比五品武夫弱了些許。

那個胡人的實力,自己是見識過的。

僅僅憑他,能夠戰勝澶州知府,已是不易,悄無聲息地殺了他們,簡直是天方夜譚。

一念至此。

任平生眸光中閃過一抹寒意,說道:「他沒說實話,繼續問。」

李勇沒有絲毫猶豫,應了下來:「是!」

行禮后,轉身離開。

任平生看著他的背影,思索幾秒后,來到了澶州同知的住處。

推開房門,就看到澶州同知不安地踱步,驚慌之色溢於言表。

「身為朝廷命官,竟敢勾結外族,做出這等十惡不赦之事,同知大人,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任平生站在門口,目光冰冷地看著澶州同知,用鏗鏘有力的聲音呵斥道。

澶州同知微微一怔,隨即表情更加慌亂。

「我……我……」

支支吾吾了一會,深吸一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沉聲道:「下官從未勾結外族,更未曾出賣朝廷,大人不可聽信那蠻人的片面之言,便給下官定罪。」

蠻人?

任平生微微一愣,臉上的表情卻沒有絲毫變化,仍舊是一副穩如泰山的樣子。

原以為那中年胡人是北葉國人,如今看來,竟是從北面來的蠻人。

如果真是如此,那這件案子的性質便要更加惡劣。

畢竟。

北葉國這樣海外的彈丸小國,對朝廷而言,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威脅。

而蠻族卻是朝廷實實在在的敵人。

將兵器和盔甲賣給蠻人,便是實打實的背叛朝廷,背叛百姓。

略作沉默后。

任平生再次開口,聲音低沉:「本官還是那句話,負隅頑抗,抵死不認,沒有絲毫意義,如實交代,那些兵器和盔甲藏在何處,你為何要與外族勾結,之前幾任澶州知府又是如何死的,本官可以留你一條性命。」

澶州同知聽到這話,立刻便意識到,任平生還未掌握這些信息,一顆心瞬間安穩了許多,正色道:「下官從未與外族勾結。」

話音落下。

屋子裡忽然閃過一道銳利的刀光。

鋒芒之下。

澶州同知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一條胳膊就應聲落在了地上。

鮮血噴涌而出,僅僅片刻就染紅了他身上的官袍。

劇烈的疼痛席捲而來。

他本能地伸出另一隻手,想要捂住胳膊,卻不知該從哪裡下手,只是懸在半空中。

「你,你怎敢對我動手!」

澶州同知瞳孔微縮,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任平生。

在他看來。

自己怎麼說也是堂堂一府的同知,位列五品。

就算任平生是欽差,在沒有掌握證據的情況下,也不會貿然對自己動手。

誰能想到,他一出手就卸掉了自己的一條胳膊。

另一邊。

任平生臉上仍舊沒有任何錶情,即便是砍掉了對方的手臂,也冷漠地像是碾死了一隻螻蟻:「本官已經抓到你的同夥,從你嘴裡得到的消息,從他那裡,本官一樣能得到,沒有殺你,只是因為同朝為官,給你留個體面。

既然你不要這個體面,本官自然也就沒必要再手下留情。」

話音落下。

他再次出手。

漫天刀光剎那間籠罩了整間屋子。

燭光瘋狂地搖曳,給氣氛平添了一份緊張與刺激。

澶州同知從未面對過這樣的場景。

此時此刻,心亂如麻,手足無措。

幾息后,才反應過來,想要反抗。

「林暗草驚風,將軍夜引弓。」

在澶州同知的低聲吟誦中。

一把長弓虛影憑空出現在他的腦袋上空。

「平明尋白羽,沒在石棱中。」

第二句詩念出來。

一枚箭矢忽然出現,以極快的速度射向任平生,勢大力沉。

即便是同等修為的武夫,也未必能夠招架。

「這就是中低品儒生的戰鬥方式?」

任平生還少見到儒生參與戰鬥,眼眸微微一亮,隨手揮出一刀,將那箭矢的虛影砍散。

站在原地,直勾勾地看著對面的澶州同知,眉目間流露出一抹笑意,勾勾手道:「還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也讓本官見識見識,六品儒生是如何對壘的。」

在此之前。

他只見過那兩位三品大儒比試,只要隨口一句話,就能改變一方小天地的規則,實戰能力絲毫不弱於其他的修鍊體系。

但四品以下的儒生如何戰鬥,他還真不太清楚。

另一邊。

澶州同知見自己最強的一擊,被如此輕描淡寫地擋了下來,一顆心瞬間沉到了谷底。

此刻,看著對面饒有興緻的任平生。

他終於接受了現實。

自己絕無可能從對方的手中逃脫。

於是。

他不再妄想著反擊,只是站在原地,咬著牙道:「就算本官真的犯了錯,也得押送京師,由聖上和有司定罪,你濫用私刑,本官就是死也要向聖上彈劾你!」

任平生眉頭微微皺起,隨後拋出了一個問題:「你若是已經死了,該如何向陛下彈劾本官?」

「……」

聽到這個問題,澶州同知微微一怔,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就在此時。

屋子裡漫天的刀光,忽然之間凝聚在了一起,化作一道璀璨的光芒,以肉眼幾乎不可見的速度劈了下來。

剎那間。

血如泉涌。

澶州同知的另一條胳膊也被砍了下來。

「啊——」

這一次,他再也無法忍受劇烈的疼痛,大聲的哀嚎起來。

任平生卻是無視他的哀嚎,邁步走到他的跟前,一腳踩在了他的臂膀上,冷冷地道:「本官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將本官想要知道的那些,如實告訴本官,否則你便只有下輩子才能彈劾本官!」

殺意濃烈,幾乎凝成實質。

澶州同知瞳孔劇烈的收縮,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

強大的壓迫力,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陷入沉默。

任平生見到這一幕,悠悠的嘆了口氣。

隨手一招,鴻鳴刀宛若長了眼睛,直直地落在他的手心。

「既然如此,本官只有送你上路。」

任平生語氣冰冷,舉起了手中的鴻鳴刀。

最後一刻。

澶州同知終於相信,眼前這個欽差並非在威脅自己,而是真的要殺了自己。

恐懼如潮水般襲來,壓得他幾乎窒息。

他終於無法堅持,用沙啞的聲音求饒:「別,別殺我!」

電光火石之間。

鴻鳴刀停在了原地,距離他的脖頸只隔著一根細細的頭髮絲。

澶州同知滿頭大汗,大口呼吸,全身顫抖如同篩糠,聲音也是發顫:「那些兵器和盔甲就藏在城外李村的李鄉賢府上,之前三任知府,除了第一任是猝死,其餘兩人皆是蠻人祭司所殺,他們用了何種方法,下官也不知。

至於為何要與蠻族勾結,那些蠻人抓了下官的妻兒,用他們威脅下官,若是下官不聽他們的話,為他們做事,下官的妻兒就會死於非命。

下官也是迫於無奈,才會步入歧途,求欽差大人明鑒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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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迎娶毀容公主開始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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