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第217章 海上激戰

217.第217章 海上激戰

「找死!」

領頭的蠻人見到這一幕,眸中迸發出銳利的光芒,大手一揮:「放箭!」

話音落下。

幾艘戰船上的弓弩手紛紛鬆開弓弦。

咻咻咻!

只聽得一陣弓箭離弦的聲音響起。

漫天箭雨直撲任平生而去。

場面頗為壯觀。

任平生臉上沒有絲毫畏懼,仍舊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手裡的鴻鳴刀砍向前方。

伴隨著一聲嘹喨的龍吟。

刀芒迸發。

無數的箭矢被攔腰斬斷。

嘩啦啦的落在了地上。

漫天的箭雨,最終也沒能給任平生造成絲毫傷害。

即便如此。

領頭的蠻人也沒有絲毫畏懼,大手一揮。

船上的殺器——床弩被人推了出來。

這種床弩,乃是蠻族花費重金,請一位頂尖的兵器大師,耗費了許多心血,製作出來。

不僅可以獵殺海中的巨獸,配合上特製的弩箭,還能對四品以下的修士造成傷害。

而這也是他的底氣所在。

只要對方五個人里沒有超凡強者。

他自信能夠憑藉這種床弩將他們輕鬆擊敗。

另一邊。

任平生看到床弩,眸光微微一凝,卻沒有過多的慌亂。

因為在此之前,他便知道,蠻人的戰船上有這種兵器。

雖然殺傷力強大,但極為笨重,只要自己靈活躲避,完全不用擔心。

「放!」

領頭的蠻人大手一揮,再次下達命令。

嗖嗖嗖!

十幾架床弩同時攻擊。

箭矢以極快的速度,沖向任平生。

任平生絲毫不慌,緊繃神經,仔細觀察,剎那間就確定了弩箭的軌跡,做出躲避的姿勢。

然而。

就在他做出躲避姿勢的下一刻。

那些弩箭忽然在半空中偏轉了方向,目標仍是半空中的任平生。

「還帶自動導航的功能?」

任平生瞳孔微縮,有些出乎意料。

誰能想到。

這些弩箭竟然由靈氣操控。

要知道,蠻人修鍊體系,可是與靈氣毫無關係。

他們製造出的兵器,反而用到了靈氣。

真是怪哉。

「鴻鳴!」

千鈞一髮之際。

任平生髮出一聲大喊。

鴻鳴刀立刻會意,迸發強大的靈氣,帶著任平生以極快的速度,直衝雲霄。

那十幾枚弩箭,立刻調轉方向,緊隨其中,沖向雲霄。

任平生也不跟它們硬碰硬,就是帶著它們在雲海中遊盪。

僅僅半炷香的時間。

弩箭上的靈氣就消耗殆盡。

壓根不用任平生出手,它們就自己從半空中跌落。

甚至。

其中有一枚,還砸在了蠻人的戰船上。

「該死!」

領頭的蠻人壓根沒想到,那柄刀的速度,竟然比弩箭還要快,表情變得有些難看。

與此同時。

那條大魚也來到了戰船附近。

因為害怕蠻人的床弩。

它只停留了一小會,就默默地開溜,潛到了海面下方。

但也就是這麼一小會的功夫。

常安、江初月、白屏、慕容,紛紛登上了戰船。

一共五艘戰船。

他們一人一艘。

剩下的那艘主艦,自然是交給任平生來對付。

「一個人還敢登船,真是一群瘋子!」

領頭的蠻人見到這一幕,覺得自己受到了輕視,眸中露出憤怒之色,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此時此刻。

他的精力全得放在另一個人的身上。

那就是……任平生!

「給你們個機會,現在交出兵器和鎧甲,饒你們一命。」

任平生踩在鴻鳴刀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一群手握刀劍的魁梧蠻人,語氣平淡地說道。

領頭的蠻人昂首看著任平生,眸中怒火迸發,咬牙吐出兩個字:「狂妄!」

隨後。

小腿肌肉緊繃,整個人騰空而起,直奔任平生而去。

「五品?」

任平生眸光微凝,不再託大,調動全身的靈氣,迎面沖了上去。

轟!

第一輪交手。

領頭的蠻人就感覺到了任平生的強大。

他的肉身強度,按照常理,即便是五品巔峰的武夫,短時間內也無法破防。

可是。

眼前這個大周欽差,只是平淡無奇的一刀,就逼得他不得不連連後退。

「難道這傢伙是四品巔峰?」

領頭的蠻人瞳孔收縮,忙不迭地拉開距離。

略作猶豫后,他看向身後的士卒們,大手一揮,命令道:「上!」

「是!」

蠻人士卒們紛紛上前,又很快停住腳步。

因為任平生自始至終踩在鴻鳴刀上,懸在半空中,壓根不跟他們正面交鋒。

「我倒要看看,你的靈氣夠你支撐多久!」

領頭的蠻人冷冷地注視著任平生,冷哼道。

話音剛落。

任平生輕輕一躍,竟然直接跳到了甲板上。

負手而立,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看到眾人露出詫異之色,他還勾了勾手指,輕描淡寫地道:「你過來啊……」

「……」

領頭的蠻人眼角抽動,再也無法忍受,咬牙道:「殺了他!」

「殺!」

蠻人士卒們面露兇悍之色,一個個沒有絲毫畏懼之色,瘋了一樣沖向任平生。

這些蠻人,打起仗來,果真是悍不畏死。

任平生眸光微微一凝,沒有絲毫懈怠,伸手招來了鴻鳴刀。

仍舊是那一招龍吟。

真龍虛影所到之處,皆是死傷一片。

一炷香過去。

甚至沒有一個蠻人能夠近任平生的身!

而後面的蠻人,看到自己的同袍倒在血泊中,竟沒有絲毫動容,仍舊前仆後繼的向前沖。

也只有經歷過無數次的血雨腥風,才能夠做到這樣。

可見。

他們確實是蠻族中的精銳。

這麼多的盔甲和兵器,也的確值得蠻族派出這麼多的精銳。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很快,甲板上就已血流成河。

即便如此。

沒有一個蠻人士卒露出畏懼之色。

就連任平生都不由對他們感到些許敬佩。

「讓你手下的士兵浴血廝殺,自己躲在後面看戲,可笑!」

任平生揮刀砍下一名蠻人士卒的胳膊,看向遠處的那名領頭的蠻人,不屑的譏諷。

領頭的蠻人正要反唇相譏,看著手握長刀的任平生,腦中忽然蹦出一副畫面。

無數人的圍攻中。

一名身穿蟒袍,手握長刀的中年武夫,仰天狂笑,鮮血順著他的胸膛緩緩流下,映襯他仿若絕世凶神一般。

「大周鎮北王……」

領頭的蠻人喃喃自語了一句。

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麼,瞳孔劇烈收縮,瞪向任平生,驚呼出聲:「你是鎮北王世子!」

任平生看向他,眉梢上挑,說道:「怎麼?咱倆以前見過?」

領頭的蠻人咬牙道:「半年前,你爹偷襲我族觀星大祭司,引得各部族長放出話來,誰要殺了你,獎賞無數……要不是你逃離北境,躲到大周京師,你的腦袋早就被掛在大祭司的帳前了!」

任平生面露不屑之色,冷笑一聲,說道:「本世子來京師是為了迎娶公主,可不是你說的什麼逃離北境。

一群空有氣血的廢物,還不至於讓本世子放在眼裡,你未免將你們族長的懸賞看得太重了。」

「你!」

領頭的蠻人死死地盯著任平生,眸中滿是血絲。

任平生也懶得再跟他廢話,握住鴻鳴刀,繼續施展武技。

「龍吟日月斬!」

強橫的靈氣從他的體內迸發出來。

眨眼間。

天地為之色變。

伴隨著嘹亮的龍吟。

左邊的天空有烏雲聚集,在這烏雲之間隱約能夠可見一輪彎月。

與之相對的是右邊的天空,無比清澈,同時有炙熱的太陽。

彎月與太陽。

晴天與烏雲。

配合上澄澈的海水。

彷彿一卷互相融合的太極圖,令人心生震撼。

原先悍不畏死的蠻族士卒見到這一幕,皆是停住腳步,面露不安。

下一秒。

一道靈氣凝聚而成的刀氣忽然劈了下來。

霎時間。

烏雲散開。

日月模糊。

戰船上的蠻人士卒只覺得自己面對的是一股無可阻擋的力量,怔怔地站在原地,手足無措。

幾息后。

他們已經化作一具冰冷的屍體。

意識消散於天地之間。

「這……」

活下來的蠻人見到這一幕,皆是面露驚恐之色。

原先他們還以為,即便對方再強,也抵不過車輪戰。

只要消耗完對方體內的靈氣,勝利最終還是屬於自己。

可是。

此時此刻,感受到那股無可匹敵的力量,他們不由得陷入了絕望,紛紛心生退意的。

領頭的蠻人自然也察覺到了手下士卒的變化。

看著他們絕望以及不安的神色,不由想到,當初鎮北王闖入北地,擊殺觀星大祭司的畫面。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

即便心中對鎮北王以及眼前的任平生充滿了恨意。

他仍舊在心中發出一聲感嘆:「虎父無犬子……」

任平生懸在半空中,仍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說道:「看在你們沒有傷害百姓的份上,再給你們一個機會,將鎧甲和兵器集中到四艘船上,剩下的人集中到一艘船上,我可以饒你們一命,讓你們返回北地。」

領頭的蠻人聽完翻譯以後,冷笑一聲,說道:「我等寧死!」

「既然如此,本世子便只能送你們上路了!」

話音落下。

任平生全身上下再次迸發出強橫的靈氣。

模糊的日月再次變得清晰可見。

蠻人士卒們皆是露出畏懼之色,下意識地後退。

只可惜,為時已晚!

漫天寒光,剎那間籠罩整艘戰船。

包括那五品的頭目在內,甲板上的蠻人無一站立,皆是倒在地上,沒了聲息!

連續釋放兩次日月。

任平生體內的靈氣幾乎已經消耗殆盡,轉頭望去,便看到另外四艘戰船,仍舊處在焦灼的狀態。

除了常安看起來輕鬆寫意,其餘三人,皆是有些疲於應對。

任平生稍作猶豫,將鴻鳴刀甩向了白屏所在的戰船。

自己則是從地上撿起了一柄長刀,縱身一躍,跳到了江初月所在的戰船。

之所以沒有幫慕容。

是因為看到他的底牌,也就是那副棺材還沒動。

覺得他應該能再支撐一些時間。

有鴻鳴刀和任平生加入戰場。

形勢瞬間發生了逆轉。

即便是靈力耗盡的任平生,僅僅憑藉強橫的屬性點,就不是那些蠻人士卒能夠應對的。

因此。

一炷香后。

蠻族一方就落入了下風。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任平生砍下面前蠻族士卒的胳膊,不經意地一瞥,就看到另一艘戰船上。

慕容打開了他一直背著的棺材。

一具栩栩如生的屍體,安靜地躺在裡面,看起來無比安詳。

臉色蒼白,五官精緻,有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穿著一襲白色的長裙,只一眼就知道生前必定也是一位絕色佳人。

「她就是慕容的夫人?」

任平生看著那具屍體,冒出這樣的想法。

下一秒。

那具屍體忽然睜開了雙眼,眼眶裡全是黑色的瞳孔,沒有一點眼白。

嘴唇沒有一丁點血色,蒼白的臉龐似乎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容,看起來無比陰森恐怖。

還好是白天。

要是晚上。

看到這麼一具屍體。

就算是膽大如任平生,都得被嚇得不輕。

「吼——」

女屍嘴唇微微張開,發出嘶啞恐怖的怒吼,隨後如同被驚擾的野獸般,面露憤怒之色,衝出了棺材。

鋒利的指甲,揮向最靠近她的一個蠻人。

那蠻人顯然也被嚇得不輕,下意識地伸手格擋。

黑色的指甲在他的胳膊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緊跟著,就看到濃郁的黑霧在他的七竅中瀰漫。

沒一會,他就瞪大雙眼,雙腿一蹬,失去生命,倒在了地上。

「還帶附魔攻擊?」

任平生見到這一幕,面露驚詫之色。

隨即,又覺得有些不太合適。

慕容一直將她妻子的屍體背在身上,想來對她極為珍重,若非是迫不得已,絕不會讓她拋頭露面。

這一次,只怕是被逼得實在沒有辦法,才會打開棺材。

好在。

在場絕大多數看過他妻子真容的人,都會死。

這麼想著。

任平生收回目光,繼續與蠻人士卒對壘。

此刻。

這場小型戰役已經進入了最後的階段。

包括常安在內,每個人都用出了最後的底牌。

即便體內的靈氣已經快要枯竭,仍舊沒人後退哪怕一步。

不僅是他們。

那些蠻人的精銳士卒同樣如此。

即便同袍的屍體堆積成了一座小山丘,他們也沒選擇跪地求饒,而是一直堅持。

如此慘烈的境況,就連躲在海底的大魚都受到了感觸。

偷偷的冒出水面,用尾巴拍擊海水,給任平生一方提供支援。

只是,很快就又躲進海底,做起縮頭烏龜。(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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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迎娶毀容公主開始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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