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第224章 哪怕做鼎爐也不行?

224.第224章 哪怕做鼎爐也不行?

好一會,她才用平淡的語氣道:「說吧……這次又想從本座這裡得到些什麼?」

任平生神色如常,說道:「江湖切磋罷了……」

剛開口,就被墨淺打斷:「若只是如此,那便罷了,你我之間又不是沒切磋過,就算再比一次,想來結果也是一樣。」

這是掐准了任平生突然邀她比試,必定是有所求。

任平生沉默半晌,最終決定坦誠相待:「既然墨姑娘這麼說了,那實不相瞞,在下確實要向墨姑娘借一物。」

墨淺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眉梢微微上挑,問道:「要借什麼?」

任平生緩緩道:「龍血。」

墨淺怔了一秒,問道:「這東西,你借了以後,怎麼還?」

這……

我憑本事借的,還要還?

任平生同樣一怔,陷入沉默。

這下子。

墨淺算是看出來了,這傢伙借了以後,壓根就沒打算還。

好歹給自己買點兒補血的紅棗之類的呢……

果然是個狗東西!

她在心裡罵了兩句,沒好氣地道:「不借!」

任平生又問:「那比試呢?」

「不比!」

墨淺斜睨著他,沒好氣地道:「你想趁與本座比試的間隙,偷本座的龍血?門都沒有!」

早知如此。

就該一口咬死,只是想要跟她切磋,僅此而已。

任平生在心裡嘆了口氣。

開始思考強行出手的可能性。

這麼做,確實可能得到龍血。

但會帶來更大的負面影響。

首先。

自己跟墨淺的關係會墜入谷底。

雖說自己跟她現在也算不上朋友,甚至算是敵對的狀態,但之前朝夕相處過一段時間,起碼見面還能交流。

要是自己不講道義,突然出手襲擊。

下次見面,恐怕就是生死搏殺了。

其次。

沒有丹藥的加持,自己未必能打得過墨淺。

要是真把墨淺惹急了,如何全身而退,還是一個問題。

最後。

朝廷和妖族的關係剛剛緩和。

自己突然對墨淺出手,極有可能讓妖族的超凡強者心生不滿,引發無法預料的後果。

思索半晌。

任平生還是放棄了出手襲擊的想法。

「既然如此,就只剩下最後一個辦法了。」

任平生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哪怕我願意做你的鼎爐,也不能行?」

「哪怕你願意做本座的……」

話沒說完,戛然而止。

墨淺怔怔地看著任平生,眸中滿是茫然:「你說什麼?」

任平生見她這副表情,莫名感覺自尊心受到了暴擊,不冷不熱地道:「沒說什麼。」

墨淺道:「不,你剛才明明說了,要做本座的鼎爐。」

「你這不是聽見了?還問個屁!」

任平生在心中腹誹一句,表情卻是沒有絲毫變化,保持沉默。

墨淺嫵媚的鳳眸,直勾勾地看著任平生,見他沒有否認,立刻意識到,自己剛才沒有聽錯。

那個平日里高傲的不行,把許多人玩弄於股掌之間,又堪稱武道天才的鎮北王世子,竟然主動提出要做本座的鼎爐?

一念至此。

墨淺嘴角立刻翹到了天上,眉目間滿是笑意,想要說話,又怕自己忍不住笑出聲。

憋了好一會,才好奇地問道:「本座可否知道,任大世子要龍血做什麼?」

她真的很想知道。

究竟是什麼樣的誘惑,竟然能讓他為了龍血,心甘情願地做自己修鍊的鼎爐。

任平生如實道:「修補一件兵器。」

修補兵器,為何要用到龍血?

墨淺微微一怔,忽然想到了什麼,好奇地問道:「你指的是你那把斷刀?」

任平生沒有否認,微微頷首。

墨淺道:「你那把斷刀確實不錯,若是能夠修復,將來說不準會成為一柄絕世名刀。」

說到這,頓了頓,眉梢上挑,繼續道:「正因如此,你想要修復它,也該付出更大的代價……」

這是打算漫天要價?

任平生眉頭微微皺起,正要說話,就聽墨淺道:「任大世子,你要知道,世間如今就只剩下本座一條真龍,你想要龍血,只有從本座這裡獲得,錯過了這個村,可就再也沒這個店了。」

任平生聞言,陷入沉默,半晌后問道:「你想要什麼?」

墨淺笑了笑,說道:「你與本座也算是老相識了,本座也不坐地起價,漫天要價,一年後,你隨本座回青丘山,做本座修鍊的鼎爐,半年以後,本座再放你離開,如何?」

一年之後。

還要跟她回青丘山?

老實說,這並不符合任平生的預期。

一時間,他陷入糾結,不知該不該答應。

就在這時。

墨淺解釋道:「做本座的修鍊鼎爐,和那些所謂陰陽宗,合歡派的鼎爐並不相同,本座確實需要從你的氣海之內汲取靈力,但這半年的時間,對你原先的修為以及經脈資質不會有任何損害。

你所付出的無非就是這半年的時間,修鍊速度放緩,僅此而已。」

換句話說。

就是要耽誤半年時間的修鍊?

半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卻也不算短。

自己付出這樣的代價。

換取一個修復鴻鳴刀的可能。

真的值得嗎?

一時間,任平生有些糾結。

片刻后,他做出決定,看向墨淺,討價還價:「半年時間太久,最多三個月。」

墨淺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半年時間是最低期限。」

任平生聽到這話,忽然反應過來,沉聲問道:「你要在這半年時間借著我體內煉化的靈力,完成突破?」

墨淺沒好氣地道:「本座剛突破四品不到三十天,一年半后直接突破到超凡境,本座是真龍不錯,可真龍也有天賦之分,就算是武聖,也未必能夠做到兩年之內從五品突破到三品吧?」

任平生道:「那你要做什麼?」

墨淺張了張嘴,正要回答,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眉梢上挑道:「你只需回答,願不願意,其他的,與你無關。」

半年時間。

如果只是換來龍血。

總感覺有些不值。

要是能再換來點其他東西。

龍鱗,龍筋,龍骨,龍眼,龍腦啥的,就好了。

一念至此。

任平生下意識地上下打量了墨淺一眼。

墨淺注意到他的眼神,本能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後退了一步,滿臉警惕地問道:「你想幹嘛?」

任平生搖了搖頭,沉默不語。

墨淺見他這樣,不甘示弱地打量了回去,說道:「看你體格還算健壯,本座可以再額外獎賞你些東西。」

「比如?」

「比如多給你些龍血。」

「……」

任平生沉默幾秒,說道:「我若是沒記錯的話,你身上的鱗片也是鍛造武器的好東西,不如……」

話還沒說完,就被墨淺打斷:「你想也別想!」

任平生面露疑惑:「為何?」

他雖然不知道龍鱗是什麼樣的特性。

但魚鱗掉落以後,隔一段時間,完全可以重新生長出來。

想來龍鱗也是一樣。

既然如此,從她身上拔下兩片,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為何?」

墨淺似是沒想到他會這麼問,怔了一秒后,沒好氣地道:「要是本座從你身上割下一塊血肉,你願不願意?」

任平生一臉平淡,攤了攤手:「這得看你開出什麼價碼。」

「……」

墨淺一時無語,好一會才道:「最多一片。」

從小到大。

她還未曾體會過,鱗片從身上剝離的疼痛。

這一片,還是她糾結了好一會才下定的決心。

「好。」

任平生微微頷首,正色道:「成交。」

隨後,離開屋子,從客棧後院那裡弄來一個不大不小的罐子,擺在墨淺的面前,說道:「我要的不多,把它裝滿就行。」

墨淺看了一眼那跟花瓶差不多大小的罐子,嘴角抽動了一下,沒好氣地道:「不行,這罐子太深了,本座受不了……」

任平生看了一眼罐子,道:「不算深吧。」

墨淺斜睨他一眼,不冷不熱地道:「要麼淺一些,要麼交易取消。」

無奈之下。

任平生只能妥協:「淺一些就淺一些。」

說完,轉身離開。

片刻后,又取來一個罐子。

墨淺看了以後,還是覺得罐子有些大了。

糾結幾秒,咬了咬牙,用自己的指尖在手腕上輕輕划拉了一下。

瞬間。

有鮮血沁出,滴落到了罐子里。

滴答滴答。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罐子的鮮血越來越多。

墨淺的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

一旁。

任平生見到這一幕,伸手攥住她的手腕,道:「差不多了。」

墨淺微微一怔,皺眉道:「你該不會想這個時候賴賬?」

任平生無語道:「本世子是這樣的人?」

墨淺想了想,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是。」

「……」

任平生懶得跟她爭辯,說道:「我是怕你失血過多,死在我這,到時候妖族找我麻煩,我可承受不了。」

墨淺一臉不屑地道:「你當本座像你們人類一樣脆弱,稍微流一些血,便受不了了?」

說著,收回手臂,往後退了一步。

一個沒站穩,差點兒倒在地上。

好在任平生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她。

「看出來了,你比人類只弱不強。」

任平生扶著墨淺的肩膀,不冷不熱地道。

「本座只是一直低頭,有些頭暈罷了。」

墨淺沒好氣地回了一句,頓了頓,又道:「之前答應本座的,莫要忘了,這一次,你要是再敢耍賴,本座一定讓你付出代價!」

最後兩句話,說的鏗鏘有力,帶著威脅的意味。

任平生卻沒有任何被威脅的感覺,只是擺了擺手,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知道了。」

看了一眼她白皙光潔的手腕,思索幾秒后,問道:「要不要給你買些補血的紅棗,阿膠?」

墨淺眼角抽動一下,沒好氣地道:「你要是真想給本座補血,不如給本座煉製幾枚丹藥。」

有道理。

任平生從懷裡取出一枚提前煉製好的滋補丹藥,遞給墨淺,說道:「你自己吃,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捧著那罐龍血,轉身離開。

墨淺站在原地,手裡握著那枚滋補丹藥,怔怔地看著任平生離開的方向,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但哪裡奇怪,又說不上來。

最後乾脆不再多想,將丹藥放入嘴裡,往床上一躺,休息起來。

另一邊。

任平生帶著龍血,離開客棧后,翻身上馬,直奔澶州港口。

來到澶州港口后,又找到了劉老三。

在他的安排下,順利登船。

有了上次的經驗。

這一次。

任平生很順利就找到了那個獨居孤島,好似野人的神秘鐵匠。

來到他的跟前,將那罐龍血遞了過去,語氣平淡地道:「你看看,這些龍血夠不夠?」

神秘鐵匠聽到「龍血」兩個字,微微一怔。

一開始還以為他在說笑,直到看到那滿滿一罐子的新鮮龍血,方才意識到他說的都是真的。

「你……從哪弄來這麼多的龍血?」

神秘鐵匠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任平生。

一向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他,此刻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因為在此之前,他壓根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還能看到龍血這樣已經徹底消失的冶金材料。

任平生一臉平靜地道:「這還不簡單……找一條龍,給她放血。」

真龍並未滅絕,在京師,乃至整個大周,已經不算什麼秘密,告訴鐵匠也未嘗不可。

鐵匠聽見這話,嘴角抽動了一下,眼神寫滿了兩個字——不信。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任平生並未撒謊。

他獲取龍血的方式就是那麼的簡單粗暴。

當然。

也付出了相應的代價。

就是一年後,隨她回妖族,做她修鍊的鼎爐,長達半年之久。

「先別管這些龍血怎麼來的,你先看看,這些龍血夠不夠用?」

任平生看著神秘鐵匠,開口問道。

鐵匠回答道:「修復你那把刀,只需四滴龍血,分別在熔煉,澆鑄,加工,完工四個步驟,在刀刃滴上一滴即可。」

只需要……四滴?

任平生低頭看著那滿滿一罐的龍血,腦中不由浮現出墨淺略顯蒼白的臉色,陷入沉默。

早知道,就該先問個清楚。

畢竟。

如果只需四滴,自己就算不答應做她的修鍊鼎爐,應該也能弄來。

話說回來。

剩下的龍血,自己反正也用不上。

現在退貨還來不來得及?

任平生低著頭,陷入沉思。(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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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迎娶毀容公主開始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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