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箜篌弦上香亦盡」

聖誕聚會正在進行當中，歡呼聲蓋過歌聲與音響。

段夢和孫靜雅坐在一旁正竊竊私語著。

主持人是一個漂亮大方的女生，她穿著低胸帶白羽毛的禮服。站在舞台上優雅大方的發言，她的氣質也是十分不錯的。

「經過幾輪的表演，我想來點新意。所以接下來我想用拋皮球的方法來抽取表演者，大家說好嗎？」主持人微笑迷人的大聲說著，開朗的樣子十分讓人感到倍受親切。

「好！好！」台下掌聲連連，被她的氣質打動了。

禮儀小姐用托盤端著皮球走到主持人身邊，揭開紅布。

「那我現在拋皮球啦！大家接好了。」主持人從托盤裡拿出皮球往台下一扔。

台下學生們的手舉的高高的，搖搖擺擺的將皮球推向遠處。和著歡呼聲，熱鬧極了。

段夢和孫靜雅也參與在其中，只是她們把皮球打向另一方。最終皮球落在了一個女孩的手中。她是崔小箜，當她拿著皮球走上舞台時，還有些羞怯。

段夢睜大了眼睛看著崔小箜。她不太敢相信崔小箜竟然接到皮球了。

「她的夢想正接近了，這個是鍛煉她的好時機。」段夢朝孫靜雅笑著。

「是啊！這是她夢寐以求的。」孫靜雅冷靜的看著崔小箜。

主持人看著拿著皮球走上舞台的崔小箜。

「你好！請問你是哪個系的？你想表演什麼？」主持人手裡拿著麥克風對崔小箜問著。

「我不是艾蒙斯特學院的學生。我也不是哪個系的學生。我想表演的是箜篌。」崔小箜有點膽怯的對主持人問道：「只是今天我沒有帶箜篌過來，你們這裡有嗎？」

「哦！那麼你是……」主持人對崔小箜有點感興趣的繼續問著。

「我只是孫校長家裡的一個跟在夏小姐身邊的僕人。我叫崔小箜。今天我隨她過來，剛好接到皮球了。這是我的榮幸。」崔小箜如實的回答著，她沒有半點自卑感。

主持人繼續跟崔小箜交流著。段夢撥通了家裡的電話叫人將鳳首箜篌拿到學校。她記得段楚有許多樂器，其中有一個叫作鳳首箜篌。

主持人微微一笑想到不便聊的太多，回歸了正題。

「要不然讓我先給大家唱一首歌吧！我讓工作人員去拿箜篌，你再彈。先請你下台休息一下。」主持人優雅大方的沖著大家微微一笑。

「好的！謝謝你們給我這次機會。」崔小箜激動的差點哭了，她走下台高興的忘了形。

主持人在舞台上唱著沙羽白的歌《迷耳》。

沒過二十分鐘，段家的員工已經把鳳首箜篌運到學校了，他們正把鳳首箜篌搬到舞台上。

主持人唱完后謝幕，她嗓子有些痛說不出話來。孫靜雅走上舞台去，接過主持人的麥克風。

「大家好！我是今天聖誕聚會的代理主持人孫靜雅。今天有個特殊的嘉賓，她就是崔小箜，你們剛剛見過的。」孫靜雅冷靜的說著，面帶微笑。

台下的人歡呼一片。

「也許不是古典音樂的學生，對箜篌這個樂器不太了解。讓我給大家介紹一下。」孫靜雅走到鳳首箜篌旁對大家說道：「箜篌分很多種類，有小箜篌，雁柱箜篌，其中最為有名的是鳳首箜篌。我們所看到的就是鳳首箜篌。」

台下的同學們一片歡呼，又一片驚叫。

「晉朝的曹毗《箜篌賦》中用『龍身鳳形，連翻窈窕，纓以金彩，絡以翠藻。』來形容鳳首箜篌的造型之神韻。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孫靜雅一串一串的詞，簡直是妙語連珠。連段夢和都在心中直稱讚。

夏菡坐在台下有些看不過去，把嘴湊到趙湄的耳邊說了些什麼。趙湄引崔小箜出了會堂門。

趙湄陰險的一笑看著崔小箜。

「小箜，把你的手給我。」趙湄對崔小箜溫柔的一笑。

「哦！」崔小箜不知道趙湄葫蘆里賣的什麼葯，也單純的聽了她的話。將雙手乖乖的展示在趙湄面前。

趙湄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一杯黑黑的水倒在崔小箜的手上。

「這個是硫酸。」趙湄倒完后對崔小箜笑了笑。

「什麼？硫酸？」崔小箜有些疑問，她不知道硫酸是什麼。

「你去彈箜篌吧！要不然她們該等急了。」趙湄將裝硫酸的塑料袋子扔進了垃圾桶。

「硫酸是什麼？你給我倒這個幹嘛？」崔小箜並沒有感到什麼不適，倒是聞到了一股墨水味。

崔小箜立刻去了洗手間，將這所謂的硫酸洗掉。

當崔小箜帶著完好無損的雙手坐在舞台上彈箜篌時，夏菡狠狠的瞪了趙湄一眼。

「她怎麼還能夠有這麼齊全的雙手？」夏菡怒視著趙湄。

「我，我也不知道啊！明明是硫酸啊！怎麼回事？」趙湄也有些感到疑問。她回想起這剛準備好的硫酸是沒有經過其他人的手，莫非這硫酸是假的。

「你自己辦的好事，你自己都不清楚嗎？」夏菡氣憤的問著。

「表姐，我不知道呀！這是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這個是剛準備好的，就怕那個人給我的是假的。」趙湄為自己辯解著。

「我就再相信你一次。」夏菡顯然很生氣。

趙湄在一旁不敢多說什麼。

崔小箜落坐在凳子上，前面是鳳首箜篌，她有些不敢去觸碰這個神聖的樂器。

接著，她開始彈起箜篌，名叫《採薇》。

她坐在鳳首箜篌前，聚光燈落在她的頭上，鬆軟的大辮子烏黑髮亮，今晚的她，就像是出了廣寒宮的嫦娥，來凡間游巡一會。到了一首歌的時間又該回去。

「崔小箜確實是一個對音樂有靈氣的女孩。她應該繼續學習古典音樂才好，要不然把青春全部浪費在了夏菡的謾罵中就太浪費了。」段夢在心中想著。

不久之後，崔小箜該謝幕了。她學著其他表演者的樣子謝幕。雖然動作是那麼的不夠自然大方，但是也順順利利的完成了這個動作。

孫靜雅從幕後走到舞台中央。

「剛才大家有沒有覺得是崔君芝在世啊？」孫靜雅面帶笑容的問著台下的同學。

「有！有！」同學們異口同聲的回答著，有些人根本不知道崔君芝是誰，只是隨聲附和著。

「剛才崔小箜讓大家感受到了『叩玉聯珠意入魔，行雲暫遏眇微波。蕭蕭嚴子箜篌引，惆悵千秋憶渡河。』的意境了。」孫靜雅就像是早已經背好台詞一樣的說著。

崔小箜下了台，回到夏菡的身邊。

夏菡不去看崔小箜，眼裡滿是厭惡。

沒過多久，大家在會堂里的一桌，一桌的用餐。

段夢和孫靜雅坐在一個大桌前，上面擺滿著奇珍海味。只是段夢看著這些沒有多大的胃口。

段楚也來到了會堂，看看聖誕聚會的情況。他一路走來。一路都有人在向他問好。他走到段夢面前。

「段夢，靜雅，你們今天玩的開心嗎？」段楚溫柔一笑問道：「你找到中意的人了嗎？」

「爸爸什麼時候也跟媽媽一樣八卦了？」段夢俏皮一笑。

「八卦？有嗎？我為你們申請了這個聚會你可要好好感謝我才對。」段楚沖著段夢溫柔的說著。

「當然有啊！」段夢笑呵呵的。

「段叔叔好！」孫靜雅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靜雅，最近過的好嗎？你妹妹要訂婚了。你有沒有那麼快？」段楚半開玩笑的問著。

「我哪裡來的妹妹？」孫靜雅冷靜的，否定的對段楚說著，搖晃著酒杯。

「呵呵……」段楚笑了一聲，問道：「那個彈箜篌的姑娘是你們家的？」

「是啊！夏菡身邊的。」孫靜雅笑一聲。

「哦！我覺得她很有音樂天分。」段楚又說道：「我想收她為徒，不知道可不可以。」

「您都是教古箏的，什麼時候又教箜篌了？」孫靜雅面帶笑容。

「難道我還教不起她？」段楚反問著。

「爸爸，我看你這麼想收她為徒，不如就把鳳首箜篌當作師父送給徒兒的禮物。」段夢俏皮一笑。

「可以呀！」段楚微微一笑。

他們三人笑成一團。

這場聖誕聚會辦得有些匆忙，讓大家措手不及，表演的全部都是即興的。雖然表演的不太好，但是這場聚會注重的是放鬆。

聖誕聚會還在進行中時，段夢和孫靜雅就離了場。她們不喜歡熱鬧，她們還是頭一次過著這麼多人的聖誕節。

出了會堂后，路燈很明亮。燈光柔和的照在段夢和孫靜雅的身上。她們邊走邊談論著。

「靜雅，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段夢深思以後問著。

「我的心是肉長的。」孫靜雅面對段夢這麼有哲理的話，也就那麼如實的回答著。其實，她應該知道段夢這麼說的原因。

「心。造一個心需要有原料。畢淑敏曾說過有的心是用鋼鐵造的，沉黑無比。有的心是用冰雪造的，高潔酷寒。有的心是用絲綢造的，柔滑漂逸。有的心是用木頭造的，安穩麻木。有的心是用紅土造的，粗糙樸素。有的心是用黃連造的，苦楚不堪。有的心是用垃圾造的，面目可憎。有的心是用謊言造的，百孔千瘡。有的心是用屍骸造的，腐惡熏天。有的心是用眼鏡蛇的唾液造的，劇毒兇殘。有的心是用玻璃造的，晶瑩脆薄。有的心是用竹子造的，鋒利多刺。」段夢慢慢的說著。

孫靜雅沉默著。

「我的意思不是想說你什麼。只是我不想你的心變得跟眼鏡蛇的唾液一樣，劇毒無比。」段夢看著孫靜雅，手牽著她。

「難道不知道善良才是最可怕的東西嗎？」孫靜雅甩開段夢的手。

「善良有什麼不好。難道要跟夏菡和趙霞一樣生活的那麼辛苦嗎？處處為難人，步步為營。到頭來傷心的就只有自己，自以為傷害到的是別人。其實最大的傷害是對自己。」段夢認真的勸著孫靜雅。

「在你的眼裡我跟夏菡和趙霞沒有任何區別。那麼你保持你的高潔，你保持你的天真和善良。我與她們同流合污。」孫靜雅冷靜的對段夢說著，雙手放在風衣的口袋裡。

「靜雅，我沒有這個意思。難道我們多年的姐妹情分就這樣的說算就算了嗎？」段夢直直的看著孫靜雅。

「是你先出口傷人。我有做過什麼嗎？我有傷害到你嗎？」孫靜雅冷靜的說著，又對段夢說道：「我孫靜雅永遠會有你這個朋友。只是從今天開始，我不想再看到你了。我們也最好不要說一句話。我的心是眼鏡蛇的唾液，那麼你最好不要被我的劇毒沾染到。你是夢妝美容公司未來的總裁。當然不能夠和我這種人在一起做好朋友。」

「靜雅！」段夢叫著孫靜雅。

「不要叫我的名字。」孫靜雅對兇巴巴的說著。

夏菡站在一旁靜靜的聽著孫靜雅和段夢的談話內容，她心中很高興。她們如同閨蜜一般的好姐妹居然吵架了。這實在是讓夏菡欣喜不已。

孫靜雅和段夢不歡而散。

第二天，段夢照常上課。孫靜雅一大早就看見了崔小箜在客廳里撫摸著鳳首箜篌。

「你在幹什麼？」孫靜雅兇巴巴的說著，她這麼做只是想不讓夏菡起疑心。

「孫大小姐，我在看箜篌。」崔小箜回答著。

「今天去趙霞房間里找出一份文件，這份文件對我很重要，所以你一定要拿到。知道嗎？」孫靜雅小聲的對崔小箜說著。

「嗯嗯！」崔小箜點點頭問道：「是什麼文件？」

「總之你拿到給我就行。知道嗎？」孫靜雅冷冰冰的語氣。

「好的！」崔小箜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崔小箜，快點去打掃衛生。」孫靜雅大聲的喊著。

「知道了！孫大小姐。」崔小箜配合著孫靜雅

然而，夏菡早已經對崔小箜有了疑心，她暗暗的聽著孫靜雅和崔小箜的談話。

夏菡偷偷的跟在崔小箜的身後。

崔小箜走在走廊上時不時的往後看看，又時不時的往左右看看。她雖然幫孫靜雅做過很多事情，但是這一次讓她去拿文件，實在是有些讓她感到害怕。

崔小箜打開趙霞的房間門，裡面整潔，華麗。趙霞正在卧室里的衛生間里梳洗。

崔小箜對趙霞的房間一向不太熟悉。她感到陌生。崔小箜躡手躡腳的開始在抽屜里尋找孫靜雅所說的文件。

只是她翻箱倒櫃的找了半個小時，還沒有找到。

正當崔小箜準備走出去時，趙霞從衛生間里走出來。

「是誰？這麼大膽走進我的房間？」趙霞大聲的吼著。

「是我！夏小姐讓我來看看您有沒有梳洗好。她說要跟您一起去學校呢！」崔小箜顫抖的看著趙霞。

「你們主僕一條心吶！」夏菡走進房間里看著崔小箜。

「夏菡，到底怎麼回事？」趙霞嚴厲的問著。

「問她。」夏菡在這一刻顯的機靈起來。

「我……」崔小箜不太會撒謊。

「你不肯說，我來說。」夏菡語言鋒利的說道：「崔小箜是孫靜雅身邊的人。她早就背叛我了。我說她怎麼每天下午五點鐘都要去花園的薔薇架下見孫靜雅。而且還說幾句話。你們早已經就有了預謀。你不過是孫靜雅身邊的一條狗。你既然賣身給了我，那麼你就該是為我效勞。」

「沒有。我沒有對不起你。而且我沒有跟孫大小姐對你有什麼企圖。」崔小箜淚如雨的唰唰的流下了。

「你要是想留在我們家，你就把硫酸喝下去。」夏菡直逼著崔小箜。

崔小箜搖搖頭。

「夏菡，讓她走吧！既然是背叛我們的人給她一點教訓就行了。」趙霞在一旁唱白臉。

「那怎麼能行呢！少說也得要把她的胃腸道腐蝕掉再說。」夏菡輕蔑一笑。

「還不快說！把孫靜雅的陰謀全部都說出來。」趙霞逼問著。

「我什麼都不知道啊！孫夫人。」崔小箜求饒。

「你是想活命，還是想繼續為了孫靜雅而保密？」趙霞惡狠狠的瞪著崔小箜。

「我寧可去死，都不願意為你們效勞。」崔小箜倔強的眼神看著趙霞。

「媽媽，我看不如把她垛成肉醬，扔到薔薇架下當花肥。」夏菡用狠毒的眼神看著崔小箜。

「那就垛吧！我願意。」崔小箜閉上眼，等待著死亡。

「先找人看著她，不能讓她自盡了。」趙霞吩咐著夏菡。

夏菡的惡毒到了極致。家裡的幾個僕人守著崔小箜。她被關到了倉庫里。

孫靜雅在監控錄像里看到崔小箜被帶到倉庫里。她早就料到會這樣。孫靜雅買通趙霞身邊的僕人，了解到了情況。

孫靜雅閉上眼，深深的嘆了口氣。她回到房間將沙羽白在夏納時給她的信封拆開，仔細的看了一遍。她心中略有所思。

下午時，孫靜雅還在學校，她聽到崔小箜失足落水死亡的消息。因為是夏菡身邊的女僕人，她裝作哭了幾聲便沒有再表達什麼了。孫靜雅面孔冷冰冰的，又嘆了一口氣。段楚聽到剛不久收的徒弟已經命喪黃泉了，他感到有些可惜。段夢知道崔小箜已經落水死亡后，懺悔不已。她有些後悔沒有把崔小箜從夏菡身邊要過來。回想起第一次見面時，她說了一句「箜篌弦上香亦盡，還有玉杯牡丹香。」這就是崔小箜的真實寫照了吧！

過了好些天，段夢在超市遇到沙羽白。他正在挑選著水果。段夢正推著購物車挑選著一些生活用品。段夢看到沙羽白來超市感到十分奇怪。

沙羽白穿著白色大衣，裹著白色圍脖，戴著白色棒球帽和白色棉口罩。

「沙羽白！」段夢看著沙羽白的那雙桃花眼立馬認出來了。

「小羽毛！」沙羽白眨眨桃花眼欣喜的叫著。

「怎麼又叫我小羽毛。」段夢俏皮一笑問道：「你怎麼也來超市買東西呀！我還以為你不會親自這些要用的東西呢！」

「你才讓我感到吃驚呢！怎麼堂堂的夢妝美容公司的段經理還要親自買生活用品。」沙羽白在擺著一排整齊青檸檬前，挑了幾個光澤度好的青檸檬放進購物車裡。

「聽說，你金屋藏嬌的那個女孩在孫家落水死了。」段夢嚴肅的看著沙羽白。

「我早就聽說了。」沙羽白對段夢說道：「不過，你最好不要用金屋藏嬌這個詞來說那個崔小箜。我對她的幫助純粹是出於我們之間有對音樂共同的長處。」

「哦！那麼你不心疼嗎？」段夢用手把擺滿紙巾架上的東西往購物車裡扔著。

「心疼啊！當然心疼。」沙羽白又說道：「我喜歡過很多女孩。只不過那只是一時的喜歡。我對其他女孩都不感興趣。只有對孫靜雅很有感覺。我自己也不知道喜歡她哪一點。她有一種別的女孩身上沒有的那種東西。」

「無情。是她的無情讓你對她痴迷不止。」段夢頗為了解的說道：「在你的身邊總會有很多熱情似火的女孩子對你百般追求，而你卻有著少爺和一個藝人的高貴和萬千寵愛還有矚目。當你突然面對一個對你並沒有任何熱情的女孩時，你會感到無法適應，正是這一點讓你對靜雅有一種著迷。」

「原來你這麼懂我！」沙羽白推著購物車往前走著。段夢俏皮一笑的看著沙羽白。他們邊推著購物車，邊聊天。

「這也不算是懂吧！」段夢俏皮一笑。

「那算是什麼？」沙羽白眨眨桃花眼。

「你之前跟夏菡在一起，不是很親密嗎？怎麼現在又分開。」段夢將架上的幾盒草莓放進購物車裡。

「我一直以來喜歡的就是靜雅。從在夏納開始，我就已經有點喜歡她了。再到後來跟你傳出緋聞也只是想看看她到底有沒有喜歡我。會不會因為我跟你那麼親密的舉動而吃醋。我跟夏菡在一起一方面是為了試探靜雅有沒有喜歡我，另一方面我知道靜雅和夏菡相處的並不愉快，所以我跟夏菡在一起也只是想要幫助靜雅。」沙羽白不知道喝了什麼葯，把自己的肺腑之言全部吐露出來了。

「哦！原來是這樣。那麼你是喜歡靜雅的。不過現在我幫不了你。」段夢感嘆了一下說道：「我跟靜雅吵架了。幫不了你。要是在以前我一定會儘力的幫你。」

「沒事的。追女人總要有個過程。或許最終我不能和她在一起，也不是不可能的。」沙羽白眨眨桃花眼看著滿滿的購物車說道：「我去結賬了。」

「好啊！我們一起去。」段夢又說道：「還是算了吧！我再逛逛。要不然那些狗仔隊又該傳我們的緋聞了。」

「拜拜！有空常聯繫。」沙羽白眨眨桃花眼推著購物車往收銀台走了。

段夢繼續一個人閑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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