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訂婚宴

第六十八章訂婚宴

天氣陰陰的,冰雪還沒有那麼快的融化,白雪覆蓋著一切。要說是在洗禮一切污穢的東西,那麼也不太準確,只能說是遮掩了那些骯髒的東西。

孫靜雅對於崔小箜的死並沒有多大的激動,她從來不表露出自己的喜怒哀樂,總是一副冷靜的樣子。也許在段夢眼裡看來孫靜雅變得越來越不可理喻了。崔小箜!一個好好的花季女孩就這樣捲入她們之間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又因為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而消香玉殞了。

孫其冰和趙霞忙著籌備夏菡的訂婚宴。夏菡想要讓沙羽白後悔跟她分手,這樣她才甘心。

孫家別墅,掃雪的已經將雪掃得只留下了幾道痕迹,花園裡的薔薇架上的枝條已經抽新芽了,這一切都寓意著美好,與新的事物。就像「沉舟側翻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一樣。因為崔小箜的死給孫家帶了些晦氣,現在給夏菡訂婚也沖沖喜氣。

富人家的訂婚宴往往都是氣派的,豪華的。孫其冰就算是給繼女兒訂婚也毫不含糊。這樣也不過是賣文喻一個面子。

孫靜雅最近比較沉悶一點,她不苟言笑。她的生日和她媽媽青薇的祭日是在同一天,就快來臨之前她總會有這種陰影,心痛的感覺。如果夏菡嫁出去了,那麼孫家的這場三個女人的戰爭就會慢慢的消逝。

偌大的客廳里,明亮,寬敞。柜子上擺滿了熊貓之類的布娃娃。幾個咖啡色的泰迪熊擺在柜子上。鮮艷的花束擺放在花瓶中。

趙霞又眉開眼笑的站在客廳里使喚著僕人。孫靜雅從客廳經過,趙霞霸氣的走到孫靜雅的面前。

「現在是不是很眼紅?」趙霞勾起唇得意的笑了。

「有什麼好眼紅的。我的眼睛沒有任何眼疾,更沒有紅眼病。」孫靜雅平靜的看著趙霞那張妖艷的臉,冷靜的跟趙霞說著。

「誰知道呢!」趙霞瞟了孫靜雅一眼說道:「現在崔小箜已經死了,所以以後你要是再想買通我和我女兒身邊的人,那就難了。」

「我不稀罕。」孫靜雅冷冰冰的說道:「不過是一個過得跟螻蟻一樣的人的,死不足惜!」

「你能這麼想就好了。就怕你想不開。」趙霞得意的面孔,皮笑肉不笑的樣子。

「按照法律規定來說,我是夏菡的姐姐。那麼她訂婚,我應該送點什麼給她。」孫靜雅冷冷的說著。

「不用了,我怕受不起。」趙霞皮笑肉不笑的說著,雙手抱在胸前。

「哦!既然不要,那是我想多了。」孫靜雅又說道:「崔小箜剛死,你們就給夏菡辦訂婚宴,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崔小箜不過是一個賣身的丫頭而已,她能有什麼辦法阻止我女兒的幸福而且你也說過她死不足惜,又是背叛我女兒的人。」趙霞勾勾眉毛,語氣冰冷。

「今天是你女兒的好日子,我就不多打擾了。」孫靜雅語氣冷冷的,她掃了趙霞一眼走出別墅。孫其冰已經把邀請函發給老家的那些親戚了,趙霞也發了邀請函給自己娘家的親戚。這些三姑六婆大姨夫估計在下午就能到孫家。

文家別墅,文喻已經通知自己老家的親戚,文夫人也一樣的發了邀請函給自己娘家的人。

文子隱和文尹都在花園裡,文尹總吵著文子隱堆雪人。文子隱拗不過文尹,只好戴起皮手套給他堆雪人。

「哥哥,今天我家裡來了好多親戚哦!」文尹站在文子隱的身旁,稚嫩的童聲。

「他們來給哥哥慶祝的啊!我跟孫家二小姐訂婚,他們都是來祝哥哥幸福的。」文子隱邊拍著已經堆起的雪球邊問道:「文尹,你想不想哥哥結婚?」

「想。只不過哥哥你喜歡的是孫家二小姐嗎?」文尹摸摸頭問著,又問道:「你的女朋友是誰呀?」

「噓!」文子隱用食指放在文尹的唇邊說道:「不可以再提哥哥的女朋友了。文夫人會罵的。知道嗎?」

「哦!哥哥!你怕那個人幹嘛?我才不怕她呢!」文尹疑惑不解。

「你要聽哥哥的話,以後孫家二小姐就是你的嫂子了。你不可以提哥哥的女朋友了。知道嗎?」文子隱蹲下身子對文尹說著。

「知道了!」文尹點點頭又問道:「我有點想那個教我彈鋼琴的姐姐了。她還會來教我彈鋼琴嗎?」

「只要你聽話,哥哥幫你去把那個教你彈鋼琴的姐姐請回來。」文子隱深邃的眼睛看著文尹。

「好啊!哥哥最好了。」文尹又活蹦亂跳起來。

今天的天氣並不是特別好。北郊區菲欣閣,院落里的積雪好幾天都沒有人來打掃了,請的保姆年輕又不懂事,常常弄得菲欣大發脾氣。她們相處的很不愉快。窗台上躺著一隻花白毛的肥嘟嘟的貓。這隻花白貓從菲欣懷孕之後不知道從哪裡竄進菲欣閣來的。

有好幾次菲欣睡覺醒來發現這隻貓也藏在被窩裡,她不僅不害怕反倒很喜歡。因此常常和這隻貓睡在一起。菲欣挺著凸起的肚子坐在陽台上看著雪景。她的眼睛里充滿著對未來,對一切的憧憬。同時她也忍受著孤獨和煎熬。作為一個小三,最起碼要忍受的就是孤獨和被冷落。而她正在經受著這當小三的考驗。

「夫人,你要的茶。」年輕保姆端著一個盛滿濃茶的白色杯子。

「阿茉,怎麼顏色這麼深?」菲欣質問著,又說道:「難道我沒有教過你怎麼泡淡一點的茶嗎?怎麼教都教不會,笨死了!」

「夫人,是我的錯下次不敢了。」阿茉低著頭小聲的說著,心中的怒火不知道有多深。

「知道錯有什麼用?你這麼不會做事,我要你來幹嘛?你就是連條貓都不如,養貓還可以逗著玩。養了你在這裡又不會做事,只知道跟我作對。」菲欣口才了得,她一向不喜歡有人跟她頂嘴。

「你是夫人了不起啊!你不過是別人身邊的小三而已,要是沒有懷孕你還能夠住這麼高檔豪華的房子嗎?我詛咒你生個兒子跟貓一樣,你不是說養貓還可以逗來玩嗎?」阿茉沉不住氣,將心中的怒火全部釋放出來。

「你……你這是要造反嗎?我是你的老闆,你不想要工資了嗎?」菲欣怒視著阿茉。

「工資我不要了!你要喝茶自己泡去。我家裡還有弟弟要我供學費呢!我才懶得伺候你了。這麼難伺候,鬼才願意給你干。要不是聽說工資高,我才不受這窩火氣呢!就你這樣,還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你做的白日夢去吧!現在段副校長都沒來看過你了,說不定早就忘了你在這偏遠的北郊區呢!還有姜娜姜總裁那麼有實力又有幾億的身價,段楚怎麼可能跟她分開,選擇和你在一起,他們一家人原本那麼幸福,現在被你破壞,雖然還沒有了曝光,但是總有一天會讓整個襄城人知道你菲欣是個小三,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我最痛恨的就是第三者。」阿茉把心中的不快全部吐露出來,她站在菲欣面前顯得強勢。

「說夠了嗎?」菲欣聽了阿茉說了這麼多對她侮辱的話,顯得很淡定。

「說夠了!」阿茉心虛的說著。

「去把濃茶倒掉,去泡杯淡茶來。」菲欣看著阿茉說著。

「我說我不幹了!你能把我怎麼樣?」阿茉將身上的圍裙解開扔在地上。

「那你最好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聽清楚了嗎?」菲欣橫了阿茉一眼說道:「你剛才說詛咒我生的兒子是貓,如果到時候我生的是貓,你就要負全責。知道嗎?還有,姜娜確實比我有實力,但是她缺乏女人味。段楚遲早會離開她的,這與金錢無關。我是小三,但是我也不想做小三啊!沒辦法,姜娜比我先認識段楚,我肯定的只能晚一點做他的妻子了。」

「我說了我不幹了,你聽明白了嗎?」阿茉甩甩頭髮離開陽台。

菲欣已經跟阿茉吵過無數次的架了,只不過這次阿茉實在是忍受不了菲欣的脾氣了。

晚上,孫文兩家在酒店裡定好了酒席。親戚們都按時赴約。酒店裡,孫其冰和文喻是主角。再者就是夏菡和文子隱成為全場的焦點人物。

氣派的場面讓趙霞娘家人大吃一驚。

裝飾華麗的水晶吊燈,明亮的照亮了整個場面。長餐桌上擺滿著點心,蛋糕,水果。精緻可口。

文喻,他穿著淡紫色的西裝,梳著一頭黑色光亮的短髮。他表情嚴肅中帶著高興。

孫其冰,他穿著黑色的西服,內穿白色襯衫,打著深藍色的領結。氣質非凡,天庭飽滿。那雙犀利的眼睛又黑又大。歲月不饒人,他的頭髮被歲月漸漸的染上了一層白霜。

孫其冰和文喻分別在跟自家親戚打招呼。趙霞也忙著跟親戚們談話。夏菡,她穿著一身白色抹胸長禮服。禮服的裙擺上鑲滿白珍珠,一種奢華自然的流露出來。她那一頭酒紅色如海藻般漂亮的頭髮披在肩后。耳垂上掛著一跟白色羽毛串珍珠耳飾。夏菡正在跟外婆家的親戚火熱的聊著。

文子隱,他穿一身黑色的西裝。顯得沉穩,氣宇軒昂,他是艾蒙斯特學院一等一的帥哥,現在那種男人味自然的流露出來,很是迷眾生。

文尹在酒席間竄來竄去的,原本打算不讓文尹跟著來,只是他實在太調皮非要跟在文子隱身邊不可,無奈之下就讓他跟來了。

孫靜雅也出席了這場訂婚宴。她穿著一身淺綠色的晚禮服,只是裙擺才到膝蓋。一般禮服是越長代表越重視這場聚會。她還是跟平常的打扮一樣,披散著一頭黑色長發,不戴任何頭飾,不戴任何首飾,看起來有種淡淡的古典韻味。她這種清雅的打扮與夏菡完全相反。

孫靜雅端著盛滿香檳的酒杯優雅的走到文子隱身邊。

「子隱,今天是你和夏菡的訂婚宴。我為你慶祝。」孫靜雅舉起酒杯跟文子隱碰杯。

「謝謝!也祝你早日能夠找到如意郎君。」文子隱露出笑容,碰杯后將香檳喝了一小口。

「謝謝!只是我還沒有那麼快。」孫靜雅問道:「你接受的了只有商業利益的婚姻嗎?你覺得你們能夠在一起到長久嗎?」

「你不是很不喜歡你那個繼妹嗎?怎麼你現在又這麼關心她的幸福?」文子隱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這個與她無關。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想法。」孫靜雅將酒杯搖晃了一下。

「哦!我的想法就這麼簡單。只是為了延續生命,把我爸爸的心血傳承下去。」文子隱的腦子裡沒有任何叛逆的思想,他現在完全是聽信於文喻。

「那你以前有想過嗎?有想過跟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孫靜雅繼續問著。

「當然有了。只是那個時候太天真了。現實是殘酷的,不可能就讓你如願以償。」文子隱苦笑。

「哦!那這麼說,你放棄了自由,放棄了本該擁有的一切。」孫靜雅抿了一口香檳問道:「如果能夠讓你重新選擇呢!」

「重新選擇,我願意跟易寒一樣。他過的的算是全世界最自由,最散漫的了。」文子隱笑了一聲又說道:「不好意思剛見面就說這麼多無關的事情。真是有點失態了。」

「沒事的!我不會介意這個的。」孫靜雅抿嘴一笑,笑的很淑女。

夏菡走到文子隱的面前。

「夏菡!」文子隱叫了一聲。

「子隱。」夏菡拍拍文子隱身上的灰塵,又整理了一下文子隱脖子下面的領結。他們看似一副很恩愛的樣子。

孫靜雅站在一旁,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勾起唇笑了。

「夏菡,祝你幸福!」孫靜雅將酒杯遞到夏菡的面前。

「謝謝!」夏菡將手從禮儀小姐托盤中拿起酒杯跟孫靜雅碰杯。這是她們第一次這麼心平氣和的在一起說話。

「不知道雪融化了沒有。聽說化雪的時候是最冷的雪化完了就變暖了。」孫靜雅不經意的說道:「我去看看雪景。」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夏菡又來火的問著。

「是你多想了。我什麼意思也沒有。」孫靜雅微笑的走到另一邊向親戚們打著招呼。

趙霞娘家的親戚請了不少,她還邀請了一個發小。她從小玩到大的朋友,趙吟。

趙吟拉住趙霞在耳邊小聲的說了一點什麼,然後趙霞帶她到另外一個房間里,坐下。

「趙吟,這麼久不見。你有什麼話不能當其他人講的。」趙霞有些不太理解。

「趙霞,這些年來我們一直都沒有什麼聯繫。今天看到夏菡都訂婚了。我真是為你感到高興。」趙吟笑吟吟的。

「你有什麼困難就直接說,只要是我能夠幫的就一定幫你。」趙霞看著趙吟的臉色,有些枯黃,沒那麼有光澤和紅潤了。

「我倒是沒有什麼事。只是我們幾個同學當中只有你嫁的最好的。」趙吟感嘆了一下。

「你不也一樣嫁的好嗎?其實有什麼好感嘆的。我這個是又要當媽,又要當后媽,完了還要做到妻子的責任。」趙霞也有一肚子的苦水。

「你們有錢,跟我們沒錢的日子,過的就是不一樣啊!」趙吟笑眯眯的說道:「我這次提前來襄城有個發現。就是不知道這件事情,該不該講。我怕講了,你又不高興。惹得你傷心。」

「你講吧!我的女兒都快嫁了。有什麼不高興的。」趙霞也沒有多想,笑容滿面。

「你還記得夏菡剛出生那一年嗎?」趙吟問著。

「記得。我是懷著夏菡嫁給了夏俊生的。他還只是一個賣螺釘的小老闆。我剛從衛校出來,就瘋狂的迷上了他,夏菡的問世改變了許多。」趙霞回憶起當年。

「生完夏菡后,你又懷上了一個孩子,那是個男孩。你還記得嗎?」趙吟問著。

「這件事情,我死也記得。俊生不要那個孩子。還因為那個孩子跟我離婚。他跟我離婚後,我什麼資本也沒有。又要帶夏菡又要上班,後來因為急性盆腔炎沒有及時治好,就落下慢性盆腔炎的病根。那段時間很倒霉,我去廟裡求了簽,那裡的住持講那個孩子是個災星。叫我趕緊的處理掉,幾年後會嫁給一個有錢的男人。我看他那麼可愛又是男孩,一點也不忍心丟掉。可是為了讓自己以後的生活能夠變得更好,我還是聽信了那個住持的話。將我親生兒子放在了孤兒院的門口。」趙霞有些心酸。

「如果我說那個孩子還活著,而且還活得好好的,你會接受他嗎?」趙吟試探的問著。

「如果他還在,我只能說對不起孩子!」趙霞說到這裡時眼睛有些濕潤。

「我問你想見他嗎?」趙吟笑著說道:「你只說想或者是不想。」

「想啊!我想看看他,只是還在嗎?他離開我的時候才那麼一點小。如果他還活著那麼說明,他的命大。」趙霞用紙巾擦乾淚水。

趙吟停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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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公主擒愛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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