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目光的停留會暴露性癖（求追讀）
「...所以，為什麼？」就算是鈴木守，面對玉城三千代這種聽起來莫名其妙的要求，也是愣了一下。
修心跟盯著她有什麼關係？他暫時沒能理解這種思路。
玉城三千代很快解釋道：「鈴木同學可以對「不動心」有著自己的見解，不過那也需要是對於修行劍道有了足夠的時間和理解之後了。並且，不論如何，學會靜心都會是最基礎的。」
「那靜心和盯著玉城同學的關係在於...？」
「既然鈴木同學經常盯著我分心，那就把這當作修行，什麼時候鈴木同學可以盯著我消除雜念了，那就勉強做到最基礎的靜心了。」
「......」
原來是這個意思，不過...盯哪裡？
冒出疑問的同時，鈴木守目光下意識地將玉城三千代打量了一遍，那些他平常時候較為關注的部位。
有些平坦又有微微起伏的胸部，上身制服收腰的曲線，纖細的腰，在坐姿下褶裙裙擺有些遮蓋不住而露出的些許細膩的白色肌膚，還有筆直的小腿，唯一遺憾的就是鞋襪沒有脫去，看不到少女的赤足...當然就算如此，穿著純白短襪、室內鞋，被包裹住的纖細的腳踝也很好看。
「鈴木同學。」
玉城三千代平靜的話語讓鈴木守的視線重回她清麗的臉蛋上。
「你在看哪裡？」
「...抱歉。」
「自然不會是讓你看別的地方，請不要有這麼失禮的想法。」
「......」
「一劍一足的距離。」玉城三千代又開口。
「哦。」
鈴木守回過神乖乖照做，將椅子搬進了一點，進入一劍一足的距離。
「盯著我的眼睛。」
「是。」
繼續照做，鈴木守靠著椅背，坐直了，雙手學著玉城三千代的樣子平放在腿上。接著，他便盯著玉城三千代的眼睛。
「靜心。」
「嗯。」
關於「不動心」的修行，就這樣開始了。
鈴木守靜坐，玉城三千代也靜坐，目光不偏不倚地直視著他。
劍道部內不再有任何聲響，時間靜謐地流淌，兩人的眼神交匯著。
眼前窗邊的少女，黑白分明的眼眸，純凈無比，在正午的陽光下，反射出些許光澤。
「像是不起漣漪、平靜如鏡面的湖水。」
鈴木守盯著玉城三千代的眼睛，遐思不自覺地誕生。恍惚間，那黑白分明的眼眸，湖面倒映起天空的色澤。
湛藍，屬於天空的顏色。
等到回過神來，那分明又是他的幻覺，不過是他腦海中玉城三千代的「人物形象」的投影。
從上次誕生「貓之靈」能力開始，他腦海中的玉城三千代的「人物形象」便是如此了，擁有流動的天藍色的眼眸，還有貓耳朵。象徵著人形態的她依舊有著貓的感知。
「如何？」玉城三千代忽然開口。
「...什麼？」鈴木守遲了一步才回應。
「走神了。」
「...是。」
「剛開始就想要靜心的確太困難。」玉城三千代想了想，說，「鈴木同學不妨從目光不移動開始。」
「好。」
又安靜下來了，鈴木守也跟著重新靜坐，眼神看著玉城三千代，直視著她。
也不僅僅是靜心，其實劍道比拼之中，眼神也應該緊緊盯著對方的眼睛，如果視線不集中，很可能會暴露攻擊的意圖或者是想要攻擊的部位。
不過...
不說是靜心，僅僅只是眼神不移動這點，真正做起來就知道有多困難了。
根本沒有多久，鈴木守的眼神就不自覺地偏移。
注意力不能完全集中，少女清麗的面孔、好看的五官很能吸引目光，薄薄的櫻色嘴唇也好，小巧的鼻子也好，臉上的各處細節都帶著不自覺吸引人去看的魅力。
即使很快意識到，目光拉回來，沒有多久又會忍不住偏移。
說到底，鈴木守擅長的是「觀察」而不是「靜心」，即使獨自躺在病床上，他也會找些什麼來消磨時間，無論是「觀察」還是和胡思亂想的發獃，大概都跟「靜心」有所區別。
「感覺如何？」數次目光的偏移，玉城三千代又開口問了。
「挺困難的，有些枯燥。」鈴木守回答。
而且還有玉城三千代這個干擾源。
——當然，真要說的話，鈴木守倒是有自信覺得他自己絕對也能算是干擾源，但很可惜玉城三千代的「靜心」水平和他根本不在一個層次。
「而且，鈴木同學盯著我的確很容易分心。」玉城三千代又說，「根據我的統計，除了我的眼睛，鈴木同學眼神停留時間最多的是我的腿部，接著是胸部，然後是腰。」
「......」鈴木守眨了眨眼睛。
玉城三千代依舊直視著，補充道：「沒有足部，我猜是因為位置的確太低了，平常時候鈴木同學也挺喜歡看的。」
「......」鈴木守不知道說什麼好，所以決定閉嘴。
本能是一，還有觀察的緣故，鈴木守的視線的確會很不自覺地將一個人全身囊括在內，然後在腦海中勾勒出形象...不是狡辯，他腦海中的人物形象就是證據。
「無法靜心是一點，實戰中鈴木同學這樣子很容易暴露進攻意圖和進攻部位。」
「...是。」鈴木守應答。
放在實戰中會暴露攻擊意圖，但是放在這裡，他好像在玉城三千代面前暴露性癖了...微妙的尷尬。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了。」
「結束了嗎？」鈴木守停下腦海中的奇怪想法。
「嗯，午休要結束了。」玉城三千代從椅子起身，裙擺下落。
鈴木守也跟著起身。
「明天再繼續。」玉城三千代關上窗戶，還有窗帘。
「好的。」
鈴木守也將他身邊的窗戶窗帘一併拉好。
結束之後，再將椅子擺回原位，鈴木守就和玉城三千代一起出了活動室，關上門。
「劍道的修行是長久的，平常的練習也是枯燥的，想要堅持下去，必須要有足夠忍受枯燥的心。修心也是如此。」
「嗯。」
「我希望你能堅持下去，鈴木同學。」
「我會的。」
必須承認，能夠堅持下去的玉城三千代的確很了不起。
特別是，她修行劍道的時間是十年。
走回班級的路上，鈴木守又一次認知到了時間之沉重，以及「認真」、「專註」、「毅力」的可怕。
專心劍道的玉城三千代，和她的「不動心」：專心致志地去做自己認定的事情，消除雜念，一切外物都不能侵擾。
還有...喵的力量得到提升了。
「怎麼了？」玉城三千代看著忽然停住腳步的鈴木守。
「...不，沒什麼。」鈴木守暫時回過神，跟上去。
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