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第102章 莫名委屈
厚積痛惜那幾顆青苗,趙芙雙無事躺著,琢磨著葯浴這事兒。
按這藥效,十次葯浴結束后,她這傷也能好個三分了,也就是說最多一個月可以解丹田封印。
解開封印后雖然依舊弱,去入夢峰后或許危機重重,但是也不能賴在這裡不走。
封印一旦解開,她就不缺葯植了。
這倒是比她預想的離開得更早。
夜半,趙芙雙起身向山主府走去。
要不是有葯浴要泡,深夜她也懶得回去。
易篁不待見她,她也懶得往他身邊湊。
慢吞吞回去的時候易篁還是不在。
這就有問題了,這人算是夜不歸宿?
他能去哪兒?
趙芙雙放出神識尋找,結果在山巔看到了人。
他雙手背後立足山巔仰望星辰,衣袂飄飄,如即將飛升的謫仙。
這不有毛病嗎?
大半夜不回家站在山頂吹冷風?
這不待見她都到這種程度了?
不得不說,趙芙雙雖然練就了一顆強大的心臟,此刻胸口處還是有綿密的難受傳來。
她這人事兒多,也說不出好聽話,可能當真不太招人喜歡吧,和誰也不適合有過深的交集。
這山主府,她需要儘快離開。
趙芙雙摺回後山找了厚積。
厚積一臉懵的跟在她身後,「做什麼去?」
「幫我加熱水。」
一路跟著趙芙雙回到洞府,看到山主洞府的變化,厚積也是愣一下。
這洞府一片生機勃勃,果然有了女主人,終於不再是黑漆漆的空洞了。
趙芙雙指著浴桶道:「等我進去,你就為我加熱,我不說停,便不停。」
啥?
你洗澡,還讓我看著?
厚積的腦袋當時就搖成了撥浪鼓:「您饒了弟子吧。」
山主知道了還不扒了他的皮!
說罷,厚積就要跑出洞府。
趙芙雙挑眉,「你跑什麼跑?關閉五感加熱,再不行你先加熱,水開了后你離開。」
「那也不成,女子閨房,豈容男子窺探!」
「你小子還挺迂腐啊。」
「是,弟子迂腐,弟子沒用,您全當弟子沒來過。」
趙芙雙:「……」
厚積一邊念叨著,一邊出洞府,迎面碰上一身寒氣的易篁歸來。
易篁看到洞門大開,厚積像是被什麼追趕一般慌張跑出來。
「出了何事?」
厚積:「額……這」
這.這怎麼說?
說你女人讓我給她加熱洗澡水?
這隻怕他是活不過明天的。
正在厚積支支吾吾時候,趙芙雙雙手抱胸靠在洞府門上道:「你再這樣,咱們真說不清了啊。」
「不就讓你加熱個洗澡水,你這慌張的像是我要睡了你似的。」
聞言,在山巔靜了兩日的易篁陡然黑了臉。
什麼話都敢說,什麼事都敢做!
簡直無法無天!
厚積渾身一顫,當時就跪下了:「山主饒命,弟子絕無非分之想,弟子往後定不踏入山主府半步。」
沒等到易篁回話,厚積偷偷看去,就見易篁大步走進洞府,靠在洞門上的趙芙雙被一陣風毫無反抗之力的掃進了洞府,洞門嘩啦一聲就合上了!
厚積:「……」
瞧瞧,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牛鬼蛇神都要屈服!
關上洞門,易篁黑著臉看她。
他幾次欲開口,卻也不知該說什麼,又該以何種立場去說她!
趙芙雙被易篁掌心的風掃進洞府勉強站定。
本來覺得易篁不願意做的事找別人就是,可此刻他看著她這神情,她怎麼會有種被捉姦的感覺?
天地良心,她真沒調戲厚積的意思,就單純的讓加熱個水而已。
再說她和他都要離了,他甚至連洞府都不想回了,他還管她做什麼?!
那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不離,兩人也沒什麼太大的關係。
她心虛什麼!
趙芙雙情緒不高,有些散漫道:「加熱個水唄?」
易篁頭疼不已,上一次動得念,這才靜下心來,此番要再重來嗎?
什麼叫自作自受?
但也不能當真放任他找別個男子去。
她終歸是個姑娘,他雖也動了念,但終歸不會偷窺她半分。
最終,易篁選擇了聽力都不留,將五感徹底封閉,憑著昨日的記憶掌控加熱的分寸。
趙芙雙重複了昨日的葯浴過程,甚至因為兩次葯浴的時間間隔太短,痛苦比上一次加重一倍。
她在浴桶昏迷半個時辰,虛弱著從浴桶出來,易篁也始終閉著眼睛不予理會。
趙芙雙覺得自己變得尤其的嬌氣。
看著他無動於衷的那一瞬間竟然會莫名生了委屈的心思!
一個人回到床上,窩進床上睡覺。
第二天醒來,易篁又在看那堆治癒系的書,她起床便直接去後山。
易篁看起來越來越沒耐心,她也懶得再折騰。
之後的葯浴間隔時間長了起來,索性除了泡葯浴以外,她也和厚積一般住在了後山。
第五副葯泡完后她的身體承受力也越來越強,少了虛弱感,也就沒了睡覺的必要。
她穿好衣服就要出去。
等在門口,這一次洞府門卻沒打開。
易篁放下手裡的書看過去:「去哪裡?」
「去後山。」他又不是不知道。
「不準去。」
「憑什麼?」
「去睡覺。」
「不想睡。」
「不想睡就去躺著,再不行就去看這裡的道法古籍。」
「我不,不睡,不躺,不看古籍!」趙芙雙還就非要出去。
「後山陰冷,你身體虛弱,承受不住夜裡的寒涼。」
「那也與你無關。」
「有關。」易篁聲音平淡道:「你的命是我救回來的。」
趙芙雙:「……」無賴!
易篁又補了一句,「不止今天不準出去,往後每夜都要回來睡,否則,你的那片快結出果的子母藤也別想留著。」
他竟然知道子母藤要結果了?
只怕天天照顧子母藤的厚積都不知道!
「……你敢!」
易篁依舊在看書,甚至散漫的翻兩頁才開口:「你看我敢不敢。」
啊啊!
不待見她還留她在這裡做什麼!
趙芙雙站立片刻,易篁顯然鐵了心不給她開門。
用她的方法治她,這人好煩!
她只能煩躁的回到床上。
實在睡不著,她就起身來到她旁邊的案几旁:「筆墨紙硯用用。」
易篁掃她一眼遞上。
她端坐,開始書寫一些種植各種葯植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