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七章 神界使者又來妖族
溫沅在頂上聽到這些的時候心中一緊,沒想到對方的目標竟然是自己。
不過按照他說的,目前的男人還只是一股殘像,那是不是說明他的能力並不在自己之上?
溫沅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盤龍宮,回到一早約定好的御花園,幾人都發現了一些事情。
為了不暴露溫沅帶著其他人趕緊離開了皇宮,路上沈懷言向她說了一件事情,「這宮裡除了你看到的那個殘像,還有一個女人,飛花宮的顓妃,她應該不是個普通人,方才我看見那些長相詭異的守衛對她都是畢恭畢敬的,看樣子……應該和你看到的那個殘像有點關係。」
玄淵也發現了奇怪的地方,「這宮裡每個角落都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他們應該是被創造出來的,所以大概不難對付。」
「行了咱們先回萬魔淵吧,這件事情還是需要咱們一起商量著來。」
他們離開后,幾人站過的地方出現了剛才那股殘像和顓妃,她看著空蕩蕩的御花園輕笑道:「他們以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呢。」
「呵,這裡的人向來是這樣自大的,等吾徹底衝破了幽冥之淵的封印,這個世間就是我們主宰了,不管是那些妖族還是神族,在吾的面前就如同螻蟻一般。」
顓妃不顧周圍宮女的目光鑽進了男人的懷中,「那你也得在我之下。」
「那是自然。」男人憐愛地撫摸著顓妃的臉,「你才不是什麼顓妃,你是吾唯一的妻子。」
顓妃被男人安插在皇帝的身邊就是為了給他灌輸一些足以毀天滅地的計劃,現在計劃成功了,她自然不必再待在皇帝的身邊了。
回到了萬魔淵后,溫沅發現一群神族竟然已經等在了群妖殿上,「你們突然到訪是為了什麼事?」
「大統領,您食言了。當初在萬神殿,我們兩族約定好坦誠相待,可現在您卻帶著萬魔淵的人自己前往了龍國都城探查而不提前通知我們一聲,這是不是不太好呢?」
溫沅也知道這件事情自己理虧,她沒想到神界竟然會留了一手監視起了他們萬魔淵的動向。
「確實,但本尊也不是說可以隱瞞,我們前往都城也是花了許多心思的,當然,我們很樂意分享進去的方法,就是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相信我們了。」
那神界使者坐下,他平靜地看著身前的人問:「自然是相信的,還請大統領不要有任何隱瞞,畢竟這件事事關重大,關乎我們三族的命運。」
溫沅長舒了一口氣后將這幾日的見聞告訴了神族使者,「萬魔淵的人花了點時間找到了可能進入那層瘴氣的方法,這辦法之後本尊會告訴你們。現在來說說我們進去之後看到的。」
「那裡面充斥著長相一模一樣的怪人,玄淵分析那些人是通過某種力量創造出來的,實力並不強,可以忽略不計。而我看到的就要令人難以接受一點,現在的龍國皇帝已經被改造成了不人不鬼的怪物,而改造他的,是一股殘像,我從他們的對話中聽出來,這殘像還是被封印著的,他選擇龍國都城的原因就是因為我,他想得到我體內的力量衝出封印。」
神族使者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他看著溫沅想要從她的眼睛出辨別她話的真實度,可溫沅眼神堅定,看來這件事的確是這樣了。
男人從自己的隨身空間里拿出了一幅捲軸在溫沅面前鋪開,「那就能對上了,我們這段時間在翻找這片大陸的歷史,發現在我們三族出現之前,這裡居住著另外一個種族,他們的力量不是來源於世間的靈氣,而是來自一個叫幽冥之淵的地方。」
「幽冥之淵?」
神族使者點了點頭指著捲軸上的其中一塊畫像道:「沒錯,幽冥之淵,就是這個地方,但一次天災讓他們的族人銳減,後來第一批神族出現了,兩族發生了激烈的戰爭,持續了很久,直到神族徹底將這些所剩不多的人封印在了幽冥之淵。」
「原以為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沒想到竟然會重新現世,想來這些年他們一直在等待時機衝破封印吧。」
溫沅正想說什麼的時候那神族使者繼續道:「而幽冥之淵的位置就在龍國皇宮的正中心,那顆伴隨著龍國成長的銀杏樹下。」
說到銀杏樹,沈懷言突然拍了一下大腿,「我就說那皇宮很奇怪,原來是銀杏樹被砍了。」
「什麼?!被砍了?!」溫沅小時候也經常在那銀杏樹下玩耍,沒想到那麼大的樹竟然被砍了。
神族使者眼神中也有震驚,但他表現得比溫沅要更鎮定一些,「那這也說明了為什麼他會用毒瘴氣包圍整個都城了,這底下可能就是幽冥之淵,這銀杏樹是封印的關鍵,現在被砍了封印自然被削弱了一些。」
「既然這樣那我們重新把幽冥之淵重新封印起來不就可以了嗎?」
事情要真像恪奢說的這樣簡單那就好了,但事實上,一切都不會是這麼簡單的。
「這件事情恐怕還需要咱們兩族一同出力了,否則……還真不是那麼容易能解決的。現在,大統領可以告訴我你們是如何進入到那毒瘴氣之中的了嗎?」神族使者迫切想要知道這個秘密,因為只有這樣神族才能進入調查,否則只能在外面干著急。
溫沅拿出了自己上一回沒有用完的花放在神族使者的手裡,「就是這個,服用了這種花以後,就可以自由出入那個毒瘴了,不過在毒瘴的中心還是需要多吃一些才行。」
男人覺得溫沅是在戲弄自己,「你告訴我這朵花可以讓我們進入毒瘴?大統領,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一開始我也不相信,直到我自己試過,我剛才就說了,不知道你會不會相信,現在看來……剛才那個問題我問得真好。」
想著剛才溫沅問的問題,那神族使者也不再說什麼,帶著那朵花離開了。
在他們走後,溫沅突然暈在了地上,恪奢看出她是昨晚的瘴氣入身,趕緊將自己栽種的花磨成了粉混合著其他的藥材餵給了溫沅,好在最後沒有出什麼問題。
「也不知道現在的皇宮裡是什麼樣的。」溫沅躺在床上勉強撐著身體,「原來還以為我的身子是挺好的,沒想到卻隔三差五的生病倒下。」
「誰都會有生病的時候,別這樣苛責自己。」沈懷言安慰著溫沅,為她輕柔擦拭去額頭上的汗珠。
二人正說著話,侍者們帶上來了一個溫沅從沒有見過的女子,「跪下!」侍女一腳踹在了女人的腿上,女人吃疼跪了下來。
「你是誰?你不是我們萬魔淵的人,從都城來的?」
溫沅聞到了她身上的瘴氣味道,那股刺鼻的味道還是挺能一下子分辨出來的。
看著女子跪在自己面前,溫沅懷疑她是從皇宮裡來的姦細。
「晅陽公主,我本是皇宮裡派來殺了你的殺手,您的這些侍者我其實可以很簡單就將他們殺了的,可是我沒有辦法,我也不想成為皇上傷害都城百姓的爪牙,所以……我想投靠您,我可以告訴您這些日子皇宮裡的一切情況。」
溫沅始終不願意相信她,可女人竟然主動伸手給了溫沅看,「晅陽公主您看,我的手,這是常年持有特殊武器磨出來的,現在您可以相信我了吧?我也是龍國的子民,我不想看到生靈塗炭,所以我今日才會出現在這裡。」
可是無論她怎麼說,溫沅都絲毫不相信她一個字,正想說什麼的時候,一旁的沈懷言用手肘輕輕撞了一下溫沅。
溫沅立馬明白她的意思改變了自己本想說的話,「行,那你就暫時留在萬魔淵吧,以後有什麼事我會問你的,你們,為她安排一個住的地方,不要怠慢了,下去吧。」
在女人離開后,溫沅問沈懷言剛才幹嘛撞自己,「你撞我做什麼?難不成留下她有什麼意圖?」
「當然,你看她說話牛頭不對馬嘴的,現在如果將她留在身邊總比他們暗中搞鬼的強。」
溫沅想了一下發現這話說得倒是不錯,「還是你反應快,其實剛才我就想讓人將她抓起來了的,現在想想,的確還是留在身邊比較好,可以讓人監視著她。」
說完溫沅躺回了床上,「我想睡一覺,從毒瘴回來以後感覺很累,你先出去吧,晚膳也不用叫我了。」
沈懷言走了之後溫沅很快就睡著了。
他來到外面將剛才的事情告訴了珏,「你去盯著那個女人,有什麼事情第一時間告訴我或者阿沅和泉,別讓她弄出什麼幺蛾子來,那女人是宮裡派來的姦細。」
「知道了,那個……阿沅她沒事吧?我感覺她好像很累的樣子,是不是受了毒瘴氣的影響?」
「嗯,不過休息一下就好了,你不用太擔心,對了,一定得隱蔽,不能被發現了,那個女人我們留著還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