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破壞
九天玄女立在空中，隨時隨地準備給衝破結界之人致命一擊。
可半天過去了，四下卻沒有半點動靜。
剛開始時，九天玄女認定是雪天晴又回來搗亂。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難道真是其他人準備破壞瑤池大事？
見天色逐漸黑了下來，九天玄女眉頭輕皺，閃身來到採石場。
那些曾作為人種的男子，如今吃喝拉撒都在此地，沒有國師之命不能擅離。
見九天玄女到來，採石場的守衛首領拱手相迎：「參見上仙。」
「此間還有多少男子？」
「共一萬一千零三十二名。」
九天玄女遙望仍在勞作的眾人冷冷道：「等此間事了，立刻將他們全部處死，這些人對結界內的滋擾越來越厲害了。」
首領拱手稱是，然後皺著眉頭說道：「這些日子，王宮對石頭的需求越發緊迫，此地人手略顯不足，不知上仙可否調集些身強體壯的百姓一起幫忙？」
九天玄女搖頭：「王宮若是繼續來催，就讓她們將工程進度放緩，切記石頭上不可沾染男子的血跡。」
隨後她目視遠方自言自語道：「這裡本就不是男子該來的地方。」
見首領不解地看著自己，九天玄女雙目一冷：「等王宮完工之日，你手上必須有一萬男丁。」說完順著小路緩步向王城方向走去。
眼看離城門已經不遠，王宮方向突然閃起一道強光直衝天際，隨後便是一聲巨響傳來。
原本沿路風景讓九天玄女心情頗佳，可隨著閃光突起，她臉色就是一變，下一刻就出現在王宮正北方的一座大殿之中。
大殿之大讓人難以想象，幾乎佔據了整個王宮的三成。
雖然佔地很廣，可穹頂卻沒有任何支撐，也不知建造之人用了什麼手段。
不過此時，原本完整的穹頂中間位置已經破了個方圓不下十丈的大洞，原本搭建穹頂用的巨石散落一地。
倘若僅僅只是穹頂破損，還不足慮，可要命的是大殿之內有座巨大的法陣。
原本法陣已經徹底布置完成，陣中還有靈力不斷流轉。
特別是在法陣中心，更有塊差不多一人高的靈石，靈石內封存著催動法陣的海量靈力。
可如今靈石已經破損，四溢的靈氣正通過穹頂大洞不斷噴涌。
雖然普通百姓根本察覺不到靈氣的存在，可在九天玄女眼中，那刺目的光芒幾乎能夠將人眼晃瞎。
九天玄女面沉似水，她知道此事必是人為，因為就算將穹頂的所有巨石都壓到靈石之上，也不能奈何它半分。
不過九天玄女並沒有立刻尋找罪魁禍首，而是走向破損的靈石前仔細尋找。
在一無所獲之後，她的面色更是變得凝重：這靈石算得上先天至寶，非人力所能破壞。
而且當初安置靈石時，王母親自動手將其隱去。
別說尋常人，就算大羅金仙至此，看到的也只是空蕩蕩的地面。
要是靈石真的被人發現，並將其毀壞至此，那此人會是何等修為？
想到這裡，九天玄女不再理會仍然狂泄靈氣的靈石，而是縱身而起直奔瑤池而去。
與此同時，丞相府別院內，清月正舉著神鐵仔細端詳。
半天後，她才皺著眉頭說道：「雖然我沒有看到過靈石，可聽你所說定是寶物，神鐵雖然也是好定西，可真能將那種寶物一擊而破？」
說完抬手摸了下雪天晴的額頭：「沒受風寒啊，怎麼感覺你像是在說胡話？」
雪天晴一臉無奈：「我說的都是實話，真的不能再真的實話。」
清月眨了眨眼：「天帝什麼樣子？」
「人樣，都說了他是人族始祖。」
「那我怎麼從未聽說？」
「別說你了，就是師父，玉帝他們都沒有聽過。」
清月瞅著雪天晴搖了搖頭：「若是昨天你這麼說，我一定會相信，可現在總覺得你在騙我。」
雪天晴不解道：「為什麼？」
「因為白天我才發現，你居然會騙我，所以現在對你說的話都有所懷疑。」
說完清月坐在那裡抬頭望天：「星球是什麼？」
當雪天晴解釋完自己的宇宙觀后，清月一把將其拽到跟前又摸了下額頭：「肯定是受了風寒，要不然怎麼能信口胡說。」
雪天晴理解清月，以她對世界的認知，怎麼都不會相信人是在一個大的無法想象的球上生活。
不過這倒是讓雪天晴想起了一件事，如今的世界好像還真不是圓的。
他多少次在空中俯瞰大地，卻從沒有故鄉時的那種感覺，就算當初在方寸山居高臨下，望見的依舊時一馬平川。
難道說此間的世界真與自己的認知不同，而是一塊平坦的大陸。
想到這裡，雪天晴有些後悔，當時要是多問問景浩該多好。
就在這時，清月將神鐵往地下一戳：「開天神斧與盤古斧是什麼關係？」
雪天晴搖頭：「我怎麼知道？」
「那你說它們會不會是同一個東西？」
「怎麼可能！開天神斧可是天帝親自打造的神器，其中蘊含著全宇宙最為強大的力量。可盤古斧是什麼？開闢三界的大神所用的兵器，二者怎麼可能同日而語。雖然盤古被稱為古今第一神，可我敢說在那些真正的大神面前，他什麼都不是。」
清月翻了翻白眼：「你不敬先祖哦。」
「你的先祖又不是我的先祖，有什麼好敬的，再說……，」
話說到一半，雪天晴臉上突然露出一種愕然，接著變成驚訝，最後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難道盤古斧真是開天神斧？」
見清月不解地看著自己，雪天晴繼續說道：「你難道忘了我在玉凈瓶中的經歷了？盤古的殘魂說這是盤古斧的斧柄。如今天帝又這麼說，難道說二者其實就是一件東西？」
「可盤古斧是盤古大神的神器。」
雪天晴狠狠點了下清月的額頭：「笨死了，難道你忘了，傳說盤古斧與盤古一起誕生，而不是盤古煉製，這兩種說法之間可有著天大的不同。」
原本以為這句話會引起清月的興趣，不想她卻突然大怒：「再敢說我笨，把你腦袋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