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第182章 巧取豪奪

185.第182章 巧取豪奪

第184章回東聖駐地!

劍濤駐地。

傳送陣前。

天還蒙蒙亮。

便早已立著一個個鍊氣境修士的身影。

這些修士中,有的是身著紅黑袍的天門教修士,有的則是左道修士,涇渭分明地立在了傳送陣的兩邊。

只是不管是左道修士還是天門教修士,面色都不太好看。

他們都是天門教特意保留下來的,有著不同價值的修士。

各自有不同的才能,但大多在戰鬥方面並不擅長。

然而到了此刻,卻都不約而同地收到了天門務令的消息。

命令他們,必須前往東聖駐地,參與對香火道修士的反擊。

儘管天門務令的措辭似乎顯得天門教佔據了優勢。

但大家都不是傻子,連他們這些後方修士都不得不派上前線,天門教的情況到底如何,大家大致也心中有數。

如今左道修士一個個人心浮動。

若不是礙於神魂氣息被寄靈簽錄下,一旦逃走便被視為叛教,恐怕此刻早已有人逃走了。

哪怕是那些天門教修士,也同樣有人暗懷心思。

只是在寄靈簽的威懾下,無人敢於將心思道出。

但在無意的對視,和相顧訕笑中,卻都能看出彼此的心虛。

包超也同樣身在其中。

身為修行界中內極為稀少的靈廚,儘管教內需要靈食的人不多,但分到他這裡的修士還是有一些的,也因此,借著給這些修士煉製靈食的時候,他也從中得了不少的好處。

多年苦修,如今也只差一步,便能達至鍊氣十層。

在如今劍濤駐地留守的左道鍊氣修士中,也算是靠前的存在了。

因此身邊倒是圍攏了不少人。

都在和他攀附著交情,約定到了東聖駐地后,便跟在他手下討活。

身為靈廚,雖說也不事戰鬥,但相比起他們這些燒丹鍊汞、畫紙潑墨的修士來說,經常接觸血腥的包超,無疑已經是其中翹楚。

更能獲得他們的信賴。

包超倒也應付自如,置身於往日不太瞧得上他的修士人群中,揮斥方遒、談笑風生,絲毫不見往日處理靈獸時的邋遢腥臭。

只不過談笑中,他卻不時地抬頭,看了看遠處,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

「包道友這般頻頻望去,莫不是在等哪位坤修?」

有自恃和包超關係親近的修士,調笑道。

然而讓此人意外的是,包超的臉上卻陡然沉了下來:

「道友還是莫要胡亂開玩笑!有些話可不能亂說。」

此人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

「呵呵,道友說笑了……」

周圍修士也連連打圓場。

然而包超卻是完全不給面子,面沉如水道:「好教道友知道,包某等的是位築基前輩!若是再聽到你胡言亂語,莫怪包某不認你這個朋友!」

聞聽此言,打圓場的人頓時便不說話了。

剛才開玩笑的修士,也不禁暗自有些後悔自己嘴賤。

如今情形,若是能得到一位築基修士的庇護,那可勝卻無數狐朋狗友,這些道理,大家都拎得清楚。

很快,負責傳送陣的修士終於就位,傳送陣也在他們的主持下,開始運轉起來。

教內修士們,大多都急匆匆坐著傳送陣走了。

他們畢竟是教內弟子,與不少高階修士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如今自然急著趕往東聖駐地,一來打探消息,二來也是找找關係,避免自己被真的安排到了最危險的地方。

而左道修士中,一些或是有能力,或是擅長拉關係的修士,也都早早踏上了傳送陣。

包超倒是沒急著走。

天門教里,由於他靈廚的身份,固然也認識一些築基修士。

但卻都沒有和那位來的親近。

畢竟,對方跟著自己學習靈廚之道,兩人也算是半個師徒關係了。

當然,包超倒也不敢真提。

只不過以他多年看人的經驗,卻是覺得與其抱那些不太熟悉的築基修士的臭腳,隨時有可能被一腳踹開,倒不如跟在那位身邊。

好歹對方看起來不像是那般人。

只是讓他失望的是,等了大半天,連跟在他周圍的修士都有幾人按捺不住離開了,他卻仍然沒有見到那位的身影。

「奇怪……不應該啊,我前兩天還去給他送靈料來著。」

包超心中困惑。

但眼見著周圍修士們看向他的隱晦的懷疑之色,微微猶豫,他只好滿懷失望地帶著眾修士,也踏上了傳送陣。

半日後,黃昏。

一道身影匆匆落在了傳送陣前。

一身看起來並不出奇的普通法袍,面容也同樣平平無奇,只是卻給人一種安寧平靜之感。

正是王魃。

他倒沒有忘記時間,只不過由於碧水靈龜們下的一批靈龜蛋終於孵化出了一批新的龜苗子,他忙著盤點,最終才來晚了些。

「還好,不算來得太遲。」

王魃微微露出慶幸之色,隨即也便和其他後來的修士們,一起踏入了傳送陣中。

……

東聖駐地。

坊市傳送陣。

伴隨著一陣劇烈的靈力波動。

一群修士從傳送陣中走出。

旋即便各自飛向了不同的方向。

王魃置身其中,倒是沒有急著走,神識一掃,面容卻不由得微微凝肅了幾分。

不遠處的石洞居里,上次是十室九空,如今卻已經幾乎看不到閉著的洞府。

木樓居里也變得悄無聲息起來。

靈水獨院倒是由於靈氣濃郁,被修士們佔據,但也一片寂靜,似乎都在忙著修行。

坊市比之前又拓寬了不少,人煙卻更密集。

高階鍊氣修士並不鮮見,甚至也不乏築基修士的身影。

然而在坊市的上空,卻彷彿籠罩了一層無法形容的陰影。

氣氛壓抑得可怕。

「東聖駐地這邊的香火道竟然已經如此肆虐了嗎?」

感受到東聖駐地的壓抑氣氛,王魃心中不由得暗暗吃驚。

心中也不由得擔心起步蟬來,當下也不再停留,心念一動,整個人便已經飛上天空,不一會兒,便在南湖湖畔的養雞場前,落了下來。

讓王魃心中一驚的是,養雞場旁的靈田裡,除了還保留著一部分的碧火靈漿果外,靈米竟然一根不剩,全都被種上了各種各樣的靈植。

這些靈植都有個特點,那便是開滿了各式各樣的靈花。

以王魃的目力,一眼便看到了花圃之中,不斷飛舞著的百香蜂。

讓他鬆了一口氣的是,花圃雖然百花齊放,可靈植卻都井井有條,下方並沒有長出什麼雜草。

顯然種植的人每日都有打理,極為上心。

看到這些,王魃心中原本還不太著急,此刻心情卻不由得迫切地想要見到步嬋。

他忍不住快步走到了養雞場大門前,隨意掐訣后,便推門走了進去。

入目,便是平整得沒有一絲雜草的地面。

靈葫藤依舊只長出了那短短的一截。

黑晶桃樹則是越發粗壯,巨大的樹冠籠罩了小半個養雞場。

樹上長滿了黑晶靈桃,要不了多久,這些靈桃便會熟透。

而木屋正安靜地立在那裡。

王魃忍不住快步走了進去。

屋內陳設一如他離開之前。

然而讓他失望的是,屋裡並沒有步蟬的身影。

他又去了木屋的後面,水池邊,卻都沒有找到步蟬的身影。

一個讓他忍不住心中提起的念頭驀然浮起:

「師妹已經被徵集去前線了?」

這個念頭甫一升起,便讓他頓時焦急了起來。

身為靈植師,步蟬專註培育靈植,雖說由於有地脈之氣蘊養的緣故,其肉身遠比一般的修士要堅韌得多。

可真到了前線,卻也扛不住一個鍊氣高階修士的幾下攻擊。

即便王魃之前給了步蟬不少法器、符籙以作防身,可真上了前線,也根本不夠看的。

他連忙取出一張傳音符,準備發給白羽。

卻在這時。

他心中一動,驀然回首。

大門推開,一道靚麗的身影從門外挽著花籃走了進來,看到王魃的一瞬間微微錯愕,旋即水波一般的雙眸中,浮起了驚喜之色。

「師兄,你回來了?」

來人,正是步蟬。

兩人忍不住擁立良久。

「師兄,伱也是因為天門務令才回來的嗎?」

步蟬忽然掙開懷抱,面色凝重地問道。

王魃點點頭。

步蟬的臉色頓時更加難看了起來:

「前段時間已經有一批修士來東聖駐地這邊,結果沒多久就被那香火道修士鄭元化掃滅了大部分,其中領隊的築基修士都死了不少,師兄你這次回來,恐怕多半就是頂這些人的缺。」

王魃聞言不禁皺眉:「這鄭元化如此厲害嗎?之前不是說劍魔道的燕韞能夠攔住對方嗎?」

「燕韞被他們設計中了埋伏,雖說僥倖逃了出來,可如今也是傷了根基,正在教中修養。」

步蟬搖頭道:「師兄此次回來,恐怕極為危險。」

說著,她小心地從儲物袋裡,取出了只有巴掌大小,散發著異香的朱紅蜂蠟。

「這是師兄你讓我做的百香蜂蠟,可惜此地靈田不適合種植各類靈花,所以只得了這麼一點。」

「已經不少了。」

王魃接過手來,卻無意中摸到了步蟬手上的粗糙。

他當即心中一動,握住了對方的手掌,卻只看到原本的纖纖玉手,如今竟布滿了一個個難看的黑點和浮腫。

「這是……」

王魃目光微怔,旋即想到了什麼,連忙又抓住了步蟬的另一隻手。

步蟬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往回縮,卻哪能躲得過王魃,兩隻手全都被王魃握在了手中。

兩隻手上,布滿了大大小小被蜇傷的傷口。

輕輕一觸,即便步蟬極力掩飾,王魃卻還是察覺到了她手掌一顫。

「這都是被百香蜂蟄的?」

王魃忍不住問道。

步蟬見掩飾不過去,只好點頭:

「這些百香蜂不太聽話,不過現在我已經掌握了技巧,用起刮刀代替手,還有開箱揭覆布的時候先揭遠點的,有時候噴點水也能防止被蟄,對了,最有意思的是靈菜花流蜜的時候,它們就不蟄我了……」

聽著步蟬一點點說著養蜂的經驗和教訓,王魃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他只能輕輕捧住步蟬的手,靜靜地陪著她,聽著她說話。

「不過,這些蜂蠟應該不夠吧?可惜了,這裡的靈田土質不適合養靈花,再想收這麼多蜂蠟,可能要明年了。」

步蟬充滿了遺憾道。

王魃卻搖搖頭,認真道:「先歇一歇吧,回頭我去坊市裡配些解毒藥,百香蜂的尾針有毒,所以以你的體質都遲遲沒有恢復好。」

步蟬先是恍然,隨即卻拒絕道:「此刻還不是歇著的時候,再過幾日咱們都要上前線去,必須趁著現在再採集一波,師兄放心,我一定會儘快收集到足夠的蜂蠟。」

王魃勸說無果后,也不再勸了。

步蟬雖然看起來柔柔弱弱,但他知道對方一直都是敢作敢為、雷厲風行的性格。

一旦認定了方向,沒有達成目的前,絕不會停止,哪怕是他的勸說也一樣。

她並不是自己的附屬品。

所以兩人並沒有閑聊太久,步蟬便又挽著花籃,去外面忙碌了起來。

「申服也不知道如何了,最近一個月已經好久沒有發來傳音符了。」

步蟬忙碌中忽然想起來什麼,忍不住和王魃道。

王魃聞言心中雖有些擔憂,一時間卻也不知道該如何解決。

況且此刻,他更關心一件事。

如何才能讓步蟬免於上前線。

說真的,一旦兩人上了前線,他著實是沒有把握能夠保證步蟬安然無恙。

畢竟天門教那麼多修士都鎩羽而歸,他又算得了什麼?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步蟬躲在駐地里不出去。

如此,他一個人不管是戰是逃,都要靈活許多。

有二階上品飛行法器在,一般修士還真不一定能追上他。

可問題就是,連他都被派去了前線,步蟬又如何才能免於外出?

思來想去,王魃最終還是只能帶上幾壇黑晶靈桃酒,去血骨殿,找上了白羽。

然而讓王魃疑惑的是,白羽並不在血骨殿。

「你找白師叔?白師叔前些日子被調往陸長老麾下去了,要找他老人家,那你只能去『乾東殿』。」

「乾東殿?」

「就是東手邊往……那個地方。」

血骨道修士指點道。

王魃感謝了一番,稍稍猶豫,最終還是提著靈酒,去了所謂的『乾東殿』。

卻驚訝的發現,這裡赫然便是上次陸元生檢驗他們御獸修士的地方。

仍舊是一副破破爛爛的宮殿,可門口卻候著不少築基修士。

幾乎都是天門教教內修士,看到王魃這樣一個築基的左道修士,都不由得紛紛投來關注的目光。

不過在察覺到王魃身上被刻意收斂的氣息后,卻都又各自收回了目光。

王魃客氣地請殿外人傀守衛通報了一聲。

讓他意外的是,沒過多久,他便得到了人傀守衛的知會:

「主人命你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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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從養雞雜役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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