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痛徹心扉

當栗東盛和李芬芳出現在法庭上時，全民憤怒了。

「有你們這麼做父母的嗎？」

「虎毒還不食子呢」

「他們比畜生更不如」

栗旋的律師問：「栗東盛，李芬芳，你們為何同意給自己的女兒做非法而殘忍的手術？是主謀還是被迫受制於人？」

栗東盛顫抖道：

「當初，顧溫潤先生把我們全家都發配到非洲去喂猴，我們原本錦衣玉食的一家人哪裡受得了那樣的苦日子？

眼看就要被折磨到死去，顧家的管家白大富來找我們，說只要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就讓我們一家回到夏國。」

「兩位被告，你們確定是白大富讓你們簽的字？」

「確定。」

「法官大人，請求立即逮捕白大富。」

「允許。」

法官望著兩位被告，忍不住怒斥：「栗東盛，李芬芳，強行摘除子·宮這種字也簽的下去，請問你們是不是栗旋的親生父母？」

栗東盛道：「不是，當初栗旋坐牢的時候，我們已經把她踢出戶口本了。」

「人渣呀」

「在女兒最艱難的時候拋棄了她」

法官再次喝道：「請聽清楚我的問題！請問栗東盛和李芬芳，你們是栗旋生理意義上的親生父母嗎？」

栗東盛道：「不是。」

李芬芳道：「是。」

兩人異口同聲，卻回答了不同的答案。

庭下和屏幕前的觀眾一陣驚異，怎麼回事？到底是還是不是？

法官：「栗東盛你先說。」

栗東盛：「我們的女兒出身的時候，有人威脅我，將兩個女嬰交換，否則就殺了我全家。」

法官：「請問威脅你的那個人是誰？」

栗東盛：「鳳凰部落黑公主。」

聽到這裡，栗旋一驚，四師父？

鳳凰部落是很古老的一個小民族，隱藏在深山裡，幾乎與世隔絕，而黑公主那提蓮是該部落最新一代的首領。

因為不知名緣由，四師父那提蓮入獄坐了牢，與自己成為獄友，並機緣巧合成為師徒關係。

不知道四師父為何將自己與栗家的孩子對調？

這中間難道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隱情？

「據說鳳凰部落只是一個傳說，部落里的人都會飛檐走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有人見過嗎？」

「黑公主還活著嗎？我今年80歲了，小時候上山時見過她，那時候她美麗得像個仙子」

法庭上，律師發問：「請問李芬芳，栗旋真的從小就被調換了嗎？」

李芬芳哭鬧起來：「原來如此，栗東盛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實情，當時我發現孩子被掉包了，根本就不敢吭聲，我怕你懷疑我對你的忠誠……」

「天吶，刷新我的認知，好自私的父母！孩子從小被調包了呀」

「那麼栗旋的身世究竟怎麼，真正的栗旋又去了哪裡？」

為了解開謎題，不久，黑公主那提蓮從監獄里被提審。

她一臉白嫩的皮膚，看上去不過三四十歲的樣子，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出，此人居然已經有一百多歲了。

最顯眼的還要數，她白皙的脖子上懸挂的那塊黑骷髏佛骨牌，閃著玄紫金的奇異光澤，看起來就不是一般人。

美麗的仙資中，帶著一絲邪惡。

彷彿從某處山坳里飛出來的邪惡精靈。

法官威嚴道：「請問你是那提蓮嗎？」

「是。」

「那提蓮，請你如實回答問題，本法庭會給你酌情減刑。」

那提蓮淡然地仰天而笑，「本公主坐牢坐得挺愜意的，出不出去有何分別。」

「放肆！藐視法庭，罪加一等。」

「隨便。」

那提蓮被鄭重警告一次。

律師：「請問那提蓮女士，您曾經脅迫過栗東盛交換女嬰嗎？」

那提蓮：「是的。」

律師：「那麼，眼前的栗旋是誰家的孩子？真正的栗旋又去了哪裡？」

那提蓮笑笑，「栗家的女孩兒賣給湯家了，也就是你們大家都熟知的演員湯鎖鎖。」

說起交換孩子的事，就跟玩兒似的。

「天哪，湯鎖鎖？？？」

「湯鎖鎖才是栗東盛和李芬芳的親生女兒，這太意外了，也太符合基因遺傳規律了」

「原來心狠手辣是會遺傳的」

「那麼栗旋呢，她又是從哪裡抱來的？」

「黑公主到底為什麼這麼做？？」

那提蓮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只有當她望著栗旋的時候，才有些愧疚。

「徒兒，對不起，是為師將你的人生徹底改變了。」

栗旋望著她，疑惑地問：「四師父，為什麼要掉包？我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那提蓮容顏不老，連一點皺紋都沒有。

她抬起紅潤發光的臉，緩緩說道：「對不起，栗旋，是為師對不起你。

當年我愛上了一個男人，但她卻娶了別人，我嫉恨他那麼幸福，所以把他們的孩子奪走。

很多事情，都是我一手策劃的，以後你也許慢慢會知道的，但此刻我不能說。

當你進入監獄，看著你的臉，我又想起了他，那時你即將死去的時候，我心好痛。

我追悔莫及，所以才認你做徒弟，教授你手腳功夫，也是想贖一分罪。」

栗旋不可思議地搖搖頭。

原來自己跟四師父之間居然藏著這麼深的淵源。

她震驚地問道：「三師父，到底怎麼回事？我的父母親到底是誰？」

那提蓮凄慘一笑，悲絕的樣子讓栗旋心裡一痛。

「你的父親娶了你的母親，你有個年長你三歲的哥哥，除此之外，他還有別的女人，還生了一個私生子，可他就是不要我，我恨他。」

那提蓮的眼神透露著絕望女人的可怕，讓栗旋感到不寒而慄。

她隱約覺得所有的事情背後有著一條非常可怕的邏輯。

三師父拿她做工具，復仇，毀滅，報復她愛而不得的男人，她到底做了什麼？

父親的另一個女人又是誰？

哥哥是誰？

那個私生子又是誰？

那提蓮搖搖頭，「栗旋，起初是我不對，是我害你們，但在監獄里的五年，你跟我生死相依，我已經把你當做我的孩子一樣看待，我不想傷害你，你不要問了，我死都不會把真相說出來。」

栗旋害怕到顫抖，四師父死都不願意傷害她，可見那個秘密是多麼可怕，恐怕知道了會嚴重傷害到自己……

庭審后，黑公主死都不願意說出來的秘密，成為了全民茶餘飯後討論的熱點。

「你們說，黑公主愛上的男人到底是誰？」

「這麼說，栗旋有兩個哥哥？」

「是啊，一個是親哥哥，還有一個是同父異母的私生子哥哥，他們究竟是誰？」

「不會是娛樂圈某個大明星吧？」

「大明星是私生子的事情可多啦」

「比如說頂流白希珩」

「有人說栗旋很可能是前影帝白瑞的孩子，那麼這對兄妹就是栗旋與白希珩」

「不對不對，那提蓮說是哥哥，而白希珩明顯比栗旋要小好幾歲」

「所以排除白希珩」

……

帝都第一醫院vip室。

病床上的顧溫潤，看到今日的庭審直播后，直接從病床上跳了起來。

他不顧下人的阻攔，直接衝到顧家莊園。

在警察把白大富帶走之前，揪住白大富的衣襟，把這個拿著雞毛當令箭的管家給揍了個半死。

「為什麼？是誰讓你那麼乾的？」

「我的栗旋啊，被活生生摘掉了子·宮，那有多痛啊啊啊……」

「旋旋啊，我的旋旋啊，我對不起你……」

他鼻涕一把淚一把，恨自己，把最愛他的女人折磨得不成人形，送進監獄才讓這些惡毒的黑手有了可乘之機。

是他，害了栗旋。

是他，親手摺斷了深厚的夫妻情分。

是他，親手毀了本該幸福美滿的婚後生活。

他要贖罪，他還有贖罪的機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