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她殺人了?
婉姨娘聽得心裡咯噔一聲,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該不會,清柔又在暗地裡籌謀算計夏清漓,卻被她知道了吧?
「大小姐這話的意思是,二小姐又做了不該做的事?」
夏清漓只意味不明的看了眼她,便抬腳走了。
婉姨娘心頭難安,她琢磨了一下,偷偷摸摸的來到了顧家,找上了夏清柔。
母女倆關起門來談事。
「清柔,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又在算計夏清漓?」她壓低的聲音里有著不滿。
夏清柔沒有否認,她陰森道:「這次,我定能解決了那賤人的。」
「糊塗!」婉姨娘證實了猜測,又氣又擔心:「你可知,夏清漓對你的算計一清二楚?剛她讓我轉告你,若你再敢做任何不該做的,會要你好看的。」
夏清柔面上一慌:「娘,真的假的?這會不會是夏清漓詐我們的?」
婉姨娘虛點了她幾下,心頭更慌了:「不會。夏清漓是故意這樣說的,是想看看我們會如何做。估摸著,她想利用咱們釣魚。」
她不放心的叮囑道,「最近你不要做任何事,凡事小心些。有任何事,一定要和我商量,知道嗎?」
夏清柔眸子微閃,面上乖順的答應了下來:「娘,咱們就這樣罷手?」
婉姨娘拍了拍她的手,眼神陰毒:「我早已安排好了。就在這兩日,我會讓夏清漓和朱氏好看的,你再忍忍。」
夏清柔咬了咬唇,眸中溢出絲絲的殺意。想她會變成如今這副慘樣,就是夏清漓那賤人害的。
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她都要夏清漓不得好死。
……
過了兩日。
夏清漓照舊給顧景翰治病,這次她幫顧景翰把脈查看情況,看是否要增加或者減少木系異能:「孫太醫如何說?一直是他在幫你看病,他更為了解你的情況。」
顧景翰捏了捏自己的更為有知覺的雙腿,薄唇噙著一抹幾不可見的笑意:「很好。孫太醫說,照這樣治療下去,我很快會好全的。」
為此,孫太醫每天在他面前念叨,要他及其安順等人千萬不要再得罪夏清漓,凡事要順著她的心意。
便是,她要調戲他,也讓他多忍忍。孫太醫說什麼,忍一時風平浪靜,他還能治好病,又說有損失的不是他。
這就導致,每每見到夏清漓,他就會想起孫太醫的念叨,看夏清漓的眼神都不同了。
夏清漓把脈的結果也是這樣,她決定減少木系異能。如若太快治好顧景翰,說不定會帶來更大的麻煩。
「你還是要多注意,以防又被人下毒了。你這破身體,多被人下毒幾次,便我是也救不了你。」
顧景翰扯了扯唇角,破身體……從某些方面來說,確實是破身體。
若不是他運氣遇到了這個夏清漓,那他只有數著日子等死。
「這兩天關於朱氏害死朱家的事,傳得沸沸揚揚的,給了刑部不小的壓力。接下來,你準備如何做?」
夏清漓是早已想好了全盤計劃的,她淡淡道:「不急……」
「小姐,出事了!」如意急匆匆的跑了進來,福禮道:「小姐,露兒死在了夫人的院落里。關鍵,夫人手裡還拿著一把帶血的刀,那把刀似乎就是兇器。」
夏清漓的眼皮跳了幾下,她十分冷靜的想了想,便猜到此事跟婉姨娘母女有關。
就是不知,婉姨娘母女是如何辦成這件事的。
「小姐,您說這事會不會牽扯到您身上?」如意有所擔心:「奴婢在來的路上就在想,為什麼會是夫人出事,而不是小姐?或許,對方是想通過夫人來算計您。」
夏清漓的讚賞的看了眼她:「你想的很對。不過,具體婉姨娘母女要如何通過朱氏算計我,那就不好說了。」
「你多小心。」顧景翰提醒道:「若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你儘管和我說。」
夏清漓說了聲「好」,便帶著如意往朱氏的院落走。
顧景翰招來一個暗衛,吩咐他去查一查這件事。他懷疑,這件事跟夏清柔背後的人有關。
單憑婉姨娘母女,是無法悄然無息的做這件事的。
另一邊。
夏清漓主僕倆到時,首先聽到的是朱氏哭哭啼啼中帶著惶恐的聲音。
「老爺,真不是我做的。我跟露兒無冤無仇的,又怎麼會殺她,還是在我的院落里,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夏清漓讓如意留在屋外,她抬腳走了進去。
一進屋裡,入眼看到的便是躺在地上的屍體——如意,然後是那一灘鮮血。緊接著,看到的是地上凌亂的血腳印和各種滴落的血等等。
現場早已被破壞了。
她並不在意這些,掃了一圈屋裡,丫鬟婆子們面色發白的顫抖著,婉姨娘低著頭安靜的站在一旁,朱氏撲在夏雪松的懷裡直哭。
「露兒不是伺候婉姨娘的嗎?怎麼會死在朱氏的屋裡?」她清冷的問道。
夏雪松鐵青著臉,敷衍的輕拍著朱氏,想著要如何解決好這件事,不讓這件事影響到他。
在如今這個節骨眼上,若是被外人得知了這件事,對他會有極大的影響的,說不定他會因此沒了官職。
「已是在查了。我想問你,露兒最近有沒有找你?她跟你有不小的恩怨,會不會是你做了什麼?」
當他得知露兒被殺的事後,第一反應是夏清漓做的。是這孽障想通過這件事來算計他和朱氏,不讓他們夫妻好過。
夏清漓走到椅子坐下,單手撐著頭,用看蠢貨的眼神看他:「現在我總算明白,為何你努力多年仕途也沒再進一步。就你這腦子,能坐在如今的位置已是費盡所有心思了。」
「你……」夏雪松怒指著她,卻在接觸到她那雙冰冷中帶著殺意的眼神時,訕訕的放下手。
「老爺,京兆府衙門的捕快來了。」這時,管家領著幾個捕快走了進來。
為首的捕頭瞧見地上的情況,朝夏雪松行了一禮,公事公辦道:「夏大人,現在貴府出了人命官司,我等必須要秉公辦理。」
夏雪松本就難看的臉色,這會兒更難看了,卻不得不說:「我正想派人找你們。這裡的事,有勞幾位了。」
不要被他查到是誰將此事告知京兆府衙門的,否則他定要那人好看。
捕頭哪能沒看出他的幾分心思,卻故作不知,他吩咐幾個捕快勘察現場,他則是詢問在場的人。
當得知兇手可能是朱氏時,他著重問道:「請問夏夫人,當時是什麼情況?」
朱氏是又恨又怕,她怕這事影響到她的以後。假如她真成了殺人犯,那她是絕無可能嫁給那人的。
無論如何,她也要解決好這件事。
「當時,我正坐在屋裡看書。後來不知怎的,腦袋一陣陣發暈。沒多一會兒,我便聽到了丫鬟的尖叫聲,喊著『夫人殺人了』。」
她哭得慘兮兮的,如同受害者般,「當時我一個激靈醒過來,便見露兒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我手裡拿著一把帶血的刀。」
「露兒本是伺候小女的……」
說到這裡,她的腦海中冒出了一個毒計,多好的人選啊!不管是誰要算計她,她可將這件事栽贓到夏清漓的頭上,如此便能更好的折磨著小賤人了。
等她交代完所知的事,捕頭又詢問了夏清漓三人,隨後和同僚一起勘察現場。
處理好了這些,他朝夏雪松行禮道:「夏大人,按照規矩,我們是要帶貴夫人回京兆府衙門一趟的。」
「老爺!」朱氏的臉色一變,拉著夏雪松的手。
她不能到京兆府衙門的,一旦她去了,便是查出來跟她沒有關係,那些流言蜚語對她也會不利的。
夏雪松扯掉她的手,對捕頭說道:「你們按規矩辦事就好。不過,我希望你們儘快查清楚這件事,不要冤枉了我夫人。」
捕頭表示會的,他一揮手,就有兩個捕快上前抓住了朱氏,強行帶著她往外走。
「老爺,救我!老爺,救我!」朱氏哭喊著。
夏雪松眉頭緊鎖,看也沒看她一眼,滿腦子都在想要如何不讓這件事影響到他。
夏清漓看了眼他,又看了眼被拖走的朱氏,最後看了眼婉姨娘:「這場戲還真是有趣啊。就是不知,最後的勝利者會是誰。」
「婉姨娘,你說最後的勝利者會是誰?」
被點名的婉姨娘心頭一跳,她莫名的焦躁不安:「大小姐,妾身哪兒知道這些啊。現在妾身只求,這事能儘快解決,不要連累了老爺和府里。」
夏清漓的唇角噙著詭異的笑:「從某些方面來說,你這話說得也對。不過,你要小心得不償失吶。畢竟,沒誰是傻子。」
婉姨娘的心頭更不安,她要再說點什麼時,聽到了夏雪松的話。
「夏清漓,你是不是知道誰是兇手?」
夏清漓淡漠道:「若我知道兇手,剛就說了。麻煩你,稍微有點兒腦子,不然會很侮辱我的智商的。」
夏雪鬆氣得夠嗆,卻沒膽子對她做什麼,他臭著臉:「夏清漓,要是你知道什麼,你趕緊說。府里有個什麼,你也沒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