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霍時淵的妻子
猛然回頭對上男人眼底壓抑不住的怒意,讓她心頭莫名的有些詫異。
當初和自己結婚本就是她的一廂情願,他的心頭不是一直都裝著他的白月光江沅嗎?她走了,霍時淵不是正好可以將她迎進門嗎?
她離開了,不是正好給了他們二人機會了嗎?現在這又是什麼意思?怪她回來的不是時候?
路漫看著眼前怒不可遏的男人,越發的猜不透眼前男人的心思。
她不明白他在憤怒什麼?他難道不應該慶幸才對,和她離婚了也是一種解脫。
挑了挑眉,路漫還是嘲諷的開口:「霍總,你可真是說笑了,這c市又不是您一個人的,我在這也有自己的朋友,難不成你還以為我這次回來是專門來看你的吧,您可別想多了,這腿長在我身上,我想回來就回來,可就不勞您費心了。」
霍時淵直勾勾的盯著路漫,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路漫看到男人這雙漆黑深邃的深眸中隱忍的怒氣時,心裡還是有著幾分畏懼,後面的話聲音越來越低。
「路漫,這c市的確不是我的,不過你不要忘了,我們還是夫妻關係,在名義和法律上,你可還是我霍時淵的妻子,你這樣說走就走是什麼意思?」
男人隱忍的情緒終於在這一刻爆發了,讓路漫有些詫異的是,霍時淵竟然會以這個來要挾她。
只是這質問的讓路漫只覺得有些好笑,曾經的他總覺得兩人的這段關係讓他在外難以啟齒,甚至他從來都不願在眾人面前承認她這個妻子的存在,而此刻,霍時淵居然還會將二人的夫妻關係看的這般重要。
看到男人發怒的樣子,路漫心中忽而生出一種復仇的暢快感來。
曾經驕傲的不可一世的霍總居然也會因為自己而被氣得這樣的有失體面?
她揚這下巴,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霍總,您可別忘了,當初是你千方百計的想要和我離婚,這麼好的機會,你可不要錯過,畢竟,那份離婚協議書我都已經簽過字了。」
聞言,霍時淵拽著路漫手腕的力道越來越重,那雙眸中的戾氣也越來越深。
路漫被他拽得手腕發疼,眉頭本能的皺起。
「路漫,你就這麼想要離婚?是因為路鳴嗎?我告訴你,他追求你不過只是想和你玩玩罷了,你不要那麼蠢,被幾句花言巧語就迷住,還真當以為自己遇到了真愛?」
路漫聽到他的話之後有些憤怒:「我的事情你似乎管不著,他在怎麼樣也比你好。」
此時她不想和他廢話,揚起胳膊用力一甩便掙脫了男人的束縛。
霍時淵臉色有些陰沉難看,「路漫,真是不好意思,只要在離婚協議書上我霍時淵沒有簽字,你就永遠都是我的妻子,任誰都改變不了。」
路漫心頭一陣嗤笑,她有些搞不懂男人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這麼好的機會擺在他眼前,他居然硬生生的拖了這麼久?
他明明很討厭自己不是嗎?
當初離開霍家時,她就留下了離婚協議書,他不是最痛恨自己霸佔霍夫人的位置嗎?自己走了不正好給他的白月光騰位置么?
她以為,自己暗戀霍時淵多年,對於男人的一言一行和一舉一動她都足夠的了解,可到這會兒她才發現,對於眼前的男人,她根本就一無所知。
「哦,霍總原來對我這麼上心啊,可惜啊,我現在已經沒有心思了,你也說我找到了真愛了,還請霍總放我一馬,以後咱倆橋歸橋,路歸路,你我二人不再糾纏。」
路漫一臉的風輕雲淡,看向霍時淵的方向連眼皮都沒抬一下,現在的她只想和面前男人保持一定的距離,越遠也好。
若是人生能再來一次,她寧願從未遇見他!
「路漫,你就這麼想和我離婚?」
男人輕笑了一聲,看向路漫的眼神裡帶著一絲嘲諷。
「我如果不呢?我就是不想擺脫你我的夫妻關係!」
聞言,路漫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現在的她可沒那個心情和他去爭辯這些,她只當霍時淵不過是無聊時對她的戲耍罷了。
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路漫已然放下。
「霍總,我勸你還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畢竟江沅都已經跟了你這麼多年,和我離婚後也正好可以給她騰地方,你又何樂而不為呢?」
「再說了,夫妻感情破裂,分居兩年或者兩年以上的,如果一方提出離婚的要求,那麼法院也會接受離婚訴訟的,如果霍總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那就去看看我簽訂的離婚協議書後面的訴訟請求,何必在這兒和我做無謂的口舌之爭!」
沉下眸子,路漫冷冷的看了一眼男人,「霍總,麻煩讓一下,我還要上班,如果你對離婚協議還有其他異議的話,可以去找一下你們公司的法律顧問,我待會兒還要去醫院,實在是沒有時間和你談這些無聊的事情。」
無聊的事情?
聞言,霍時淵依舊雙手環胸,側著身子堵在大門口,聽到路漫一番陳述之後,嘴角勾出一抹譏笑來。
「路漫,半個月不見,你別的本事沒見長,這耍嘴皮子的功夫倒是越來越厲害了,感情破裂?怎麼會呢?你難道不記得昨天晚上我們一夜溫存了?我們夫妻感情這麼好,何來感情破裂一說呢?」
路漫聞言怔了怔,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這個男人的臉皮既然變得這麼厚了。
看到霍時淵無賴的模樣,路漫只感覺他糾纏的手段可笑至極。
唇角勾起,看向男人的眼神里多了一絲不屑。
「霍總倒是臉皮厚,昨晚上想和你一夜溫存的人可不是我,要談感情的話江沅小姐可是和你感情深厚,我和你倒是談不上感情破裂一說,畢竟根本就沒有感情可言。」
路漫落下這話,雙手使勁的將霍時淵推到一旁,大步向外走去。
男人並沒有料到路漫會用如此簡單粗暴的動作掙脫自己的束縛,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看到路漫離去的身影,男人的臉色很快陰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