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她現在是我的妻子
秦墨爽快地說:「可以呀。你看上哪一間了,我讓人裝修一下。」
「不用,不用。我不怎麼看書。只是想找一個地方安心地畫畫。那間房間里的東西已經夠用了。」許昔諾連忙說道。
「好……」
許昔諾開心地把自己的電腦抱到了三樓朝陽的房間里。
這個房間還連同這三樓的露台。她沒事的時候還能到露台上看看風景。
等秦墨去工作了,她就清閑了。每天都可以隨心所欲地畫漫畫。
李姐不知道許昔諾在幹什麼就知道許昔諾每天都很忙。
她不得不感嘆現在年輕人真累呀。
下午,許昔諾覺得渴就下樓去倒水喝。李姐給她的水都是常溫的。現在天氣這麼熱,她想喝點冰的。
經過二樓時,她看到秦墨在書房專註地看著桌子上的文件。
她悄悄地下樓去廚房倒水喝。
李姐不知道去哪了。
她正好可以自己製作專屬飲品。
許昔諾切了一些水果,倒點酸奶進去,再加點冰塊,一杯顏色鮮艷的自製飲品就做好了。她自己看著還挺喜歡的。
「你是誰呀?李姐呢?」
許昔諾聽到身後有人說話,嚇了一跳。
她通過光潔的廚具看到了身後的人是周躍。
她趕緊把頭髮散下來,遮住臉頰,微微低頭,胡亂道:「我是新來的……李姐好像去廁所了。」
周躍深信不疑,隨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你叫我小許就行了。」許昔諾輕聲回答道。
「小許,給我拿瓶冰飲料。」周躍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許昔諾隨便從冰箱里給周躍拿了一瓶飲料遞過去,心裡感慨周躍真會使喚人。明明只有幾步的距離,他還是讓別人幫他拿。
「好好乾活。我晚上在這裡吃飯,你讓李姐做點我愛吃的。我叫周躍,你跟她說,她就知道我是誰。」周躍喝著飲料,得意地說道。
「嗯……」許昔諾點點頭。
看到周躍上樓了,她鬆了一口氣,然後立刻就意識到自己的麻煩了。周躍晚上要在這裡吃飯,那她就不可避免地會和周躍見面。
周躍如果認出她來,就什麼事情都知道了,以後會用什麼樣的眼光去看待她。
許昔諾心虛了。她不在乎周躍的看法,只是在乎自己的行為。她和秦墨這樣的合約婚姻是她自己所恥辱的。
她心裡還是覺得不舒服。
她在廚房沉思了一會,然後才偷偷地沿著樓梯往三樓走。
走到二樓的時候,她悄悄地看來一眼書房,周躍背對著她,正好也擋住了秦墨的視線。
回到三樓的房間,她才放下心來。
周躍和秦墨聊了一會,就把飲料喝完了。
想到剛才在廚房的看到的小許,他自然而然地問道:「你新找了保姆呀?李姐一個人還不夠嗎?新來的那個那麼年輕,還有點笨手笨腳的,能做好嗎?」
根據周躍的描述,秦墨知道了周躍說的是許昔諾。
他停頓了一會,鄭重地說:「她不是保姆。她是我的新婚妻子。」
周躍震驚地不自覺地張大嘴巴,不相信地說:「你開玩笑吧。這麼多年你都單著,怎麼可能突然就結婚了?」
「是真的。你應該也認識她。」秦墨一本正經地說道。
周躍從震驚跳轉到好奇。
「我認識?我不認識呀!我剛才在樓下看到她了。不認識。」周躍肯定地說道。
秦墨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她叫許昔諾。」
周躍重複著念道:「許昔諾……」
「許昔諾!」周躍不由自主地大聲說道。
他的震驚通過聲音有了穿透力。
「你怎麼會和許昔諾結婚呀?」
周躍這樣問道,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不等秦墨回答,他就搶先說道:「你太卑鄙了吧。趁人之危。你立了多年的君子人設崩塌了。哈哈哈……以後你不能再教育我了,不能再嘚瑟了。」
「……」秦墨深感無語。
「你別吵了。你來找我到底什麼事?沒事你就回去吧。」秦墨煩躁地說道。
周躍理所應當地說:「我一個人在家無聊,過來看看你,順便在你這裡蹭頓晚飯。」
秦墨突然鄭重嚴肅地說:「我和許昔諾現在結婚了。以後這些話你都不要再說了。你對許昔諾也客氣點。」
「我也沒有不客氣呀。你跟我說這些幹嘛?動真情了呀?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她的呀?」周躍不服氣地說道。
「她一個人挺不容易的。你以後說我就說我,不要帶上她。」秦墨認真地說道。
「知道了。」周躍溫順地回答道。
他隱隱感覺秦墨是來真的。
「前段時間你還說你結婚呢,轉眼就給我一個大驚喜。你們現在進展到哪一步了?什麼時候辦婚禮?」周躍調侃地說道。
秦墨緩緩地說:「領證了。」
他心裡開始思考要不要辦婚禮。女生好像都挺期待婚禮的。
他之前是不想辦的,但是聽周躍這麼一說。他突然又想辦婚禮了。他和許昔諾只領了結婚證,其他的就什麼都沒有了。
周躍豎起大拇指,感嘆道:「這速度……厲害。」
「你了解女生,你覺得辦不辦婚禮對女生來說重要嗎?」秦墨虛心請教。
「反正我談過的那些女生都挺看重婚禮的。」周躍根據自己的經驗說道。
秦墨陷入了沉思。他是不是也該給許昔諾一個像樣的婚禮。
對他來說有沒有婚史沒有什麼區別。
而許昔諾畢竟是和他結婚了。
周躍看不出秦墨的心思,繼續說道:「我本來以為我會比你先結婚。沒想到你不聲不響地就把我給趕超了。」
「你想結也可以結呀。這對你來說也不是難事。」秦墨直接說道。
周躍輕輕地搖搖頭,說道:「我還不想那麼早就被婚姻束縛。」
秦墨直擊要害地問:「蕭寧知道你的想法嗎?」
「你別跟她說呀。」周躍緊張地說道。
「哼……」秦墨冷笑著看著周躍,沒有表態。
周躍岔開話題,好奇地問:「你們怎麼發展得這麼快?你真的喜歡她嗎?我聽說她還有一個大學時談的男朋友。」
秦墨冷著臉說:「她現在是我的妻子。」
「好吧。看來是真愛了。祝你幸福。」周躍真誠地說道。他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秦墨反應這麼大。他就不往槍口上撞了。
秦墨淡淡一笑,欣然接受周躍的祝福。
周躍想要找秦墨玩,來到這裡盡看秦墨幹活了。
他無聊地坐在旁邊打遊戲。
幾個小時后,周躍玩遊戲都玩累了。
秦墨還沒有忙完。
「這大周六的,你怎麼這麼忙?」周躍抱怨地問道。
「對呀。我就是很忙。要不你去找蕭寧吧。這大周六的,你不去陪你女朋友,跑我這裡幹嘛?」秦墨也抱怨地說道。
周躍無奈地說:「我跟蕭寧鬧僵了。她現在不想搭理我。我道歉了也沒有用。我們兩個都需要冷靜冷靜。」
「你又怎麼惹到蕭寧了?」秦墨好奇地問道。
「這次真不怪我。她那個前未婚夫回來了。他們兩個不知道怎麼湊到了一起,還被我不小心撞見了。我就簡單地問了幾句,蕭寧就生氣了。」周躍委屈又無辜地說道。
秦墨笑著調侃道:「你這麼沒自信呀!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都過去多少年了。你有什麼好在乎的?她那個未婚夫不是都結婚了嗎?」
「那不是又離婚了嗎?」周躍危機感很重地說道。
「席楓和楊桐桐什麼時候離婚的?他們兩個不是很恩愛嗎?怎麼就離婚了?」秦墨震驚地問道。
周躍無奈地說:「不是席楓,是許清波。如果是席楓,我才不擔心呢。席楓跟蕭寧根本就沒有感情。這個許清波當初可是和蕭寧都快要結婚了。他現在離婚了,聽說又被人甩了。現在他看蕭寧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我很懷疑他是想吃回頭草了。」
他煩悶地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就是隨口問一下,蕭寧就跟我生氣,弄得我現在很被動,做什麼都不對了。」
秦墨理智地勸說道:「你可能想多了。許清波現在又不在本市發展。說不定過幾天,他就走了。他跟蕭寧也是多年的朋友了,可能是偶然遇到了,就是簡單地聊幾句。當時他們都年少輕狂,現在放下了,心境不一樣了,眼神自然就不一樣了。本來就是老友偶遇,你這麼一問,蕭寧覺得不被信任了。」
周躍處事圓滑,精於世故,但是在蕭寧這裡,他的這些技能都失效了。高情商變成了低情商。他這麼大的人了,還經常像小孩子一樣和蕭寧鬧彆扭。蕭寧反而不和他鬧,經常不搭理他。
秦墨這個沒有談過戀愛的人就經常當起了勸說員。
「我能不多想嗎?他們兩個當時可是都要快要結婚了,又有好幾年的感情基礎,比我和蕭寧相處的時間長。我和蕭寧才談了不到一年。那個許清波現在正是失意的時候,誰知道他會不會吃回頭草。不管是生活還是工作方面,他有需要蕭寧的理由。而蕭寧對他也沒有一點那麼反感和排斥。我能不著急嗎?」周躍理直氣壯地說道。
周躍現在全是感情,沒有一點理智,都有點被害妄想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