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他的另一個開始

屬於他的另一個開始

飄瀮在後面跟上,只來得及匆匆忙忙將事情吩咐給一個留守的血衛,他的腦海很亂,陰炙居然帶上他?為什麼了?僅僅是因為迷情沒有醒嗎?

不對!迷情縱然是醒的,恐怕也不會改變這個結果。

飄瀮想到一點什麼,看著前面女人急匆匆的背影,臉色又苦了下來。

不是這次回去有大事,她怎麼可能帶上他!想必剛才的稟報,讓她上心了吧!

這裡陰炙火速離去,那邊侍從苦著臉回頭,站在門外,長孫悅正對著鏡子,美美的照著,聽到聲音迅速回頭,「少言姐······」

長孫悅跨過凳子,差點踩上裙角,一個踉蹌,門外除了下人,空蕩蕩的誰都沒有。

「姐?」

侍從低著頭,被他給揪過來,「姐了?讓你去叫人,現在人了,欺負本公子不是你們的主子是嗎?」

侍從在他尖銳的聲音下有几絲沉默,這所宅子里常年住著的人極少,這樣的事也就極少發生,眼下不知道如何應對,侍從唯有硬著頭皮回答,「長孫公子,主上有事出去了,讓奴回復您不用等他。」

「啪!」

長孫悅眼神憤恨,二話不說一巴掌一踢腳,把人踹翻了還要罵上一句,「沒用的傢伙。」才往外跑了出去。

早知道,他就自己去攔人了,都是這些沒用的傢伙。

長孫悅跑得很快,陰炙走得再快,也沒有他現在一心想要找到人的快,很容易在路過外面花園的時候,被人追上。

陰炙停下腳,靠在欄杆上,冷冷的看著追上來的人。

「你先去安排。」她吩咐飄瀮,後者先她一步,往前面離去。

「姐~」

長孫悅體力很好,追到人了,迅速停下,站在三步外,低著頭委屈的模樣,清晨冷風習習,揚起幾縷髮絲,擦過殷紅的唇瓣,十分漂亮。

「你母親跟我通信說想你了。」陰炙眼角帶著一絲笑意,說著不存在的事情,反正這個少年待在她這裡,是與世隔絕的,長孫悅更不會深思她說真說假,聞言撅起嘴巴,「我不回去。」

他蹭蹭蹭的蹭過來,「姐是不是要走?」

長孫悅看著飄瀮離去的地方,他記得陰炙往年離開回來身邊帶著的,都是迷情,現在迷情睡過去了,雖說不知道什麼原因,但長孫悅總想著——

他討好的,試探性的扯住陰炙袖子,「悅兒也想要出去玩。」

「別鬧。」陰炙皺眉,「不想回去,就好好獃在這裡明白嗎?」

「不要。」長孫悅不高興的喚著,抬頭直勾勾盯著陰炙,嘴一撇,「為什麼姐姐不可以帶著悅兒走。」

「你明白原因。」陰炙拉過他的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別過去的視線有几絲不耐,「悅兒應該不希望給姐姐添麻煩的對嗎?」

「悅兒聽話的嘛!不會給姐姐添麻煩的。」長孫悅依舊撅著嘴巴,伸手抱住女人的腰間,把腦袋湊上去,聽著心跳,裡面傳來的聲音穩定而有力,讓他的小臉紅撲撲的。

「再說了,姐姐回來都沒有多久,就又要走。」長孫悅控訴著,他儘力踮起腳尖,但還是夠不著想要的地方,不禁惱火自己的年齡,但是一般,這樣的年齡,也是可以嫁人了的啊!

母親都對他說了,他到了可以談親事的年紀了,陰炙這一離開,他怎麼辦!

長孫悅心裡很清楚,母親是不喜歡他接近少言姐姐的,母親是好心,但他長孫悅只認這個人。

他還不是一時糊塗了,這天底下,再沒有比少言姐姐耀眼的人了,他怎麼可能看得上其他女子,母親說的那些人,連少言姐姐一根手指都及不上。

長孫悅想著想著就有些痴迷,「姐姐帶著悅兒一起出去好不好?」

「姐姐有重要的事情。」陰炙低頭,把少年推開,長孫悅沒辦法抗拒,狠狠跺了跺腳,小臉通紅,「悅兒,悅兒不會······」

「好好在這呆著,我就不讓你母親來領人。」陰炙停頓了下,轉過身後才加了一句,「我回來后,如果這期間你夠聽話,我便娶你。」

「我······」

「不許去找我添亂。」陰炙說完,徑直離開,留下呆愣而又有些不甘的少年。

飄瀮很快準備好了,陰炙一出門,就看到他候在外頭,陰炙看著他身後,與回漣夷時差不多的馬車隊伍,忍不住看了看身後出來的門,回來時,她帶著想關上一輩子的男人,現在離開,也是因為丟了那個人。

但是,始終會找到的不是嗎?他逃不出手心。

那麼殘影到底在哪裡了!

遠在大山深處的山窩窩裡,一個獵戶打扮,五大三粗的女人,潛藏在一片很高的草叢內,全神貫注盯著慢慢靠近的獵物。

女人的臉上帶著興奮,無法掩飾,畢竟對面的獵物,一頭還正值壯年的麋鹿,如果她能一舉射中,回去后哪怕只賣掉一半,得到的錢也足夠勉強度過這個冬天。

天空有些飄雪,這是北方邊境,靠近大雪山,沒有戰爭沒有官府,山裡的所有地方都屬於百姓,隨便種地隨便蓋房子,不用承擔繁重的稅務,只是也遠離人群。

她們的生計來源,就是這些挨著雪山的山,上面猛獸無數。

麋鹿賣一半就行了,剩下的風乾了,大夥湊合著吃,這個冬天也不用太難。

女人來自最靠近這裡的一個小村子,村裡七口人家,都是祖上在外面惹了要人命的官司,逃到這裡來的,以前還有幾十口人家來著,但這裡畢竟是離人群太遠了。

最近的小鎮子,也有超過一天以上的路程,這還是沒遇上猛獸時的情況。

剩下的這七口人家,或多或少之間都有些親戚關係,近親結婚生子有缺陷,村裡傻子都有好幾個。

沒有人願意嫁到窮大山裡來,如今這七口人家,都在互相商量著,要不要搬出去,冬天到了,以後出去買些東西,又要麻煩上許多。

女人很緊張,也是因為,不想被逼離開這裡。

因為她不是祖上逃到這裡來的,她是三年以前,殺了縣令的寶貝女兒······

「唔~」

痛苦的呻吟,從草叢間傳來。

女人一愣,隨即已經來不及了,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

不大,卻足以讓麋鹿受驚,迅速撒開蹄子往山的深處跑,女人急忙追出來,但已經來不及了。

女人恨恨的跺了跺腳,接近冬天,山裡的動物大多冬眠,這一隻麋鹿她等了好久才等到,這下一錯過,不知道又要到猴年馬月。

那悉悉索索的聲音大了起來,女人惱火的看過去,誰在搗亂。

不過也奇怪,她一大早就來這裡守著,怎麼就沒發現有人在了。

女人走過去,聲音是從她的左手邊傳過來的,那裡也是一大片的草叢,此時一個人正從地上坐起來,女人看不清是男是女,頭髮很短,短的只有一層,她還奇怪了,就與那個奇怪的人對上了眼睛。

殘影清醒過來,第一個感覺就是冷。

他直覺的抱住自己肚子,才發現一直緊緊抱著自己的女人,不見了。

再一睜眼,草,樹,肚子一痛,當即嘴角溢出聲音,也聽到什麼焦急的腳步聲,不過聽這聲音,不是人罷了。

他坐起來,徹底看清楚了自己的處境。

這裡是哪?

「喂!你是誰啊!怎麼在這裡?」

女人收起自己做的弓,目光不善的看著漸漸坐起來的人。

睡哪裡不好,睡這裡,村子里那麼多空置的房子,用得著嗎?山上那麼多猛獸,怎麼沒半夜把人叼走了?

殘影坐正了,迷茫的看著對面陌生的女子,他身上只著睡覺的白色裡衣,風吹過來,坐在這冰涼的草地中,很冷。

他縮了縮身子,突然目光凌厲起來,難看的盯著對面的女人,倒把她嚇了一跳。

「你要幹嘛!」

女子趕緊搭弓,手忙腳亂的把箭支朝著殘影對準,心底有些忐忑,突然又覺得臉色羞愧。

她可不敢殺人,哪怕以前——那也是失手。

再看那個縣令的女兒不爽,她也不敢殺人的,所以現在——

但女人也只能靠這樣,來給自己壯壯膽了,誰讓殘影那一瞬間看她的目光,像在看一個死人。

「這裡,是哪?」

殘影沒有在意那隻對準自己的箭,那個女人的手抖成那樣,一看就是沒膽量殺人的,況且他身上衣服完好,加上漸漸清醒過來,腦子裡也慢慢有了一些昨晚的事。

他摸著肚子,面色柔和,沒想到這個孩子——

女人聽著他沙啞的詢問,面色古怪,這男人穿得這麼少,但看上去穿的很好,身上乾乾淨淨,一點也不像逃亡的人,不過——

她下意識瞥了眼對方的胸,然後臉紅的趕緊低頭,真的是男人。

失禮失禮,罪過罪過!

殘影掉落在北雪山邊境的山窩窩裡,不管這是天意,還是肚子里的小傢伙有意為之,都給陰炙的滿天下搜人增添了很大的麻煩,所以她才想著,要不要回上界?

眼下躺在馬車內,思緒萬千,飄瀮沒有她的吩咐不敢隨意靠過去,這讓她一時之間有些不習慣,乾脆讓男人報了京城如今的格局來聽。

把陰年祁換掉了的事並沒有暴露,那個人做的很好,事情辦得天衣無縫。

------題外話------

本章節證明,某男主還是逃不過最終的被虐命運。

【你說我是騙你的還是騙你的還是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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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男兒心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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