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銀子,沒牌子

沒銀子,沒牌子

千梓畫有了太女的孩子,估計十有**,原定的那個華親王府小公子是沒用了,也難怪,那種來歷不明的人,皇后怎麼會放心放在太女身邊,但皇后不覺得他包辦的太寬了嗎?

儲鳳宮放火,街頭製造謠言,然後雲起山祭天,傳出千梓畫懷孕的事情,不管千梓畫肚子里是不是真有一個皇室血脈,單是剛剛發現,就毫不顧忌把消息放出去這點,就覺得有問題。

然後逼華親王府家的小公子上山祈福,連婚禮都不管了。

這簡直是光明正大的當著全天下人面,扇華親王府的耳光。

估計沒有多久,靈台山上又要傳出什麼,關於華親王府小公子的什麼重大消息了吧!

靈台山,畢竟是皇室在一手遮天,要在自己地盤玩出點什麼來,實在容易得很。

然後目的了,曦兒不敢想了。

千梓沐是唯一得到內線消息的,他想起寧叔叔給自己的話,以及父親的沉默,母親的興奮,沒料到哪怕自己成了這個樣子,也逃不過這一顆棋子的命運。

陰炙的車隊在京城外郊停下,她下了馬車,熟練的從一個血衛手裡牽過一匹黑馬,拍了拍馬兒的頭,翻身而上,然後習慣性向後伸手。

沒有意料中的手搭上來,陰炙愣了下,轉而笑了。

忘了這次帶的不是迷情。

飄瀮站在她身後三步內,怔怔看著陰炙對他伸出手,又縮回去,轉過頭來挑挑眉毛,「找一匹馬,跟我進城。」

「是。」

飄瀮自然失落,走到另一個血衛身邊,翻身上馬,一頭青絲揚起,像一朵乍然盛開的黑色曼珠沙華。

陰炙勾起一抹笑意,扯動韁繩,讓馬兒過去。

男人正低著頭,明顯可以看出彷徨與失措,但在她靠近三步內后,果斷抬頭挺胸,臉上綻放出平日里自信的柔順的笑意。

「你的背很僵。」

陰炙沒懷好意的挑破他的狼狽,以前不喜歡與他過多接觸,太聰明,讓她覺得隨時可以溜出手去,無法掌控,他太敏感,她要什麼,想看他怎樣,他都能第一時間察覺,沒有個性,這種神經反射勉強算個性。

就如同在上界接受九重劫的時候,這個男人就可能一股腦為她提供很多會發生的可能,然後還提前,在她都不允許不知道的情況下,到了下界。

簡直是篤定她會失敗一樣。

連鴛鴦血境,都篤定她會需要,提前建立,給她能用上的一切情報,當時看不出用處,過後發現絕對用得上,而且很重要的情報。

這個男人,實在可怕。

手心一動,一道勁力臨空打在他的馬屁股上,那馬受了驚,飛快地往前奔跑。

飄瀮直覺后躺,但沒跑多遠,就拉著韁繩,將馬兒控制住,停了下來。

某個剛剛乾完壞事的女人,沒一點愧疚的追上,身後的車隊在他們遠去后,飛快轉向離開。

飄瀮駕著馬,跑在前頭一直沒停下,直到城門口被人攔住,「有牌子嗎?」

「牌子?」什麼牌子?飄瀮沒反應過來,那幾個守衛看著他的眼神綠油油的,似乎是純心刁難,「出入城裡的牌子啊!沒有嗎?要是沒有可沒法讓你進去。」守衛一邊說,一邊搓著手指。

進出京城當然需要牌子,城裡的居民一般出城,會去最近的衙門登記領牌,外地人嗎?

飄瀮也是機靈的,一看守衛這動作,不管那些人看著他的眼神,有多麼令人不舒服,還是擠出了一個笑臉來,掏向懷裡。

卻沒料到常年呆在漣夷,漣夷的人都是認得他的,哪裡找他要錢,這次出門太急,僅有幾張銀票都在外衣里,那身外衣在馬車上由於某種原因髒了,他還沒來得及把銀票取出來,就被陰炙扔了出去······

飄瀮臉略微一紅,看呆了其他進城的人。

自然也包括守衛,「沒有啊!」守衛掃了他全身上下一眼,眼神十分露骨,猥瑣的笑著,「公子穿得這麼講究,想來也不是什麼三教九流之人,這樣吧!公子跟小的走一程可否,就去附近衙門登記一下,自然會有令牌奉上。」

「我——」

一聽這話就有貓膩,飄瀮皺起眉頭,想著對策,身後馬蹄聲作響,他便下意識回過了頭。

陰炙似笑非笑。

男人的臉莫名就紅的更深了。

「那個,下馬,城內禁止騎馬,說你了。」守衛看到又來一個騎馬的,本著一種莫名的心理,攔了上去,陰炙輕飄飄瞄過去一眼,看的守衛一吞口水。

別誤會,純粹嚇得。

陰炙也沒帶什麼牌子,不過她很有好心情的說了一句,「想讓本世女不騎馬,可以,麻煩安排馬車,這裡離王府的路遠,走過去的話本世女怕腳疼。」

「你······」

守衛話堵了,忌諱的看著馬上的人,最終沒敢賭一下,示意姐妹們讓開,讓陰炙進了城。

走遠了都還能聽到城門口的嘀咕聲,「隊長?那人真是世女?」

「要不你去找成營長問一下。」

「我可不敢,萬一是怎麼辦?」

「那不就得了。」

「諒也沒人敢冒充世女,那不用我們教訓,冒充的人也該死。」

陰炙聽完,往漸漸落後自己身後的男子瞟了一眼,伸手往懷裡掏了下,什麼東西都沒有,只好放棄,隨那男人低著頭招蜂引蝶。

這次回來,她誰都沒有通知,馬匹一身嘶鳴,停在高門大宅的街道口,才往身後看了一眼。

飄瀮不緊不慢的跟著,這裡的街道,由於都是達官貴人的緣故,只有幾個流動小攤子在活動,大多清靜得很,一眼看去乾乾淨淨,幾個死角還故意過去瞅了瞅,並沒有人。

可陰炙的感覺錯不了,有人在盯著她。

打個哈欠,往華親王府門口而去。

飄瀮跟在她身後,唯一有感覺的看了看天上,屋頂,嘴唇張張合合,卻沒有聲音,只有幾道黑影消失在身後。

守門的下人遠遠看著兩匹駿馬,徑直駛到門口,出於一種習慣,她把門打開,然後迎了上去。

這種習慣從來沒出過錯,這次也不例外,率先一步接過陰炙手裡的韁繩,「四世女回來了。」

陰炙拍拍馬兒的腦袋,這匹馬對她有點本能的忌諱,順從的隨她拍完后,幾乎是飛一般的隨牽走韁繩的下人跑遠,飄瀮比其他來就成功很多,他選的那匹馬對他十分親昵。

「公子······」

一個下人也湊到了飄瀮跟前,接過韁繩,只是看著飄瀮的目光有些奇怪,這是四世女的新寵嗎?「公子把馬交給我就是。」

飄瀮下了馬,把韁繩遞過去,下人臉上的好奇很明顯,飄瀮自然知道原因,不僅如此,他的心底還有種莫名的緊張,不自知的靠近陰炙,面對那些人的眼神十分的不自在。

陰炙回頭,輕掃了他一眼,這人拿出去應付任何場面都綽綽有餘,只是沒想到面對上這樣的場景,倒開始手足無措。

想多了吧!

她示意他過來,然後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眼裡的興味甚濃,「想什麼?」

「沒,沒有。」若說出自己心裡,那種既緊張又興奮,然後還失落的感覺,飄瀮自己都要被自己的沒臉皮羞死。

但他真的有些激動,原來他有一日,也能進去這裡。

不管如何,華親王府,都算陰炙半個家。

阿婆匆匆趕來,一眼看到陰炙,兩眼看清飄瀮,一愣,再一笑,「喲,真是個精緻的人兒呢,四世女這是又從哪兒拐來的啊!」

「阿婆說笑了。」陰炙雖然這樣說,但語氣里莫名有一種滿意,很喜歡阿婆給飄瀮定義的角色,不待飄瀮說話,她便回身,熟練地把人的手牽過來,手心裡全都是汗。

陰炙頭一次,有些微的明白了,這個男人心底里想的東西。

「這位王府的管家,你叫一聲阿婆即可,這個是飄瀮,阿婆說我是從哪兒拐來的?」陰炙介紹完后的話,帶著一點調侃的語氣,飄瀮禮貌的點頭見過,渾身都有點顫抖,往陰炙身邊貼得緊緊的,好像十分怕生似的。

阿婆眼神一變,仔細的把目光放在飄瀮身上打量,一邊打量一邊點頭,那種目光鋒利的卻好像要剝去人身上所有偽裝似的,飄瀮反射性眼神一冷,想要看回去,又迅速冷靜下來。

他抑制住自己的衝動,離陰炙遠了些。

阿婆過於鋒利的眼神,才柔和了一點下來,換為十分滿意,不錯,起碼比之前那個上道。

「這次四世女回來,無聲無息的,也不提前通知一聲,讓些小老鼠攔了道。」阿婆的聲音有點訓斥的意味,顯然這會已經得知了,陰炙回來時,在城門口的事情。

「一點小事而已,再說擅自離開,本就是少言之過,回來哪還好意思,再讓阿婆去勞師動眾。」

「有什麼勞師動眾,天天在外面來去,這段日子可讓王君又費了不少心。」

「臨近年底了,四世女可別在頑劣了,也讓阿婆這把老骨頭歇停會吧!王爺這段日子也沒少讓老奴到處打聽,就怕四世女玩過頭了,又在外頭過年······」阿婆絮絮叨叨,完后像突然想到,才瞟一眼飄瀮,「那孩子了?都這麼大了,人家跟了你這麼久,這次怎麼不帶回來,王君前段日子還念叨著要不要收乾兒子,好給人個好點的名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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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男兒心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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