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赫連

直到下午，奧西塔沒有回來，反而來了另一群人。

在奧西塔家院子的門口，朱旭和多比攔住對方。

一群衣著簡陋，臉上塗著紅黑二色顏料的「原始人」。

「看來你就是那個能夠多次使用聖葯的人？」為首的一個，也是臉上顏料塗抹最多的「原始人」上前問道。

「聖葯？」朱旭一下子想到了自己這幾天服用的山中魔葯，「奧西塔從你們哪裡那裡賒賬了？」

「果然是你嗎？」為首的「原始人」臉上露出興奮狂熱的表情就要上前，「神使！」

「站住！」朱旭勉強將擊天槊劃過身前，攔住對方。

雖然對方臉上看起來一臉興奮狂熱，可是眼中的平靜卻有意無意讓朱旭看了個正著。並且，除了平靜外，朱旭還從對方眼神中看出了一絲絲的厭惡。

虛實之眼的探查結果除了一個名字「赫連」和身份「祭祀」外，並無其他更多信息，表明這是一個普通的人類。

「神使！」對方在冰冷的擊天槊前停了下來，臉上依然維持著狂熱的神色，「我是紅石部落的祭祀赫連，前來迎接神使歸位。」

「祭祀？神使？」朱旭心中琢磨著這兩個詞，感覺到一絲絲的違和和詫異。

眾所周知，魔戒世界的至高神為伊露維塔，又稱一如，往下則是以曼威為首的維拉和邁雅，甘道夫就是被曼威派到中土大陸的邁雅，只不過因為使用了人類的身體，實力大部分被封印，甚至於心智也收到了凡人身體的影響。

一般意義上來說，維拉和邁雅們就算是神，而被派到中土的甘道夫，就是神使。

對方自稱祭祀，還稱呼自己為神使，這點讓朱旭很是在意，不說對方祭祀的身份真假，光就自己的身份自己還搞不清楚嗎？

神使？自己見過的唯一算是神的只有身為邁雅的甘道夫了吧。

「讚美雷霆與高山之神！」

一聲充滿了狂熱的聲音突然從赫連口中發出，隨後就見赫連身後的那些人全部虔誠地匍匐在地，口中開始整齊劃一地念念有詞。

回頭看了一眼那些人，赫連突然看向朱旭，用眼神瞄了瞄遠處的樹林。

這是要避開這些人？

朱旭饒有興趣地拍了拍多比的背，示意多比和自己一起過去。

「這裡應該聽不到了，不知道赫連祭祀有什麼話要說的嗎？」朱旭跟著赫連來到一旁的樹林后，問道。

「我希望你待會拒絕跟我們回去！」赫連開門見山。

「不叫我神使了？」朱旭打量著赫連，「你這個祭祀看起來還不如外面地上趴著的那些人虔誠，你就不怕你們的雷霆與高山之神降下神罰？」

「神，你是指他們一直崇拜的石巨人嗎！」赫連的臉上充滿了不屑，「只有蠻力的怪物，在我眼裡，他們還不如食人妖聰明。」

「既然不想我去你們那，那幹嘛還來找我？」朱旭為赫連的行為感到奇怪。

「因為……」赫連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糾結，「奧西塔最近頻繁在各個部落購買山中魔葯，我們推測她正在救治一個傷員。」

「而根據部落中的預言，能夠多次服用山中魔葯的人，會成為神的戰士！」

所以你們就找過來了？

「你不是祭祀嗎？按理說你應該擁有最終解釋權才對。」

「奧西塔購買魔葯的行為沒做任何隱瞞，甚至一度是她的談資，所以這件事在各個部落已經是人盡皆知，光靠我已經壓不下去了。」赫連臉上寫滿了無奈，「你敢相信嗎？她沒到一個部落，都會大肆宣揚自己家裡有個人已經連續喝了多少碗魔葯。」

朱旭想到奧西塔抱怨過的山中魔葯都開始漲價這件事，感情還有她自己的一份功勞在裡面。

這個脾氣，能和貝奧恩好好相處嗎？

「前些天有兩個石巨人在高隘口那裡相互打鬥你們知道嗎？」朱旭好奇，「這些巨人平時就算不會攻擊你們，他們龐大的體型隨便做點什麼恐怕都會對你們造成災難吧？」

「雷霆與高山之神出自石巨人，並不代表所有的石巨人都是雷霆與高山之神。」赫連乾脆給朱旭稍微介紹了一下他們的情況。

附近的部落信奉的雷霆與高山之神是石巨人中最為強大的一位，體型更是其他石巨人的兩倍大，真要形容的話，大概就是人類和霍比特的差別。

因為一些原因，迷霧山脈的石巨人基本上都在沉睡，不過有兩隻例外，那便是雷霆與高山神的兩個孩子。

他們每隔一段時間便會蘇醒過來，而前幾日破壞高隘口的那一架，其實是兩個石巨人在相互嬉鬧，石巨人只要核心不被破壞，即使是斷手斷腳甚至斷頭，也能慢慢恢復，代價只不過是石巨人並不敏感的時間。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朱旭想到自己的無妄之災。

「其實對我們並無多少影響。」赫連解釋，「雷霆與高山之神雖然在沉睡中，不過神的領域不可侵犯，其他的石巨人在神的領域類會被壓制，無法破壞山體，加上石巨人生性嗜睡，大部分石巨人已經睡了足足有三百多年了。」

「對祭祀來說，真是個完美的神，真實存在，卻不會管理人類。」

「祭祀便是神明之口，祭祀的話本就是神喻！」赫連直接說道，「以我人心代神心，部落的人會過得更好！」

「順便以你心代部落其他人的心？」朱旭不以為然。

「他們不知道出去會面對什麼。」赫連對朱旭的質疑既不承認也不反駁，「安寧的生活，總是要付出一點點代價。」

「我同意你的要求，不過我有個條件。」眼前的赫連表現出對部落的絕對掌控欲，朱旭自然不會去給自己找不痛快。

不說朱旭還要去追上索林他們，關是神使這個敏感的身份，朱旭就準備敬而遠之。

伊露維塔在上，創世神老人家還活著呢，雖然不知道伊露維塔對人類把其他生物奉為神明是什麼看法，不過明顯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當年的努門諾爾王國強大到直接讓黑暗魔君索倫直接投降認輸，結果呢？

在試圖進攻維林諾的時候，伊露維塔只是劃了一條海溝，就團滅了出征的努門諾爾王國海軍，一巴掌直接將努門諾爾島按沒了。

種種跡象表明，伊露維塔絕對不是什麼好脾氣的聖母類型神明，真惹毛了，王國說滅就滅，島嶼說沉就沉。

「再給我一些山中魔葯。」

「沒問題，這個東西我們有很多。」赫連對朱旭提的要求毫不猶豫。

「再告訴我離開這裡的路。」朱旭又補充道。

「明天會有人帶你離開！」赫連答應得非常痛快。

朱旭估計，自己明天身體應該就恢復了七七八八了，因此對赫連提出的日期並無異議

總之，雙方通過友好交流達成了共識，赫連再提供給朱旭五份魔葯，而朱旭於明天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