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物盡其用
「還是自己荒野生存經驗太少,弄死這條蜈蚣,又是開槍又是猛砸,搞出那麼多動靜也沒招來其他生物,現在細細想來,分明這一片區域都是它的地盤,難怪之前公里範圍內都沒有遇到大點的動物,早該意識到的」
戰後周愚開始總結。
荒野廢土固然危機重重,可實際上很多事情都是有跡可循的,仔細觀察大自然就會給自己予以提示。
若是他提前通過之前遇到的小型變異生物,判斷出這片區域盤踞這危險的存在,就不至於像之前大蜈蚣突然出現那麼倉促狼狽了。
早有準備的話,提前發現它,換被動為主動,拉開距離,用弓弩亦或者手槍直接攻擊要害,把危險性降到最低的同時,還有極大幾率使其連威脅自己的機會都沒有就將其擊殺。
這條水桶粗的蜈蚣的確強大而危險,但槍械弓弩若直擊要害的話,對它來說依舊是致命的,它還沒有強大到無視這種武器的地步。
呼出一口氣,周愚並未感到懊惱,成長是需要時間的,經驗也需要積累,親自經歷過,哪怕其中兇險萬分,這樣才能更加深刻體會化作生存能力。
有過這樣的遭遇,下次再有類似情況,他就能更加從容應對了,提前感知危險,了解危險源頭為何,進退由己。
快速總結后,他開始給手槍重新裝填子彈,保險關閉插在腰間,隨時可以取用,鋼刀也從蜈蚣身上拔出,帶出了一溜黏糊糊的褐色血液,用遍地都是的雜草擦拭乾凈,旋即插回腰間皮質刀鞘。
這把刀到底短了些,開路還行,以他的體格,用於戰鬥就有些不夠用了。
那根有些彎曲的金屬立柱周愚不打算丟,兩三米長,握在手中大小合適,掰直后就是不錯的武器,比鋼刀還好使,周愚深有體會。
一寸長一寸強嘛,開闊地帶也不擔心施展不開。
其實周愚更希望獲得一根那種大型工地上搭架子的鋼管,甚至是一根實心鋼棍,但他壓根不知道去哪兒尋,慢慢來吧。
「以後有機會弄一把兩米多長的大刀,大就是強,劈砍起來威猛,那才是真男人該用的兵器……」
想是這麼想,其實是周愚也希望用長劍之類的瀟洒帥氣兵器啊,然而他那體格不允許,一般的長劍跟繡花針有什麼區別?拿在手中想想都娘娘腔十足。
至於大劍之類的,還不如刀好使呢,掄著就砍扛著就走,沒那麼多花里胡哨。
隨後周愚開始打量起已經死去不再動彈的龐大蜈蚣,哪怕已經死了,這體型看上去依舊滲人。
末世中有一個常識,那就是惡性變異的生物幾乎不具備可食用性,這樣的生物血肉軀體通常都有劇毒之類的負面危險,所以別看這條蜈蚣如此龐大,卻壓根沒法像越南老表那樣將其炫近肚子里。
然而凡事都有兩面性,不具備食用價值的惡性變異生物,卻是有著另外的價值。
就拿這條龐大的蜈蚣來說,它的外骨骼剝離下來可以打造裝甲之類的東西,處理好了防禦力應該還不錯,兩三層疊加抵擋小口徑子彈應該沒問題,血肉也有藥用價值,就連它的毒液也是好東西,利用得好,用渾身是寶來形容都不為過。
若是把它弄去大勢力,價值絕對不會太低。
問題是周愚也要弄得走才行,即使勉強能拖走,還要不要行動了?
吃又不能吃,帶走又麻煩,只能是可惜的放棄。
但周愚並未就此不管不顧的離去,而是從背包里翻出了一個拳頭大小路上撿來的玻璃瓶,用喝的涼開水稍微洗刷一下,旋即來到腦袋都被打爛的蜈蚣邊上,從它頭部口器位置小心翼翼的收集了半瓶毒液,過程中他大氣都不敢喘,甚至憋住了呼吸。
蜈蚣的毒液威力他之前見識到了,沾染一些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完了他看著手中半瓶毒液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這玩意有大用啊,塗抹在弩箭亦或者子彈上面,這豈不相當於附魔了?
他估摸著哪怕是之前遇到體型堪比大象的變異牛都頂不住,只是那樣一來肉還能吃嗎?
小心翼翼收好,別自己先中招了。
旋即他連蜈蚣頭上的兩根觸鬚都沒放過,沒用手直接接觸,砍下來用幾層樹葉包住一頭固定在背包上面。
這玩意能散發人類感覺不到的信息素,帶在身上足以驅散一些生物,大概吧。
反正周愚儘可能的把蜈蚣的剩餘價值利用起來。
在這裡耽誤了一些時間,他再次頂著烈日踏上了前路。
不出他的所料,這片區域大概率真的是那條蜈蚣的地盤,接下來他走了一公多里路都沒有遇到什麼危險生物,最多也就一些大點的變異昆蟲,對他來說並不存在什麼威脅。
離開這片區域后,隨著一頭體長近三米的變異野豬出現在視野,周愚再度放緩了腳步小心警惕起來。
那頭野豬也發現了他,並非惡性變異品種,或許是吃飽了,亦或者是他身上的蜈蚣觸鬚真的有用,野豬並未對他發起攻擊,而是嚎叫兩聲就迅速鑽入叢林離去了。
要警惕周圍,周愚的速度就提升不起來,接下來的公多里路花了他一個多小時,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
「再向前探索一段就回去了,之前的路走過一遍,什麼情況心頭清楚,明天再來這個位置一個小時多小時應該就夠了」
沒走過的路和走過的路純粹是兩碼事,就特喵跟開荒似的,未知和已知區別很大。
繼續沿著環城道路沒走多遠,猛然間周愚瞳孔一縮,停下腳步將自己隱藏在草叢中。
他在前面的殘破路邊看到了一個人。
看到同類固然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可周愚並未因此而掉以輕心,荒野中遭遇陌生人,很多時候比遭遇變異生物更加危險。
更何況周愚看到的那個人已經死了!
那個人身穿某種動物的皮革做成的簡陋衣服,躺在烈日下的殘破泊油路上,身軀已經殘破,周圍到處都是鮮血,有被啃食過的痕迹,腸子都被掏出來了,明顯死於某種變異獸之口,具體是何種變異生物殺了那個人,此時生物並不在當場,周愚也無從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