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9章 慾火焚身
他身上流瀉出猶如冰寒的冷意,一點點蔓延四周。
宮女漸漸地察覺到了梁羽皇身上散發出的寒意……她眼底不再是志在必得,轉而漫上一些惶恐。
他捏著自己下頜的手,猶如一把鋼刀,狠狠地戳進她的心頭。
宮女的臉色,頓時慘白無比。
她連忙低頭,磕頭請罪:「陛下息怒……奴婢什麼都不知道,不,不是奴婢……奴婢是無辜的,奴婢什麼都沒做,陛下明鑒。」
她整個身子,都在控制不住的劇烈顫抖著。
梁羽皇冷哼一聲,一腳將她給踹下床榻:「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實在是該殺!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敢在朕眼皮子底下耍心眼。朕若不嚴懲你,豈不是就成了一個昏君?來人,將這個賤婢,給朕拖下去,亂棍打死……以儆效尤。」
宮女嚇壞了,慘叫著哀求梁羽皇:「陛下饒命啊,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奴婢是無辜的啊。不是奴婢給你下的葯,不是奴婢啊。」
宮人從外面衝進來,箍住了宮女的胳膊,就將她往外拖。
宮女歇斯底里的吼叫,她滿臉都是淚痕,眼底滿是絕望:「不是奴婢,奴婢是冤枉的。」
梁羽皇神色陰冷無比,絲毫沒有半分的心軟。
他就那麼看著,宮女被拖出去,很快外面就響起了砰砰砰的杖刑的聲音。
梁羽皇身體燥熱的厲害,他扯著衣衫,讓人去喊太醫。
等待太醫的時候,他忍受不了體內的燥熱,脫掉了身上的衣物……藥物來的很是猛烈,梁羽皇的思緒,都漸漸變得混沌起來。
他呼吸漸漸變得粗重,眼睛也漸漸地布滿血絲,他將所有的宮人,都趕出了殿內。
正當他欲要拿匕首,刺傷自己手臂,想要用疼痛,壓制住體內的燥熱時,突然大殿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
石清研眼底泛著擔憂,跑到了梁羽皇的面前:「陛下,聽說你被人下了葯,你沒事吧?」
梁羽皇眼前有些模糊,他看著熟悉的輪廓,一把攥住了石清研的手臂:「你是誰?你來幹什麼的?」
石清研急得眼淚冒出了眼眶,她哽咽聲音回道:「陛下,我是石清研啊。你怎麼認不出我了?真不知道,那個賤人,到底給陛下下了什麼葯。」
她剛剛闖進來的時候,在院子里,看見一個宮女正在受刑。
她一開始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她只是夜晚睡不著,偷偷跑過來,想要看看梁羽皇而已,卻不想居然碰到,有宮女給梁羽皇下藥。
她得知了前因後果,恨不得親手掐死那個宮女。
好在,那宮女現在被打得奄奄一息,也是命不久矣了。
梁羽皇身上沒了力氣,他整個人都靠在了石清研的身上。
他似乎聽到有個聲音在對他說,她是雲鸞。
梁羽皇甩了甩渾渾噩噩的腦袋,低聲呢喃:「你不是睡了嗎?怎麼會現在來了?他若是看到了,難道不會吃醋?」
「你身體不好,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我沒事,太醫來了,我就沒任何的問題了。」
他嘴上說著,讓她離開,手臂卻緊緊地抓著她,不肯放手。
石清研聽得一陣懵,什麼吃醋?什麼身體不好?
陛下他到底在說什麼?
「陛下,你這樣的情況,我怎麼能放心離去?」
「你現在是不是很難受啊……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幫到你啊。」石清研滿臉都是焦急,眼睛通紅無比。
她想起身,去取濕毛巾,用涼水給他擦拭一番,好壓一壓他體內的燥熱。
可誰知,她剛剛站穩腳步,梁羽皇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帶入了他的懷裡。
石清研驚叫一聲,她整個人狠狠地撞在了他的胸膛。
「陛下……」
梁羽皇迷迷糊糊著,他緊緊地抱住懷裡的人,猶如瘋了般,帶著濃烈的情慾,訴說自己壓抑已久的情愫。
「別走。別回去……雲鸞,我的心很疼。」
「其實,我真的很難過,很痛苦。」
「我真的很喜歡你……可我也知道,你從來都不會屬於我。我只能將自己的心思藏起來,藏到內心深處,不讓任何人去窺探。」
「我真的很想努力地忘記你,很想真心地祝你幸福。可我,總在午夜夢回的時候,夢見你站在我身邊,眉眼溫順地,為我磨墨,紅袖添香。」
「如果,我能早些認識你就好了,我是不是就有資格,與他爭一爭,你是不是有可能會成為我的女人,我的妻子?」
石清研整個人都徹底地懵了,她的腦袋一片空白,心頭頓時翻湧起驚濤駭浪。
雲鸞?
南儲宴王妃嗎?
原來皇上喜歡的人,是她?
她被驚得,唇色都泛白起來。
「陛下,你怎麼……怎麼會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
「我那麼喜歡你,你卻看不到,反而喜歡上有夫之婦。」
她心裡難受至極,眼淚不受控制地緩緩流淌出眼角。
她想要掙扎,離開他的懷抱。
梁羽皇的手臂,卻緊緊地摟著她的腰身,怎麼都不肯放手。
他身體滾燙得厲害,便連呼吸,都灼熱無比。
他的薄唇,貼在她的額頭,輕輕地吻了吻。
石清研眼底滿是痛苦,她哽咽著聲音道:「陛下……我不是雲鸞,我不是她。求你,別把我當做是她好不好?我只是石清研,我不是旁人的替身……」
如果讓她以這種方式,得到他這個人,她情願不要。
她是石清研,她不想當任何人的替身,更不想以這種方式,與梁羽皇成就好事。
這對她來說,將會是一生都無法擺脫的恥辱。
她不要……
石清研開始劇烈掙扎,可她的力氣太小,如何是一個已經失去理智被情慾迷昏頭的成年男人的對手。
梁羽皇不顧她的掙扎,他毫不客氣地,撕碎了石清研身上的衣服,小心翼翼地將她抱上了床榻。
他被慾火焚身,滿腦子都是情慾。
他看不到任何的哀求,聽不到任何的哭泣聲音。
重重的帷幔落下,遮掩住了床榻上的一片春色。
殿外帶著太醫,急匆匆趕來的宮人,看到緊閉的殿門,以及殿內女子的呻吟聲音,他們立即頓住了腳步,攔住了太醫。
翌日一早。
蕭廷宴剛剛起身,就有人送了封信過來。
他躡手躡腳地離開了內殿,拆開了信紙。
信上所寫的內容,讓他的眉頭,不由得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