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每晚都做噩夢

第28章 每晚都做噩夢

他衣冠楚楚,溫潤如玉,甚至面帶微笑的在跟沈從憲說話。

但卻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壓迫感。

出口的話極其強勢霸道。

和他這個人的外在形象天差地別。

沈從憲臉上的那點虛偽的笑一點點消失,再也擠不出半點笑意來。

一旁的沈希成不敢直視他,同樣臉色不佳。

但誰也沒敢在梁雋臣面前反駁一句。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弱肉強食,光是錢這個條件,沈從憲就已經死死被拿捏住了。

梁雋臣不僅同意沈希夷回鄉下,還親自送她回去。

沈家老宅里,沈希夷坐在古色古香的太師椅上幽幽的喝著茶。

這幾天又是陰雨綿綿的天氣,讓人渾身不適。

鄉下的老房子撲面而來的都是潮氣。

「阿信留給你了,一個星期後我來接你。」梁雋臣看了一眼門外的短髮女保鏢,跟沈希夷說話。

沈希夷下意識看向門口的阿信。

如果是男保鏢,她尚且還能拒絕,但梁雋臣比她更心細,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鄉下挺安全的。」

「阿信也會洗衣做飯,身手不錯只是加分項,留給你,是為了照顧你。」梁雋臣的安排不容置喙。

沈希夷張了張嘴,到底沒有再駁他的面子。

對梁雋臣的脾氣,她多少了解一點了,典型的吃軟不吃硬。

梁雋臣沒待很長時間,很快就要回江州。

臨行前,梁雋臣在車前靜等了很久,目光一直在沈希夷身上。

「雨大了,上車吧。」沈希夷眼看著雨有越下越大的趨勢,拿著雨傘撐在了他頭頂。

雨簾如霧,兩人的身影模糊在其中。

梁雋臣捧著她的臉,低頭親了親她的粉唇。

與此同時,沈希夷感覺到一束不知道來自何方的犀利眼神。

於是本能的躲開了梁雋臣的親近。

她也不希望梁雋臣在這裡多待。

「上車吧……」沈希夷的話為落音,梁雋臣還是掐住了她的下巴堵住了她的嘴。

溫潤如玉,偏偏斯文的男人唯有在沈希夷這容易失控。

遠看雨幕中的兩人,濃情蜜意,畫面唯美又登對。

「……雋臣。」沈希夷軟軟的嚶嚀一聲提醒他時間真的不早了。

「別累著自己。」梁雋臣放開她時,沈希夷小臉通紅,心跳的很快,小手緊緊握著傘柄,胸口微微起伏著,呼吸紊亂。

她乖巧的點了點頭,隨後便目送梁雋臣上車離開。

沈希夷看著車子消失在視線中后,目光轉向了小何對岸的方向。

一個撐著黑傘看不見臉的男人正在看著她。

明顯是從梁雋臣的車走後才站在那的。

剛剛因為親吻緋紅的臉,幾乎瞬間沒了血色。

手中的雨傘不自覺的從手中滑落掉在雨里。

雨水很快濕透了她的衣衫。

阿信原本也看到了那人,只是見沈希夷手裡的傘忽然掉了,注意力轉移到了沈希夷身上。

等她走近沈希夷時,河對岸只剩一片雨霧,彷彿剛剛看到的人只是錯覺。

「太太,怎麼了?」阿信將雨傘重新撿起來撐在沈希夷頭頂。

沈希夷恍惚的轉身,只覺遍體生寒,踉蹌的連路都走不穩。

好在阿信及時扶住了她。

阿信說什麼她都沒聽見,腦海里只在重複一個念頭。

一個死人為什麼會再出現?

大約三四天後,梁雋臣在工作結束後接到了阿信的電話。

這幾天沈希夷一直在窯爐跟前,幾乎沒有什麼時間跟他聯繫。

她所有的狀況,都是通過阿信知道的。

「太太自從回來之後每晚都做噩夢,並且這個噩夢延續到了現實中。」阿信的聲音有些冷。

出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一個難抓的人。

跟鬼魅似的。

「那些東西她都做完了嗎?」梁雋臣低聲問道。

阿信:「快了。」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天才吧。

即便睡眠很差,精神狀態也不怎麼樣,但工作效率和工作質量沒得挑剔。

梁雋臣抬手捻著眉心,強壓心裡那股燥意:「如果沒把握抓到那個鬼,先別抓,以免打草驚蛇。」

阿信:「是我無能。」

「好好照顧她才是你的第一工作。」

可能是回到熟悉的地方,手感靈感都很好,東西做的很順利。

阿信在外面幫忙裝盒,沈希夷在裡面守著最後一爐。

這是沈家單獨做瓷器的一個院子。

距離小鎮靠前的沈家老宅還有些距離。

沈希夷忙到天黑才回去,阿信去做飯,她頭昏腦漲回了房。

沈希夷剛進門,忽然察覺到屋內的氛圍不太正常。

她站在漆黑的門口,想伸手去開燈。

忽然一直冰涼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她連一聲救命都沒喊出來。

抱住她的人高大壯碩,她這小身板連動一下都難。

沈希夷驚慌失措,額頭冷汗層層,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

「你長大了。」男人感受到她溫熱急促的呼吸壓低了嗓音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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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問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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