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第216章 番外2 婚禮
陸寅簡之顏大婚,是圈子裡的頂級盛事,人人以收到邀請為榮。
當日,舉辦婚禮的莊園附近,封了三個路口,抵達的客人,都要乘坐專門的電瓶車,才能繼續往裡走。
而這樣的陣仗,身為新娘的簡之顏,幾乎無知無覺。
典禮還沒開始,她在化妝間里拿著搖鈴,正在逗弄保姆懷中的小侄子。
宋安歌和簡之雷的兒子,已經四個月了,軟塌塌一個小肉坨子,惹得簡之顏無比憐愛,她怕身上釘珠的禮服扎到孩子,自己不敢抱,就一直捏著小寶寶的手,搖啊搖的。
忽覺有人在看她。
簡之顏抬頭去看,目光一頓。
陸寅不知道什麼過來的,他抱著手臂,站在門口,一直不聲不響在看她,卻始終沒進來。
簡之顏揚唇,「你看什麼呢?」
陸寅走過來,看見一直在吐舌頭的小寶寶,也忍不住捏了捏。
可簡家大太子不怎麼喜歡他,哇地一聲哭起來。
簡之顏去打陸寅,「你一定把他弄疼了。」
說著,她嘴裡哦哦哦地試圖把孩子哄回來,可惜沒什麼作用,這個工作還是保姆更得心應手。
保姆帶著孩子去了隔壁房間。
陸寅背靠化妝台,把人扯進自己懷裡,「侄子不好玩,我們自己生一個來玩。」
「生孩子是用來玩的嗎?」
簡之顏才不理陸寅的瘋話,她擰開口紅,對鏡補了補顏色。
陸寅仍然沒有放棄,「宋律師已經懷上第二個了,你不覺得自己落後了嗎?」
簡之顏瞪他,「這又不是比賽。」
不過,她轉念一想,賊兮兮一笑,側身圈在陸寅肩膀上。
「是你怕落後我哥太多吧?」
陸寅沒說話,但也沒否認。
在大婚當天,把生孩子的事,提上日程,實在有點倉促,兩人還在閑話,很快有人來找陸寅。
簡之顏也催陸寅,「快去快去。」
陸寅輕輕捏了捏簡之顏後頸,沖她寵溺一笑,匆匆忙忙又走了。
當著簡之顏的面兒,秘書沒敢說,等陸寅出來了,秘書神神秘秘地稟報:林正雄、林老來了。
陸寅稍微頓了一下,放眼望向遠處,簡之雷和明奚華正與人寒暄中。
「我去看看。」
也只有陸寅能去看了。
林正雄是不受歡迎的客人,大門處的安保,還是陸家叫人放行的。
林正雄進到會場外圍,甚至都沒下車。
在一個偏僻角落,車窗落下一半,露出林正雄慈和的笑容。
陸寅叫了聲,林老。
「恭喜你們了。」林正雄帶著些動容,「雖然我不能觀禮,可我能感受到女兒的幸福,嫁給自己喜歡的人,她一定很高興。」
陸寅喚人來,把伴手禮送了過去。
「這是顏顏自己做的曲奇餅乾,作為伴手禮,特意送給關係密切的客人,請您嘗嘗。」
算一個意外之喜。
林正雄把車窗完全落下來,接過米白色的紙盒,甚至有點迫不及待,林正雄直接打開,嘗了一顆。
平平無奇的外觀下,這顆曲奇有著截然不同的味道。
「這……」
林正雄目光複雜,去看陸寅。
陸寅帶著笑,「顏顏一直覺得自己廚藝不錯。」所以才敢各種秀。
可吃過她手作食物的人,從來沒把真相告訴過簡之顏。
林正雄啞然而笑,最後為了不浪費,還是把一整塊都吃掉了。
體貼的婚禮,務必叫每一個客人都滿意而歸,這其中也包括林正雄,他嘗過女兒的手藝,心滿意足的離開。
晚間,最後一波客人散去,緊繃了一天的弦,終於可以鬆懈下來。
簡之顏踢掉高跟鞋,癱在沙發上,一動不肯動。
陸寅也不催她,反正一會兒做完,再洗也來得及。
他先去浴室,簡單沖洗后,穿著浴袍走出來,指尖還拿著一根煙。
簡之顏仍然在客廳擺爛,一動沒動。
靠著落地窗,陸寅把煙抽完,過來掐在煙缸里,他瞥了一眼旁邊,「累了就去房間里睡。」
「那你抱我。」
有人耍賴。
陸寅輕笑一聲,過來拎起簡之顏的手臂,剛要把她往自己肩上纏,忽然目光一頓。
半臂的距離,讓陸寅發現一點疑惑。
他俯下腰,伸手捏住簡之顏的耳垂。
「這不是耳夾?」
簡之顏沒有耳洞,所以平時戴的都是耳夾,但今天這款,耳後無故伸出探針。
陸寅:「你打了耳洞?!」
「對啊。」簡之顏不認為這是個事兒。
可陸寅已經變了臉色,「你什麼時候打的耳洞,為什麼沒有提前告訴我?!」
「都打了一個星期了。」
簡之顏這幾天不是在婚前準備,就是在劇組拍戲,兩人剛好一星期沒見面。
「不管是婚禮上的高奢限量款,還是劇組裡的首飾道具,大部分都是耳針的款式,我為了方便……」
「那為什麼不提前問我?!」
陸寅神情不由自主地冷厲起來。
甚至眼神里還有點受傷。
簡之顏還挺詫異,「這又不是什麼大事,還需要跟你打報告嗎。」
陸寅:「這怎麼不是大事?!」
陸寅簡直痛心疾首,他在客廳里踱了一圈走回來,然後小心翼翼地把簡之顏耳朵上的兩束金屬流蘇摘下來。
垂墜了一天的兩隻小耳朵,有點發紅。
陸寅伸手捏了一下,簡之顏下意識往後一躲。
「疼?」
「不疼!」簡之顏趕緊搖頭。
她懷疑自己要是說疼,陸寅的樣子,下一秒會吃人。
呼吸放輕,陸寅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簡之顏耳朵上的創口。
那表情又嚴肅又喪。
簡之顏仍然不太明白,男人的悲傷從哪裡來。
她伸手托著陸寅的下巴,輕聲開口,「我只是打了耳洞,你幹嘛這麼不高興,說句話,好不好?」
陸寅冷淡:「還有什麼可說。」
簡之顏:「……」
聽這口氣,是過不下去了唄。
雖然有點讓人摸不著頭腦,可簡之顏哄陸寅,還是有辦法的。
她妖俏地抱著陸寅的脖子,拖著疲憊的身體,索性豁出去了。
「既然沒什麼可說,那就做好了。」
……
頭髮、裙子和床單,簡之顏的一切都被弄得亂七八糟。
唯獨陸寅,袍子加身,正襟危坐,簡之顏被迫躺在他腿上,一對耳垂還在他手裡拿捏著。
簡之顏的小耳垂,寄託了陸寅不為人所知的性癖,現在,那兩個小東西好端端被打了兩個洞……
新婚第一晚。
有人昏昏欲睡。
有人整夜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