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阿迪,我的侍女

第十八章 阿迪,我的侍女

金凰突然下墜,讓剛剛落回駕駛艙地板,尚立足不穩的金迪一個趔趄就倒向地面。

也曾接受過較為嚴格的體術訓練的金迪,趕忙俯身下撲,盡量放低重心穩定身體。

哪知道,這金凰就像抽風了一般,忽然就止住了下落的勢頭。

剛剛穩住身形的金迪只覺一股大力壓在腰背上,不由自主就來了個五體投地。

「這不年不節的,行這麼大禮幹什麼?」阿旺的聲音響起,雖然仍掩藏不住虛弱,卻還帶著幾分調侃,「提前說好,就算你行如此大禮,我也沒有紅包給你喲。」

金迪猛然抬頭,看到阿旺已經從癱軟在駕駛座之中的狀態,恢復至可以單手撐著扶手靠坐的樣子。

這個坐姿配合金迪俯伏的姿勢,讓原本就羞得想要逃跑的金迪,臉紅得就好像蒸熟的螃蟹。

暫時顧不得形象,金迪脫口問道:「你…你什麼時候醒的?」

阿旺砸了砸嘴裡的味道,若有所思地回答:「剛醒啊。」

「真的?」

金迪不信,如果剛醒,他為什麼砸嘴?他在回味什麼?莫不是打從一開始,他就一直在裝昏?

如果他一直都是裝的,這可太羞人了……

金迪啊金迪,你怎麼這麼莽撞,不觀察清楚在下嘴……

出了這樣的事情,以後還怎麼見面?

萬一讓別人知道了,還怎麼做人啊……

金迪在心裡埋怨自己,越想心越窄,恨不能在駕駛艙里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卻疏忽了,現如今的社會,對於男女之間的親密接觸,已經發展到了只要當事人兩情相悅,旁人根本不會多看一眼的地步。

就算這事讓別人知道了,別人只會當個笑談,談過也就忘了。

除非是金迪的親人和好友,不然哪有人會關心她金迪是哪一天丟掉的初吻?

阿旺將掐著印決的手改換了一下手印,控制金黃重新回到之前的高度,並繼續向南飛行。

順便,也將又一次偶然與饅頭精相遇的眼神轉向了一邊,假裝觀察著窗外的景物。

「要說也不算剛醒,剛醒時恰好看到某人在跳奇怪的舞蹈,彷彿那人根本就不在乎金凰正在極速下落。沒奈何,只能我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果斷出手力挽狂瀾於即倒。」

阿旺臭屁地說著,卻沒有收穫金迪的崇拜。

金迪看向阿旺的眼神之中,只有看白痴的嘲諷。

阿旺並不清楚金迪為什麼這麼表現,以為她只是看不慣自己這幅樣子,趕忙也誇了金迪兩句。

「雖然一切都在英明神武的我的掌控制下,但金迪小姐姐出門居然帶著固元湯這樣方便的藥劑,屬實是有先見之明的做法,連我也不得不佩服。」

金迪聽阿旺提起了藥劑,剛剛因為擔心糗事被發現而褪去一點紅暈法臉頰,再次飛起盛放的桃花一般的顏色。

此刻她的心情非常矛盾。

她一方面因為阿旺是在喂葯事件之後才醒過來,而將懸著的心放下許多。

另一方面,她又因為阿旺不知道喂葯的過程,而隱隱感覺有些遺憾。

阿旺不知道,她又不好意思說破。

今天這個事,恐怕要金迪自己吃下啞巴虧了。

算了,也不是第一次親他,只不過上次親的是臉頰罷了。

再說,他年紀比我小那麼多,這麼算還是我佔了便宜呢。

金迪自己給自己解心寬,希望能快點擺脫這個羞惱的狀態。

阿旺不明所以,見金迪不說話,還以為是自己誇得太隱晦了,趕緊繼續開口:

「不得不說,這藥劑,味道一點也不苦,還有一股淡淡的馨香。似乎溫度也是正好,特別有利於吸收。」

阿旺每說一點,金迪的臉色就精彩幾分,趁著阿旺再一次停頓下來,金迪趕忙出聲打斷。

「再好喝也只有這一份了,下次你跟人動手時可得小心一些,再累成一灘爛泥回來,可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了。」

阿旺從善如流,點頭答應道:「我也是第一次拉流光弓,不知道深淺。下一次我一定預先含上三顆歸元丹,保證自己不脫力。」

固元湯還是歸元丹,其實都是一種藥物,只不過是製作藥品的廠家不同,給成藥取得商品名也有細微差別罷了。

金迪見話題順理成章地轉移,也順著話題討論了一下兩家藥品的優劣,將之前的尷尬與害羞,全部都埋藏在了心底。

兩人對於藥品方面的認知出奇統一,越說越投機間,金迪覺得火候差不多了,就開始將話題引導向之前萬仙山發生的事情上面。

首先,金迪先詢問了流光弓的來歷。

阿旺簡單介紹了一下流光弓,忽然覺得女孩子可能對於萬年前的金戈鐵馬並不太感興趣,主動講述道:「關於流光弓,其實還有一個傳說。

傳說當年衍神族初代家主在獲得流光弓之後,曾經找到他的一個紅顏知己為武器賜福。

那個前輩是手段通神的女性修士,擁有將月亮煉化為自身兵器這般強大能力的原始煉物術。

據說流光弓正是得到了月華的賜福,才有了現在這個名字。

雕弓寫明月--流光弓。」

金迪只勉強算一個入門級別的修士,根本就不了解修真界的歷史。更不要說,是關於萬年前的神器長弓的傳說。

這個故事究竟是確有其事,還是阿旺臨時為了哄女孩子開心編出來的,金迪根本就沒有能力分辨。

但,這並不妨礙金迪據此判斷談話的進度。

「哇,你怎麼知道這麼多衍神族的事情啊?」金迪做小迷妹狀發問。

阿旺臭屁的勁頭上身,一仰頭回道:「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是衍神族的少族長,當代衍神族血脈最純粹的後人。」

金迪淺笑,看不出是因為阿旺的表現,還是因為一切盡在掌控的舒暢。

「那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嗎?」金迪繼續追問。

「這還要什麼證據?」阿旺似乎有些不能接受金迪都質疑,沉默了一下才繼續說道。

「你看,流光弓就是證據。

咱們乘坐的金凰也能當做證據。

如果我不是衍神族少主,我肯定不知道這兩件神器藏在什麼位置,更加解不開建木處的封印。

對,證據就是建木處的封印。

當年家祖設置的封印大陣,必須用血祭法陣才能破解開。

如果我不是衍神族的嫡系後代,我不可能用血液激活血祭法陣,從而破壞以建木為核心的封印大陣。」

說著話,阿旺還不忘將自己的左手舉起來,向金迪展示手心裡那誇張的擦傷結痂。

金迪心中明白,這套邏輯是成立的。

從邏輯上來看,阿旺說的話一定是真的。再加上豐富的細節印證,金迪認定,以阿旺的年紀絕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故事編得這麼圓滿。

只是,如果讓阿旺知道,並非是自己的真誠打動了金迪,而是金迪利用自身的邏輯推理能力盤了一遍事件。

就不知道阿旺會不會忍不住吐槽,金迪那能相信阮郎描繪的愛情的邏輯能力。

金凰的速度極快,至少是在阿旺這種能熟練駕馭金凰的人操控下,速度已經快過了金迪見過的一切飛行器。

怪不得阿旺的師傅說,阿旺有辦法能在半日間就趕到海市城,原來是早就知道阿旺家裡有這種神器。

只不過,阿旺是衍神族後人這個身份,也不知道究竟是福是禍。

如果往好處想,這也算是第一世家的貴族子弟,與他在一起,應該還是很有面子,很值得吹噓都事情吧?

可是,那個煉神大能也不知道是不是專門在萬仙山等他的。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跟這個「神好幾代」在一起,不知道還會遇到怎樣的麻煩與危險呢。

想到這裡,金迪再次試探著詢問:「不說不開心的事了,你之前用流光弓射向那個煉神大能,有沒有把握一箭把他送走?」

阿旺心說:說這個我也開心不起來啊。

我哪裡知道能不能成功把人家一箭帶走?一箭之後我就好像過街老鼠一樣抓緊跑路了。

「很難說…他畢竟在那裡等著挖寶也有段時間了…若不是建木的封印…」阿旺假作分析,忽然話鋒一轉,「海市城到了,我們下去。」

金凰化作一道金光墜向海市城,就好像是天上的金烏忽然需要在南海洗個澡一般。

離地還有三尺左右時,金凰穩定地懸停不動。

阿旺拉了金迪一把,閃身落在地面上。

金迪還沒完全明白髮生了什麼,就見阿旺一揮手,金凰再次變成了小小鳥的樣子,被阿旺收回了儲物袋之中。

阿旺當先向海市城城門走去,金迪趕忙跟上。

來到城門洞處,原本允許任何人自由出入的城門,忽然被守門的修士擋住。

阿旺正不解,一個領頭的修士率先開口問道:「什麼人?幹什麼的?身份證明可帶著了?」

金迪剛想上前搭話,不想被阿旺拉住。

阿旺從儲物袋中摸出一塊身份識別牌,雙手遞給了問話的修士。

同時,也自然答話道:「在下路晨旺,當代天機門人,正在遊歷天下的試煉途中。」

說到這,阿旺還特意介紹了一下身後的金迪:「這是阿迪,我的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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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脫身後的修仙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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