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74章 兩難

第74章兩難

愛妻狂魔華老二，無論如何都會追上南瀟他們，無論他們逃到天涯海角！這般毅力，就是他骨子裡帶的血性。

華老二其實有點慌張，在幽冥王的面前，他確實毫無反抗的力量。追求了幾十年的夢想成真了。到頭來還是要受制於牠。

華老二看著身邊的梅妮，彷彿在尋找一點動力，可以維持這種「反人類」的衝動！

他們的車那汽車不大，緊湊，狹小，苗條。比起那輛超級神車，顯然動力哪裡都無法去比。不過，要是有無數輛車呢？

黃大姐已經開出了賽車的速度，但是所到之處總會尾隨無數輛陌生的車，豪華的小轎車，漂亮的麵包車，長長的公共汽車，載重的大卡車，還有那時髦的自行車，飛快的摩托車……

五顏六色，川流不息，各顯風采，如萬花筒似的在南瀟他們面前眼前閃動，這些車輛的唯一目的就是要攔截南瀟他們的車。

再牛叉的車，似乎在一群不要命的人面前，也失去了神奇之處。陌生的他們從車中走出，團團圍住南瀟他們的車。

用手去拽，用身體去擠，用盡一切辦法將這台車四分五裂…他們，失去了「意識」，受命於華老二。

華老二的藥丸餵給了飛禽走獸，它們再將這些病毒傳播到人群中。這些訊息就像一道信號指令，載入人體，自動開啟行動模式。

姍姍來遲的華老二，挽著梅妮，優雅的下車。看著已經無任何交通工具的六個人，笑得異常囂張、得意！

但是，此刻，誰也沒有想到，第一個開口的竟然是梅妮。她似乎恢復了記憶，也在不經意間串聯起所有的信息。

這讓華老二措手不及。他忘了，梅妮同樣是一名智商超群且有高超醫學技藝的天才。她與華博士的相遇，不過是天才的相遇。

「到此為此吧，阿華！」梅妮輕輕地說著這句話。眼中的淚珠就那樣噙在眼中。

南瀟昏迷不醒，鄢都大君緊緊在她摟在懷中，迷人的臉龐，有著和她一樣的五官，她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孩子。

二十年了，梅妮看到了自己的孩子。她想向前去撫摸南瀟，華老二顯然看出來梅妮的意圖。

他張開雙臂攔住梅妮，怒吼道：

「夠了！梅妮，她根本不是你的女兒！」

梅妮停下腳步，閉上眼睛，那顆淚珠，瞬間就滾落下臉頰。

「她是我們的女兒！」梅妮異常肯定，帶著壓抑的憤怒繼續說道：

「阿華？你是真的阿華嗎？」

這句反問，讓華老二心中一涼，他，他不過是個冒牌貨。他不是那個阿華。

挫敗感再一次讓華老二咆哮起來：

「阿華？那個沒有的東西，既沒有能力讓你有孩子，也沒能力讓你活過來。我才是那個阿華，我才是！」

華老二的咆哮並沒有讓梅妮閉嘴，她怒視著華老二繼續說道：

「為什麼你就不可以和他一樣？」

「你還是嫌棄我，對不對？」華老二感到深深的刺痛，他的心彷彿攪成了一團。甚至痛到麻木，失去了知覺。

「阿華，無論你是哪一個，都是阿華，我從未想過究竟是你還是他？」梅妮顯然早就知道，華博士的雙重人格。

「你的敏感謹慎，與他的，那般不同。我既會生出憐愛，又會享受與他在一起的快樂時光。我既會做一個替他分擔的女人，又會享受你給我帶來的安全感和富足。」

華老二聽完這話，傷心流淚，他早該知道這些的，只是他從未相信他值得被愛。

梅妮蹲下來抱著華老二，這一切都是她的錯。倘若她不執著，華老二絕不會苦思冥想，絞盡腦汁，只求一個孩子。

梅妮清楚地記得那樣的日子，她悲傷又抑鬱，她的阿華問她怎樣才能開心，她記得，她想有個自己的孩子…

沒想到，他會用壁畫里的方法，找到了幽冥王，然後盜用他人魂魄…

似乎一環扣一環的災難，與她都脫不了干係。而今，這個女兒南瀟，奄奄一息。今天，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南瀟，我的孩子啊…」梅妮對於這個並未相處多久的「孩子」充滿了愛意。她拚命想要的孩子，如今和當年分娩時同樣的情景，一命換一命！

即使她死而後生，彷彿還是會做同樣的選擇。不過華老二顯然不會同意。

華老二拉著梅妮的手，要帶她離開，這樣的情形，似乎被盜的魂魄只能擇日再拿。

然後梅妮卻掙脫了華老二的手。

「她也是你的孩子…」梅妮的哭聲中帶著憤怒和悲傷。

「孩子？不，我寧願不要這個孩子！」華老二帶著哭腔，祈求梅妮與他一起走。

鄢都大君和其它人，瞬間就明白就這段玄妙的關係。平凡的人，信奉科學與邏輯的人，完全懵了！

李警官拉著黃大姐的衣服，顯然他不信會有這麼邪乎的事兒。

一命換一命？鬼扯吧！

然後，鄢都大君懷中的南瀟似乎沒有了任何呼吸，她的手臂軟軟的從身體上垂下來，彷彿一團柔軟的棉花，越來越輕…

「快，再不救她，她就飛了…」梅妮跪倒在地，她隨時準備進入意念的狀態，去救她的女兒。

華老二顯然不同意。他極力阻攔，讓梅妮無法施救…

當鄢都大君的懷中只剩下幾根長發時，眾人明白南瀟沒有了，彷彿一團氣漂浮在他們的頭頂。

鄢都大君的眼神里，忽然多了一點亮光，粘在他衣服上的長發，似乎尚存一絲體溫，他的姿勢那是那個模樣，彷彿懷抱中的美人兒還在。

「南瀟！」鄢都大君喃喃自語道，凡人的心，會以一種他不熟悉的方式跳動著。「撲通撲通」，如同墜入深海的船隻，再也沒有浮上來。

他，記起來了！

鄢都大君，地府的冥王！他被南瀟擄獲到人間，那個女人，就在剛剛從他的懷中消失了。

鄢都大君獃獃地看著空蕩蕩的懷抱，「我的南瀟」，彷彿心中有個這樣的聲音小聲回蕩。

鄢都大君的護身盾有了反應，幽暗的光在提示他，可能出現的轉機。

然後，就在那一瞬間，一團黑雲從天而降，震耳欲聾的聲音從遠方傳來：

「你個廢物，竟敢違背我的指令！」

這個聲音低沉，卻十分震撼人心。華老二條件反射一般，拉起身邊的梅妮，他是逃不掉的，不過，就是是死，也要和他的愛人待在一起。

鄢都大君的手伸向空中，拽住那團快要飛散的雲霧，那是南瀟最後的影子。

不過，鄢都大君同樣意識到了來者不善，「牠」的聲音回蕩在人間，似乎人間很快就會變成牠的領地。

鄢都大君這才想到，比人是冥界前鬼王幽冥王，他取而代之的鬼王。地獄之大，也毫無牠的蹤影，原來牠在這裡。

鄢都大君在地獄尋找幽冥王許久，想要「切磋切磋」。沒想到今天會已這種方式相遇。

鄢都大君已經沒有時間考慮了，他必須用自己的神力救南瀟，來者不善，也只能先救人要緊。

像所有擁有絕世好武功的人一下，鄢都大君彈指一揮，南瀟又重重地落入他的懷中。

如同變魔術一般神奇，李警官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發現這是真的，沒有「也許」「似乎」「好像」…

幽冥王稍微一抬腳，腰一般粗壯的大樹攔腰折斷，像他們飛來，顯然鄢都大君只能正面應戰了！

尚未清醒的南瀟，被梅妮摟在懷中，華老二猛然摟住梅妮。他太清楚幽冥王的威力，恐怕他們今天是躲不過去了…

不過令人驚訝的是，平日的傻憨憨鄢都大君竟然如此優秀，兩個飛舞的人打鬥的場景，並沒有任何具體的一招一式，只有看不見的風沙…

張牙舞爪的風沙快把幾個人吞掉了，狂風捲起漫天沙雨打在任的身上劇痛無比，嘩嘩作響，整個天空像是拉上了一條黃沙的幔帳，太陽早已沒了蹤影，昏天黑地的，咫尺之外什麼也看不見了，只有耳邊響著瘮人的風聲…

很快鄢都大君就敗下陣來，幽冥王的攻擊毫不留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