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新月格格(四)
驥遠這天非常帥氣,白馬紅衣,英氣逼人。騎在馬上,他一路引著花轎進門。鞭炮聲,鼓樂聲,賀喜聲,鼓掌聲同時大作,震耳欲聾。努達海家中擠滿了賓客爭先恐後地要看新娘下轎,熱鬧極了。
晚上,府中大宴賓客,流水席開了一桌又一桌。鞭炮絲竹,終宵不斷。戲班子徹夜唱著戲,以娛佳賓。努達海、雁姬、和老夫人,周旋於眾賓客間,忙得頭昏腦脹。整個將軍府衣香鬢影,笑語喧嘩。
新房裡,驥遠挑起了雲寧的頭蓋,那張清麗脫俗的臉龐出現在他的眼前,而雲寧則悄悄地看了眼驥遠。只見他穿著寓意富貴的吉服,更是襯得瀟洒貴氣,一道劍眉直至鬢角,眼神溫柔中透著銳利,臉龐俊俏異常,亦有好看的嘴唇弧度,心更是跳的快了起來,臉頰像是被火燒了一般,熾熱的很。
驥遠在旁邊坐了,也沒有一般男人們的男子氣味或者沾染的胭脂余香,倒是有一股淡淡的薄荷香味傳來,很是好聞。
喜娘把驥遠和雲寧的袍角扎在一起,又剪下他們各一絡頭髮,打成同心結,在火盆里燒成灰燼,又一喜娘端來了由紅線連在一起的交杯酒,跪下遞上。
驥遠望著雲寧,心中感嘆。這就是要和他共度一生的人,既然她要成為他的妻,那他一定會好好保護她,敬她,給她想要的幸福,哪怕只是表面上的,畢竟上輩子作為一個女人,這輩子讓他愛上女人真的是很困難,這是做再多心理建設都沒用的。
聽了喜娘的話,驥遠拿過了一杯樽酒,見著雲寧也拿起了另一邊,兩人做了交杯緩緩的喝下。交杯酒也算喝了,等一切儀式都過去,喜娘們方收拾了東西退了出去,留給小夫妻一點獨處的時光。
在紅燭的映襯下,雲寧更是覺得暈眩,低著頭兩隻手不停的卷著帕子,也不敢抬頭。過了好一會,驥遠才做好心裡準備鼓起勇氣,慢慢地握住雲寧的手,使得雲寧更是臉紅心跳。溫柔地看著雲寧,他微笑著說道:「雲寧,以後我定會好好待你。」
雲寧正待要說什麼,只聽得外面的丫頭敲了敲門道:「大少爺,外門傳話過來,讓您去給老爺們敬酒。」
驥遠聽著,心中鬆了口氣,笑著在雲寧耳邊輕聲說道:「等我回來。」方放下了之前扎在一起的袍角,出了門去。
驥遠應酬完親朋后就悄悄喝下了事先準備的藥水,然後回新房了。待到了新房,屏退了左右,只見雲寧已經梳洗換了衣服,在燈下更是美麗動人,嬌柔動人,害羞的雲寧更是早就滿臉的紅暈。
可能是春\葯已經開始發作,驥遠只覺得從下腹中緩緩地升起了一股熱流直衝而上,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腦子也越來越迷糊,看著雲寧的目光也帶著火光。
待走近雲寧,驥遠覺得自己的鼻子從沒有如此靈敏,一陣陣淡淡的處子幽香從雲寧身上傳來,驥遠忍不住急切的抱上雲寧直接滾進了大床。一件件衣服從床帳的紗幔中掉落出來,只見著紅燭滴落,屋中一片漣漪溫存。
雖然驥遠有心溫柔對待,但作為男人還是第一次的他加上春、葯的威力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只能勉強讓自己控制了力道。
站在外面守夜的丫頭,只聽得新房中隱約傳來「啊」的一聲和陣陣似有若無的喘息聲,想到此處,都是臉紅嬌羞起來。
正是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
清晨,仍透著陣陣的涼爽,早起的鳥兒在樹上嘰嘰喳喳的叫喚著,清脆悅耳。微微的清風透過窗欞吹了進來,吹起層層疊疊的紗幔。驥遠從夢中醒來,睜著眼看著頭頂的紅色鴛鴦床帳,恍然仍在夢中。
轉過頭看著枕在自己胳膊上熟睡的小人兒,思緒回籠,驥遠才慢慢想起昨天發生的一切。卻沒有多少的不適,反而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原來做這些事也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難,只要順從自己的**就可以了,這是這具男性軀體的本能反應。以前聽人說過,男人的性和愛是可以分開來的,驥遠還沒有什麼想法,如今倒是深有體會。(至此,沈婉玲無三觀,無下限的人生拉開了序幕)
他他拉將軍府對比其他那些妻妾成群的人家來說,只能說人口是相當簡單的。所以雲寧在驥遠的幫助下很快就融入了府里,夫妻兩的日子也過的很是溫馨。
不得不說上輩子做為女人的驥遠對於女人的各方面需求還是很了解的,所以在他刻意的營造下,雲寧很快就對他死心塌地的,成婚不到半年雲寧就懷孕了,驥遠後來也一直都沒有納妾。
家裡有了賢內助,驥遠是放心大膽的建功立業,後來更是請旨打了十三家軍,被升為了大將軍,順治退位,康熙登基的時候,驥遠更是緊跟著康熙的腳步,擁護康熙,是堅定的保皇派,終而成為康熙最信任的人之一。
而新月則是在驥遠婚前一個多月的時候就被太后指婚給費揚谷家的嫡次子佳輝了,後來聽說兩人新婚後還是甜蜜了一段時間的,只是新月動不動就流淚,期期艾艾的模樣始終不改,搞的佳輝那小子厭煩不已索性就納起了美妾,新月更是終日以淚洗面。
小貝勒克善則被太後接進宮做了皇子的侍讀,也算是不錯的差事。這夥人的事對驥遠來說都是聽聽就過了,他現在有自己的生活要忙,管不了那些。
康熙四十七年,九龍奪嫡的兇殘事件發生的時候,驥遠做為一個6o多歲的老頭正在家逗孫子玩,收到消息也只是警告了下在朝的兒子們,讓他們保皇就行,別瞎站隊。
一直到驥遠老的走不動了,躺在床上回想起這一生覺得甚是滿意,然後含笑的閉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