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我是誰

第72章 我是誰

王大媽一邊說的起勁,袁伯卻嫌她太啰嗦,將她往外推,「王大媽,您晚飯還沒吃呢吧,趕緊回家做飯去吧,你家那位老頭子脾氣大,您再不回去,又得向您發脾氣了。」

王大媽似是想起什麼,急得跺了跺腳,「哎喲,我都忘了,我趕緊回去了……」

送走了王大媽,袁伯長長的舒了口氣,「這王大媽,話可真多。」

話說的看起來輕鬆,可他的眼神卻始終在規避我,不敢對我直視。

我問他,「王大媽說的應該不是假話,袁伯,你媳婦在哪家府上當差啊?」

袁伯道,「王大媽亂扯的,我沒有媳婦,就一窮光蛋。」

顧南風卻在一邊默默的笑了,笑得意味深長,「我看也是亂扯,那王大媽說你長得像袁伯就算了,還長得像他媳婦,那不是凈瞎扯么?」

要說我像誰,從小到大別人要是誇我好看最多的說法就是,「這孩子,長的像她娘。」

魏茹長確實是一等一的大美女,而且是耐看型的那種,光是氣場上,就碾壓臨安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富太太。

我雖外表長得與她有幾分相像,但其它方面還是差距頗大的,比如魏茹長無論在什麼場合都是一副一本正經,表情好像別人欠了她不少錢似的,成天板著個臉。

正是因為母親過於強勢的性格,爹爹才會不顧一切娶了方若安那個溫柔鄉。

袁伯的媳婦長得像魏茹長?

袁伯為什麼要否認他有媳婦的事情,還是那個每個月只來兩三天的人根本不是他媳婦,而是他的老相好?

所以他們之間的關係見不得人,袁伯才在我們面前否認這件事情。

每個月只來兩三天?這個人還長得十分像我?

我記得魏茹長每個月都要去所謂的寺廟裡燒香拜佛,一走就是三天,這麼多年來,月月如此,而府上也沒有人確認過她到底真的是去信佛了還是去干別的了。

而且上次袁伯說了,他與我娘從小就認識,他還知道連我和我爹都不知道事情,那就是魏茹長喜歡彈琴,這也就算了,竟然還那麼細心為了給她做上好的琴弦,平日里不忘積攢羊腸。

袁伯這般境地,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從小就認識呢?

狗血劇看過不少的我結合這些信息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魏茹長和袁伯有超出平常的關係,弄不好,江如夢就是他們的結晶體。

我被我自己的推斷給驚呆了。

顧南風看著半天不說話的我,神情有些古怪,朝著我腦袋打了個蹦兒,「你想什麼呢,一言不發的,不像平常的你。」

我晃了晃腦袋,將思緒拉回了現實中。

爐子上咕嚕咕嚕燉著鴿子,袁伯坐在石桌上喝茶,目光抬頭望向頭頂的滿目紫藤,若有所思。

我偷偷拉著顧南風進了廚房,確定袁伯不能聽見我們說話后我低聲問他,「你也覺得我和袁伯長的有點像嗎?」

顧南風看了看外頭坐著一邊喝茶一邊回憶人生的袁伯,又看了看我,一笑,道,「沒看出來哪裡像。」

我長吁了口氣,不像就好,不像就好,要是像那就玩完了,將來要是哪天東窗事發,江盛華憑著長相也能質疑我和他的血緣關係,只要不像,在這個沒有DNA的年代,只要嘴咬得夠緊,江盛華就是懷疑,在沒有足夠證據的情況下,他也不能硬說我不是他女兒,江大小姐的身份還是可以保住的。

我又想起一事來,問他,「你上次不是說調查過我們江家嗎,把我們家底細都扒了個底朝天,那你告訴我,我娘和袁伯以前是怎麼認識的?」

顧南風頗顯為難,「這個我恐怕不方便說,你還是有機會自己親口去問他吧。」

不肯說我也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你就告訴我嘛。」

「那是你娘的隱私,我透露出來多不好,好歹也是我未來的丈母娘。」

「你又胡說八道,還想當我們江家未來女婿,想的美,我看啊,寧家的女婿更適合你。」

顧南風眉頭又皺成了川字,神情很是不愉快,「你好好的提她幹什麼,我顧南風別的不說,將來的妻子一定是那心上之人。」

「寧秋蟬也可以是你心上之人。」

「你老提她有個什麼趣。」

顧南風很是不高興的走了,剩得我,還得替他準備晚餐。

······

天色漸黑,鴿子湯已經燉好了,我親自用抹布裹著隔燙給他端進去,顧南風半卧在塌上,一手持書,一手在舉起來在空中比劃著什麼,目光卻始終在那書本上,書封上四個大字「內家拳法」十分醒目。

「又在看這種刀槍棍棒的書,你就不能看點別的。」

我這一句話,卻把顧南風嚇得手一哆嗦,差點打了我手中的鴿子湯,幸好,我躲的及時,只他手上弄了點湯。

估計有點燙,顧南風輕輕「嘶!」一聲。

我一時啥也沒想,趕緊將湯放下,掏出絹帕來給他擦手上的湯,顧南風卻道,「不礙事。」

「你雖皮糙肉厚,可那湯是剛出鍋的,還在砂鍋里滾著呢,怎麼能不疼?不起泡就算萬幸了。」

「就是氣泡又怎麼樣呢,我是男人,又不是女人。」

「男人就不怕疼?不怕燙?男人不是血肉之軀?」

顧南風沒有說話,而是默默拿起了湯勺,喝起了湯,他對著那湯,輕輕吹了吹,抿了一口,「味道不錯,一如往常。」

「還得多虧柳長青的那幾隻信鴿。」

顧南風冷不丁的問,「他約你去赴詩會,你怎麼不去呢,你是不是跟他鬧彆扭了?」

我瞪大了眼睛,這句話證明他完全已經知道了我和柳長青正在交往的事情,他竟然如此冷靜?

我要是順著他的話回答,不是正式承認了和柳長青關係不一般么,萬一這是他的陷阱怎麼辦,我道,「我和他能有什麼彆扭啊。」

「既然沒有,那你到時候陪我去。」

他三番四次要求我跟他一起去詩會,到底存的什麼心思,我若是和他一塊去,肯定是要碰上李長青和崔映月的,到時候八目相對,多尷尬啊,我說什麼也不會答應,再說了,我憑什麼答應他啊。

「不去。」

顧南風冷聲冷氣,「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是在通知你。」

我簡直要炸毛了,「我又不是你家的奴才,非得聽你的,別以為官大壓人,我可不怕你。」

「既然如此,那我頭上這傷······」

又來······

「行,行,我們約好了哈,等你好之後,一切事故責任一筆勾銷,你再不能拿這件事情來要挾我做任何事,現在特殊情況,我負責照顧你是我應該的,我應當對你做出賠償責任,像這種無理的要求,僅此一次,不許再有下次了。」

顧南風一邊喝湯一邊道,「一言為定。」

······

風輕雲淡的又過了兩天,一大早就被顧南風催著快點再快點,我穿戴好后匆匆忙忙的吃了早膳,顧南風叫了輛馬車,吩咐有疤和無疤不許跟著,我和顧南風面對面坐著,不知道為什麼,這貨這兩天變安靜了,端端的坐在車上,神情肅穆,一言不發。

我這個人最怕空氣變得安靜,弄得我一身好不自在,實在忍不了了,終於鼓起勇氣問他,「你,為什麼不說話?」

顧南風語氣冰冷的道,「馬上就要見到我最不想見到的人,不想說話。」

他是指柳長青?

「人家柳公子又沒有地方得罪你,小氣。」

「我何時提了柳公子?」

狡辯而已。

「那又是誰?」

「到了你便知道了。」

「又賣關子。」

一邊聊著,車子已經在梨花苑門口停下。

我和顧南風過去的時候比較晚,詩會已經開始到一半了。

一進去,便看見許多湊熱鬧的公子哥兒或者有些才學的青年俊才,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品茶談詩。

梨花大道上,梨樹的枝丫上用紅色繩子綁了許多字條,那些字條都賦上詩句一半,有些已經有人對出來的,便在另一邊賦上另外下半句,沒有對出來的,便空著等人來對。

顧南風一一瞧去,搖頭道,「很是一般。」

我不屑道,「你倒是對一個試試。」

顧南風很是正經的咳咳兩聲,道,「我什麼時候說了我來這裡是為了對詩?」

「是為了看熱鬧?」

「不是,為了見一位老朋友,我和他好久不見了,以他的脾性,我猜他今天肯定會來。」

莫不是柳長青?

正說間,迎面走來一位著粉色衣衫的男子,這位男子身形與顧南風無差,且容貌美艷出眾,不輸如玉。

我心裡正道這不是離歡嗎,許久不見,怎麼今天這麼巧,在這裡碰上了。

離歡是我七大狐朋狗友中的其中之一,因為他業務比較繁忙,所以我們平日子在一起瞎胡鬧的時間比較少,基本是沒有正經事不會找對方的那種,正巧,這麼長時間我沒有什麼正經事情,所以沒有去找他。

離歡算是我們七個人之中年紀最長的了,年有二十,去年剛成婚,可是離歡仍然改不了風流成性,常在外頭拈花惹草,他最大的愛好恐怕就是喜歡處處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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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戲,大小姐她純拼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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