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有事相求
玄天宗,丹鼎閣!在五百年前曾經無比輝煌,丹鼎閣的分店開遍玄天宗領域一萬五千里疆域,幾乎壟斷了所有丹藥市場。只可惜盛極而衰,自三百年前開始逐漸沒落到如今,只保留了祖地靜海府的市場。
然即便到了如此境地,丹鼎閣卻依舊在不斷的衰敗。短短百年間,丹鼎閣的競爭對手如雨後春筍一般冒出。秘製藥方外泄更是讓原本就大廈將傾的丹鼎閣雪上加霜。
余成安是丹鼎閣的十大掌柜,祖上十八代都為丹鼎閣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作為丹鼎閣心腹中的心腹,余成安對丹鼎閣的現狀憂心忡忡。再不尋到改善局面的辦法,不出百年丹鼎閣就會徹底消失。
「老爺!外面有個自稱來自燕國商賈想要求見老爺。」
「燕國的商賈?什麼來意?」
「好像是求老爺辦事的,帶來了十箱豪禮。」
一聽這話,余成安眉梢一挑。
「那就去見見吧。」
余成安踱著八字步從後院繞出,客堂中站著一個身形佝僂的中年男子。余成安眼睛撇過客堂中的十個箱子,嘴角微微勾起笑意。
「你是何人,有何事相求?」
「余老爺救命啊!小人就是個從凡間而來的商賈,初來乍到不懂規矩得罪了七虎堂的韓威,韓威說三天之內要取小人狗命……求余老爺發發慈悲,替我周旋救我一命。」
「韓威?你得罪了韓威怎麼求到我頭上來了?」余成安臉色頓時一沉。雖然他和韓威彼此認識,可沒有交情。
「韓威不是杜長老的妹夫么?您又在杜長老夫人手底下做事,低頭不見抬頭見韓威多少得賣您一點面子吧?」
余成安臉色不僅變得陰沉,更是變得古怪了起來。
「你說韓威是我家小姐的哥哥?聽誰造的謠?他要是我家小姐的兄長豈不是老夫的主子?他也配?」
「難道我弄錯了?抱歉抱歉!是韓威的手下說的,我說你們七虎堂仗勢欺人,我要去外事堂告你。韓威的手下當時就笑話我了,說外事堂的杜長老就是韓堂主的妹夫,讓我隨便去告。
我走投無路四處打聽,這才打聽到外事堂杜長老的夫人是丹鼎閣背後東家,而您余老爺是丹鼎閣的大掌柜,這才……這才……」
余成安眉頭皺起,「外事堂只有一個杜長老啊確實是我家姑爺……但他韓威就是我家姑爺的一條狗……」
想到這裡,余成安臉色一變,「你別走,哪也不許去。」
說著,匆匆離去。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在中年商賈坐立不安中,掌柜的引著一個宮裝女子緩緩走來。
宮裝女子約莫四十來歲上下,眉眼細長雖不是絕色卻也耐看,更難得的是女子身上散發著一股清冷的氣息,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朦朧感。
看到女子瞬間,中年男子的身形更加佝僂了,幾乎把腰彎成了九十度。
「你說本夫人是韓威的妹妹?」
「夫人恕罪,是小人弄錯了,韓威怎麼可能是夫人的哥哥,他才三十多歲……」話到此又突然連扇自己的嘴巴,「我不會說話,該打,該打……」
「你把韓威手下的話原原本本的說一遍。」
「是!他們說,你去外事堂告啊,不怕告訴你,外事堂的杜長老是我家堂主的妹夫……」
「秋然!」宮裝夫人突然對著身後的年輕男子沉聲喝道。
「師傅。」
「去查!」
中年商賈不知道怎麼走出余府的,渾渾噩噩如做夢一般。走出余府後中年商賈打了一個冷顫又匆匆的離開。
余成安等人都走乾淨后迫不及待的打開後院的十口箱子。
「綢緞?」
「精鹽?」
「白糖?」
「香料……」
這些東西在凡間也許是好東西,比如那雪白的白糖價值可連城。但這些東西在修真界,就和路邊的石頭沒啥區別。
余成安的喜悅被當頭一潑冷水剿滅,拿這些東西當禮物送我?這是在考驗我呢?
杜峰哼著小曲坐在白玉鏤雕的馬車上,馬車由兩匹雪白獨角獸拉動,在青龍縣當屬第一等華貴馬車。
「老爺,今晚上回家么?」
「近日東海有些異狀,我公務繁忙就不回去了,去翠竹小院吧,如有突發事件趕回外事堂能快一點。」
「是!」車夫如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般應聲。
馬車緩緩來到翠竹小院,杜峰掀開車簾看去。原本這個時候,兩個小美人應該開著門在街口翹首盼著自己過來,可今天怎麼大門緊閉?
杜峰沒有多想,只以為兩人在院內忘了時間。
下了馬車,輕輕敲門。
院門立刻被打開,開門的卻是杜峰完全意想不到的人。看到開門的李秋然,杜峰的臉色頓時變得不自然了起來。
「秋然,你……你怎麼在這?」
「師伯,我師父在裡面等你。」
杜峰臉上故作鎮定,眼底卻露出了慌張。
論實力,夫人余青青與他一樣是築基境,且修為比他還高一層。論權勢,那更是沒得比,自己能築基成功,能成為外事堂的執事長老都是動用夫人那邊的關係,沒有餘青青,他什麼都不是。」
杜峰慌慌張張的來到院中,卻見余青青端坐在石桌邊,神情悠然的飲著茶。在余青青的身邊俏生生的站著韓氏姐妹,姐妹兩人被嚇得不輕,如受凍的小鳥一般不停的打著哆嗦。
「夫人,你怎麼來了……」
「我要不來,哪裡能知道杜長老你金屋藏嬌呢?難怪半年來你總說要養精蓄銳爭取修為再上一層,我還真以為你這麼上進,原來你養精蓄銳都用在別人的肚皮上啊。杜長老,你好快活啊!」
「夫人,我錯了!」杜峰竟然乾脆的跪在余青青的面前,露出了在外人面前絕對不可能露出的卑躬屈膝。
「夫人,念在我是初犯,您饒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兩個美人看著眼前一幕,眼底更是絕望。原本還希望杜峰能救他們的命,現在看來哪還有半點可能。
「初犯?我都不記得這是你第幾次初犯了……你若真厭倦了我,我們大可以和解,到那時你想怎麼沾花惹草我保證不管。」
「夫人千萬別說這話,我對夫人一片痴心,他們只是我隨便玩玩而已!」說著臉上殺意一閃,抬手一聲雷鳴。
掌心雷擊出,兩個美人當即被炸成焦黑命散當場。
余青青看著這一幕,氣消了一半。
「你倒是下得去手,忘記了之前她們怎麼伺候你的?」
「在我心中,唯有夫人才是真正在意的,她們的存在讓夫人不痛快,我就留不得她們。」
「我再信你一次,今夜起,與我一起閉關雙修半年。」
「啊?夫人,我還沒準備好。」
「有什麼要準備的?還想養精蓄銳?」
「不是,我需將外事堂的事安排好,還有,有個人不能留了。」
余青青想了想微微頷首,「給你一晚上時間,處理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