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6章 夜敲門

而且聽說蘭蘭說，這小子的師傅師娘幾年前就給他診脈，檢查過身體。

說他練武的天賦百年難遇，但練武練的太好，導致體內陽火過旺。

所以了解他的人，心裡會想著，真計較起來，也不能怪他。

這就是看你順眼，你身上的缺點，都會幫你找理由，說成是身不由己。

可要是看你不順眼，再好的優點也會被忽視，然後眼裡全是你身上的缺點。

——

楚向前自然不是去金家，而是繞過故宮，去了景山旁邊的沙灘街，婁小娥的院子。

這姑娘前兩回娘家，沒想到兩天過去，還是不敢去帽兒衚衕。

等楚向前讓山雀，從院子里打開門，婁小娥看到他的第一反應，先是高興，隨後又臉色一垮。

那表情，彷彿生怕自己會累死一樣。

楚向前一把摟著這女人，一巴掌打在她身後渾圓的地方。

不過，雖然教訓了幾下，楚向前也沒真的不管不顧。

摟著媳婦睡一晚，總比自己一個人睡，要舒服多了。

嬉鬧著洗漱完，兩人躺在床上什麼都沒做。

婁小娥也趁機說了，自己這兩天回娘家，勸爹媽的成果。

婁父倒是沒一口拒絕。

心裡猶豫，其實已經說明，婁父其實想過去港島。

而且楚向前通過婁小娥，說是把京城的家產全捐了，再在港島那邊，用皮毛生意彌補損失的話，應該是起了效果。

不過，楚向前自然不會貼錢，幾年下來，新手村倉庫里的皮毛多的是。

雖然幾年前，就和歐洲的好幾家奢侈品公司，簽訂了狐皮、牛羊皮、狼皮、熊皮的訂單。

光是每張狐狸皮50英鎊的價格，新手村每天刷新12頭狐狸，每年賣狐狸皮，到手就有21.9萬英鎊。

但熊皮的消耗卻不多。

狼皮也不怎麼受歡迎。

還有虎皮、雪豹皮、猞猁一直都沒在採購合同中，三年多下來，三種皮毛各自幾千張。

雪豹又是東亞最神秘的動物，越是珍稀，在歐美的價格自然更貴。

楚向前之前送給瑪格麗特的一件雪豹毛皮大衣，被這小妞穿出去，媒體一報道，立馬成了焦點。

還有人在媒體上幫她吹捧雪豹皮草有多難得。

至於動物保護者，這年頭雖然有，卻不多。

歐洲好些個國家，60年代其實還處於戰後重建的階段，不少普通人並不富裕。

也就沒那個心思，去關心吃飯之外的事。

所以楚向前只需要每年提供十幾張雪豹皮，和婁家合作，就能打響名氣。

鯊魚皮、鹿皮、熊皮、狼皮和虎皮，足夠讓這生意大賺。

而婁家作為採購方和經銷商，賺到兩三成的利潤不難，甚至很容易。

變相的，等於多了個，幫自己賺錢的家族。

婁小娥繼續說道，「父親擔心家裡的親戚們不願意，所以想著，要是港島的生意，能和親戚們合夥。

阻力就會小很多。」

楚向前毫不在意的點頭，反正皮草由自己定價，特別是雪豹和猞猁皮。

笑著說道，「這事我不管，生意給婁家，我只在乎其中25%的股份和分紅在你手上就行。

其他的股份，你們家內部如何分，那是你爹和叔叔、姑姑們自己的事。」

婁小娥臉上瞬間露出燦爛笑容，摟著楚向前就『香』了起來。

好一會，婁小娥才冷靜下來，笑著說道，「那我明天再跟爸媽說，這下他們應該就沒顧慮了。」

說實在的，楚向前現在也意識到，真正不願意走的，其實是婁小蛾她媽。

婁小娥在港島的兩個哥哥，到底不是婁母親生的。

電視劇里，婁小娥和婁母在港島待了十多年，80年代初就回到京城。

說適應不了港島的環境，那就有些胡扯了。

大概率是婁父去世后，母女倆被婁家兄弟倆排擠。

這麼一想，楚向前忽然覺得，只要給婁母提供足以讓她心安的條件，自己根本不用煩心婁父婁母留在京城的問題。

至於便宜老丈人，兩個兒子都在港島，說他不想和兒子、孫子、孫女團聚，那是胡扯。

忙對婁小娥說道，「你明天回家，跟你母親說，我會在港島給你買一棟大別墅。

每個月給你五千零花錢，要是你媽媽還不放心，我給你買10間門店，專門用來收租。

足夠維持你和媽媽在港島過上富足生活，不用為住在你那兩個哥哥家，而擔心會過的不舒服。」

婁小娥一愣，心裡甜蜜的同時，反應過來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我爸媽不肯去港島，是因為我媽擔心兩個哥哥對她不好？」

楚向前點點頭，「你自己想，換成你是你父親，港島那邊明明有兩個兒子和孫子孫女。

你會一直待在京城，不和子孫團聚？

再不濟，每年去港島看看孫子、孫女也好啊。」

婁小娥沉默片刻，嘆息一聲點點頭，隨後緊緊摟著楚向前，呢喃道，「可我要是和媽媽去了港島，連個認識的人都沒有。

還是讓我爸媽過去，我在這邊陪你。」

楚向前本想再勸，但轉念一想，婁小娥只需要寫一份，和父母脫離關係的保證書，交給街道和居委會，那就一點危險都沒有。

而且萬一這姑娘還是被人針對，只是她一個人，自己想保住她一點都不難。

甚至可能是一個電話的事。

可要是婁小娥去了港島，肯定會知道自己有多少女人。

比她漂亮，比她年輕、比她有異域風情，這姑娘絕對會自卑、然後胡思亂想。

還不如讓她待在京城，和秦淮如做對好姐妹、好戰友。

「行吧，你不願意去，那我每年多回來幾趟。」

婁小娥立馬滿意的點點頭，心裡一高興，手指就在楚向前的胸前划圈圈。

楚向前一巴掌拍開，「你別招惹我啊，要不然你一個人打不贏我，有你苦頭吃的。」

婁小娥見狀，不由痴痴笑了起來。

隨後嘀咕道，「要不，我騎自行車去把淮如姐叫過來？」

楚向前對這提議，那是雙手雙腳贊同。

看了看手錶，現在才9點半，還不算太晚。

不過，這年代的人，睡的其實挺早的。

但有婁小娥去喊人，四合院的人不會懷疑，秦淮如自己肯定也是一百個願意。

「走走走，我陪你一起去，然後直接住帽兒衚衕那邊，明天你們上班也近很多。」

婁小娥自然不會讓楚向前失望，兩人笑著穿戴整齊，鎖好門，騎著自行車出門。

10點不到，婁小娥敲響了四合院的大門。

開門的三大爺見是婁小娥，不僅很是自然的笑著打招呼，彷彿她來四合院，早就司空見慣了一樣。

還笑著說道，「又有好事找淮如？」

婁小娥笑著點點頭，確實是好事。

但嘴上卻說著，「三大爺，最近尋摸到什麼好東西沒？讓我看看怎麼樣？」

三大爺忙擺手，東西前兩天，已經全賣給了楚向前。

現在哪有古董讓婁小娥見識、見識？

至於為什麼兩人會說古董的事。

秦淮如成了舊貨回收站的站長，以三大爺的精明，怎麼可能不找秦淮如，從收購站里弄點，大部分人眼裡的破爛？

幾次拒絕後，秦淮如還向楚向前抱怨過。

楚向前毫不猶豫就把三個爺給賣了。

秦淮如知道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也在和自己交易古董的事情后，等於握著三個大爺的把柄。

但要是單方面的掌握這把柄，楚向前反而擔心一大爺和三大爺兩人，會想盡辦法解決掉秦淮如這個威脅。

所以提醒秦淮如，乾脆讓三個大爺知道，她也在搗鼓古玩，賺點外快。

而且交易對象，同樣是楚向前。

三個大爺知道這事後，果然沒再防備，或者想陷害秦淮如。

反而還想著，以秦淮如是愛民大姨子的身份，加上京茹給老楚家生了兒子，楚向前這個當大哥的，收購價格說不定會高一些。

可惜三個大爺聚在一起商量之後。

最後還是覺得，沒必要為了多賺幾塊、十幾塊錢，就讓秦淮如掌握了自己三人，從楚向前手裡賺到多少的秘密。

這下兩方算是默契的攻守同盟起來。

風暴來臨時，三個大爺肯定會護住秦淮如。

否則她出事，要是扛不住問訊，那他們三個也跑不掉。

至於婁小娥，這姑娘認識的有錢人多，又和秦淮如走的近，以一大爺和三大爺的精明。

哪裡猜不出，秦淮如和婁小娥走這麼近，還時不時的去婁小娥家住，鐵定是去看古董去了。

至於懷疑是不是和楚向前有關係，反正二大爺是沒這麼想過。

一大爺同樣沒什麼表露。

這老狐狸只要不妨礙他，絕不會多事。

至於找棒梗給他們養老，一大爺早就沒這心思了。

秦淮如從男人工傷死了，家裡就沒缺過吃的。

從那一刻開始，一大爺就已經猜測，秦淮如這是找到了後台。

等秦淮如去居委會掃大街，一大爺算是確定了，秦淮如肯定找了男人。

半年後去舊貨收購站上班，而且還是正式工，一大爺對秦淮如那是避之不及。

生怕自己被人誤會，招來禍端。

而且這老傢伙從這時候，就已經猜到，肯定是楚向前這小子。

原因很簡單，楚向前幫院子里的年輕人，找了好幾個工作，幫秦淮如那是容易的很。

老頭甚至主動找上二大爺和三大爺，說自己手裡也有好東西，想換點吃的。

目的，無非是主動把把柄送到楚向前手裡，順帶著入伙。

免得最後自己這個一大爺，反而被全院排擠。

甚至在軋鋼廠的工作都不保。

也就三大爺閆老摳，時不時的在心裡琢磨這事。

但這老頭膽子最小，同時也最摳門和在意吃的，只要楚向前一直和他交易，百分百會幫楚向前收拾爛攤子。

真說起來，三大爺雖然摳門，但他其實並不貪財，也有志氣的很。

電視劇里，十幾年後寧願撿破爛，也不願意趴在傻柱吸血吃白食。

可見人性有多複雜。

你眼裡的壞人，在別人眼裡，說不定就是大好人。

——

秦淮如本來都已經睡了，但聽到婁小娥敲門，立馬就想到了楚向前。

忙爬起來，穿衣服，一開門婁小娥就小聲和她說道，「秦姐，那傢伙辦完事回來了。我一個人可不敢應付他。」

秦淮如嘴角一笑，點頭小聲說道，「你等我會，我和婆婆說一聲。」

婁小娥自然沒意見，屋子裡的賈張氏就更沒意見。

楚向前回來的這些天，家裡天天不缺肉。

烤雞、醬牛肉、燉好的羊肉，每天晚上吃的滿嘴流油。

甚至秦淮如還拿了1斤干紅棗，半斤白糖，和十幾個新鮮的桃子。

其實楚向前留在帽兒衚衕院子里的東西，比這多十倍、二十倍以上。

但秦淮如心思不少，知道東西得一點點，少量的帶回去。

這才能吃的更香，婆婆心裡也更記著好。

加上楚向前既然收了秦淮如、婁小娥這半年收集到的古董，賈張氏自然也從秦淮如手上拿到了，賣給秦淮如的古董的錢。

別說秦淮如去伺候楚向前了，讓賈張氏給他們望風，都心甘情願。

不用秦淮如開口，賈張氏就故意說，「淮如，是不是小娥那邊，又有老鼠跑出來咬傢具？」

秦淮如一愣，但順著賈張氏的目光，看向被窩裡的棒梗，立馬反應過來。

這小子應該還沒睡。

一邊慶幸現在完全拉攏了賈張氏，一邊笑著點頭。

說著，「小娥說讓我陪她住幾晚，還說她那邊有些花生。明兒下班后，我先回家把花生帶回來。

再去小娥那邊吃飯和多陪她住幾晚，省下來的口糧，讓棒梗和槐花帶去學校吃。」

賈張氏眼睛一亮，這年頭的花生可是好東西。

油酥花生為什麼會是最好的下酒菜，就因為人均可食用的油少。

在不少人眼裡，是比葷菜還要好的東西。

這下別說賈張氏了，裝睡的棒梗，也巴不得親媽多去婁小娥那邊，好帶些吃的回來解解饞。

賈張氏把秦淮如送出門，看婁小娥時，笑容很是真誠。

至於婁小娥也成了楚向前女人的事，這老虔婆一點都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