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混沌之子：借用一下母神的台詞

災禍之城的中心位置，哈莉安穩的降落到了地面上。

她一路上非常順利。在解決了兩位序列一的怪物后，災禍之城裡平靜無比，沒有任何怪物敢在街道上遊盪。顯然它們都被先前的戰鬥嚇壞了，生怕自己遭受無妄之災。

災禍之城的中心位置是一棟三層的酒館，酒館沒有懸挂招牌。而按照哈莉的靈性指引，魔女途徑的唯一性此時正安穩的躺在酒館的某一個位置。

哈莉隱約做出猜測，這份唯一性大概沒有被怪物容納，也沒有像隱匿賢者那樣產生自主的活性和意志。

不然先前戰鬥了那麼久，唯一性不可能無動於衷。

哈莉沒有多作躊躕，直接飄到了門前，輕輕推開了酒館的大門。

酒館里空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活著的人或生物。

不過這也正常，畢竟這裡存在著還沒有被持有的唯一性，唯一性肯定在向四周散發著污染。對於所有低序列的生物而言，光是靠近這裡就有可能陷入瘋狂，甚至是直接死亡。

哈莉左腳剛踏入酒館，突然感覺腳尖一陣劇痛。

她左腳上那隻附著了鍊金術的皮鞋已經徹底消失，腐朽的末日權能還在侵蝕著哈莉的腳掌。

此時她腳上的肌膚已經完全潰爛，可以看到裡面鮮血和肌肉，甚至隱隱可以看見白骨。

哈莉皺了皺眉頭，毫不猶豫的一記手刀，斬下了自己的左腳。

血肉還在半空中就潰散了，同時哈莉的左腳完好無損，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

某面魔鏡應聲破碎，承擔了這份傷害。

「這就是唯一性的威能啊，沒有被壓制的情況下，我不小心都會受到傷害。」

哈莉輕嘆一聲，重新穿戴整齊，閃身進入酒館。

明明沒有風，酒館的大門卻自動的輕輕合上了。酒館內外彷彿成為了兩個世界，相互隔絕。

酒館內部的布置和魔法界的風格較為貼近，哈莉依稀感覺有些熟悉。

直到看到櫃檯斜後方的小院，以及那面熟悉的圍牆時，哈莉才想起來，這裡和破釜酒吧內部的布置一模一樣。

這讓哈莉稍稍有了些不妙的預感，畢竟一切都太詭異了。

先前一直拿在手裡的魔杖和匕首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轉輪手槍和懷錶。手槍的彈匣先前被全部打空，此時已經裝滿了特製的子彈。

五枚子彈的顏色各不相同，上面的鍊金術花紋閃著不同的光芒。

樓梯不算長，哈莉很快就登上了二樓，也就是唯一性所在的位置。

那種來自於唯一性的污染愈發強力，哈莉的身上已經覆蓋了一層「末日」權能，才沒有被污染，陷入瘋狂。

她站在自己的靈性鎖定的房間前，在一牆之隔的地方就是魔女途徑的唯一性。

除了唯一性以外，哈莉的靈性什麼都沒有發現。

哈莉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推開了房間的木門。

只聽見「吱呀」一聲，木門被打開了。

說來也奇怪，這明明只是最普通的木頭製成的房門，但是卻沒有被「末日」的力量腐蝕。

哈莉向房間里看去，目光頓時被桌子上的那件物品吸引了。

那是一面黑色的鏡子，鏡子明明豎了起來，但是所有目擊者卻莫名的可以看見鏡子的立體圖像。

鏡子的背面雕刻著一個美麗的少女，少女的雙眼是翠綠色的蛇瞳，穿著繁瑣的長裙，周圍環繞著匕首、魔杖、鏡子、蛛絲等一系列物品以及海嘯、颶風、暴風雪等種種天災，象徵著魔女途徑的各個序列和能力；

而魔鏡的正面是光滑鋥亮的鏡面，裡面映照出整個房間。

但是鏡面中的房間和鏡面外的房間卻不能說完全一致，只能說是各不相同。

鏡子外的房間乾淨整潔，所有物品都擺放的整整齊齊，富有秩序；而鏡子里的影像卻腐朽不堪，房屋塌陷，蛛網密布。

鏡子內外彷彿是對立的兩面，鏡子外是美好，而鏡子內是破敗。

除了物品以外，鏡子內映照出來的人也和外界截然不同。

譬如鏡子側前方坐著的那個青年男巫，鏡子外的他滿臉笑容，看起來陽光開朗，但是他的身上卻披著一件血色長袍，破壞了他的形象。

長袍的材質非常奇怪，彷彿是由血肉製成，上面滿是表情猙獰痛苦的人臉。同時長袍上還升騰著火焰，此時已經燃燒過半。

但是鏡子內的青年表情冷漠，甚至可以說是冷血，雙眼中沒有包含任何感情與人性，只有絕對的理智。

倒是他的長袍還是一如既往的醜陋血腥，沒有任何變化。

從這點來看，鏡子里映照出的又不是鏡子外的相反面了，而是鏡子外人和事物最陰暗、充滿毀滅和破壞的那一面。

在看到這面鏡子時，哈莉就感覺腹中一陣飢餓，每一寸肌膚，每一份血肉，甚至就連每一根蛇發都在渴望著那面鏡子，想要將其吞噬、容納。

不過在此之前，哈莉還要解決某個阻礙，那個坐在鏡子側前方的青年男巫。

那是彼豆·佩弗利爾，那個決鬥大賽中，哈莉最後的對手。

他的容貌看起來沒有任何變化，依舊穿著當初和哈莉見面時穿的白色襯衫和黑色長褲，只不過那件普通的巫師袍換成了現在的血肉長袍。

「晚上好，哈莉·波特小姐。」彼豆禮貌的沖著哈莉打了個招呼，「上次一別，好久不見。」

看著眼前稍顯陌生的熟人，哈莉的眼底稍稍露出了幾分驚訝。

她一直感覺這個彼豆不普通，但是真沒有預料到會在這裡碰到他。

「好久不見，彼豆·佩弗利爾先生。」一邊思索，哈莉一邊禮貌的回應道，「你怎麼在這裡？」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彼豆反問道，「你不是也在嗎？」

「唔，讓我想想。」，哈莉歪了歪頭，「鄧布利多教授說，魔法部現在還沒有抓到入侵者，而伏地魔手下的人也很齊全，再加上細細追究的話，某些時間對不上號。」

「所以你是半年前的那個平安夜晚上入侵魔法部的人？」

儘管是疑問句，但是哈莉已經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沒錯，是我。」彼豆點了點頭，「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和伏地魔聯手了。」

「他想要把我支開，讓我和我的部下當苦力，拖住鄧布利多，自己去殺人放火，順帶著做篡奪死神之位的春秋大夢。」

「那我就只好順從他嘍。看樣子，他也確實賣出了個好價錢，都讓你成為序列一的末日魔女了。」

哈莉瞬間感覺毛骨悚然，渾身上下冷若冰窟。

雖然潛意識裡已經有了預料，彼豆能來到這裡，很可能和序列途徑有關，和自己走在類似的道路上。

不過畢竟這件事還有著其他可能性，比如彼豆只是因為魔法造詣高超，甚至超過了鄧布利多教授，所以才能平安抵達此處。

但是現在，彼豆親口喊出了那個名字，「末日魔女」。

「是不是非常震驚，甚至有些恐慌？」彼豆自顧自的說著，「不過……」

「你是哪位外神的眷屬？」哈莉突然打斷了彼豆，「不對，不應該是眷屬，眷屬沒有那麼強的位格來到這裡。」

「你是……某位外神特製的分身？」

彼豆頓住了。整個房間里滿是死一般的沉默。

過了好半天，彼豆才點了點頭，「非常敏銳的嗅覺。對，沒錯。我就是舊日。」

「那麼您這尊大神為什麼要不辭辛苦的關注我這個普普通通的小天使呢？」哈莉輕聲問道，手指搭在了手槍的扳機上。

「你看，你剛才為什麼要打斷我的話呢？」彼豆無奈的一笑，「我正想要告訴你呢，我沒有任何惡意。」

「我的目的和上帝以及詭秘一樣，只是想要做出些投資。」

「那麼你是否可以讓開呢？」哈莉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魔鏡，鏡子里的自己回敬了一個陰狠的笑容，

「只要我拿到唯一性，你們的投資就算是初步得到了回報，你本人甚至都不需要做出任何的犧牲和付出。」

「但是這不夠。」彼豆搖了搖頭，「我還需要承諾，一個關鍵的承諾。」

「我要你親口保證，你在成為毀滅天災、根源之禍后，只能持有永恆之暗、萬物奇點、時空歸一者所擁有的途徑以及源質，不能選擇容納，拖著我們所有舊日一起重啟。」

祂臉上的表情變得異常嚴肅，聲音中也不帶任何波動。在說出要求時，彼豆更是彷彿完全換了個人一般。

哈莉再次皺了皺眉頭，心中帶著不解。

她又不蠢，畢竟自己也不想死，怎麼可能會選擇拉著所有人一起去死啊？

對方提出的這個要求，任誰看了都覺得是多此一舉。

但是自己也不可能同意，畢竟對面是一位身份和能力都未知的舊日。自己輕易的答應下來可能會有陷入某些能力中，不答應的話……一場戰鬥就在所難免了，況且自己勝率也絕不算高，除非動用各種後手。

哈莉猶豫了不超過五秒，彼豆就再次開口了，

「怎麼？你不願意做出保證……」

話音未落，哈莉雙手上的白絲手套突然自動燃燒了起來。

火焰炙熱，雖然沒有給哈莉帶來任何傷害，但是卻輕鬆的將兩件非凡物品都燒成了灰燼，甚至就連非凡特性都沒有掉落。

「你是混沌之子？！」哈莉瞬間反應過來，腳下憑空噴湧出岩漿，將房間的門焚燒殆盡。

而哈莉已經竄到了過道里，手槍指著天花板，隨時都可以開火。

「奇怪。」混沌之子困惑的看著眼前地面上的灰燼，感受著逸散到空氣中的離散的特性，「這是哪來的腐化和懲戒的非凡特性？」

「我掌控著秩序霧國，下屬的律師、仲裁人也都還在我手中，按理說對這兩條途徑有著幾乎絕對的統治權，但是我也沒有察覺你帶著這兩塊非凡特性啊？」

「這麼說你承認自己的身份了？」哈莉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她可不能讓眼前的混沌之子繼續思考下去，所以轉移了話題，

「那麼先前的承諾，也是你給我布置的陷阱了？」

「沒錯，是我。」混沌之子也不覺得還有隱瞞的必要了，直接予以承認，「看來我的第一計劃行不通了啊，只能換一種方式了啊。」

「能否冒昧的問一下，你原本的計劃是什麼？」哈莉試探性的問道，一粒種子從頭髮中悄悄滾落，掉入了地板的縫隙中。

「也沒什麼。」混沌之子人性化的聳了聳肩，「只要你扭曲，我就可以扭轉你說的話。」

「你同意的是我提出的『禁止成為第四支柱』這一意見，所以你同意了我的提議，再扭曲一下，我就可以將其修改成任何提議了。」

「所以……」

「請你不要誤會，我可沒有什麼非分之想。」混沌之子彬彬有禮的說道，「我的目的很簡單。」

「借用母神的一句話，我想和你生個孩子。」

「唔，不對。」還沒等哈莉回話，混沌之子就自言自語道，「似乎有哪些不對，和我看見的人類麻瓜求婚場景似乎有些不同……」

祂用力敲了敲自己腦袋，「你看我這個記性。」

「種子落入地面，長出了玫瑰。所以地面上可以長出玫瑰。」

「此處有地面，所以應當盛開出玫瑰。」

話音剛落，整個房間的風景就瞬間變幻，開滿了鮮紅的玫瑰。同時無形的秩序鎖鏈浮現，短暫的壓制了桌子上的魔女途徑唯一性所散發的污染。

「那麼再來一次。」混沌之子手捧一大束玫瑰，雙眼含情脈脈，將自己對人性的理解發揮到了極致，

「哈莉·波特小姐，我愛你，我想和你生個孩子。」

……

……

（感謝「山城易士2015」大佬的打賞！）

（ps.這句話其實應該是木薯說的，但是吧，第三支柱繁衍的權能是在母神手上，這句話還是母神說合適。）

（另外混沌之子最初掌握的源質不知道是啥，被分割后成為了失序之國和不定之霧，所以作者編了一個秩序霧國，算是兩者的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