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木牌的線索(給力第三更)
這是白楚峰在赫蘭玉的村子里看到的第二次陽光,依然刺眼。
身穿粗麻布衣褲,**雙腳的白楚峰站在破爛帳篷跟前,感受著陽光與新鮮的空氣,等眼睛漸漸適應了光線,把眼前的景象收歸眼裡的時候,他卻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村裡都是一些泥巴路,只有一些貌似主要幹道的地方鋪上了石頭塊或比較平整的碎石層,其他地方就是走到哪裡,哪裡就一個腳印。然而這些鋪了石頭的道路不長,因為整個村子不大,一眼看去就能數得清有多少個類似蒙古包的帳篷,不遠處能隱隱約約現了一些飼養牲口的圈子,這些圈子大概能養下各約百頭牛羊和半百匹馬;再遠一點的東南面有一個類似崗亭的建築,對這個村落來說就是一個哨樓,那麼村口就大概在那個地方附近,從村中一些比較透徹的角度能看到村落的外圍跟村裡的泥巴地不一樣,是一片廣闊而略有起伏的草地,北面更遠的還有隱於天際間的山影;靠而近村落周邊的某些地帶卻是一些看似斷續實際連綿的小丘陵,上面零零星星的挺立一些大樹隨風擺動著枝條。青青芳草配上無雲藍天,Freedom的感覺充斥著這個村落,讓人無比寫意。
雖然白楚峰的身份在這裡並不Freedom,但此時此刻還是想變來一支畫筆去記下這動人美景。
再回看村裡穿著民族服飾的人們在忙活,白楚峰便打算找個人來問問。
當白楚峰還在躊躇著怎麼邁開第一步走這泥巴路時,現一個個頭僅到他腰間、型就像招財童子般的小孩站在他后側,用古怪的目光打量著他。
「小朋友,你好」白楚峰友好的給小孩打上招呼,揮了揮手。
「阿布、額及,體rì哄……體rì哄……(注1)」小孩喊著白楚峰聽不懂的語言,匆匆的跑了,剩下一面茫然的白楚峰獃獃的站在原地。
不一會兒,又是那有夫之婦的赫蘭玉出現在他面前,還有一位婦人抱著剛才的孩子在後面偷偷的向他看過來。
此時在明媚的陽光照耀下,身高僅到白楚峰鼻尖的赫蘭玉的樣子變得清清楚楚,螓蛾眉瓜子臉,兩頰暈紅,明眸皓齒,古銅的皮膚除了因為風霜留下的艱苦痕迹外,她的一切都讓嚮往美感的白楚峰相當受用。白楚峰心裡認為,這女子很有珍妮弗-安妮斯頓的感覺,而且是半黑gaL類型的。
「看來你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在白楚峰友還沒來得及回過神的時候,赫蘭玉表達了自己的看法,同時往白楚峰的右肩膀捏了一下試圖證明自己的看法。
「哎喲……怎麼了?」白楚峰對赫蘭玉的舉動甚為不滿。
「疼?但也是些小傷,看來『白公子』是身嬌肉貴啊,難得受傷一回啊,這都受不了。」赫蘭玉無視白楚峰的不滿,挑釁著說。
「麻煩你也不要公子前公子后的,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叫我峰哥,我的朋友都是這樣叫的,要是你不喜歡這樣叫,那就只能叫我『峰大哥』好了!」白楚峰這算是回應赫蘭玉昨天說的話,還用上了文縐縐的古漢語(注2)。
「你這奴才……」氣上心頭,手從身後抽出鞭子說:「看你還是算曾有家勢之人,才客氣的叫你『白公子』,奴隸就該有奴隸的樣子,既然命中注定成為我的奴隸,就給我……安分守己!」舉手就往白楚峰的屁股上狠狠的抽了一下。
「好……好,行了,你說了算,別打了。」好漢不吃眼前虧,何況這是人家的地盤人家做主,要是反抗也不知道會有多少彪悍的村民站出來鎮壓自己,何況身上有傷,對周圍環境也不了解,還是忍者為上,等身體康復了就計劃逃跑,想通這些,白楚峰在赫蘭玉試圖抽第二鞭前立刻選擇從容就範。但心裡暗想:外面的人叫你玉姐,我看是御姐才對,挺重口味的。
「噢,果然識時務者為俊傑,那就請『白公子』回去休息,明天就給你安排工作,請!」赫蘭玉邊說邊做出手勢,示意白楚峰迴去那破爛的帳篷。
白楚峰只能苦憋憋的躲回帳篷里,心裡不服地反抗道:識時務者為俊傑,我還識時務者林俊傑呢……cao(曹)netbsp;……
白楚峰在心裡把赫蘭玉罵了十遍,同時從字眼上把她「林俊傑」了十遍的時候,赫蘭玉突然掀開門帘,生生把他嚇了一大跳。那滑稽的樣子出現在他俊朗的臉上,讓赫蘭玉也忍不住撲哧笑出來,那巧笑嫣然的樣子,頓時也讓白楚峰的脾氣盡消。
「你怎麼進來都不先打個招呼呢?」白楚峰喘一口氣說。
「這是誰的地方?本夫人愛什麼時候進來就什麼時候進來。」赫蘭玉強硬地說。
「那要是我脫光衣服,你進來看見怎麼辦。」
「呵,你是本夫人財產的一部分,讓我看看又怎麼了?」
「你……」
「脫呀。」
…………白楚峰重度無語了。
「那請問尊貴的主人,有什麼事情要讓小人效勞的?」過了一會兒白楚峰改變了戰略思想態度。
「呵,變得挺快的嘛!有意思。」說罷,赫蘭玉兩唇笑得如月兒般的半彎,並從腰上掏出一塊木牌,扔到白楚峰身上說:「給你。」
白楚峰一手按著掉在身上正要從懷裡落下的木牌,看都不看,只看著赫蘭玉說:「這裡的奴隸還要掛牌的?那還要不要上鐵鏈拷鎖呢?」
「你放心,鐵鏈拷鎖是少不了的,但這個木牌是你自己的,不認得啊?」赫蘭玉說。
「我的?」自言自語的白楚峰把木牌拿起來認真的看著,牌上正面是一些jīng致刻紋和一個醒目的「管」字,字體是某種篆體的變異形式,翻過後面的時候不由自主的把字讀出來:「公子小白、世友叔牙」,「怎麼會這樣,什麼回事」,一時間白楚峰的思想無法組織起來。
「我的?」白楚峰第二次吐出這兩字,並眼巴巴的看著赫蘭玉
「你是不是覺得我慈悲為懷,居然會還東西給自己的奴隸,不相信了!」赫蘭玉說道。
白楚峰看著木牌反面的八字,猶豫了好一陣子。
這段時間中他先想到的是「叔牙」、「管」就是鮑叔牙和管夷吾的八拜之交的傳奇,加上「公子小白」,他想到的是net秋第一霸主齊桓公,這木牌來自齊國,即是山東。而雖然木刻jīng細,但畢竟只是一塊特質木頭,並非什麼貴金屬,絕不會是什麼王族親爵所流傳的,不知道算不算國家級文物的,不過看上去也像很有歷史價值的。
而赫蘭玉為什麼老是挑釁著喊自己「白公子」,估計也是跟「公子小白」那吻合而來的。
然而,難道她不知道這是net秋時期齊國的文物,她連著名的管夷吾、鮑叔牙、齊桓公小白都不認識,還把這麼有價值的東西為什麼還我,看來這裡的人沒文化,落後得還非常可以。
「你真還我呀?謝謝主人大慈悲,敢請問尊貴的主人,你是在何處把奴才救回來的?」為了搜集更多的線索,白楚峰柔聲地向赫蘭玉提出一個合理的問題。
「原來『白公子』的聲音還挺甜的嘛,呵呵……本夫人也不貪你這木牌,要是不還你,難道你希望我扔了它嗎?」稍作回憶后赫蘭玉繼續說:「我們是在村子南下四十幾里的遼西灣一個灘頭上現你的,那時候你虛弱的泡在水中,再遲一些,漲chao的海水不把你淹死也把你送回大海。」赫蘭玉心情不錯的回述當rì的情景,看來女人還是喜歡享受男人說好聽的話,這定律貫通古今。
換句話說,赫蘭玉在遇到白楚峰前,他已經脫離了渤海的折磨,而這塊木牌的突然出現,預示從海上到遼西灣灘頭,中間還有一個關鍵的人物,木牌與他必有關聯,而且很可能跟「管」字有關,莫非是管仲在山東的第幾十代後人,他幹嘛不直接送自己到醫院或找公安呢,難道他是一個見義勇為的走私犯,但起碼在木牌上刻個手機號啊。白楚峰想到這裡,又想起另一個問題,究竟這條落後的奴隸主義村子離某個大城鎮有多遠,一定要向敬愛的黨作出報告,派人來這裡改革才行。
充分明白情況的白楚峰將要祭出殺手鐧準備送客,便跪拜下來,磕了幾下頭,膝蓋走路的來到赫蘭玉跟前,一把抱住她的小腰,雙手又拉又扯,眼淚鼻涕都出來的哭喊著:「謝謝恩公的再生之德,小的永生難忘,能伺候尊貴美麗,高雅大方,心中仁慈可恩澤大地的主人,是上天給予奴才的光明之路,是奴才下半身(通假字:身通生^_^)幾生修來的福分……」
「還有主人寬廣的胸襟……讓我好生佩服。」拉扯著赫蘭玉衣物的時候,白楚峰現她的胸部還挺可觀的,情不自禁的補充道。
「得了得了,以後用心幹活,別說那麼多廢話,休息去。」赫蘭玉看似不耐煩的推開白楚峰,臉sè卻泛著紅暈慌忙地轉身離開帳篷。
當赫蘭玉走了以後,白楚峰再次回到皮毯上,躺在上面靜靜地思索著今天和之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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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姐,這夏天很熱啊,看你都熱得臉紅了。」說話的是那天在帳篷被白楚峰嚇得跑出來的少女,剛好碰到離開白楚峰帳篷后不久的赫蘭玉。
「哦,是小孥呀,沒有……是啊,天氣有點熱……」赫蘭玉前言不搭后語,又拉扯別的事情問那個叫小孥的少女說:「那些牲口和貨物準備得怎麼樣?」
「都差不多了,現在赫頜頓大哥在張羅這件事。玉姐,你們什麼時候出?」小孥彙報情況。
「過兩天便出,好了小孥,你去給那個姓白的傢伙換點葯什麼的,我該忙別的事情不跟你說了。」赫蘭玉想儘快離開。
「啊?那個人要是又抓著我的手,我……」小孥為難的的說。
「那就用皮鞭狠狠抽他吧!」說完就轉身離開,心裡卻想著剛才白楚峰跪著自己的那一幕情景。
注1:「阿布、額及,體rì哄」是現代的蒙古語,不知道餓龍翻譯有沒有誤,其意思就是「爸爸,媽媽,那個人(怎麼怎麼了)」。中國歷史研究中,蒙古語辭彙與語法與股匈奴辭彙記載最為接近,本書中的烏桓小孩說的烏桓語言便直接套用現代蒙古語,反正除蒙古族的同胞外其他民族的兄弟都不懂的,請將就將就。
注2:從這開始白楚峰也用上讀書時略懂的文縐縐古漢語跟其他人物對話,但為了減少本書文字上的失誤,就不運用古文形式,並且為了保持通俗xìng。當然,語言環境設定是古漢語,但文章寫的還是現代語言,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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