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永遠不會發現你是黑羽快斗

第360章永遠不會發現你是黑羽快斗

風聲，雨聲，黑羽快斗聲，聲聲不悅耳。

在聲聲飛揚不絕於耳的鳥語花香雜音中，白水用手指蹭了蹭烏鴉的頭，輕微批評，「不可以說鳥語。」

根本沒嘎一聲的烏鴉：「？」

它不能大眼瞪小眼，只能茫然地睜著僅存的一隻眼睛，本著蹭到就是賺到的原則，忽略根本不是在對自己說的話，狂蹭白水。

白水接過小泉紅子的紙條，一本正經地在心裡念出來自魔女視角的信息，「她無法清晰感知生命的存在，只能模糊意識到，因為過度注意我們，所以第一時間感知到了……」

他說出正確無誤導的信息：「役鳥的誕生。」

黑羽快斗幽幽：「你可疑地停頓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明示什麼！」

「而且根本沒必要念出來吧？你能看到我也能看到，你就是想念出來嘲笑我！」

「嘲笑的時候記得想一下魔女大人的本意到底是在針對誰，」他格外幽幽，「天性愛笑的作家先生。」

停頓了幾秒，黑羽快斗收斂語氣中的幽幽，念出紙條上的信息，「在魔女的感知里，吸滿一隻鳥的瞬間，她感覺像是一個人擁有了兩條命？」

這不是重點，「『這是潘多拉的懲罰和副作用嗎』？」

他念出小泉紅子的原話，有些詫異，「多出一條命不是好事嗎，為什麼她會認為是『懲罰』和『副作用』？」

在遊戲里多了一條命是好事，在現實里，多了一條命更是好事，可小泉紅子為什麼下意識認為是壞事？

這正是白水的疑問。

片刻后，小泉紅子回復疑問，白水再次翻譯著念出：「月滿則虧水滿則盈，正常的生命是一整份，那麼無論是未至一份、還是超過一份，都是不正常的負擔狀態，或許有益，一定有虧。」

他慢慢道：「無論是兩個人共享一份生命，還是一個人擁有兩條性命，都不是絕對有益的事。」

後半句，其實黑羽快斗無所謂。

哪怕『一個人擁有兩條命』是有壞處的事，只要不壞到立刻死亡，或由自己在意的人承擔死亡，就算後果是身體虛弱斷胳膊斷腿，和『關鍵時刻可以救中森青子』比起來，黑羽快斗都願意接受。

但前半句……

黑羽快斗第一時間：「你別多想。」

「嗯，」白水頷首，盯著紙條看，「某種意義上而言，前半句話其實是驗證過的。」

「黑羽女士說過，有一段時間你的身體一直持續虛弱、且越來越虛弱。」

……現在還會嗎？

現在還沒有徵兆，但白水傾向於會，他無聲敲了敲桌子，又道：「那後半句話便值得重視了。」

小泉紅子的又一張紙條傳來。

黑羽快斗順勢結束兩個自己其實都能接受後果的事，用自己的話念出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正如魔女比普通人類強大，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小泉紅子暗戳戳地進行舉例：因為魔女和人類幾乎不是一個物種，比人類要強，可以輕而易舉地掌控人類，所以她對人類格外輕慢，也正因為這份輕慢，便撞到了白水手中。

某種意義上而言，這是必定事件。

哪怕今年不撞到白水手上，明年、後年、大後年，往後餘生也有大好時光供她撞上白水，撞上魔女的天敵。

所以她從驕傲自滿坦然高高在上接受在場所有人愛慕的魔女，變成了乖巧懂事主動驚恐避注意的好魔女。

她的原話是『報應』，以示自己毫無怨言的態度。

又舉例了預言，各種各樣的預言有各種各樣的代價，小泉紅子藉助了路西法，把預言的代價轉給了路西法，死後下了地獄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命運的饋贈，都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白水說出斷頭皇后的名言，又道，「她認為我們的預言有代價。」

那麼問題來了：有沒有代價呢？

白水道：「我傾向於有。」

他們的預言甚至碾壓了魔女加路西法的預言，直接佔據了主導地位。

這大約是潘多拉在發揮作用。

白水很難說服自己，潘多拉的預言是沒有代價、不需要付出的。

如果潘多拉真的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失憶前的自己就不會多次急得咬人了。

黑羽快斗也傾向於有，他補充：「代價是我們共同承擔的。」

否則白水不會兔子急了咬人。

「共同承擔應該會分攤吧？」他非常樂天派，「分攤就是我們賺了，不分攤也正常，總不能光讓我獲得好處、卻不付出代價吧？」

又更加樂天派地補充，「還有見到另一個世界的我。」

「能獲得和自己完全合拍的夥伴可是一件非常、非常難得的好事，有代價很正常啦。」

白水：「……我不是平行世界的你。」

簡單反駁后，他沒再這個話題發表自己的意見，繼續看紙條，「我們本來只有一條命，卻突然有了第二條命的存在感，小泉紅子便認為這是潘多拉的代價。」

更精準的是，「她認為是代價前置。」

並不是真正的代價，真正的代價可能是種種後遺症和副作用。

小泉紅子是如此認為的。

不過，「使用役鳥確實有代價。」

黑羽快斗立即緊張起來，「什麼代價？」

他謹慎推測，「身體虛弱一半？斷胳膊少腿？」

又反應了一下，「應該不會這麼嚴重吧？老爸老媽他們……」

「哦，他們太急了，急到不得不牽連青子。」

急到只有一種可能：白水可能會死。

所以他們急著展開『親子遊戲』，不惜拉下中森青子，讓白水更改原則。

否則白水會死。

和『死亡』比起來，斷胳膊少腿還可以接受。

黑羽快斗從善如流地接受了，「也還行。」

白水：「那倒不是。」

「潘多拉的後果，我不確定，」他道，「但役鳥顯然是先知的技能。」

「我在我的世界看到的名偵探動漫、我和你的遇見、我和先知的重合性、經常做的夢等等，可以簡單劃分。」

劃分一：柯南相關。

劃分二：第五人格相關。

這一款動漫一款遊戲大概只有一個重合點：聯動。

除了聯動外，毫無關聯。

但還可以再找出一個重合點：白水知道。

白水看過動漫，玩過遊戲。

「我對你的事毫無印象，」他道，「夢透露的信息是，在大火之後，我還可以去你那裡，但你無法到我這裡，我在我的世界醒來后，也不記得在你世界發生的事，更是完全忘記了和你有關的片段。」

非要說記得和黑羽快斗有關的片段，大概便只有動漫，可是，「那個年紀，我已經不看動漫了。」

為什麼不看……

沒有理由。

在當時的白水視角來看，沒有理由，是自然而然不看了。

非要說理由的話，便是在現實中可以見到豐富多彩的案件，他也不想成為偵探，根本無需再看動漫。

也就是說：「在我的視角，你幾乎是完全不存在的，毫不重要。」

「哪怕我發現了似乎有一位在我記憶里不存在的同伴，我也永遠不會發現你是黑羽快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