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第256章 259抓了個現行
他說的名字,是倭人提供的姦細的名字的名單。
上面的好些偽裝的反抗軍他們都已經揪出來了,那些人確實有問題。
這一下子,連書記都跟著沉默了。
待房間里沒人了,書記才問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是怎麼也不相信,能寫出這般有高度有深度文章的人,竟然會是一個姦細。
她的文章,字裡行間,句句都是令人耳目一新振聾發聵的話,那些超前的思想,初讀時讓人驚訝震驚,然而再讀時,卻讓人豁然開朗。
這樣一個才華橫溢的人,他根本不相信會是一個姦細。
邱先生皺了皺眉,「那份名單里,確實有沈傾的名字。我們都相信沈傾是清白的。不過,如今內鬼未清,我們不敢掉以輕心,只能假裝相信那份名單,對外像對待漢奸一樣對待沈傾。」
書記再次沉默。
「沈傾知道嗎?」
邱先生道,「為了保護沈傾同志的安全,我們並沒有將事情的真相告訴沈傾同志。」
書記喝了口茶,沒再說話了。
沈傾這幾日都安安靜靜的呆在房間里寫作看報紙練字。除了鍛煉身體那會兒,她一天基本都不出房間的門。
外頭的形勢越來越緊張,她也會每日看報紙關心各地的情況。尤其是當她看到渝元讓已經成了北方大帥的消息,她一顆心終於放下來了。
用不了多久,這邊就會打起來。
那個時候,也不知道已經受到懷疑的她,會被如何處置。
沈傾嘆了一口氣。她已經想好了,若是這裡容不下她,那她就去北方投奔渝元讓。
只是不知,如今已經成為大帥的渝元讓,還記不記得自己當初替他解圍。若是不記得,那她還得好好謀劃一番。
沈傾這廂剛決定好好謀劃一番,那邊謹一已經開始了聲勢浩大的抓捕行動。
雲城之中潛伏的姦細,季宴禮和反抗軍手中都有一份名單。他們根據名單的上一一查證,抓了不少的姦細。
季宴禮花了重金鼓勵知情者提供線索,再加上雲城之中不少人痛恨姦細,不多少,雲城中潛伏的姦細已經被抓了個七七八八。
謹一此番行動,一是為了給之後的抗戰做準備,二也是為了打那些潛伏的姦細一個措手不及。
一時間,季公館內那些潛伏在暗中的姦細一個個人心惶惶,忐忑不安,聽聞好些姦細,已經被人秘密處決了。
這一日,沈傾正在鍛煉,練完之後回去的途中,冷不丁就被人撞了一下。沈傾沒有看清楚來人,手中卻多出來一張紙條。
她飛快掃了一眼,卻見那人已經跑的不見了蹤影,沈傾想要追上去,不料卻碰到了帶著一群弟兄氣勢洶洶過來抓人的謹一。
謹一瞧著他的表情目露怪異,問了一句,「沈傾,你怎麼會在這裡?」
沈傾一臉無辜,「我剛鍛煉完。」
她這可不是在說謊。她每天這個時候這個點兒都會雷打不動的來這裡鍛煉。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謹一頓了頓,然而語氣里卻不自覺的帶了幾分懷疑,「那你有沒有見到有其他人從這裡經過?」
沈傾瞧著他看她的目光,頓了頓,才攤開手,赫然露出一張紙條。
謹一瞳孔一縮,目光一頓,抬眸她問,「這是什麼?」
沈傾如實答道,「我剛剛從這裡經過的時候,有個弟兄撞了我一下,然後紙條就到我手裡了。我本打算追上去,結果就碰到了你們。這紙條我還沒來得及看。」
沈傾這般坦蕩的就把紙條給展露了出來,倒是把謹一給搞不會了。
正常人不應該為了洗脫嫌疑,先把紙條給藏起來么,她怎麼盡做些同別人不一樣的事情。
謹一展開紙條看了一眼,頓時眼神微妙的又看了沈傾一眼。
沈傾雙手一攤,表情無辜,「看我做什麼,我又沒幹什麼壞事兒。」
謹一微微蹙了蹙眉。
他相信沈傾說的是真,他原本想將沈傾給放了,然而又想到季宴禮之前囑咐過的話。
他表情倏的一變,忽而冷聲道,「乾沒幹壞事也不是你說了算,你同三爺交代吧。」
說著,又聲音冰冷的對著一眾弟兄囑咐道,「帶走。」
沈傾愣了愣,隨即一聲苦笑,「不用你們帶,我自己會走。」
都到了這個時候,若是她還不知道自己被人算計了,那她就真是個大傻子了。
謹一直接將沈傾帶到了季宴禮面前,連帶著那張不知名的紙條。
季宴禮眉眼淡淡的。
那張紙條他始終未看,反而是盯著沈傾的那張臉。
沈傾垂著眼眸,將臉上的表情盡數掩下,默不作聲。誰也不知道她此時此刻在想些什麼。
「沈傾。」
季宴禮忽而開了口,「你是誰的人?」
沈傾道,「屬下是三爺的人。」
他微微眯起了眼,笑道,「我平日里待你如何?」
沈傾勉強一笑,回了一句,「三爺待屬下極好,屬下感激不盡。」
「哦?」
季宴禮勾唇笑了笑,用手指摩擦手中的玉扳指,「既是感激不盡,又為何要背叛?」
背叛!
他竟然相信她是叛徒?
沈傾不可置信的抬眸看他,瞧見他神色冰冷的模樣,她心中一突。
這個時候的季宴禮,才像那個傳說中的活閻王。真沒想到,現在她竟然有幸見到季宴禮如此可怕的一面。
沈傾扯了扯唇角,抬眸直視他,「三爺說我背叛,可有證據?」
這一次,季宴禮眉眼開口。反而是謹一冷冷開口,「沈傾,你還不準備交代嗎?其實早在之前倭人提供的名單里就有你的名字,三爺早就盯上你了。如今你夥同其他人,一起密謀反抗被我抓了個正著,你還要狡辯嗎?」
沈傾諷刺笑了笑,「名單的事情可以作假,密謀的事情可以栽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她目光有些失望的看了季宴禮一眼,「我一直以為三爺是一個明智的人,竟不知您會如此武斷。」
謹一眼皮跳了跳,沒敢去看季宴禮的眼睛,只色厲內荏道,「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們可不止找到了這些證據。」
沈傾冷眸睨了謹一一眼,謹一被那一眼看的差點兒破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