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這男人的脾氣還不小?
「唐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她放下手中的碗碟,轉過身,一臉不解的看著他。
雖說,她和他沒有任何感情基礎,但當初既然答應了唐奶奶和他領證結婚,她自心底是想和他過一輩子的,更不會做出對不起他的事情。
本身,在和他領證之前,她就沒有談過一個男朋友,男閨蜜什麼的也沒有。
可他現在說的這些話,明裡暗裡都在指責她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唐御認為,路漫不知道他今晚也出現在宴會上,所以看不到她和異性在一起,就揣著明白裝糊塗,索性把話說的更加明了。
「今天晚上,你和朋友一起去海城大酒店參加宴會,我也在。」
路漫詫異,是嗎?
他也在?
「那位方少爺和你關係似乎不錯,但再好的關係,也要保持距離。」唐御直接點明,他不想和路漫在這浪費口舌。
路漫這下總算明白他什麼意思了。
「你看到我和天一在一起?」
「嗯。」唐御臉色不太好看的點了點頭。
「他是言言的表弟,我也當他是弟弟,你想哪裡去了?」路漫覺得唐御不把事情搞清楚就來指責她,是不是大題小做了?
看路漫這滿不在乎的表情,唐御更加生氣:「路小姐,你的意思是,以往,你和方家少爺都是這樣相處的?」
路漫點頭:「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唐御氣急:「既然如此,那我們明天就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你和方家少爺想怎麼相處都可以,與我無關!」
路漫也怒了,覺得唐御就是在無理取鬧!
「唐先生,我和天一清清白白,晚上就一起參加了一次宴會,怎麼到你這裡就不清不楚了?!」
還明天辦理離婚手續?
好啊!
辦就辦!
誰怕誰!
路漫的脾氣也上來了!
她可以接受和唐御相敬如賓,但不能接受唐御如此污衊詆毀看不起她!
唐御身處高位,向來只有別人向他解釋的份,他才不會浪費口舌總向別人解釋。
今天晚上,他已經很有耐心的在和路漫溝通,可她依舊冥頑不靈,他不想再多說。
「如果路小姐認為方少爺經常幫你擦臉上的奶油算是正常的話,那我無話可說。」
唐御保持風度的丟下一句話,冷著臉直接轉身走人。
路漫傻眼。
原來,他指的是天一幫她擦奶油的事嗎?
剛剛,她還真沒有想起這一茬,畢竟當時,她真的沒有太在意。
她閉上眼喘了口氣,抬手拍了拍額頭。
怪她。
她只當天一是弟弟,根本沒有想那麼多,誰知讓唐御看到,就想歪了。
她追出去要向唐御解釋,剛到餐廳,就看到唐御出了房門,緊接著砰的一聲響,一室寧靜。
她立在原地,眨眼。
呵,這男人的脾氣還不小?
她返回廚房,把剩餘的幾個碗碟迅速洗好擺放整齊,這才出了廚房,回到房間拿出了手機給唐御發了一條微信消息。
【唐先生,你說的擦奶油是意外,以前並沒有發生過,但我和天一併不是你想的那樣。】
唐御剛開著車出了濱河帝城,看到路漫發的消息,以為是路漫聽他提明天辦理離婚急了,才會編這些謊話騙他。
指尖在屏幕上頓了一秒鐘,直接把路漫刪除了。
他本就認為路漫和他結婚別有所圖,經過今天晚上的事情,他也看出了一點她的人品,不是他喜歡的。
既然如此,那就不用浪費彼此的時間了。
那個方天一不是喜歡她?
那他就成全他們!
路漫久久沒有得到唐御的回復,又發了一條消息過去:【唐先生,我們可以好好聊聊嗎?】
下一秒,她傻眼了!
唐御竟然把她刪除了?
她呵了一聲,覺得這男人是真的小氣!
動不動就刪人微信,動不動就提離婚?
算了,她和他本就不了解彼此,他要是真要離婚,那就離,但是離婚之前,她必須讓他明白,她和方天一併不是他想的那樣齷齪!
唐御一氣之下離家出走,本想回自己的常住別墅,可心中實在是鬱悶。
索性給好友打了電話,約著一起喝酒。
宋辰和傅西風與唐御是摯友,三人關係特別的鐵,俗稱鐵三.角。
兩人是知道唐御奉唐奶奶之命娶了一個老婆,不過這才領證兩天,他們也沒見過。
今晚接到唐御電話,還這麼晚的情況下,兩人實屬意外。
「這是想請我們兩個喝喜酒呢?不過,怎麼沒帶弟妹?」傅西風比唐御和宋辰兩個要大些,唇上,下巴,兩腮都蓄著鬍鬚,在小姑娘的眼裡就是三四十歲的成熟大叔。
唐御自己開了瓶酒,一人倒上一杯。
「帶她做什麼?」
聽唐御口氣不對,宋辰一臉八卦的哎喲了一聲:「這是有情況呀?怎麼?小夫妻鬧矛盾了?」
唐御執起酒杯輕哼了一聲:「我跟她本就相當於陌生人,有什麼矛盾可鬧?」
傅西風呵了聲:「你這樣子,說沒鬧矛盾我們可不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說出來讓我們兄弟給你參謀參謀。」
唐御一臉的煩躁:「沒什麼事,就是覺得日子安安穩穩的,奶奶非讓我娶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回來,鬱悶。」
說實話,唐御的性子,兩人最了解不過。
這次他聽唐奶奶的話娶了路漫,他們兩個挺震驚的。
不過也是被逼無奈,他們深表同情。
「話說回來,你若是真看弟妹不順眼,不管唐奶奶再逼迫你,你都不會就範的,這證都扯了兩天了,現在抱怨起來了?」傅西風抿了口酒,打趣。
唐御蹙著眉峰:「那是被奶奶鬧的沒辦法,現在我覺得我和她真的不合適,明天就去辦理離婚。」
他這話一出,可把兩人嚇了一跳。
「不是吧?你來真的還是鬧著玩呢?你們唐家的規矩可是准結不準離的,你這樣唐奶奶依你?」宋辰驚呼。
唐御一臉的桀驁:「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這婚我就是要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