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第112章 能承受得了嗎（萬卷堂14）

為什麼他看書時並不覺得兵書的數量有那麼多？

若是贏秦歌此刻在這，聽見韓信心中的疑惑，定然會表示：能一目十行，不到一小時就看完一本書的人，當然不會覺得書多。

回去的時候，韓信帶來的一個箱子空了，但裝著滿滿當當黃金的箱子仍然還有十幾箱。

面對這個遠遠達不到心中想要的結果，韓信幾度想要開口再打包十幾份，但白烙他們卻先一步去忙別的了，找不到人的韓信只得先行回去。

韓信拜訪萬卷堂，說萬卷堂有恩與他，並大款購買萬卷堂所有兵書的事情很快就傳了出去。

一個是一戰成名、戰功累累的少年將軍，一個是被譽為大秦福祉的萬卷堂，兩者相加起來的熱度簡直不要太大。

不論是民間還是上層貴族，韓信之所以能夠一戰成名，全因閱遍了萬卷堂中所有兵書，不然他也不會一下朝就跑去萬卷堂買兵書的流言開始流傳。

沒有人懷疑這個流言是假的，因為靠著萬卷堂而出人頭地的人不在少數，甚至一度越過了國校的大秦學宮。

有了韓信這個實打實的活招牌，萬卷堂的兵書只一晚上便超過了其它系列的書籍，成了斷層榜一。

對此，贏秦歌自然是樂見其成，尤其之後韓信堅持不懈想要以同一個理由來購買兵書，企圖以此來償還萬卷堂對他的幫助。

固然贏秦歌的目的是為了銷售額，但她還不是那種為了銷售額什麼也不去想的人，自然是拒絕了韓信的購買。

面對韓信的不解，贏秦歌給出的理由也有理有據，「我希望萬卷堂售出的每一本書都能起到它的作用，而不是放在某個地方積灰。」

以韓信這種看了便能將兵書上的知識化為己用的人，相同的兵書買回去只會落得個無人翻閱的下場。

被贏秦歌這話說得忍不住抬手蹭了蹭鼻尖的韓信心虛不已。

確實，因為萬卷堂出售的兵書他都在萬卷堂里看的差不多了，故而他第一批買回去的兵書有許多連拆封都沒有拆封，就被他統一塞到了書房。

明明氣質柔和溫潤，但面對贏秦歌時，韓信卻總覺得面前的人比白烙他們還要可怕，讓他連反駁之語都難以出口。

韓信表情委屈，「可我若是不報恩，那我豈不成了忘恩負義之輩。」

面對這份固執，贏秦歌倒不覺得困擾，「若你覺得萬卷堂對你有恩，那身為萬卷堂的老闆，我是否可以行使你這份恩情？」

韓信：「自然可以。」

萬卷堂=贏秦歌的=贏秦歌有恩與他。

這個等式不用多想便出現在韓信的腦海里，自然不會拒絕贏秦歌的要求。

「大秦當前的人數還略顯不足，我想把萬卷堂的書籍售與更遠的地方，讓更多人能夠購得萬卷堂的書籍，你能幫我這個忙嗎？」贏秦歌這話可謂是非常大逆不道，但韓信卻並沒有什麼異色。

試問全天下，誰不知道萬卷堂和始皇帝的關係緊密，萬卷堂的行動皆由始皇帝默許。

將贏秦歌的話細細咀嚼了番，韓通道：「我明白了。」

不就是更加遼闊的國土嗎，韓信有自信自己能夠達成這一目標。

「那就有勞大庶長了。」贏秦歌念出韓信當前的爵位，使得韓信本就堅毅的眼神變得更加堅定了。

始皇帝三十四年春，既公元前213年，秦軍按照原定軌跡揮軍北上，將時不時過來打秋風的匈奴打得向北遷移。

作為主帥的韓信完成了和贏秦歌的承諾，隨著漢化政策的行使，萬卷堂的書籍一批又一批運往北方。

雖說隨著國土的擴大，需要處理的政務變得更多，但有了贏秦歌的勸解，適當放權下來的嬴政倒是偶爾能夠抽出一些空閑。

沒了南北兩方最大的困擾，人又因為部分放權而空閑下來的嬴政開始越發頻繁出宮待在萬卷堂。

已經隱隱有了天下太平苗頭的大秦不再像之前那般叛亂連起，搞事的六國餘孽也在這份安定下漸漸沒了聲息。

但嬴政並沒有因此而感到滿足，他落在贏秦歌身上的視線越來越久，尤其是那張五年多都沒有變過的臉。

「先生，我的夙願何時能夠達成？」就像是一個一直高強度作業的機器突然慢下來，以前不曾注意到的問題一窩蜂湧了出來，讓嬴政本就緊繃著的神經越發敏感。

知道嬴政想要求的是什麼，贏秦歌問道：「陛下若能長生，可曾想過親人、臣子逐一離去的痛苦、孤寂？」

看著自己熟悉的人一個一個離去，自己卻仍然維持著原來的相貌不老不死，時間短還可以，時間一長，堆積出來的心理問題足以讓一個人崩潰。

嬴政並非塵緣已了、六根清凈之人，他所謀求的事情太多太多，嚴格來說是最不適合修仙的一類人。

可另一個位面加註在他身上的祈願卻足以達成他的夙願，而贏秦歌既已來到這個位面，接了這個任務，自然是要完成任務的。

只是在此之前，贏秦歌仍要確定嬴政是否能承受得起長生的代價。

面對贏秦歌的問題，嬴政沉默了。

他有想過這個問題，從長生的念頭從他的腦海里冒出來的那一刻，他就試著去聯想長生后的種種事情。

但比起親人、臣子，他想的更多的是大秦的治理和未來。

旁人可能不理解一統六國后的秦朝的意義是什麼，就連嬴政也是只有一個模糊的概念。

可是嬴政很清楚，統一后的大秦如果沒有他的治理，這個龐然大物只會四分五裂，他們大秦奮六世之餘烈換來的結果將成為一個笑話。

故而他迫切地想要通過術士來延長自己對大秦的統治時間，甚至不惜花費大量物力財力。

至於贏秦歌所說的那些，他還真沒有細想過。

「沒有人能伴你一生，在這世間，只有你一個人體會著漫長的時間，送別一代又一代熟悉的人，直至再也從他們身上看不到熟悉的身影。」贏秦歌的聲音在耳畔迴響，最後落下一個重鎚，「你，能承受得了嗎？」

入職了，工作非常多，能抽時間寫一定會寫，周更或緣更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