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馭劍之術

鳳青鸞在睡夢之中，只見爺爺鳳無凃笑吟吟的走了過來，他似乎聽到爺爺對他說：「鸞兒，你在楚夏大國要好自為之，爺爺幫不上你了，楚夏大國的天和我們鳳家堡的天都不一樣，我們那裡秋雨連綿，可是這裡卻是大雪飄飄的隆冬！」

鳳青鸞剛要撲到爺爺的懷裡，突然，爺爺蹤跡不見，他倒是驚醒了，原來是做了一個夢。

茅屋裡雖然昏暗，但是他依稀能看出鳳五老漢並沒有躺在炕上。

他爬起身，側耳細聽外面的動靜，只聽北風呼嘯，並沒有可疑的動靜。

但是，爺爺去哪裡了？這個爺爺自然是鳳五老漢。

他年紀其實也不小了，又讀了那麼多的書，他感覺到此刻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他悄悄爬起身了，慢慢走到門口，輕輕拉開茅屋的門，一股冷風瞬間鑽了進來。

他感到一絲寒冷，但是借著雪光，他看到了外面的景象。

他看到鳳五老漢正和六個黑衣人對峙著，雖然他取門的動靜不小，但是沒有驚動他們。

他們還是巋然不動，鳳青鸞迅速在讀過的書里尋找這究竟是什麼樣的場景。

突然，從鳳五老漢的頭頂上冒出一道白光，那道白光就像一柄寒光閃閃的寶劍。

「你終於出手了！」一個黑衣人陰森森的說：「鳳五爺，讓我們兄弟們領教你的馭劍術！」

「你們這些魑魅魍魎，我的劍只要出手，你們就會化為無形，這是你們自找的，怨不著我！」鳳五老漢聲音嘶啞，但語氣冷酷至極。

「鳳五爺，你躲到這裡這麼多年，我們王爺找了你多年，怪不得每一次派出的人都不見回來，想是被你用馭劍之術殺於無形！既然如此，我們就在這雪夜之中做個了斷！」有一個黑衣人嘶啞著嗓子喝道。

「好了，你們那個作死王爺派你們來送死，我也就不客氣了，我躲在這荒山野嶺之中，你們還是不能放過我，我們就得拼個魚死網破！」鳳五老漢說罷，頭頂的劍氣忽然化作數道白光向那幾個人攻擊了過去。

鳳青鸞大吃一驚，他想不到鳳五老漢會有如此本領。

那幾個黑衣人見劍光襲來，都揮手相迎，六個人的周圍瞬間出現一道光圈，把鳳五老漢的劍光擋在外面。

鳳青鸞知道，馭劍之術其實就憑著體內真氣流轉，他明白，鳳五老漢和這幾個黑衣人是生死相拼。

他沒有一點辦法，因為他不會馭劍之術，體內也沒有真氣，幫不上什麼忙。

鳳五老漢慢慢的在雪地里行走，他的劍光不停的向那幾個人攻擊，而那幾個人防守嚴密，光圈密不透風。

漸漸的，幾個人頭上冒出騰騰熱氣，鳳青鸞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看得出鳳五老漢攻勢減緩，而那六個人似乎有反擊的跡象。

但是鳳五老漢究竟是什麼身份，他也不得而知，但是就憑鳳五老漢救了他，就說明他不是壞人。

怎樣才能幫上忙呢？一時之間他毫無辦法。

最後，他想起了鳳五老漢的油桶，是不是可以用火攻。

他轉回屋裡，打著了火，點上油燈。提起油桶，輕輕走到門口。他用油燈點著了油桶。瞬間油桶燃起熊熊大火。

他用力把油桶向那六個人的光圈扔了過去，只聽轟隆一聲，鳳五老漢的劍光已經攻入了那六個人的光圈。

只聽連聲驚呼，鳳青鸞分明看到，只見劍光到處，那六個人竟然華為青煙。

一陣驚恐，他昏了過去。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直覺的臉上濕漉漉的才醒了過來。

睜眼看時，只見鳳五老漢正笑吟吟的站在他的面前，用熱水給他擦臉。

「孩子，你可醒了，這一覺，你可是睡了三天三夜！」鳳五老漢眼裡充滿慈祥。

「爺爺，你的劍術真是厲害，我第一次見！」鳳青鸞有些羨慕的說。

「孩子，只有你見過我的劍術還能活著，其他見過我劍術的人都化煙而去！」鳳五老漢說的輕描淡寫，但鳳青鸞卻感到觸目驚心。

「爺爺，你殺的那些人都是壞人嗎？」鳳青鸞說出自己的疑問。

「孩子，這世界哪裡有什麼好人壞人之分，在你眼裡的壞人或許在我眼裡就是好人！」鳳青鸞聽到鳳五老漢說的莫測高深，一時不知怎樣回答。

「我們要離開這裡了，我的油桶已經廢了，沒有營生了！」鳳五老漢有一絲遺憾的說道。

「爺爺，我們要去哪裡？」

剛剛有了落腳點，現在又沒有了，鳳青鸞也是有一些惆悵。

「孩子，天下之大，哪裡都有我們的容身之所，這楚夏大國，邊邊角角里都能養活人！」鳳五老漢說罷，鳳青鸞聽得出他的豪氣干雲。

「爺爺，我聽你的，你到哪裡去，我就跟你到哪裡去？」

鳳五老漢扶起了他，他並沒有感覺到不適。

「爺爺，你能告訴我那六個黑衣人是什麼人嗎？他們為什麼要追殺你？」鳳青鸞有些好奇的問。

「這個告訴你也無妨，這些人其實是楚雄王的手下，我曾經在楚雄王的地盤做過一些事情，他把我看成眼中釘，肉中刺，想辦法追殺我！」鳳五老漢說著話，目露精光。

「爺爺，若是我有機會，我一定殺了楚雄王，免得他在追殺你！」鳳青鸞恨恨的說道。

「孩子，你說的對，要想讓百姓們安居樂業，就要殺了這些稱王稱霸的惡人，他們把我們楚夏大國搞的不成樣子，算起來，我們楚夏大國連年戰亂已經一百多年了，究竟誰能收拾這混亂局面，還大家一個公道！」鳳五老漢忿忿的說。

「爺爺，我們一定聯合天下的仁人志士，把我們的華夏大國建成一個清平的世界！」鳳青鸞大聲說。

「好了，孩子，我們要走了，這些年，我一直在躲著他們，我的朋友們都被他們殺了，說起來，我苟活於世，真對不起這些同生共死的兄弟們。」鳳五老漢突然眼中閃爍著淚花。

此刻，鳳青鸞知道鳳五老漢一定經歷過很多事情。

兩人簡單的收拾收拾，出了茅舍，踩著積雪，一路前行。

他們走了三日，餓了吃些自己帶的豆餅糰子，困了就在路邊睡一覺，走了二百餘里，前面是一座市鎮。

「孩子，以後咱就在這個市鎮落腳！我呢，找些營生，你呢繼續讀書！」鳳五老漢低聲說。

「爺爺，難道楚雄王不來找你的麻煩了嗎？」鳳青鸞有些擔心的問。

「是的，最少三年他找不到我，我想這三年世界千變萬化，你也長大了！」鳳五老漢說的很自信。

兩人來的市鎮上，小鎮名叫朔方鎮，有幾百戶人家。

鳳五老漢典了一處房子，祖孫兩人在小鎮上安頓下來。鳳五老漢幫人幹些短工，閑暇時編些草筐來賣。

鳳青鸞繼續讀書，鳳五老漢也教他一些強身健體之術。

「爺爺，你可以教我馭劍之術嗎？」鳳青鸞自那夜看到鳳五老漢的馭劍之術，自然念念不忘。

「孩子，這個需要看你的緣分，緣分到了，你不學我也會教你，但是我看出來了，你要學的不是馭劍之術，而是馭人之術，你只要會馭人，其他的都是末節！」鳳青鸞聽到鳳五老漢這樣說，知道他是不會輕易傳授他馭劍之術。

小鎮上的日子過得也是不太平，鳳青鸞親眼見過馬匪到鎮子里搶糧食。

他記起他爺爺鳳無凃讓他來這裡的使命，就是讓他拯救楚夏大國的萬千子民，可是他又能從哪裡入手。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轉眼之間，鳳青鸞和鳳五老漢在鎮子上住了一年。

「鸞兒，你要不要到外面開開眼，見見世面？」一天晚飯後，鳳五老漢問道。

「爺爺，難道你又要出門嗎？」鳳青鸞問道。

「不是我要出門，鎮上有一個振威鏢局開的分號，他們要雇一個能寫會畫的小夥計到我們楚夏大國的京城——天陽，我覺得你讀了這麼多書，正好符合他們的要求，再說振威鏢局朋友遍天下，你跟著他們我也放心！」鳳五老漢說道。

「可是爺爺，我可不能離開你，你那麼累需要我照顧！」鳳青鸞對爺爺的感情已經根深蒂固，怎可輕易離開。

「傻孩子，好男兒志在四方，你又何必守著我過一輩子，這個大好的機會你必須把握，我已經給振威鏢局的劉鏢頭說好了，只要他們動身，你就跟著走，記住了，你要到天陽城施展你的才華！」鳳五老漢又囑咐了一句。

「爺爺，是不是要出發了！」鳳青鸞問了一句。

「不錯，明天下午就走，你什麼東西都不用帶，鏢局裡管吃管住，還會教你武藝！」鳳五老漢看了一眼鳳青鸞，接著說道：「你不是想學馭劍之術嗎？等你從京城回來，我就把馭劍之術教給你，但是你記住了，我要你為我們楚夏大國的子民盡忠盡孝，解救他們免授倒懸之苦！」

鳳青鸞明白鳳五老漢的意思，他希望他沒有完成的心愿，要他來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