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會吧？這不「科學」呀！

大家笑過一陣之後，櫻花落興緻勃勃道：

「楊戩，你繼續吹『口哨』；同學們，來呀，大家接著唱下去！」

於是，楊戩又吹起了十分響亮的「口哨」，全班同學都跟著繼續歡唱起來：

「總是要等到睡覺前

才知道功課只做了一點點

總是要等到考試以後

才知道該念的書都沒有念

一寸光陰一寸金

老師說過寸金難買寸光陰

……

沒有人知道

為什麼太陽總下到山的那一邊

沒有人能夠告訴我

山裡面有沒有住著神仙

……

陽光下蜻蜓飛過來

一片片綠油油的稻田

水彩蠟筆和萬花筒

畫不出天邊那一條彩虹

什麼時候才能像高年級的同學那樣

有張成熟與長大的臉……」

他們邊走邊放聲歡唱著，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是那麼的陽光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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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虛竹一馬當先地踏上了「學子湖」的九曲浮橋，沿著曲折宛轉的橋面快步向「學子亭」跑去。他邊跑邊眉開眼笑地想道，「太好了！老大收到了楊戩交給他的『保護費』，今天晚上又會帶著我們幾個一起去吃大餐了！嘿嘿嘿，跟著老大在一起混，能吃香喝辣，真好！」

今天上午，李虛竹到一年一班收取「保護費」，被楊戩給打斷鼻樑骨，回到教室上課時，班主任老師問他是怎麼受的傷？他因為怕牽連沈公豹，沒有說實話，而是對老師撒謊說，是他自己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正巧把臉磕在教學樓的台階上，結果鼻樑骨就被磕斷了。

李虛竹有話說不出，打牙往肚子里咽，真是太憋屈了，心裡把楊戩恨得要死。

這時，他又揚眉吐氣地想道，「楊戩，你不是牛叉嗎？有能耐你一直橫下去，別交『保護費』呀！那才叫有能耐……哎？」正當此時，他忽然發現沈公豹倒在「學子亭」中，不禁非常納悶道：

「不對呀！大風車，小桑樹，老大怎麼卧倒了？難道是數錢數累了嗎？」

「我看不像……」跟在李虛竹後面的風車子接過話茬兒道，「竹哥，據我的觀察，老大好像是被打倒的……」

「就是！」跑在最後面的陌上柔桑進一步肯定道，「竹哥，老大真的是被打倒的，你仔細看一看，他腦袋都成『血葫蘆』了！一定是剛才被楊戩他們合夥給打成那樣的……」

「是嗎？」李虛竹是「雀盲眼」，視力極差，即使在白天看東西也看得不太清楚。這時，他一邊極力辨認沈公豹的腦袋是不是「血葫蘆」，一邊疑惑不解道，「不會吧？這不科學呀！老大可是『f級』魔法師——諒他楊戩剛剛入學，小白丁一個，一點兒【魔法】都沒有，咋能把老大給打倒？」

「竹哥言之有理。」陌上柔桑改變看法道，「也許老大真的是數錢數累了才躺下休息的……」

「小桑樹，你可拉倒吧。」風車子反駁道，「數錢要是能累倒的話，那得數多少錢？至少是一大堆天堂幣……竹哥你看，老大跟前有錢堆嗎？」

「我看不清楚……」李虛竹十分泄氣道，「算了，別胡亂猜測了。咱們趕快跑到跟前一看，不就什麼都明白了嗎？」

於是，三個人不再說話，都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快步跑到「學子亭」中，定睛一看，不禁都大驚失色。

只見沈公豹的腦袋真的成了「血葫蘆」，雙眼緊閉，臉色刷白，一動也不動地倒在亭中，好像已經「玩兒完了」的樣子。

兔死狐悲。

李虛竹見狀，不禁悲從中來，一頭撲到沈公豹的身上，咧開大嘴丫子，放聲大哭道：

「哇哈哈……老大，你怎麼『掛了』呀？本來，我以為你『挑了』楊戩，收到『保護費』，今晚會帶著我們去吃大餐……卻萬萬沒有想到，你竟然被楊戩給『挑了』！老大，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呀？你這一沒，叫我以後跟誰去吃香的、喝辣的呀？哇哈哈……」

「竹哥，別哭！」風車子忽然大聲叫道，「老大沒死，他的心臟還在跳動……」

「真的！」陌上柔桑也急忙叫道，「竹哥，老大還有脈搏呢！」

「是嗎？」李虛竹驚喜交加道，「沒死就好！」說罷，他急忙振作起來，用雙手把住沈公豹那像破瓢一樣的腦袋，一邊搖晃一邊大聲叫道，「老大，你快醒醒！老大，你快醒醒啊！……」

風車子和陌上柔桑也分別抓住沈公豹的兩條胳膊，一邊搖晃一邊呼叫起來。

被他們三個這麼一折騰，沈公豹「啊」地長出一口氣，忽然醒了過來。

「氣死我啦！」他一股身坐起來滿腔怒火地吼道，「楊戩，你竟然跟我玩兒陰的……咦？竹竿子，大風車，小桑樹，你們咋都在這裡？」

「老大你醒了？」李虛竹、風車子和陌上柔桑齊聲道，「本來，我們是跑過來幫你數錢的……卻沒想到，你竟然昏倒在了這裡……老大，這究竟是咋回事？」

「別提啦！」沈公豹余怒未消道，「楊戩那傢伙忒狡猾了！他知道明的打不過我，竟然跟我耍花招……」

於是，沈公豹就把剛才楊戩是如何使用「板磚」偷襲，一下子把他拍昏過去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李虛竹、風車子和陌上柔桑聞聽，不禁都氣得火冒三丈。

李虛竹咬牙切齒道：

「楊戩那傢伙太可惡了！老大，走，現在咱就到教導處去告他……」

「告他什麼？」沈公豹打斷他的話道，「告他拒交『保護費』，使用『板磚』襲擊我嗎？如果學校知道我又打架鬥毆，還不得立刻就把我開除？」

李虛竹聞聽，不禁一愣，隨後又非常不甘心道：

「可是，老大，咱就這樣算了，白吃啞巴虧……我咽不下這口氣呀！」

「什麼？」沈公豹一瞪眼睛，「就這樣算了？不可能！我沈公豹啥時候兒吃過這樣的虧？哼！楊戩，你等著——在學校里我不敢對你下手，我就找機會在校外收拾你！」

說到這裡，他抬手摸了一下「血葫蘆」似的腦袋，一咬牙，晃晃悠悠地站起來道：

「竹竿子，大風車，小桑樹，你們三個都精神點兒，把楊戩盯住，看他什麼時候兒離開了『魔大』，就在第一時間向我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