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學員

第20章學員

男學員宿舍,看著乾乾淨淨的地面,整整齊齊的床鋪,一眾學員都是睜大了眼睛。

「果然是六朝皇宮,雍容典雅,大氣磅礴,真是不一樣!」

曹世雄坐在自己的床鋪上,差一點亮瞎了狗眼。

他雖然家中富裕,但是讀耕世家,勤儉持家,六朝皇宮,自然和他所居不可同日而語。

「這有什麼,比起我家裡,可是差遠了!」

真志道躺在床上,懶洋洋說道,一點也不客氣。

金陵講武堂經過改造,那些屏風傢具錦幔奢侈之物統統都被搬走撤走,比起真志道錦繡成堆的家裡,確實簡樸了許多。

「真衙內,你爹是帝師,又是參知政事,本朝戶部尚書,朝廷重臣。你說你不缺吃不缺穿,你跑來湊什麼熱鬧?」

余玠也不客氣,躺在床上,直接向真志道發炮。

「就是!家裡金山銀山,錦衣玉食的,你跑來湊什麼熱鬧?」

曹世雄跟上一句,繼續調侃著真志道。

「什麼叫湊熱鬧,本學員可是堂堂正正考進來的。為了考試,我提前三個月練習騎射,打熬力氣,元旦和元夕節都是在金陵過的,我容易嗎我?」

真志道嘿嘿一笑,為自己叫起屈來。

事實上,為了考進金陵講武堂,他可是下了大功夫。

「真衙內,你說你為什麼要來講武堂呀?就因為你,我那個同鄉沒考上,現在只能明年再來了。你說你擋什麼道呀?」

徽州的朱善與,據說是朱熹同鄉同族,死活不認,也不知道和皇帝不喜歡朱熹有沒有關係。

「說實話,我考金陵講武堂,就是不想讓我爹看不起。我一定要從金陵講武堂順順利利畢業,有一番作為。我讓我爹瞧瞧,我可比他高談闊論強多了!」

真志道的話,直斥父親空談誤國,讓眾人都是笑了起來。

看來,這又是一個不服「爹」的紈絝。

「真衙內,那祝你心想事成。不過,我可是見識過那些軍官們操練,可是很辛苦,就怕你撐不住。」

余玠暗暗發笑,給真志道打起了退堂鼓。

真志道身子單薄,又嬌生慣養,也不知道,能不能適應講武堂的嚴苛訓練。

「余兄弟,怎麼,你見識過講武堂的操練?」

宿舍學員紛紛圍了過來,好奇地圍著余玠。就連真志道,也是側起身子,豎起了耳朵。

他和魏近愚早早離開臨安城,就是要避開臨安城的狐朋狗友和紛紛擾擾,對玉津園的禁軍訓練,還不如他妹妹魏思思了解的多一些。

至於余玠,因為和太學的江萬里認識,從江萬里胞弟江萬載那裡得知玉津園教官操練,所以捷足先登。

「那還有假!不過,從現在開始,請叫我舍長。」

果不其然,余玠得意地一笑,坐直了身子。

他已經26歲,在同宿舍的學員當中年歲最長,又是太學生,資歷和學識俱佳,被暫時任命為本宿舍的舍長。

「是,余舍長,請你快說說,訓練到底是什麼樣子?」

舍友們一起,求起了余玠。

年輕人的世界里,永遠充滿了熱情,以及對外部世界的好奇。

「我可以講。但是,你們必須給我洗一個月的襪子。同不同意?」

余玠立刻提起了條件來。

「同樣!有講武堂發的肥皂,你那臭襪子還不好洗!快說!」

曹世雄不耐煩地催了起來。

「同意!快說!」

「快說!沒問題!」

學員們紛紛催促,就連真志道也是點了點頭。

「好!看在你們幫本舍長洗襪子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們。」

余玠裝神弄鬼一番,這才開始說道:

「不瞞你們,我和講武堂的教官,也就是皇帝,不對,現在應該叫校長。我和校長殿前司的禁軍軍官江萬載有些交情,他現在也是講武堂的學員。禁軍軍官在臨安城玉津園訓練的時候,我有幸去見識過,還跟著練過。」

其實他也是疑惑。玉津園的田義和李唐等人見到他,個個都是客氣。以前他不明白,現在想起來,可能是皇帝知道他,特意向田義等人交待過。

余玠故作神秘,舍友們都是點頭。

「老余,你就別裝神弄鬼了,快說吧!」

真志道忍不住,催起了余玠。

「真衙內,你又不耐煩了!」

余玠哈哈一笑,開始了他的唾液橫飛,把他在玉津園看到的一切,添油加醋,和盤托出。

「早晚跑十里,這不是要人命嗎?」

「一站就是一個時辰,紋絲不動,這誰受得了?」

「走來走去,那算練兵嗎?這不是整人嗎?」

余玠說完,眾學員一下子炸了窩,紛紛埋怨起來。

「這是那個王八蛋編的訓練方法,這是不是有病啊?」

真志道心驚肉跳,瞪著眼罵了出來。

這要是訓練下來,非脫一層皮不可。

「真衙內,講武堂的教材,是校長親自編的。」

余玠不緊不慢的一句,真志道瞠目結舌,馬上變了顏色。

「兄弟們,剛才我什麼都沒有說,你們什麼都沒有聽到。求求各位兄弟了。」

真志道連連作揖,向眾人求情。

這要是傳到皇帝耳朵里去,他還不得被扒層皮,而不是脫層皮。

「真衙內,那你說說,怎麼彌補你的過錯?兄弟們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余玠得意洋洋,滿臉的奸笑。

「金陵酒肆,李太白光顧過的地方,我做東,兄弟們不醉不歸!」

真志道果然中計,立刻做了承諾。

「好!看在你一片誠心的份上,這次就饒過你了!」

余玠大聲說道,眾人都是附和。

還是權貴子弟有錢,人家有個好爹啊。

「你們也別抱怨,人家那些操練的軍官,一個個凶神惡煞,幾十號人跟千軍萬馬一般,讓人看著心寒。還有那火炮,五六百步,打的樹都折斷。只要是到了戰場上,一陣狂轟濫炸,不管是騎兵還是步卒,那絕對是腸破肚流,血肉模糊,那死狀一定慘不忍睹!」

余玠的描述,讓眾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老……余,那這火炮,難造嗎?」

真志道又是一陣心驚肉跳,好奇地問了出來。

「那有什麼難造的!皇帝已經命人在城外的白鷺洲上建兵器製造司,包括火藥廠和鐵廠,分居白鷺洲南北。你們想想,到時候成百上千的火炮造出來,一陣子狂轟濫炸,對方不得被炸成肉渣?」

余玠唾液橫飛,口水到處都是。

「我告訴你們,這火炮和火藥都是校長弄出來的,你們說,是不是很厲害呀?」

學員們連連點頭,為火器的兇猛所震撼。

「舍長,既然是講武堂,肯定分騎兵、步兵,還有水軍。那火器是屬於什麼?」

又是曹世雄,好奇地問了起來。

「這你可問對人了!」

余玠得意洋洋,繼續口水直噴。

「金陵講武堂第一期招收的學員為1200人,共設有步兵科、水兵科、騎兵科、還有炮兵科等等。炮兵科聽說會設200人。至於究竟是什麼樣子,我就不知道了。」

「才200人,最多用200門火炮,分到邊塞上去,能有什麼用處啊?」

舍友朱善與搖搖頭,看樣子很是失望。

「你小子真是榆木腦袋!」

余玠不滿地懟了朱善與一句。

「這200人是軍官,你以為是普通的士卒?軍官們學成了,要分到各軍中去,是去教士卒們操練火器的。一個人教50個,50個帶成千上萬個,那可不就是幾萬十幾萬了。幾萬門火炮,夠你用的吧?」

朱善與恍然大悟,嘿嘿笑了起來。

「上萬門火炮,能造得出來嗎?」

真志道心頭震撼,下意識問了出來。

「如果你真衙內幫著去造,肯定能造得出來!」

真志道脾氣好,朱善與也開起了他的玩笑。

「你還別說,我真的想去造火器!等畢業了,我就毛遂自薦,去那個什麼兵器製造司,好好看一下,火器到底是怎麼造出來的?」

真志道躺了下來,一本正經地說道。

上戰場,他擔心自己不夠資格,甚至拖後腿。要是能去研製這些火器,倒是個好去處。

「我也要報考炮兵科!我還要我二哥也報炮兵科。幾萬門火炮,想想都過癮!」

曹世雄滿臉興奮,眉飛色舞。

「舍長,你既然是太學生,還是上捨生,為什麼非要來考講武堂?你去考進士,不是要容易的多嗎?」

有舍友問起了余玠。

「老余呀,他整天想的是出人頭地,建功立業。他怎麼會在太學里呆著?太學院一千四百多人,每年能考上進士的,或被派官的,不過二三十人。他是閑不住的!」

真志道躺在床上,看著屋頂,若有所思。

「真衙內說的沒錯!待在太學院,沒什麼前途!人生苦短,我都二十六了,難道還要等下去嗎?」

余玠點了點頭,忽然變得一本正經。

「各位兄弟,說實在話,我余玠到金陵講武堂來,就是建功立業的。我是看準了,皇帝要厲兵秣馬,收復故土。人一輩子有幾次機會,一定要抓住了。不管你志向如何遠大,你得遇上明主才行。金陵講武堂就是這個機會,兄弟們可要抓緊了!」

眾人紛紛點頭,都是贊成余玠的說法。

人生多的是懷才不遇,真正成功的人,都是抓住了機會。

「余舍長說的好!皇帝興辦講武堂,擔任講武堂的校長,所圖一目了然。各位兄弟都是志向遠大,大家一起刻苦學習,好好訓練。日後縱橫沙場,金戈鐵馬,也不枉在世上走這一遭!」

曹世雄兩眼放光,大聲說道,眾人慷慨激昂,一起轟然響應。

「兄弟們,咱們擊掌為誓。祝咱們出人頭地,建功立業,不負人世間走一遭!」

余玠伸出手來,眾人慷慨響應,和余玠一一擊掌。

「我可以不起來嗎?」

真志道躺在床上,沖著余玠伸出右手。

「你可以不起來,但是你做東,這件事千萬別忘了!」

余玠笑著說道,和真志道擊掌。

宿舍門被推開,杜庶進來,興沖沖說道:

「快走,那些女學員都去閣樓了!快去看看!」

眾人都是興奮不已,紛紛站起身來,跟著杜庶衝出了宿舍。

「見色忘友!等等我!」

宿舍里轉眼無人,余玠大聲喊著,緊緊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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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南宋當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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