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開始揚名
范雲的偷襲,超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雖然他是個鐵劍門的叛徒,但剛才比劍的時候還挺講規矩的,怎麼突然間就玩陰的,要將白英奇和鍾陽明一起幹掉呢?
眾人想不明白,白英奇也沒反應過來。
之前他跟范雲比劍,也只是要將他帶回師門發落而已。
以范雲的本事,回去說幾句好說話,跪幾天祖師祠堂,這叛門出教的事情說不定就揭過去了。
鐵劍門需要的就是大量的用劍好手,維護鐵劍門的名聲。
原本的范雲天賦平平,這才不得真傳,但在江湖上混了幾年,他的劍術越發的老辣,已經可以被原諒了。
但他如果殺了白英奇,那就徹底沒得商量,只能跟鐵劍門勢不兩立了。
白英奇覺得自己之前跟范雲說話的時候,已經給足了暗示。
今天怎麼回事,一個小和尚不識相,另一個叛徒又不識相,難道自己說得還不夠明白嗎?
只是,現在後悔似乎已經來不及了。
范雲的劍鋒已經快要刺中自己,躲多躲不掉。
沒想到,自己就要命喪於此。
白英奇一瞬間似乎看到了無數畫面在眼前閃過,他的人生就像是走馬燈般出現。
只不過,這走馬燈轉了半圈,他還沒感覺到身體被刺中。
轉頭一看,范雲一臉懵逼地看著自己的手。
此時他的手已經空空如也,長劍不知道飛到什麼地方。
白英奇一看,頓時怒向膽邊生,大罵道:「狗賊受死!」
正要一劍將范雲的胸口刺穿,白英奇卻發現自己手上的長劍也不見了。
不僅如此,他的手上一片鮮血淋漓,現在才感覺到劇痛傳來。
仔細一看,一柄醜陋的鐵劍深深地刺入旁邊的地面,而鐵劍之上,兩把細長的鐵劍正粘在上面,已經扭曲變形,像是殘兵敗將一樣。
就在關鍵時候,鍾陽明扔出了手上的長劍,強大的磁力將兩人手上長劍都吸了過去,算是救了白英奇一命。
不等這兩人反應過來,鍾陽明手指一鉤,鐵劍便飛回他的手中。
兩把已經扭曲變形的鐵劍被他輕輕摘下,扔到地上。
鍾陽明對這兩人拱手說:「兩位,承讓了。」
這一次,不管是白英奇還是范雲,都不敢再說半句。
「御劍術?!剛才他是不是用了御劍術?!」
「飛劍啊,千里之外取人首級的劍術,竟然真的有啊!」
「鐵劍門是劈到鐵板了,這小道士會御劍術,這是哪位高人門下?」
……
路人驚嘆,鍾陽明之前表現出來的劍術雖然高,但還在他們可以理解的範圍之內。
就是眼光准速度快,將白英奇徹底壓制嘛,他們能看懂。
但勾勾手指就讓長劍飛回來,還能控制別人的劍,這算什麼,這簡直就是劍仙了啊。
小說故事裡面的傳說劍法,竟然真的有啊?
這一瞬間,所有圍觀的江湖人都感覺自己開了眼界,就像是井底之蛙第一次看到了天空。
鍾陽明越過眾人,朝著三笑樓的方向走去。
這一次,沒人敢阻攔,都自覺地讓出一條路來。
直到鍾陽明的背影消失,才有人大聲驚呼說:「是他,他是玉璣子!」
旁人馬上就問:「玉璣子是誰?」
被問的這人就像是三伏天喝了口涼水,舒坦得不得了,連忙給別人解釋說:「昨天他入城的時候,拿了金牌。不過今天他換了衣服,又換了長劍,我一時間沒認出來。」
「金牌高手?!」
這聲音太大,讓不少人都聽到了,原本要散去的人群又聚集起來。
「這位兄弟,快說說這位玉璣子道長是什麼來歷?我請你喝酒。」
那人聽了,頓時更加得意,用誇張的語氣說:「諸位同道,鄙人黃山派葉輪,昨天入城的時候,正好看到了玉璣道長在挑戰金牌。大家都知道,金牌要在五位高手圍攻之下成果半炷香才行,我當時還想,哪來的小娃娃如此託大,這不是送死么……」
這人口才不錯,簡單的一場擂台戰說得是蕩氣迴腸,只是說了老半天,五個高手還在跟玉璣道長擺姿勢。什麼氣機感應,什麼不動如山,什麼敵不動我不動,什麼精神交鋒已經在片刻進行了千百次。
誇張,太誇張了。
都是江湖人,這吹的都沒邊了。
分明就是想要吊人胃口,讓人給他買酒肉。
但只要有人開口反駁,這位黃山派葉輪就不屑地說:「誇張?再誇張能有御劍術誇張?」
這一句話頓時堵住了所有質疑之人的嘴巴。
是啊,御劍術可是大家親眼所見,這精神交鋒,好像也不算誇張啊。
沒過多久,一群人簇擁著葉輪去了萬慶館,今天就算花點錢,也得將這個故事給聽完,不然心裡實在痒痒的過不去。
人群散了,只剩下白英奇和范雲兩人看著地上的長劍發獃。
劍是劍客的魂,這一刻,兩人的魂都扭曲成廢鐵,被扔在地上。
白英奇甚至都沒心思追究范雲的偷襲,只是苦笑幾聲說:「金牌高手,這樣一個小道士,竟然是金牌高手。」
白英奇想起自己剛才將那銀牌亮出來,一副得意的模樣,現在想來簡直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范雲也是臉色難看,他剛才只想將白英奇和鍾陽明一起幹掉,只因鍾陽明的劍術實在高得離譜,高得讓他害怕,讓他感覺自己一輩子都追不上。
現在不趁機偷襲,那一輩子都沒有機會。
他都計算好了,借著白英奇的身體遮擋,鍾陽明應該看不見他的劍招,看不見就有機會刺殺成功。
誰能想到,自己竟然遇到了一個會御劍術的高人。
一切的計算都沒有意義了,自己跟這個玉璣子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這場武林大會還沒正式開始,兩個銀牌高手就已經失去了角逐的資格了。
這一幕,被人看到,迅速地將消息傳到了附近的某座大宅之中。
昏暗的房間遮掩著裡面的人的面目,只是光看他的衣服便知道非富即貴。
看到手下送回來的紙條,這位躲在暗處的貴人忍不住捏緊了拳頭。
「這是哪來的高手?偏偏這時候出現,怕是要壞我的好事。」
沉吟片刻,這位貴人拍了拍手,兩個身穿黑衣的侍衛便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貴人冷冷地說:「送一份請帖給他,邀他明日在萬慶館五樓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