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初夜情懷
聚餐完后,我們便各回各家了。
其實,按照我的想法來說,夜深人靜,月上梢頭,在杯來盞往的都市上散步也不失是一件小資情調的事情。
然而,像秦安這種只有在床上才會有絲情|欲的人是決計不會有這種想法的。
所以,我們兩個人立即就回到了公寓,他去了領帶,就進浴室洗澡了。
我打開電腦,本來只想著逛逛微博,結果硬是被某條微博上的內容弄得心癢難耐。
聽著浴室里還有聲響,就趕快點開快播,想著下午那遲遲未看到的奇迹。
來了,終於來了。
小受已經微微發顫,那白玉般的臉頰開始帶著粉光。
我看著不禁都咽了咽口水,乖乖龍個冬,真是誘惑不死人的尤物。
「清歡,清歡!」浴室里飄飄然傳來秦安的聲音。
祖宗啊!我的小心臟被他這麼一喊,差點直接從喉嚨里躍出來。
抹了一把頭上還在流的汗,
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和普通「怎麼了?你不會又忘記拿什麼了吧?」
不怪得我會用「又」這個字,因為這不是第一次了。
剛開始和他同居的時候,我還只算是一個弱弱的情竇初開的少女。搬到公寓的第一天,心裡想的無非就是原來秦安被所謂「高薪留校」中的「高薪」果然不是徒有虛名的。
我雖然不是特別推崇柏拉圖式愛情的人,但是讓我這個一個黃花大閨女主動跟他提出:「喂,秦安,我們上床吧!」也肯定是沒有可能性的。
於是,我們兩個人在同一棟房子里分居兩室的平靜的度過了幾個月。直到沈琳發現我有心事。
我告訴她實情之後,她便笑眯眯的表示這絕對有問題:「其實我一直都很懷疑。」
我不解的問:「懷疑什麼?」
「根據我多年經驗,太俊的男人不是被別人包養的份,就是被人家爆菊的命。秦安雖然沒被人包養,但是說不定秦安以前真的有被(此內容被和諧)過,然後在他的心裡上造成了嚴重的陰影,導致他ed!」
聽了她的話,我只能勉強自己一笑,然後對於她生出的想法如此猥瑣表達了我個人強烈的鄙視。
不過,有句名言說得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所以我抱著求知的打算又隱喻的問了班上幾個已經默默搬出去和男友同居的人,結果可想而知
——被她們用極其驚異的眼神在心裡對秦安的能力鄙視了一番。
再過幾天,我正四處在網上百度答案的時候,秦安的聲音就從浴室里傳來:「清歡,我東西忘拿了,幫我遞一下。」
我注意力都在網上,這怎麼說也是關乎我今後的性福的,於是只是草草回著他:「哦,你忘了什麼?」
他那邊傳來了處變不驚的聲音:「內褲。」
「......」
我的手離開了滑鼠,聲音里不免多了些忐忑:「在哪?」
「我衣櫃的最左手邊的第二個抽屜里。」
我照他說的找到了位置,但是蹲在抽屜旁,對要不要把東西遞給他這個選擇很是苦惱。
這種感覺該怎麼說呢……
雖然我看過的a|v和gv也不計其數,雖然我每天想著他怎麼還不撲倒我,
但是……但是真要做起來,我還是很猶豫的。
哪怕,只是拿條內褲。
「葉清歡,讓你幫我拿個東西還這麼耽擱。再不給我的話,我自己出來拿了。」秦安發話了。
我狠狠往浴室那邊瞪一眼,東西!這是普通東西嗎,讓人幫忙還裝大爺,真是!
猶豫再三后,我咬咬牙,隨便在他抽屜裡面挑出了一條黑色的性感內褲來。
其實我真是隨便挑的,只是這個大悶騷的抽屜里的不是黑色,就是黑色。
我敲了敲浴室的門,閉著眼睛把內褲一遞。
浴室里,秦大爺又開始下命令了:「我在浴缸里,你自己進來給我。」
我此時已經快癲狂了:「我靠!你還真當自己是大爺啊!」
大爺微微一嘆息:「那不麻煩你了,我自己出去拿。」
我只好繼續裝孫子:「不用了,我給您送進去。」
那時是冬天,浴霸開的很大,浴室里朦朦朧朧的一片霧氣,浴缸里的水倒映著他的身影。
也許是霧氣太過迷濛,他的頭髮微濕的貼在發梢。
我當即想起了一個詞語——美人出浴。
他動作極優雅的向我伸出一隻手,微動唇角:「內褲。」
所以說美人還是不說話比較好。
我把手向前一遞:「給。」
「太遠了,拿不到。」
我惱怒的瞪他:「愛拿不拿!」
他撫著額頭,嘆道:「好吧,那我出來拿。」
我面不改色的佇立不動,就不信他真的臉皮厚到出來拿。
結果是——我高估了秦安。
當他走出來站在我面前,並且拍著我的肩膀的時候,我唯一的反應就是捂住眼睛,嚇得大叫。
但隨即被他的手捂住,他剛剛沐浴完,所以手上還殘留著堅果味沐浴露的清香。
然而這不是重點!
「我穿了衣服。」秦安的聲音含笑。
我一手遮住眼睛,一手拿開他的手,死活不信:「秦安,我信你,我就是傻子。」
「我真的沒騙你。」秦安兩隻手並用的捏捏我的臉,聲音裡帶著淡淡**的意味。
我仍然半信半疑:「真的?」
「當然。」
我的手指間微微張開一點縫。
然後,事實證明——我真的是傻子。
我把我脆弱的相信他的心狠狠的埋葬起來之後,
便對著他大吼:「秦安,你個大色狼!洗完澡竟然不穿衣服!色狼!」
他只是無奈的攤攤手:「穿了之後還要脫,很麻煩。」
「為什麼還要脫?」我很是不解。
後來,有一句話叫什麼?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準則。
在那個夜裡,我被折磨的死去活來。
半夜的時候,被榨乾的只剩一絲生氣的我醒來,摸上他的後背,小聲說道:「原來你沒有問題。」
他心情極佳的展顏一笑:「有什麼問題?」
我不自然的回道:「沒什麼。」
天知道他知道我曾經懷疑他有問題之後,會做出什麼反應,還是少說話為妙,少說。
秦安也沒追問,只是起身打開電腦,說道:「課件還沒有做出來,我還得忙。」
片刻后,他便沒聲了。
我以為他開始認真做事了,便回頭去看,結果發現,他此時的氣勢只能用一句詩來形容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我這才神經大條的想起剛剛我用他電腦百度來著……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我躡手躡腳的準備下床,結果被他的手緊緊扣住了手腕。
他的眼眸里有一抹深邃的黑:「你擔心我有問題?」
我小心翼翼的開始扮水仙,連連招手:「沒……沒有。」
他的語調千年不變的冷:「你擔心我有問題?」
我被他的話哽的說不出話。
「你擔心我有問題?」
當秦安把一句話重複到第三遍時,我知道,完了。
我無奈的爬回床上,做大字型,向他招招手:「來吧。」
最後,不止天知道,我也知道了。
第二天白天的時候,他環著我的腰,道:「我不動你是因為要先餵飽你,不然,不夠我折騰。難道你都沒有注意到我房間的床是雙人的嗎?」
我只能感慨的摸了摸他房間的大床,嘆息一干群眾都看走了眼。
秦安真是一條披著人皮的大色狼,不僅戰鬥力極高而且心計還很深。
唉……這件事情告訴我們,色狼的尾巴遲早會露出來的。
我熟門熟路的找到了他的放內褲的抽屜,把浴室門輕輕一打開,將東西遞給他。
「怎麼這麼慢?」秦安因為我的速度而略微不滿。
我不在乎的把內褲向他一扔:「幫你拿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
秦安淺笑淡然的看著我:「你好像還差我三次把。」
我無比傲氣的哼哼鼻子,對著他道:「穿好衣服快點出來,我有事情要說。」
我從浴室里退出來之後,便關上了快播。
只能說,看來我跟這部奇迹真的很沒有緣。
他穿好衣服就出來了,一件黑色的貼身襯衫剛好秀出了他完美有型的身材。
我無力的撇開眼去,男人啊男人,你何必要如此悶騷。
在家裡穿的風騷如火,在外面變得冷漠如冰。
不過,怎麼這麼恰巧的剛好是我愛的調調。
他走過來,我順勢坐在他膝上,對他眨巴眨巴眼睛:「我們打個賭吧。」
他似乎有了些興趣,把下巴枕在我肩上問:「什麼賭?我有什麼好處?」
「嗯……如果你贏了,我們就改為一個月,每天四次,怎麼樣?」
「輸了呢?」
我笑嘻嘻的道:「那就只有一次。」
他頗為俊秀的眉頭皺起來:「我怎麼覺得我虧的很大。」
我的一雙手在他的身上四處撩撥著:「哪裡虧大了嘛。」
秦安一手環住我的腰,一手抓住我的手,薄唇微微抿起:「輸了就一個月兩次。」
我不滿的看著他,然後伸出舌頭輕輕的掃過他的唇瓣:「說好了一次,不答應就不給你。」
秦安輕輕露出一個不留痕迹的笑,把我的腰身使勁的貼近他。
他的欲|望已經微微蓬髮,眼神里多了抹情|欲,
他也蜻蜓點水的吻過我的唇瓣:「我要是想要,還由得了你不給嗎?」
我弱弱的環住他的腰,妥協道:「好嘛……兩次就兩次。」
「說吧,賭什麼?」
我輕輕靠在他肩頭上,道:「我們賭今天沈琳帶來的那個奇怪的小孩子性別。」
他蹙眉問道:「哪一個?」
「就是那個怪怪的一句話都不說的那個。」
他點點頭表示:「我沒注意。」
我當然知道你沒注意。秦安的品性我是很清楚的,當初我追他的時候,連著在他面前晃了幾個月才表白,結果他仍然是對著我道:「同學,我們見過嗎?」
所以,跟秦安打這個賭,絕對是穩贏不輸啊!
我像只小貓往他的懷裡蹭,道:「我猜她是女的。」
他道:「那我只能猜是男的了。」
我點頭,隨即又覺得奇怪,撇撇嘴問他:「你幹嘛不問我原因。」
他輕笑一聲:「不用問就知道以你的智商是絕對什麼想不出來什麼好的理由的。」
我憤怒的看他一眼,秦安,你總有吃虧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