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又被拒絕了
最後,趙宇淵還是耐著性子把前因後果告訴了宋言,自然沒說明自己女子的身份,只是說要借假懷孕將趙宇澤的孩子換過來。當然,這也讓宋言肯定了趙宇淵那方面不行,心中暗暗笑話,但當下半身血跡斑斑眼神無比委屈的蘇衛籌被抬過來時,公主大人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臉上。但她也不能指責皇帝吧,誰叫自己嘴賤呢?於是只得一邊罵著動手打板子的侍衛一邊心疼的帶著自家丈夫回家了。這也算蘇衛籌是習武之人身體較好,若是換個人早已經歸西了。
宋言走後,趙宇淵揉了揉眉心,終於安靜了啊。這才想起清默染還在內殿呢,怕是自己和宋言不著邊的對話都被她聽了去,搖頭移步往內殿走去。
清默染在裡面把外面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聽到宋言離去她就知道趙宇淵會進來,這不,馬上自己就被熟悉的氣息包圍了。躺在趙宇淵懷裡,想到剛才的對話不由笑道:「哈哈,皇帝不舉哦。」自從元宵節事情發生回來后,清默染和她在一起明顯比以前更開朗一些,趙宇淵當然歡喜這樣,但此時聽到她的調侃不由想到想到以前清冷淡雅的皇後到哪去了。心裡想著嘴裡卻苦笑道:「開始讓你進內殿來就是不想讓安之看見你還是處子之身,卻沒想到她又說出那番話,只得把計劃告訴她,不然不知道她又會做出什麼事。」
清默染捂嘴自顧自笑著,眼睛都彎成了月牙狀,趙宇淵頓時覺得面子掛不住,板著臉故意惡狠狠的說道:「別人以為我不舉還不是因為你!」清默染一聽頓時不笑了,臉上浮上一層紅暈。趙宇淵看得心神一盪,頓時低下頭捕捉到那兩瓣紅唇。清默染驚得向後一縮,但隨即就放鬆下來任她施為了。趙宇淵見她沒躲,心中一喜,舌頭也得寸進尺的伸了出來,清默染嚶嚀一聲,閉上眼睛也開始慢慢配合起來。
自從那日答應清默染一年之後再碰她之後,趙宇淵就沒再和她有什麼親熱舉動,連親吻也沒有,因為她怕會控制不住自己就獸性大發了。但此時見到清默染臉紅的樣子太過美艷,腦袋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已經行動了,見清默染沒反抗,趙宇淵心裡就自我感覺良好的覺得清默染也想和她接吻,不然怎麼會不躲呢?於是心中更是歡喜。
良久,唇分,兩人嘴唇之間卻拉出一絲亮晶晶的銀線,曖昧的氣息出現在和鳴宮內,然後、、、然後趙宇淵就瘋了。直接一把將清默染橫抱起來,清默染被她吻得情迷意亂的沒在意到她的動作,直到被放在床上時,才清醒過來。直接推開壓在自己身上雙手還不停亂摸的某人,然後一側身就滾到床的一邊去了。
趙宇淵本以為沒問題,結果還是被推開了,心裡湧起一陣失落,聲音有些沙啞的出聲道:「染兒?」清默染略微平復了一下還在怦怦亂跳的心,故作平靜的說道:「你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才幾天就想毀約啊?」趙宇淵自然不想在她心裡留下個說話不算數的形象,但看了眼背對自己的曼妙身姿,咽了咽口水委屈的說道:「自然不是,可是染兒你不覺得一年太長了嗎?」
清默染疑惑道:「長嗎?我怎麼不覺得?」嘴角卻慢慢勾起。趙宇淵沒看到,依舊小心翼翼的問道:「可不可以縮短一點啊?」半晌沒有回應,趙宇淵不由有些垂頭喪氣,果然失敗了啊。「那就看你表現了。」聲音傳出,趙宇淵頓時歡呼著撲上去抱住清默染,卻沒注意到某人已經紅透的耳根。
靜妃從鸞鳳殿走出來時,有些心不在焉,回靜寧宮的路上甚至有幾次走岔了道,讓跟在她身後的蕭季一陣皺眉。看來和太后談的內容又是與那皇帝有關的吧,只有有關那皇帝的內容才能讓平日一向淡定溫和的人變得神不守舍。
回到靜寧宮,蕭季看著一回來就坐下發獃的靜妃暗暗搖頭。兩個時辰后,蕭季終於忍不住了,走到靜妃旁邊坐下說道:「有意思嗎?」「啊?」靜妃聽見她的聲音,停止發獃轉過來茫然的啊了一聲。蕭季見狀心中突然升起一團怒火,直截了當的說道:「我說,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有意思嗎?」靜妃這下聽懂了,明白她說的什麼意思,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你不懂。」蕭季被梗了一下,嘆了口氣,聲音轉緩:「難道你就不看看其他人嗎?或許有人更愛也更適合你。」
靜妃是很敏感的人,她早察覺出蕭季對她有些想法,但又不好說,萬一是自己自作多情呢?於是便擱淺至今。但如今蕭季這番話出來終於讓她確定了,心中不由開始思考怎樣讓蕭季斷了這個念頭,畢竟自己心有所屬,實在不是她該愛的良人啊。
想了半晌,開始慢慢說道:「我與皇上從小一起長大,她知道我所有小女兒家的私事,我也目睹了她從一個毫無心機的小孩子成長為一個合格的皇室子弟的全過程。還記得當初她與大皇子也就是現在已故的安逸王爭奪太子之位最關鍵的時候,先皇本覺得她文才武略都比大皇子優秀,於是準備立她為太子,聖旨都已經擬好就差宣布了。可是又怕她登基之後會殺死安逸王,畢竟他們兩人向來不和。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先皇便突然想到她一向親近我,於是下旨將我許配給大皇子,想憑我和她的關係將來保住大皇子的命。可當時,我就已經懵懵懂懂的知道自己喜歡她,而且大皇子向來荒淫無度,我自然不幹,可是先皇旨意已下,我都已經認命了,只是她來看我時抱怨般的跟她提了一句我不願意。」說道這裡停頓了一下,蕭季卻突然問道:「然後呢?」顯然聽了進去。
「然後?」靜妃眼中閃過一絲愧疚繼續說道:「然後,她連夜進宮對先皇說她喜歡我,希望先皇改變旨意將我許配給她。先皇自然勃然大怒,皇帝金口玉言哪有這麼輕易收回的?後來她直接對先皇說不再爭奪太子之位,先皇也認為她為了一個女人違背旨意難當大任,於是這件事便定了下來。半月後她迎娶我過門的日子,也是大皇子成為太子的日子。沒有幾個人知道這件事的原委,只當是現在的太後去為我二人求的姻緣。這個皇位本就該是她的,為了我卻費了這麼大了勁,還背上弒兄篡位的罵名。」
說罷便是良久的沉默,蕭季張了張嘴想說什麼,被靜妃接下來的話打斷:「我知道她只是把我當最親的姐姐才這樣做,可是我不同啊,我愛她啊,愛了二十幾年,全部的愛都給她了那還能給別人呢?我綉第一張錦帕的時候心裡就想著她,手上也不由自主的綉了她的名字出來。當時看著那歪歪扭扭的字我就隱約知道,我這輩子怕是逃不開了。」靜妃開始只是想讓蕭季放棄,卻沒想到邊說邊回憶起從前,也真真把自己的情感帶了進去。
蕭季見她說到趙宇淵時嘴角都是含笑的便知自己徹底沒戲了,眼神也灰暗下去,你對他是真愛,那你怎知道我對你不是真愛呢?恨只恨,沒有早點遇見你罷了。既然有緣無分,那麼我也就不強求了吧,靜靜守著你就好,就像,你守著他一樣。想通后,勉強抬起頭來對靜妃一笑:「我知道了。」靜妃看著她蒼白的臉龐有些不忍,但也沒辦法,畢竟長痛不如短痛。走上前去握住蕭季的手輕輕拍了拍,安慰道:「我在這宮裡也沒什麼伴,你在這裡陪著我正好,有些事不要想得太多,我們是好姐妹不是嗎?」蕭季木訥的點了點頭,顯然心不在焉。
如此,時間慢慢過了一月,派去惠州上任的官員全部就職,趙國出現一片和諧的景象,趙宇淵每天處理政務也終於沒有前段時間繁忙了,讓她有更多的時間在清默染那裡掙表現。而公主府每天晚上也不會驚擾左鄰右舍了,想來駙馬的傷也好了大半,不用每次上藥時都疼得大聲嚎叫。就在這個一切都風平浪靜的時候,靜妃去拜會太后時突然不適,被太醫診斷出有孕,這個消息一下打破了短暫的平靜。
首先,趙國大臣百姓們知道后都開始歡呼雀躍,畢竟趙國的延續才是最重要的,如今皇后和皇貴妃都先後有喜,這讓他們對趙國的未來充滿的期待。
其次,是聽到消息一臉不可置信的皇帝和皇后,想到是和太后在一起時被檢查出來的,趙宇淵便知有貓膩,於是跑到太后那裡去打聽了一下,才知是太后見清默染被綁走覺得變數太多,狡兔還三窟呢,於是便讓靜妃也演了這麼一場戲。到時若清默染能安穩到那孩子出生的話也便罷了,若是不能,那還有靜妃做後備,確保萬無一失。趙宇淵聽后也覺得有理,回去給清默染解釋了一番也就罷了。
再次,就是公主府了。宋言聽聞平日諸多照顧自己的靜妃也有喜了,頓時又想進宮找皇帝問問,不過被蘇衛籌阻止了。蘇衛籌還趴在床上,一手揉著屁股一邊看著躍躍欲試的宋言哀求道:「老婆,要不咱們就不去了?你再去我就真沒命了,想我堂堂都尉沒死在戰場上居然死在板子下,多丟人啊。」宋言想了想也是這個理兒,於是也便歇了這心思,讓蘇衛籌鬆了一口氣。
最後,便是看見靜妃乾嘔便出現不詳預感的蕭季了。她本就是生過孩子的人,自然對這些比較注意,在鸞鳳殿看著靜妃吃東西突然吃到一半便丟下筷子乾嘔起來,不由心都漏了一拍。後來太醫來診斷出有喜,讓蕭季的心徹底沉了下去。雖然有些懷疑平日里靜妃沒什麼表現,但想到一月前元宵節后皇帝來靜寧宮歇過一晚也便釋然了,想來是自己想多了吧。看了眼一臉笑容與太后說笑的人兒,蕭季低頭捏緊了拳頭,眼裡一片深沉,既然是你喜歡的,那麼我便幫你掃清障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