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姐大的氣質
第4章大姐大的氣質
「放······放開······」白朝歌沒料到他會忽然發難,用出了吃奶的力氣,漲紅了臉也沒能掙脫開束縛。
忽然,眼角瞥見一道反光的亮點,白朝歌計從心起,一個騰身而躍,翻滾在地。
「喲!沒想到你玩得比我還花~~~」所長被白朝歌的反應驚喜到了,呲著一排大牙,伸出一隻肥膩的大手,就要朝著白朝歌的裙下襲去。
白朝歌勾了勾嘴角,察覺身體束縛的力道驟減,上天終於給了她反擊的時機,找準時機,一個踢腳就朝男人下體猛擊,緊接著不給男人反應,一個翻身將剛剛看到的釘子握在掌心,狠準的頂在所長脖子動脈處。
「別動!」白朝歌的聲音幽幽響起。
男人還想掙扎,不停挪動身軀,使得白朝歌只能將手上的力道再加重了幾分。
「老東西,不要命了?」白朝歌似笑非笑的神情在黑暗之中格外滲人。
這一次,所長才是第一次感覺到害怕,連忙舉手求饒:「姑奶奶,我錯了,錯了還不行嗎?」
所長的脖子被鉚釘刺得噌噌噌直冒鮮血,一張臉早就被嚇得蒼白鐵青,他現在悔得腸子都快青了,惹誰不好,偏要惹這個白朝歌。
他不是第一次想對白朝歌動手了,以前也是因為知道白朝歌是小三之女,在家族內部一直最不受寵,經常連家裡的狗都不如,只是前段時間白朝歌的偽裝實在是太過成功,讓他實在是看不上眼,這才一直沒有下得去手。
今天忽然發現白朝歌偽裝之下的曼妙,他才動了豺狼之心。
鮮血順著男人脖子,流到白朝歌掌心,她才慢慢放輕手上的力道,把他像垃圾一般給推倒在地。
「滾!下次再來惹我,就不是流區區幾滴血那麼簡單了。」
所長痛苦地捂著脖子,一臉驚魂未定地看著白朝歌,隨即連滾帶爬出了門,就好像身後跟著一個什麼怪物一樣。
這個賤蹄子,等會兒有你好看!
白朝歌緊跟在後,掌心的釘子一直被她死死握在手心,一旦發生什麼意外,她不介意出幾條人命!
一命換幾命,她不虧!
外面聚集了不少的獄警和吃瓜群眾,他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就等著看白朝歌的笑話,在他們一起進來的十幾名少男少女中,只有白朝歌一直以邋遢、中性風,不男不女的乞丐形象偽裝而沒有受到牢獄們的摧殘。
「你說,白朝歌現在是站著還是坐著?」一個賤兮兮的男人,捂著嘴巴調侃道。
「站著還是坐著?肯定是躺著啊!」前者的話剛出口,就立馬有人接話,緊接而來的便是哄堂大笑。
「哈哈哈~~~~」
吱呀——小黑屋的大門一打開,眾人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尤其是看到所長居然跟個受氣「媳婦兒」似的,垂頭喪氣走在前面,而白朝歌則大搖大擺跟在他後面,他們差點都要把下巴驚掉了。
「這······這什麼情況?」剛剛挑事開口的男人,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現在的情況。
「我怎麼覺得,白朝歌好像變得不一樣了?」
像什麼來著!
附和的男人不停敲打腦袋,也想不出來應該怎麼形容現在白朝歌的氣場之強大。
「大姐大!」不知道是誰在暗中驚呼了一聲。
其他人開始反應過來,現在白朝歌的整個人的氣質,可不就是像極了一個混跡江湖多年的混混頭子,大姐大嘛!
所長感覺自己現在就像馬戲團里的猴子,被人指指點點,惱怒羞愧湧上心頭,大吼一聲:「你們這群兔崽子不要命了?看什麼看!」
他這一吼,連帶著獄警也回過神來了,連忙轉過身去,不敢再看這個場景,生怕被惱羞成怒的所長報復。
白朝歌對他們沒有半點興趣,一個閃身隱入黑暗的角落。
算算日子,她還有半個月不到就可以出院了,等到那個時候,再找這個老東西算賬也不遲,不著急這一時半會。
水房無人問津的角落裡,白朝歌帶著好不容易找到的藥膏,小心翼翼噴洒在手上和身上,身體早已麻木,感覺不到疼痛,只是眼角微微泛,透露著她的心酸。
一頭孤獨的王者猛獸,躲在角落暗自舔傷。
「呵!白朝歌啊,白朝歌,沒想到你還有今天!」白朝歌肆無忌憚地嘲笑自己。
同樣的事情,重生前,她的原體已經遭遇過一次了。
腦海里不自覺又浮現出她最恐懼的那個畫面,一個角落裡,白朝歌被幾個黃毛小混混集體圍堵在裡面,她被連拖帶拽扯進小巷,幾個混混衝上前撕扯她的衣服。
白朝歌被嚇的大喊大叫,可是就是沒有一個人搭理她,慌亂之中,她拿起身下的磚頭,用盡全身力氣砸向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頃刻之間,男人腦袋就被砸開了花,暈倒在地。再後來,男人進了ICU住了一段時間,堅持不和解,這才導致白朝歌被關進了少管所。
「以後,我保護你!」
像是聽到內心深處那抹靈魂的哀鳴,白朝歌不由自主開口安慰。
這次的事情,她也深刻意識到了,她已經不是前世那個呼風喚雨,走到哪都受人尊敬、令人聞風喪膽的白朝歌了。
現在的她,只是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未成年高中生——白朝歌而已!
一旦遇到困難,她可能會被人扒的一絲不掛、被人啃得骨頭都不剩,這段時間,她過得太順利了,她忘記她的能力被停留在前世了。
情到深處,她還是忍不住流下屈辱的淚水,將腦袋埋在雙膝之間,不可查覺地抽泣起來。
赫連淵到達少管所時,並沒有走正門,而是暗中讓人查探白朝歌的位置,親眼看著白朝歌出了小黑屋,還沒等他真正鬆口氣時,便看到白朝歌悄悄躲到一邊,暗自舔傷。
再然後,便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副場景······
「少主,我們該走了!」赤月跟在赫連淵身後,雙手比劃著旁人看不懂的手語。
赫連淵點了點頭,最後不舍地看了一眼白朝歌的方向,才輕飄飄挪步出去。
一日過後,趁著日落西山,白朝歌修整了一番,拎著偷摸在廚房「拿」出來的食物,熟門熟路地翻出少管所的圍牆,馬不停蹄趕下山。
內心只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那個小啞巴估計要餓壞了!
可能連白朝歌自己都沒想到,她自己都尚且過得不如意,卻還一心想著他人的死活安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