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欺負
姜國英當年參與傅家手底下一個項目,傅津平年輕時候沒少做橫行霸道的事,多多少少沾點不幹凈,兩人說是合作,其實姜國英還是替傅家辦的事兒。
如今東窗事發,姜國英是給傅津平善後,她是寄人籬下沒錯,但傅凜絕對不佔理。
「有人拿刀架你脖子上逼你嫁了?」
傅凜冷漠又事不關己的聲,聽著就讓姜瀟寒惱火,她抬頭:「過河拆橋,兔死狗烹,我不是受不了婚後生活,我是受不了有人拿喬當我面置喙我們兩家的私事兒。」
「明白,」傅凜站在原地垂眸看她,幽深的眼不辨喜怒,「受委屈了?」
正因為不辨喜怒,姜瀟寒聽不出他的意思,以為他心軟,小心翼翼揪住他褲腿,試圖站起來抱他的腰:「二哥,我不懂事胡說八道,你別生我氣。」
寄人籬下的日子不好過,她是真委屈。
她欣慰的點在於傅凜這冷漠公子哥還知道她受委屈了,不求他向著她,給她點物質上的支持就行,她不貪心,要的不多。
「二哥……」
姜瀟寒踮起腳吻他,衣料摩擦間她的裙子掉下去,粉唇剛湊過去,被傅凜冷著臉推開,她動情時被拒,有些茫然,眼神迷離的如剛浮出水面的妖精。
「你委不委屈和我沒關係,」傅凜眼神如冰,錐的姜瀟寒瞬間就清醒了,她聽見他的後續,「我們頂多算錢色交易,你勾引我,不睡你幾次都是不給你面子,你要錢,我給面兒。」
他摸摸她的嘴角,動作隨意,像是摸家裡的小狗:「確實不算賣給我。」
黃蜂尾上針,最毒傅凜心。
拐著彎說她和外邊女人沒區別,說著不算賣,但錢她是照拿了。
「二哥,」姜瀟寒說不過,乾脆懷柔政策,「幹嘛和小嬌妻斤斤計較。」
傅凜眼都不眨:「別,我可不敢跟你擺姿態。」
姜瀟寒一口老血梗在心頭。
到底誰記仇?
她原以為傅凜只是不當個人,誰知道他根本不是人。
「裙子穿好,」他下頜線微抿,「多看一眼都怕你收費。」
姜瀟寒被傅凜的「毒言毒語」刺激的眼眸發紅,就差哭了。
她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前凸后翹不必說,關鍵還勝在主動又善解人意,他一聳腰她就主動貼,他一前進她就大聲叫,上哪裡找她這麼個體貼的好老婆去?
要她說,那就是傅凜得了便宜還賣乖。
她咬牙,紅著臉蹲下去,撿起地上的短裙,當著他面提上來,拉拉鏈,腰線白皙纖細到發光,偏他無動於衷。
「罵我伶牙利齒,又罵我沒自知之明,還說我亂花你錢敗家子,」她破罐破摔,「那你今天帶我來幹什麼?你們一家幾口人吃飯就行了,杵著一個我,吃飯不膈應?」
傅凜這回兒沒擺譜,指導了:「把她打發走。」
姜瀟寒拎著裙擺當著他面矮著身子行了個謝幕禮,然後說:「喳。」
之前讓他吭聲他不說,偏要人猜他心思,現在好了,領著聖旨好辦事,姜瀟寒早知道他這個德行,好事他全占,壞事她來抗。
到時候穿幫了就是他一問三不知,全是她自作多情會錯意。
下樓那會兒,姜瀟寒眼尾還紅著,一看就是被傅凜欺負的,外人都猜是傅凜把她叫房裡訓話,被傅凜教訓了。
蘇酥看熱鬧:「有些人在自己家沒家教,到別人家遲早有人教她規矩。」
姜瀟寒一聲不吭走過去,端著桌上一碗新出鍋的烏雞湯,猛的倒扣在蘇酥頭上,她冷著臉,心裡想的是不光礙著聖旨在,她還夾帶私人恩怨。
姜瀟寒仰頭看向傅凜,眼神得意,說:「你欺負我,我就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