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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鬼了!林睿晨在心底暗暗咒罵,小腹處隱隱傳來的墜痛不時提醒著她,她的親戚有可能今晚要來拜訪她了。她不禁心底微微叫苦,可是臉上還是要保持著標準化的微笑。她知道,今天的大客戶,她得罪不起。
「來,來,小林怎麼停下來發獃?」說話間,她面前的杯子又被蘸上滿滿一杯透明的液體,她抬起手想要擋下,已經來不及,她的手反而讓倒酒的男人抓住了個正著。
她從心底泛起一陣噁心,卻又不好發作,暗暗用勁掙了掙,誰知那男人似乎毫無知覺,竟是越抓越緊。
看在巨額提成的份上,她忍。
「小林,我最近都在研究手相,讓我來幫你看看你的命格……」像是非常自信自己不會被拒絕,有幾分醉意的李總動作更加放肆,大喇喇地用雙手把林瑞晨的白皙柔嫩的小手給包裹住,攤開她的手心,煞有介事地「細細研究」起來。
林睿晨太陽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緊咬著后槽牙,看在巨額提成的份上……
偷眼看了一下主管周琳琳,她朝她使了個眼色,她這是叫她忍辱負重?
林睿晨心下一沉,回想起,開始落座時,周琳琳熱絡地將她的位置安排在李總的旁邊,原來,她落入了早已安排好的圈套而不自知。
頓時,她感覺本就有些憋悶的包廂里的氣溫高的她有點兒難以承受,小腹處的墜痛感愈發地清晰,刺激著她本就緊繃著的神經,她努力壓制住就要爆表的噁心,和隨時會掀桌的衝動,擠出一絲微笑。
「喲,小林,從你的手相上來看,應該是富貴命的……」
不其然的,一隻手悄悄地摸到了她的大腿上,她一個激靈,心中那一條警戒線終於被噴涌的怒意給衝破。
「你到底有完沒完!」林睿晨站起身,一抬手把面前一整杯的白酒潑到了面上還掛著道貌岸然的男人臉上,包廂里頓時,鴉雀無聲。
周琳琳反應很快,馬上抓著林睿晨的手斥道:「林睿晨,快點向李總道歉。」說話間,已經眼疾手快地把她的杯子換成更大的,滿滿斟上一杯,示意她快點賠禮道歉。
林睿晨仍是僵在那裡不動,小臉兒漲得通紅,任周琳琳拚命碰著她手臂示意,也毫無反應。
叔可忍嬸兒不能忍,摸大腿,太超過。
李總用手抹了一下臉上的酒液,對周琳琳斟滿的酒瞧都不瞧一眼,只是輕描淡寫地來了一句:「這酒味道不錯,姑娘,這麼喝太浪費……」
話音還沒落下,他伸手猛地一拽,就把林睿晨從周琳琳手裡拉了過來,林睿晨站立不穩,一下跌坐在他的大腿上。
男人露出惡劣的笑。「想通了,來投懷送抱?」
周琳琳想上前去阻止,卻被李總帶來的兩個人架開。
「姑娘,告訴你,別說是摸你一把,就算今晚,上了你,都不是什麼新鮮事。」說完,他毫不客氣地把手伸到林睿晨的毛衣裡面,覆上她胸前的柔軟。
林睿晨奮力掙扎,揚手就要給一個耳光,卻在半空中被抓住了手臂。
現實中,男女間的力量懸殊顯而易見,這一下,林睿晨徹底動彈不得。
李總邪笑著:「小辣椒?這調調有趣。」他算是徹底撕掉了剛才的道貌岸然。
他一手架起林睿晨,對還在受著鉗制的周琳琳說:「周主管,今晚我想跟這位林小姐談談心事,合約的事情……如果林小姐能幫我解開心結……」後面的話,他沒有明說,意思已經很清楚。
林睿晨看著一開始還奮力掙扎的周琳琳力氣在慢慢放緩,最後只對給她一個歉意的眼神。
林睿晨不怒反笑,現實本來如此,她不是早就領略過了,利益面前,什麼不會讓步?
她想起第一次跟周琳琳出來應酬,周琳琳幫她擋酒差點喝到吐血,似乎才發生在昨天,現在卻能為了這單生意,將她賣了。
錢真是個很好的東西!
「放開,你這色豬……」林睿晨掙扎著被李總拖到了電梯口,一路上竟沒有人多看他們一眼,看來這種事,在這樣高級的會所,發生的不會少。
「叮」電梯到了,門從兩邊被打開。
裡面站著一個穿煙灰色大衣的男人,林睿晨看清他的臉,瞳孔瞬間放大,掙扎的力道忽然變大,可無奈還是不能掙脫。
「這麼等不及?等下會讓你爽的。」李總噁心的話,在她耳畔炸開,此時,她才後悔自己為什麼不聽關逸洋的話,去學點兒女子防身術。要不,此時,她就能打得這個噁心的男人滿地找牙。
「啊……」尖叫聲響起,李總的手被電梯里出來的男人反折在背後,痛苦的尖叫聲正是他發出的。
「你是誰?你.他.媽知道我是誰嗎?」被人鉗制著一動不能動,李總大為火光。
誰知男人冷冷一笑,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知道等一下,你像誰。」他眼眸中迸發出的寒意,讓久經商場的男人也不禁不寒而慄。
「快叫人到一樓來清理垃圾……」
「你……」
「還是省省力氣等下慢慢享受吧。」男人云淡風輕地打斷李總的話。很快,不知從什麼地方就涌過來一溜兒黑衣男子,他們粗魯地架過已經面露慌張的李總。
他該不是惹上了黑道的人吧。
「給他來點兒特殊照顧。」
「是,付少。」
為首的黑衣人點點頭,表示明白,帶著大隊人馬迅速地撤離,動作迅速,一眨眼功夫,這裡又恢復了平靜。
男人用力拉起還在怔愣的林睿晨,將她往電梯裡帶。
林睿晨回神,用力擺脫她的鉗制。
「付柏軒,放手。」
付柏軒置之罔聞,用空著的手按下金屬板上的按鍵,林睿晨眼睜睜看著電梯門在她眼前合上。
「付柏軒,我的事不要你管!」林睿晨用盡全力也掙脫不了,氣得大吼,聲音在轎廂里被放大了數倍。
付柏軒欺身上前,將她困在自己和電梯壁之間,低首看著她:「林睿晨,幾年不見,你倒是長進了。」他靠得極近,說話時的氣息都噴薄在林睿晨的臉上,她的手上不自覺地豎起了一溜兒的小疙瘩。
「哼……」林睿晨冷笑一聲,「這都要拜你所賜,付少。」最後兩個字,她咬得極重,話里充滿著諷刺。
付柏軒的眸中閃過一絲痛楚,情緒停駐得太短,林睿晨還未來得及捕捉住,便很快被他掩飾下去。
「林睿晨,我不知道,你原來這麼伶牙俐齒。」付柏軒咬牙切齒地說。
林睿晨別過臉去,輕笑:「付少,你不知道的事還很多。」
「叮」電梯停在了頂樓,付柏軒拖著她大跨步地走出電梯。來到一間房前,他掏出房卡,「嗶」的一聲,房門應聲而開,付柏軒將她拉進去,「啪」的一聲關好門。
他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林睿晨無視他充滿壓迫感的氣息,大聲質問:「付柏軒,你到底想幹什麼?」
被點名的人此時才放開手,「林睿晨,我不覺得你這個樣子,適合在大街上走動。」
林睿晨低頭一看,嚇得連忙攏住了敞開著的枚紅色大衣,大衣的扣子早已經係數崩飛,裡面穿的毛衣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最裡面的襯衣敏感部位的扣子也早不知道遺失在哪裡,只要稍微掙扎,她就會走光,這個樣子她確實不方便出門。
這個變態,林睿晨在心裡大罵,一面又心疼起自己的衣服來,這是她最喜歡的衣服,這下不能穿了,好多錢買的,該死的,真該被人好好教訓一頓。
「你似乎心疼你的衣服比心疼自己多一點。」
付柏軒執起她的手,剛剛被抓著的地方紅紅的一片。
「不用你假好心。」林睿晨甩掉他的手,這一次,不費吹灰之力。
門鈴響了,付柏軒站起身去開門。
林睿晨乘機鑽進了洗手間。
鏡子里的女人,臉色蒼白得像鬼,眼睛無神,黑眼圈凸顯。她掬起一捧水,拍在臉上,對自己做著心理暗示,冷靜,你做得到的。
有人在敲洗手間的門,林睿晨渾身戒備。
「可能這些東西,你會用得上。」付柏軒的聲音,說話間,門被打開一條小縫,一隻手送進來幾個袋子,然後又把門關上。
打開袋子,林睿晨看到了由里到外的女裝,買衣服的人似乎很了解她,衣服的尺碼跟她的很吻合,就連內衣的罩杯也絲毫不差。
旁邊還有一個袋子,林睿晨打開來看,竟是幾包衛生巾,日用夜用一應俱全,全是她平時用慣了的牌子。
看得出買這些東西的人,對她的一些信息瞭若指掌。林睿晨心中瞭然那人是誰,可是她心裡翻湧的不是感動,只有翻江倒海的忿恨和不甘。
付柏軒,想要溫柔體貼,你早幹嘛去了?現在,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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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市的另一個角落,一間房裡,痛快的低吼聲和難耐的呻.吟聲交織在一起,極其淫.靡。
一個身材高大健碩的男人,正壓在一個身材精瘦的男人身上,□兇猛的火熱正大力在身下男人後方的□里進出著,嘴裡不時發出幾聲舒爽的低吼聲,身下的男人被他的動作引得發出陣陣痛苦的哀鳴聲,痛苦不堪。
「你們都準備好,一個一個排著隊,不要輪空了。」
後面站著一溜兒赤.裸著等著的男人,個個面露興奮。
「誒,你說這人怎麼得罪付少了?」
「似乎跟今天的女人有關。」
「敢碰付少的女人,他真是活膩味了。」
……
作者有話要說:文文最近在大修,希望大家會喜歡小蝦做的改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