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甜入骨髓

60 甜入骨髓

一路暈頭轉向,甘一諾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他弄到了酒店裡,待兩人雙雙倒在了柔軟的大床上,她才發現男人的眼中竟有不容忽視的濕意。

司徒醒半個身子懸在她上空,眼裡的深情幾乎要漫溢出來,修長的手指輕撫著已經長至肩膀的發,緩緩梳理,手指緩緩下滑,一路貪戀無比地描摹著身下女人精緻的面部輪廓,指下的滑膩觸感騙不到人,他實實在在地擁有著她,不是過去五年的每一個夜晚,午夜夢回,只有空空無幾的懷抱和滿室令人窒息的孤寂。

手指輕撫著她嫣紅的唇,司徒醒低沉磁性的聲音輕輕響起:「諾諾,以後不要離開我。」這句話,背後深藏的孤寂心酸讓兩人都心生苦澀,這微微的哭,在兩人唇齒相依之後又變成淡淡的甜,隨著彼此唇舌越來越深的糾纏,這股甜越來越濃,逐漸演變成了心頭濃烈的渴望,對合二為一,不分彼此的深切渴望。

一記又深又濃的熱吻,兩人氣喘吁吁地分開彼此,已是衣衫盡褪,甘一諾雙手捧著他的臉鄭重其事地承諾:「除非我死,以後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會陪在你身邊。唔……」

她的話引來男人更強烈的一波攻擊,司徒醒將她的雙唇含住用力吮,像是要將她吃掉一樣的用力,撬開她的牙關,他柔韌有力的舌,貪戀地掃過她口中的每一個角落,引起身下人不耐地輕顫。

男人的嗓音因為慾念變得更為低沉,充滿著蠱惑:「諾諾,我不想聽你說那個字。」

死?他才捨不得她死。

甘一諾還想說些什麼,卻再次被身上的男人攫住了唇舌,不知不覺,吻緩緩下滑,繾綣而又不失力度地席捲著她的全身。

直到她全身白瓷般的皮膚攏上了一層淡淡的緋紅,男人才沉□,緩緩推進自己,薄唇不斷輕咬著她的耳垂,他將她每一分因他而起的狂亂都盡收眼底,視野所及,是滿目讓人愛極了的緋紅色,指間是滑如絲綢地美好觸感,她身體的每一寸都讓他無比眷戀。

渾然忘我的激情迸發,司徒醒幾乎有些剎不住車,在一陣猛烈的頂弄之後,他低喘在和身下的人終於再次共赴雲端。

甘一諾雙頰緋紅,帶著一股別樣的嫵媚,靜靜看著身上的人,身體還在微微抽搐,眼前突然的一陣空白,讓她有短暫的失神和茫然。

這樣嬌柔軟弱的樣子,看得司徒醒有一陣心熱,忍不住低首再次吻住了她的唇,甘一諾徒勞地抽出手來推他,不要了,她已經沒有一絲力氣。

司徒醒吻得心滿意足了,才放開她,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諾諾,你還想嗎?可是,我已經沒有力氣了~~~~」

沒有意外地引起她一記白眼,他朗然一笑,翻身躺倒在她身後,將人緊緊圈在懷裡,頓時他覺得自己像是擁有了全世界。

等到兩人都從那股勁兒里緩過來,司徒醒才將甘一諾打橫抱起來,朝浴室走去。

室內第一次全程亮著燈,讓甘一諾有些微的不適感,儘管兩人早已經不是首次這樣裸裎相見,甘一諾還是將視線瞄向了別去。

司徒醒被小女人有些彆扭的動作逗樂了,將她放進浴缸后,他也隨之滑了進去,引來甘一諾不滿的抗議。

「司徒醒,你,你,你先出去。」以前,他至少會放她一個人好好洗的啊,今天怎麼這麼不依不饒?

司徒醒笑一笑,將她拉得更近,隨手拿起舒緩肌肉酸痛的浴鹽灑進浴缸里,攬著她的肩,在她耳邊吹氣:「諾諾,我是怕你渾身乏力,等下起不來。」說完,他還惡意地蹭了蹭她。

甘一諾有些氣結,這男人說得冠冕堂皇,明明是他自己色心又起,身後炙熱的某物,簡直讓人無法忽視。

洗完澡出來,甘一諾更加渾身乏力,果然如同某人說的那樣,她真的無法從浴缸里站起身來,連抬一抬腿的力氣都沒有。

迷迷糊糊間,只聽到男人低低的笑,這笑里有志得意滿的得意,有心滿意足的甜蜜。

醒來時,已是第二天早上,甘一諾睜開眼,便是男人壁壘分明的胸膛,兩人昨晚竟是這樣交頸而眠,甘一諾的心像是沁入了世上最甘醇的蜜,甜入心扉。

她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只是小心地抬首,男人睡著后,睡顏純凈無害,好看到了極點,甘一諾忍不住伸出手來,拂過他輪廓分明的臉龐。

睡著了的人,雙眸還沒睜開,卻突然低低說了一聲:「諾諾,再不停手,我就當這是盛意邀請了。」

嚇得甘一諾就要縮回手,卻被人先發制人地攫住了,司徒醒睜開眼,漂亮的眸子滿是柔情,他執起甘一諾的手,繾綣一吻:「諾諾,早。」

甘一諾像是被燙到了一樣,迅速地抽回手,心如鹿撞,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他的一雙眼睛這樣勾魂?

低首,她聽到司徒醒在她頭頂愉悅的笑:「諾諾,你怎麼會這麼可愛?」

短暫的失神后,甘一諾終於想起了昨天一直沒來得及問出口的事情,她抿了抿唇,與他視線對上:「司徒醒,既然五年來,你對我的行蹤瞭然如掌,為何你一次都沒有出現在我的面前,你就——這麼忍心,看我對你苦苦思念?」

這個問題困擾了她很久,直到昨天看到那一幅幅,事無巨細的照片,她終於放下心結,準備問出口。

過去的五年,苦苦煎熬的應該不是她一個人吧。

司徒醒嘆了口氣,目光放遠,彷彿陷在了某種回憶里,表情苦澀又帶有一絲甜蜜:「諾諾,我不敢。」

在我腹背受敵的時候,我根本不敢出現在你面前,我怕一旦相見,我便再也無法放手,將你拖入險境。

甘一諾微微愣神,回想起幾月前的那次襲擊事件,是了,即便是過了整整五年,他看似掌握全局,卻還是會有這樣暗藏的危險,可以想見,過去的五年,他是在怎麼樣的艱難險阻中度過。

心底最後的一絲不甘也消失殆盡,最餘下滿意的心疼,那段日子,他該是最痛苦難過的吧,而她卻在漫長的等待裡面,對他暗自心生怨恨。

司徒醒似是看出了她心裡的難過,他將她更緊地壓近自己的懷裡,下巴抵著她的頭頂,柔聲地叫了她一句:「一切都過去了。我們終於在一起了,而且,我們還有一生的時間足以相伴,不是嗎?」

甘一諾緩緩點了點頭,她像是又想起了什麼,一下子掙開他的懷抱,順手解開兩人身上蓋的薄被,不顧面對他赤身裸.體的淡淡羞恥感,她低首撫上他腹部的幾道舊傷疤。

「這個,也是那時傷的?」

司徒醒呼吸有些紊亂,心愛的女人,略略帶著薄繭的手指在他敏感的下腹處摸來摸去,又是這麼容易衝動的早上,真是佛也忍不住了。

甘一諾眼睜睜看著某物在她眼前慢慢向她抬頭敬禮,臉上頓時紅成一片,連忙將頭抬了起來。

「你,你,你……」說了半天,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倒是被司徒醒結結實實地壓制住了,司徒醒雙臂撐在她身體兩側,不讓自己的重量壓到她,關於那道傷疤,他真的不想她知道得太多,小女人外冷內熱,若是知道自己冒著傷口裂開感染的危險,趕過來見昏迷中的她一面,還不知道心疼,自責到什麼程度呢。

「諾諾,你是在控訴我,愛你愛得不夠?」說完,他已經傾□來,準備掀起另一場激情。

只是,甘一諾卻不會再讓他輕易得逞,她眼神已經微微嚴肅起來,語氣里滿是不容置喙:「司徒醒,你說過你不會騙我的。」

司徒醒硬著頭皮躺到一邊,將她攬進懷裡,低聲問:「真的想知道?」

甘一諾在他看不到的角度白了他一眼,廢話,不想知道幹嘛要問。

司徒醒被她弄得沒有辦法,未免她又犯彆扭勁,他還是如實相告吧。

儘管他已經極力將整個過程說得雲淡風輕,他還是感覺到了來著胸口綿延不絕的濕意,他嘆口氣,小女人還是心疼到哭了。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頭,柔聲哄她:「都過去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我們別去想了好嗎?」

甘一諾已經有些微的鼻音,她抬起手來在他的肩背處似有若無的錘了起來:「你這個傻瓜,如果你真的……真的……」剩下的話,她已經說不出口,她真的想象不到,如果那一次,他真的為了看她一眼而傷重不治,她該如何面對這個事實。

司徒醒被她哭得心有些亂,他就知道不能告訴她的。雙手捧起她的臉,他任她的拳頭胡亂在他背後敲擊,雙唇吻上她的雙頰,一點一滴地將她為他而流的淚啄吻進口中,為什麼,滋味竟然是甜的?

他一面輕柔地吻著她,一面用手輕撫著她的後背,不知不覺,甘一諾的情緒就平靜了下來。

司徒醒無奈的笑一笑,食指屈起,在她小巧的鼻端輕輕颳了一記:「諾諾,想不到你竟然那麼愛哭鼻子。」

甘一諾臊得背轉身去,不再看他滿帶著笑意的雙眸。

身後一空,男人竟然就這樣放開了他的懷抱,甘一諾更加有些氣,整個人在床上不適地扭了扭,抓起枕頭蒙住了自己的頭。

真是丟死人了!

等到門鈴響起的時候,司徒醒已經穿戴整齊地走過來,拉過小女人死拽著的枕頭,他帶著笑意的聲音在甘一諾的耳畔響起:「起來了,小彆扭,再不吃飯,你的胃又要疼了。」

甘一諾騰地坐起身,身上一涼,她連忙下意識地捂著自己的胸前,一手快速地抓起薄被遮住自己。柳眉倒豎:「誰是小彆扭,誰彆扭了!」

「好好好,你不彆扭,快點起來吧。」

早餐在兩人的柔情蜜意里吃完,甘一諾這才想起是不是該回去一趟了。

司徒醒送她到家門口,卻發現有什麼不對,兩人剛下車,立時被一群彪形大漢給圍了起來。

幸好,來人似乎並沒有太大的惡意,司徒醒將小女人護在懷裡,渾身緊繃的肌肉慢慢放鬆下來。看情形,來人並不是沖著他們的。

為首的男人很有禮貌地跟甘一諾打招呼,用英語問她是不是甘一言的家人,讓他們跟著一起去把人給領回來。

領回來?甘一言幹什麼好事了?

奢華到讓人炫目的五層別墅,院子大到離譜,甘一諾和司徒醒隨著這夥人來到城中有名的富人區。

甘一言來這裡幹嘛?

待親眼見到甘一言雙手被反剪著押出來,甘一諾才相信了這個現實。

奢華到令人髮指的大廳內,一個約莫五十歲的中年男人手裡夾著雪茄,坐在大到離譜的深色小牛皮沙發上,脖子上是手指那樣粗的金鏈子,目光銳利地看著兩人,說話的聲音低沉帶著狠戾:「人你們帶走,下次再出現在這兒,我就不保證他會完好無損地走出去。」

說完一抬手,抓住甘一言的彪形大漢,一把將人推到甘一諾面前,司徒醒堪堪將他扶住。

這時候,二樓的樓梯處,傳來幾聲熟悉的女聲,甘一諾一聽,竟是施倩柔的聲音。

甘一諾狠狠瞪了甘一言一眼,總算明白了大概的來龍去脈。

廢了些功夫總算將還有些不甘的弟弟帶了回去,甘一諾有些頭疼起來,她這個弟弟怎麼總是要挑戰高難度?

唉,自作孽不可活,以前人家女孩子圍著他轉的時候,他不好好珍惜,現在,可好?

甘一諾回頭看了一眼有些垂頭喪氣的弟弟,心裡那個氣。她揉了揉額頭,將臉別向窗外。

真沒想到不過是看起來有些驕縱過頭的天真少女,竟是賭王的女兒,真讓人意外。

司徒醒空出一隻手來,揉了揉她的手背,抽空給她一個安定的眼神,示意:一切有他,不要擔心。

回了家,甘一言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兩人,司徒醒越聽眼睛越發的亮,他仔細推敲了一下賭王的所作所為,漸漸有了主意。

他將以前受教的經驗原原本本的傳授給小舅子:「一言,不如投其所好。」

剛剛因為有男人眼神的安慰,稍稍安下一些的心又提了上來,一股火氣就蹭蹭地往外冒:這男人是不是想他弟弟死?那姑娘的老爸一看就不是什麼善類,他居然還慫恿甘一言繼續?

司徒醒雙手扶著她的肩,笑:「諾諾,別急,我會讓甘一言毫髮無傷地贏得美人的。」

他還在笑!甘一諾瞪了他一眼,悠悠開口:「那等甘一言什麼時候帶回她,我們結婚的日子再定吧。」

今天回來本來就是一起商量結婚的事情的,甘一諾這邊只剩一個弟弟,可不就只能跟他商量了。

司徒醒馬上謹慎起來,這又彆扭上了?他連忙過來低聲哄她。

他順手將茶几上的報紙遞了過去,甘一諾定睛一看,正打開的兩個版面正在大肆地宣傳著一個月後就要開始的賭神大賽。

她疑惑地抬眼看他,得到男人的肯定的眼神,她又轉頭看了看弟弟,讓一個連網上鬥地主都會輸的人,去參加賭神大賽?這玩笑是不是開大了點兒?

甘一言也接過報紙去看,放下報紙,他異常堅定地對兩人說:「我決定參加。」

司徒醒笑著拍了拍小舅子的肩膀:「姐夫全力支持。」

這兩個一唱一和的,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了:「你們有沒有問過我?」

甘一言篤定地看著姐姐:「姐,我不想再錯過了。」

幸福如此不易,他終於等到了那個想要珍惜的,又怎麼會輕易放手?

甘一諾被他堅定裡帶著些微悲愴的眼神刺得心裡有些疼,弟弟為了上一段愛而不得已經遍體鱗傷,她怎麼還能說得出一個不字?

再回想到自己的痛楚,她徹底沒有了反對的意志,只得艱難地默許。

事情就算這麼定下來了,司徒醒丟給她一堆的婚紗資料,讓她好好選擇,免得她多想。甘一言的事情,他一手包攬了過去。

甘一諾對賭場商場上的事情確實也幫不上忙,只得全全交給他去操心,不過她有一個前提: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能瞞著她。

司徒醒非常鄭重地點頭答應下來。

不得不說,多了一個人來承擔一切,的確輕鬆了不少,甘一諾在內心些微的焦灼之餘,心底又多了幾份安心。

她抬眼看了一下男人正對著她的側臉,心底嘆息:有你真好。

不曾想,司徒醒突然心有靈犀地轉過臉來看她,兩人視線交纏,空氣中都能聞得到甜到化不開的濃情蜜意。

甘一言在一旁哀嚎:「你們兩個,照顧一下求而不得的人好嗎?」

成天在他眼前上演含情脈脈,這兩個人真是夠了!

司徒醒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什麼叫你們兩個,叫姐姐姐夫,有沒有禮貌?」

甘一諾看弟弟被打了,她不幹了,連忙過來擰了他手臂一下:「不準欺負人!」

三人相視而笑,一室其樂融融。

作者有話要說:漸入佳境了哦!

喔喔喔!要幸福的生活下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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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要上位(高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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