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養個狗也比你有孝心
零零被戳的倒下，腦門上出現一個紅彤彤的指印。
她慢吞吞的坐起來，垂下眼眸沒有說話。
雖然她現在恢復的靈力是足可以教訓她的，但她下不去手。
畢竟……這是生她的媽媽呀。
羅芬芳見零零沉默，便覺得自己猜的差不離，氣的仰倒，指著她罵道：「早知道養了你這麼個白眼狼，還不如一開始就把你按在水桶里溺死，哪怕是養個狗也比你有孝心！」。
零零低著頭抿著嘴唇，聽著這些誅心的數落一言不發。
羅芬芳最煩見到零零這個樣子，窩窩囊囊沒有骨氣，任誰都能在頭上踩一腳。
「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說那些沒用的」，羅芬芳拖了個椅子坐下，面色不耐煩，「我這次來找你就是跟你要個東西，我拿到就走」。
聞言，零零抬眸，「什，什麼東西？」。
「你爸還在監獄里你知道嗎？」，羅芬芳翻了個白眼兒，「他說讓你拍個澄清視頻，說清楚那天他並不是在打你，不過是父女之間的玩笑」。
零零愕然，玩笑嗎？
她見過爸爸和弟弟玩笑的樣子，弟弟會一直笑一直伸出小手讓抱，可她呢……只有無止境的求饒和認錯。
羅芬芳見零零又是一言不發，就有些著急，「怎麼著，不願意？你可要清楚我這不是求著你，而是命令你，你必須給我錄！」。
零零沉默。
「媽媽說話不好用了是不是？」，羅芬芳站起來，「你是不是這幾天在醫院待的舒服就忘了以前，我可告訴你，等你好了，還是要回家的！」。
零零咬著嘴唇，越聽羅芬芳的話她的眼神就越堅毅，就好像突然長出了一身反骨。
她堂堂七重天小帝姬，天生福氣纏身，怎麼就不能獨自活下去，非要什麼爸爸媽媽……
她不想拍視頻，不想爸爸再繼續打她，也不想再回到那個總是渾身疼不讓她吃飯的家。
想清楚這些，零零突然抬起頭，正視著羅芬芳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不，要！」。
「啪！」。
羅芬芳掄圓了胳膊狠狠的打在零零的臉上，白嫩的小臉蛋兒瞬間就又紅又腫，巴掌印看的清清楚楚。
「賤丫頭，你要造反是不是！」。
話音未落，「轟」的一聲，病房門被踢開。
零零看向門口，看到來人，強忍著的淚瞬間落下。
羅芬芳聽到聲音往後一看，原本囂張的氣焰瞬間熄滅，腿軟的差點兒跪下。
站在前面的岳雅見零零臉上腫起好大一片心疼的不行，掉了好多眼淚，本就通紅的眼睛更加的紅了。
她幾步走到床前暴躁的推開羅芬芳，捧著零零的臉輕輕吹氣。
「雅雅阿姨~」，零零帶著嗚咽的小奶音委屈極了。
她不想面對雅雅阿姨哭，可她就是忍不住。
岳雅誒了一聲，指尖顫抖著不忍去觸碰她的臉頰。
「是不是特別疼？對不起，媽媽不應該離開你的」。
「不是，不是阿姨的錯，阿姨……媽媽？」。
零零心中疑惑，不明白為什麼雅雅阿姨要對著她自稱媽媽，她的媽媽不是羅芬芳嗎？
正想著，華思愛不知何時出現，手裡捏著一個冰袋，是她剛跟護士要的。
「六嫂，給零零用這個吧」。
岳雅嗯了一聲，拿過冰袋在手裡捏了捏，冰的她指尖生疼。
她吸了吸鼻子，聲音溫柔的哄著零零，「咱們把這個敷到臉上能消腫，但是會有些疼，你忍一下馬上就好」。
零零嗯了一聲，懂事的說道：「好，我不怕疼，嘶……」。
冰袋上臉，疼得零零倒吸一口涼氣，大氣都不敢喘。
一旁的羅芬芳見岳雅和華思愛的注意力沒在她身上就想偷偷溜走，哪知道華思逸和華清松在門口堵她。
「哎呀……你們！」，羅芬芳捂著心臟慢慢倒地，一副受驚難受的樣子。
華思逸和華清松對視一眼，兩人似笑非笑的開始說話。
「三哥，她這樣的是不是要叫護士了？」。
「是啊，不僅叫護士，還得讓護士拿點兒葯來給她扎幾針」。
「對，那乾脆再上一台除顫儀，哦，還有心臟起搏器，聽說是要把心臟處劃開，剝開皮，儀器埋進肉里……」。
躺在地上的羅芬芳聽華思逸這樣描述嚇得心臟直突突，竟真的感覺到一絲疼痛了。
華清松看了一眼羅芬芳，「老六，我看她這樣是真不行了，趕緊去找護士……」。
話還沒說完，羅芬芳就哎呦哎呦的爬了起來，靠著牆根喘了好幾口氣才尷尬的笑了一聲。
「沒事兒了，謝謝你們啊」，說罷，羅芬芳還想溜走。
只是連一步都沒邁出去，就聽到華清松冰冷的聲音，「羅芬芳，你既然沒有心臟病，那我們就可以好好談談了吧」。
羅芬芳想拒絕，但華清松哪裡能給她機會。
拎著她的衣領就像拎個小雞崽似的，粗魯的把她丟進病房。
零零聽到羅芬芳的聲音下意識的去看，但卻被岳雅擋住，「零零，咱們不管她，她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零零疑惑，「可是她不是我媽媽嗎？」。
華思愛笑的一臉神秘，摸了摸零零沒腫的那邊臉蛋兒，「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我們先搞一丟丟小神秘」。
零零，「……」。
再說羅芬芳看到華思逸關門，心慌的不得了，抱著包連連往後退，「你，你們想幹什麼？我可告訴你們，殺人，殺人是犯法的！要賠很多錢！」。
此話一出，兩人皆嘲諷一笑。
華思逸抱著胳膊，倚著身後的門，「那你可真是把你這個人這條命看的太值錢了些」。
「說吧，你今天來是要幹什麼？」。
聽到問話，羅芬芳心思一動梗著脖子喊道：「我是來看我女兒的，她在醫院待了這麼多天，我這個當媽的不能來看看嗎？」。
華清松冷哼一聲，「她重傷昏迷沒人輸血的時候找不到你，現在快好了你卻出現了，你覺得你這套說辭我們會信嗎？」。
說著，他的目光就定格在羅芬芳從一進門就緊緊護著的包上。
華清松向華思逸使了眼色，趁著他出聲轉移視線的時候，華清松便從旁邊抽走了她的包。
「誒，我的包！」，羅芬芳尖叫一聲就要去搶，但被華思逸攔住去路，只得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包被打開。
包里只有兩樣東西，一部手機，一張紙。
華清鬆快速看完紙上的文字就笑了，「我說你今天怎麼上趕著來，原來是想讓零零配合你錄澄清視頻啊」。
「還父女之間的玩笑？」，華清松的臉瞬間沉了下來，「我可沒見誰家父親對女兒不顧死活的下狠手，你們還真是敢想」。
「不過也是，哼」，華清松冷笑一聲，慢條斯理的說道：「不是自家孩子你們當然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