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有鬼啊!
九叔打開包袱,拿出裡面的紅繩沖秋生道:「把飛僵扶起來。」
秋生趕忙跑到飛僵身邊,用腳伸到殭屍的身下,用力一抬。
飛僵紋絲不動。
秋生氣沉丹田,再次用力。
哎呀,差點骨折。
殭屍怎麼這麼重?
秋生皺眉,沖文才招手道:「你來,我們一起把他抬起來。」
文才顛顛走過去,不滿道:「平常你吃飯最多,怎麼力氣這麼小,這麼一個人都抬不動。」
「好像平時吃的最多的是你。」
秋生沒好氣瞪了文才一眼。
兩人分別搭上飛僵的肩膀,用力一喝:「起!」
飛僵緩緩被抬高了……三寸?
兩人對視一眼,頓時覺得在方仲面前失了面子那簡直就是天大的事。
此刻,九叔已經手持紅繩,走了過來。
看見兩人還在那裡運氣,搖搖頭。
「秋生,往常讓你多練體,你還不樂意,你看看你,區區一個殭屍都抬不起來,還需要文才幫。」
「師父,」秋生一邊運氣一邊齜牙咧嘴,「你怎麼不說文才。」
「文才?」九叔道,「只要他身體健康就行。」
秋生聞言默默看了眼文才。
「起來,讓我來。」
九叔面無表情,「回去每天加練一個時辰的體能訓練。」
秋生倒吸一口涼氣:「我也想身體健康。」
九叔氣沉丹田,雙手一用力,就把飛僵穩穩扶了起來。
飛僵就像被施了定身術一樣,雙手保持著高高舉起的狀態,面部猙獰,一臉的泥土,看上去又恐怖又好笑。
九叔腳踏七星步伐,法力纏繞在紅繩上,把飛僵綁了個結結實實。
至此,九叔才稍微鬆了口氣。
把繩子遞給秋生:「拿著,我們先回任老爺的屋子。」
「不是說回義莊?」
「飛僵不懼怕陽光,明日一早去義莊也是一樣。」
任發見飛僵已經被九叔暫時制服了,立刻走過去沖九叔拱手道:「多謝九叔道長仗義相助,感激不盡,他日必備厚禮送到府上。」
九叔搖手:「我已收取了你的費用,這是我的分內事,不需要厚禮。」
秋生在一旁涼涼道:「師父,方天師想必收的費用肯定貴過你十倍,可是人家輕輕鬆鬆就賺到了,不像你,耗費了一張一品中階符籙,才堪堪把飛僵定住。」
「就是,師父,你看我師兄衣裳都被劃破了,這可是他新買的衣裳,花了不少錢呢,就穿了一次就破成這樣,難道不用花錢再買嗎?」
文才看熱鬧不嫌事大,在旁邊努力煽風點火。
方仲板著臉,冷笑道:「區區一張一品中階符籙,就值得你們如此大呼小叫。」
「嗯,確實不值幾個錢,但是方天師你的符籙呢?拿出來讓我們開開眼啊。」
「就是就是,我還沒見過紫色的一品極品符籙呢。」文才在一旁瘋狂捧哏。
「行了,別鬧了。」九叔開口道,「先把飛僵帶回任老爺家,天一亮帶去義莊,我們還要回去一趟。」
「我們還要回去?」
九叔點頭:「先開始以為只是簡單的開館移墳,帶來的東西也只是普通的器具,現在才知道是飛僵,就我們帶來的那點東西怎麼夠。」
「師父。」文才立刻緊張道,「飛僵的價格和普通殭屍的價格可不一樣,最少得貴十倍。」
九叔白了一眼文才。
「剛才遇見飛僵的時候,你跑的倒挺快。」
「師父你說了,只要我身體健康。」
任發在一旁趕忙道:「九叔道長,你徒弟說的甚是有道理,當初找道長來,以為只是開館移墳,沒想到我爹他……」
「所以之前說的價格只能算訂金了,等事情辦完之後,我會再封一個大利是給道長,表達我的謝意。」
看出九叔還有推辭之意,立刻道:「道長就不必推辭了,這封大利是不給,我心裡是不安的。我任家也算小有薄產,這點還是給的起的。」
文才在一旁道:「是啊,師父,你看任老爺都發話了,你就收了吧,買符紙什麼的不要花錢嗎。」
方仲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師父,你看他什麼態度!」秋生不樂意了,「符籙是我畫的,刺了飛僵一劍的也是我,他做什麼了,看他清高的。」
任發在一旁賠笑道:「方天師畢竟是紫袍天師,性子高傲些也是應該的,稍後還需要他的幫忙,你們都是道家,也算同門,就不要過多計較了。」
九叔道:「任老師所言極是。」
秋生和文才同時撇嘴。
架子大的天師不是沒見過,但是架子這麼大,卻不出手的天師還真是沒見過,今日也算是長見識了。
九叔拉著飛僵一路走到任發的別墅里。
方仲早就坐在別墅的大廳里,冷冷注視著這一切。
陳管家跟在任發的身後,有點緊張地望著站在了大廳里的任老太爺,雖然他小時候就見過任老太爺,但是現在任老太爺用這副模樣出現在他面前,他還是感覺到不安。
「老爺,任老太爺如何安置?」
任發看著自己的老爹,一臉惆悵,這模樣實在太嚇人,尤其這深更半夜的,思來想去,沖陳管家道:「二樓還有一間空房,不如讓九叔道長帶我爹去那住一晚。」
陳管家點頭,沖九叔道:「麻煩道長與我一起去二樓。」
九叔點頭,拉著飛僵上樓,秋生和文才緊跟其後。
這時,從樓上傳來腳步聲,秋生定睛一看,一位睡眼朦朧的女子從樓上款款走來,雖然身穿一身粉色的睡衣,臉上未施粉黛,卻難掩國色天香之色。
九叔頓時愣住了,看著這位女子。
女子揉了揉眼睛,沖陳管家道:「慶叔,這麼大晚上的,你不睡覺,瞎跑什麼。」
「爹呢?我怎麼沒看見他。」
女子正是任發的獨生女任婷婷,剛從英國留學歸來。
隨即往樓下看去,忽然就看見了任老太爺。
任老太爺此刻渾身都是泥土,臉色煞白,身上還貼著符咒,要有多嚇人就有多嚇人。
任婷婷先是一驚,隨即發出一聲尖銳的「啊」的一聲:「鬼啊,爹,有鬼!」